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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官羽虽然如山岳般地屹立着,但双眼却始终不敢稍停地一直注视着三老与金丝蛇的激
烈打斗。
此刻,秦官羽虽感到夺取鬼穴的解药是当务之急,尤其是此时,距九九重阳节的恐怖宴
为期只有短短半个月,届时鬼穴定会倾全力协助至尊堡,所以须先取鬼穴之解药,以备应用,
但他仍觉得三老的贸然动手并非明智之举。
他本想出口喝退丐帮三老,继而一想,三老个个临敌经验丰富,若非有几分把握也不会
有所行动的,想着乃打消喝退三老的念头。
陈凤仪则娇躯微晃,迅速地拾起地上那包鬼穴的解毒丹,放在袖中,对着秦官羽娇软软
道:“羽弟,今后的危机将层层迭出,这解毒丹会派上用场。”
秦官羽低声朗笑道:“姑娘所说甚是。”
而耳边却同时传来密言传音道:“盟主请保重,老夫须先设法引开夏侯园主,否则三老
将无法专心对鬼穴的三人下手。”
秦官羽点点头表示同意。
而场中三老却突地震天地厉声长啸……
啸声中,只见三老电扬左手,数丛如牛毛般的细针,由三老的左手中飞射而出……
同时,三老电抡手中之剑,一时银光灿烂夺目,朵朵剑花,宛如江河倒泻,汹涌翻滚地
齐向金丝蛇攻去。
那些金丝蛇,蛇身飞舞,金光闪耀,一时,齐向三老围得水泄不通,进退两难……
三老的暗器发出后,复自空中跌下数条金丝蛇。
突地,破空响起阴恻侧的冷喝道:“哪个小子,敢在幻面人的太岁头上动土?”
一声阴冷刺耳的声响道:“寡人。”
“你是谁?”
“玉皇大帝,比你这小太岁……”
“鬼话。”
“鬼话。”
破空响起,震天地的劲功相撞声,夹着阴侧侧的怒喝声道:“你小子……”
“有种跟玉皇大帝……”
“你敢跑……”
“没胆量就回园去做白日梦,有种跟我来,也许本玉皇大帝一时高兴,可加封你这小太
岁为南面王……”
秦官羽知道,神秘人定然已经诱走了幻面人,心下不由微安,却听恍如平地焦雷般响起
三声暴喝。
秦官羽注目往场中望去……
只见又是左手电扬,一把银针,又告破空而出,顿时银丝闪闪……
同时三老剑随身起,一道灰檬的银华突地冲霄而起,一拔竟然在十丈之高。
剑刃,丝,丝,……的破空劲力,正好逼退了那些蛇,三老的一拔十丈之高,竟然超过
那些金丝蛇,约有三四丈之高。
金丝蛇发现敌人跳高,竟然跟踪而去,快如飘风般由下向上,疾向三老射去……
三老在半空,突地长啸一声……
只见他们电闪般地剑交左手,右手疾违地向下一扬,又是满天的银丝闪闪,三老在空中
细针出手之后,疾如划空流星般向外飞泻而去……
所有袭向三老的金丝蛇,像知道厉害似地四处乱窜,但此次银针之多,却是空前未有,
只听奔……奔……乱响。
蛇如雨般跌落……
而尖锐的嘘……嘘……的口哨声,破空急切地响着。
三老身在半空,修然向外疾泻而去,所有未跌落的金丝蛇,快捷无伦地跟着三老身后,
疾射而去……
突然,三声厉吼,三股劲力万钧的掌风,挟排山倒海之势,电掣风驰般呼啸不已地向三
老迎面击到。
秦官羽看到心头大跳……
而三老却疾沉着地,堪堪地避过那迎面而来的三股劲力,着地旋身,又是一把银针,破
空丝……丝的飞射而出……
又再暴响起三声吼声,三股寒飚宛如台风般迎面向三老卷来。
三老齐清吟一声.宛如三条龙般已再冲霄而起向前飞射出去。
金丝蛇,奔……奔凄号,已剩下不到二十条了。
秦官羽知道,无论如何,此刻他应出手,以助三老一臂之力。
当下,龙吟后的长啸一声.左掌疾抡,呼地劈出掌风,攻向金丝蛇,右手中剑抡起幻出
汉天剑影,疾向金丝蛇劈削去。
他在同瞬间……
暴吼声响,由树上快如鹰隼般飞射下三条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大汉。
三老齐朗声大笑,扑身而上。
这时,秦官羽的身躯已射近金丝蛇,因知道自己就是不慎被金丝蛇咬着,只要不延迟运
功便可无妨,当下奋起神威横扫直削,瞬间已给他连削了近十条。
陈凤仪大啸一声,白绫抡处亦向金丝蛇攻去。
秦官羽因见陈凤仪出手相助,是故边抡剑,俊眼边向三老之处望去……
只见三老与那三个鬼穴的人已交了上手,一时掌风虎虎,激荡成涡,剑光森寒,看来已
战至最紧要的关头。
秦官羽微一分神,三条金丝蛇疾向他面部射来。
只听陈凤仪娇喝一声。
“滚开去……”
劈拍的两声,那三条金丝蛇,奔,奔连吼,已飞出八丈外。
秦官羽注目望去,已再也望不到金丝蛇的影子,心中大喜,低声笑道:“终于被消灭
了……”
陈风仪却娇软软道:“羽弟所言差矣。”
秦官羽怔然问道:“为什么?”
“鬼穴之内,光此种金丝蛇就不下万条,比金丝蛇更毒之蝎,多之又多,岂是容易消灭
的?”
秦官羽微征,暗忖道:她说的话,虽然不错,往好处想,乃是她在警惕自己,往坏处想
呢?这岂非等于向自己示威吗?
思索着,傲然笑道:“万条金丝蛇,也不会放在我的眼内。”
陈凤仪凄怨叹息道:“羽弟,确是豪气干云,不过前途仍是困难重重,仪姊有一事想与
你商量,不知意下如何?”
秦官羽因刚才神秘人对陈凤仪的行踪分析得那么清楚,是故对她颇具戒心,但又必须与
她虚以蛇委,以看她玩出什么种花样来,于是道:“请直说无妨。”
陈凤仪粉脸呈忧,幽幽地叹道:“仪姊前途多舛,眼前已为羽弟带来这样多的麻烦,不
知羽弟会怨恨仪姊否?”
秦官羽朗朗笑道:“错了,这些事并非由仪姊引来,请不要介意。”
陈凤仪仍幽幽地叹道:“我知羽弟海量,但仪姊实感惭愧,恐以后再会为你带来无谓的
麻烦,所以想出个方法。”
她说着,媚眼斜瞥向三老与鬼穴三个门人的斗场。
秦官羽看在眼内,心想:此刻她可能在担忧鬼穴的三人败落,就朗声问道:“有什么办
法?”
“改装,易容。”
秦官羽微傲楞道:“为什么呢?”
陈凤仪粉脸凄怨道:“羽弟此去任务繁重,若因我而影响了整个大局的话,叫仪姊如何
过意得去?所以仪姊还是改装易容比较妥善。”
秦官羽有意看她玩些什么花样,便试探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何必再去改装
易容呢?”
陈风仪则软声娇道:“羽弟的责任太重了。”
“我有什么责任呢?”
陈凤仪则幽幽叹道:“羽弟可知道同盟于昨天宣称的口号,是多么的傲视武林,但却也
令人心折。”
秦官羽装作微愣道:“同盟,这就奇了……”
说到这里,他突有所感,身为男子汉何必用谎言去骗人,再说,陈凤仪既是目的在于试
探同盟的虚实,何不趁机透露几句话呢?
当下,低朗笑道:“实告姑娘,这同盟我知道。”
陈风仪则媚目圆睁,惊奇道:“真的,若仪姊所料不差,羽弟当是同盟盟主了?”
秦官羽现在什么事都明了了,而且极为彻底,神秘人的推测竟然千真万确,于目前的情
况下,秦官羽已有了应付的主意,便道:“你怎会有这种料想呢?”
陈风仪则絮絮诉情般道:“羽弟乃人中之龙风,天资素质乃百年来所少有,放眼当今武
林,谁有这个才能担当同盟盟主之责呢?所以这个同盟盟主一职实非羽弟莫属。”
秦官羽朗声低笑道:“姑娘所料不错,在下确是同盟盟主,但在下也有难言之苦衷……”
陈凤仪粉脸骤变娇声惊问道:“羽弟有何难言苦衷?”
秦官羽朗笑道:“试想,当今武林人才济济,高人倍出。小弟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虽身任丐帮掌门,但盟主责任过重,小弟如何担当得起呢?”
陈凤仪惊声娇叫道:“哪里来那么多的高人呢,”
秦官羽低笑道:“据说这些事情,已积极地筹备了近三十年,只是说领导的人才难成大
事,因此才选上我,这样仪姊会明白了吧?”
陈凤仪连点玉首道:“积极筹备了三十年吗?”
“他们这样说,我也不知道呀,凤仪,你脸色不好,难道生病了吗?”
秦官羽这样说是有意看她如何反应,结果,陈凤仪的粉脸突转凄怨,如泣如诉叹道:
“羽弟,你的性格还是不改。”
秦官羽愣然道:“改什么?”
“直来直往的性格。”
秦官羽不甚解了她的用意,诧异问道:“改性格干吗?”
陈凤仪玉首连点道:“联盟的势力范围有多大,羽弟可知道吗?”
“不清楚。”
陈风仪则严肃道:“包括现今武林三禁地、一堡、一家,甚至许多奇人异士在内。”
秦官羽假装惊讶道:“有三国庙在内吗?”
“不但在内,而且是中坚分子,公开化的同盟可能难与他分庭抗礼呢?”
秦官羽心中暗笑,她竟然威胁起自己来了,当下傲然地冷笑
道:“其实,光是同盟的八护法出现武林,便可把这些所谓一家、一堡、三禁地踏平
了。”
“羽弟,我知道你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其实,你未免低估了三禁地的武功了,你曾
进过三国庙,还未发觉吗?”
“我过三国庙的六关,如履平地,因打赌而获得了宇内首奇文曲武魁之名号,却不感觉
得困难呀?”
陈凤仪惊奇问道:“真的,你未见过三国庙主吗?”
“没有,难道三国庙主厉害吗?”
“名号是打赌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