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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又是数点灯光,一闪而没……
朔风涌来了云块,瞬间的工夫,月亮已被乌云所罩,大地立时一片黑暗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这下,秦官羽也发觉出奇怪来,当下,俊眼四望,心中暗骇,果然四下均有灯光,一闪一没。
细数之下,何来此多盏灯呢,
他满腹怀疑,若是武林中人来说,如此夜路,光凭内功火候,即可把四野一草一木看得极为清楚,又何须灯光引路呢?
心中百思莫解……
可是愈往前走,灯光愈多,一盏盏俾萤火似摇曳着,他再俊眼四望,这下已知事态严重,因为这多灯不下三百盏。
虽是处在这种情况之下,秦官羽仍旧极为沉着,继续前行。
那盏盏灯光由远而近,最后停在秦官羽身前,约在五十丈远处,秦官羽冷眼四望才发觉那灯光已迅速增到五百盏以上。
而且,正好围个圆圈把自己包围在核心中。
他暗中运功集于双眼,一看之下骇然变色为之胆战心惊。
为什么?原来那盏盏灯光正是蛇的蛇尾所系着的一盏灯光,而此刻,以自己为核心所包围的,竟然在七百条蛇以上。
由蛇而联想到鬼穴,秦官羽已知此次乃鬼穴所发动的攻势,当下,强慑住心神,冷冷地傲然一声说道:“何方朋友驾临,秦官羽在此候教。”
此时,秦官羽虽然知道自己右胸缝合着大蛤明珠不怕毒蛇,但试想,这么多蛇一旦合围上来,纵然不怕毒,最少也被咬得全身腐烂。
何况自己于交手之中无法运功逼毒,虽然体内大蛤明珠在,但毒聚过多子,势必被毒气攻心而亡不可。
蓦地,阴森森如鬼叫的声响道:“武林首奇文曲武魁秦官羽,久违了。”
秦官羽并不因而泛出害怕之心,当下傲然冷冷道:“望阁下赐知尊讳。”
阴森如鬼叫的声响道:“鬼穴双鬼之一,大鬼拘魂使者林庚。”
秦官羽傲然厉喝道:“请明告来意?”
阴森森如鬼叫般的喝声道:“恭请相公,入鬼穴一行。”
听得秦官羽怒火冲天,喝道:“可惜在下此刻要务缠身,分身无术,可是在下申明一句,待在下入鬼穴之时,就是鬼穴被毁灭之日。”
阴森森的呵呵惨笑后,鬼嚎般的喝声道:“本穴穴主之夫君,果然不愧武林首奇文曲武魁,光其胆魄就足令人心惊,可是秦相公请听着,此次系令岳母所邀。”
听得秦官羽不知何以回答。
照理说,父亲既然答应这指腹为婚之事,名份既定对方就是己妻,不容侮辱,否则,岂不令父亲失信于人,令自己被人认为不知天伦人理之徒吗’
阴森森如鬼嚎般的声响道:“怎么,连岳母之邀请亦邀请不起尊驾吗?”
秦官羽思索着,冷冷道:“谢谢岳母好意,望林庚兄转告在下岳母,就说官羽此刻难于分身,往后定会专程前来请安。”
阴森森的笑声道:“秦相公不是要赶往玉龙雪山吗?”
听得秦官羽全身一震道:“是又怎样?”
阴森森如鬼嚎的喝声道:“令岳母所料极对,秦相公志必得玄经三、四两册,可是令岳母因爱婿殷切早已派人入玉龙雪山,此刻,可能已在回程中了,秦首奇只要入见穴主,当可不劳而获得玄经了。”
听得秦官羽不由得忧郁骤集,鬼穴与自己之间的关系,以后更加复杂不清了,仇恨已清难于两立了。
为玄经,鬼穴之人已先上玉龙雪山了。
当然,前往玉龙雪山,玄经并非轻易可得,早到一时就多一时的机会。
想着,前往玉龙雪山之心更急更切,当下,傲然沉声冷冷道:“在下想要的东西,无须假他人之手而得,谢谢岳母好意,在下心领了。”
阴林森如鬼嚎般的喝声道:“那么,秦首奇就坚不赏脸了?”
秦官羽冷冷喝道:“不错。”
阴森森如鬼嚎般的喝声道:“但令岳母亦坚意定要邀请秦首奇入穴中呀,那怎么办呢?尤其令岳母虽风闻秦首奇的一切,却急须一瞻首奇的风采呀。”
秦官羽本想怒骂几句,但仍勉强压下冷声道:“在下有机会,当会上贵穴拜见岳母。”
阴森森的鬼嚎声又响道:“岳母看女婿,愈看愈可爱,这乃天下至理,令岳母急见女婿,亦是人之常情,尤其是令岳母曾说,首奇此次鬼穴一行有极丰富的收获呢!”
秦官羽真想不到,这大鬼拘魂使者林庚竟然是个如此善于口舌的人,当下立道:“在下所要说的话,已告说完。”
阴森森的鬼壕般的声响道:“首奇,何必如此拒人好意于千里之外呢?虽然令岳母不想见,难道亦不想享天伦之乐吗?”
听得秦官羽全身大震。
阴森森的鬼嚎声又破空响起道:“人总该不忘父母养育之恩,目前阁下父母在穴中,天天倚门望子,想不到你却无动于衷,把这养育之思置于九霄云外,确实令亲痛仇快。”
秦官羽听得不由心胸全裂,但他的大勇坚决使他镇静下来,无论如何,此时他不可入鬼穴。
尤其是以他现今身手更不能入鬼穴,不然岂非等于自取其灭吗?
自己如入鬼穴或不幸被困,同盟将由谁领导呢?丐帮岂非失去了掌门,而鬼穴既困了自己,不是稳操胜局胜利一半吗?
鬼穴的阴谋,好毒辣呀,当下,咬牙切齿冷冷道:“在下仍坚持己见,林兄该非如女流这辈,老是婆婆妈妈没完呀,在下在此候教,林兄把通天本领施出。”
阴森森的鬼嚎喝声道:“你首奇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官羽冷哼声不答。
“也罢,既然软请不得,只好强邀了,首奇别怪大鬼出手过份……”
紧接着,嘘的口咱声响起。
嘘……
荒山四应,尖锐无比。
同时数十点灯光,宛如飞萤般电扑秦官羽。
雪花续纷,夜色黯淡。
秦官羽赶忙功运全身,电闪抄出无情剑,但闻呛当一声朦朦红光疾聚,秦官羽的全身四周丈远全被红光所罩。
一瞬间,数十盏蛇灯已摇曳攻到。
秦官羽舌锭春雷暴喝一声,舞起手中无情剑立即红光四射,檬檬生寒,在秦官羽的四周早舞出一道剑幕。
此时的秦官羽内力被激起,是故神功业已大进,经他运足内力施展开来,威力自是非前可比,但闻呼啸如雷,刷刷连声响起。
那数十条金丝蛇竟然知道厉害,并不逼进,而在剑幕之外盘旋而走。
秦官羽眼见神剑一时不能奏功,不禁微感心寒。
真想不到这些蛇条条通灵竟也懂得攻守之法,他知道如此相持下去对自己极为不利,当下龙吟般嚎啸一声。
左掌抡处,呼地劈出一股劲力直取眼前蛇灯,同时身形闪晃中,右手中剑抡处已向背后的蛇灯,刷刷直劈过去……
奔,奔……
数声蛇嚎,连连垂下六七条。
可是此次这蛇显系较前精灵多了,就在秦官羽连连劈下六七条蛇之际,未被劈下的六、七条竟然乘虚而入,快如星泻般穿过剑幕分袭秦官羽全身上下各处……
看得秦官羽心惊胆战。
当下,再也没有第二个念头可想,身形疾拔,宛如冲霄之龙般凌空约近十丈,避过来袭的毒蛇。
蓦地,阴森森的鬼嚎喝声道:“秦首奇,请下地应敌才是办法,接着……”
呼的一股挟山倒湘涌之势,呼啸如电地倏然攻向秦官羽。
同瞬间,刚才的那些蛇灯亦告由下飞上,如影随形攻至。
饶是秦官羽艺高胆大,亦为眼前的情势所骇。
这些蛇本难于应付,如今再加上这股劲力,更是面面受敌,他为接下这股劲力身形势必一缓,这一缓正给蛇造成攻袭机会。
若要避过这股劲力,势必沉身蕾地,如此势必落入蛇圈。
而这些蛇又灵捷已极。
此刻,已是间不容发,没有他考虑的余地,当下身形一翻,头下脚上,疾泻下地。如此才堪堪避过那一掌。
可是,四周的蛇却齐涌而至,幸好他头上脚下手中剑抡处,连起丝丝丝的剑刃破空声响,宛如四射的火花般劈向来袭毒蛇。
奔奔连响……
他又连劈下两条蛇,身形一翻同时着地。
但觉双臂一寒,有二条蛇已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穿过剑幕直咬秦官羽的双臂。秦官羽大惊失色,疾逮地一抡剑,那二条蛇,奔奔而落,可是顾此失彼,双脚又感寒冷遗骨,又被二条蛇咬上了。
秦官羽又惊又骇,手中剑快如闪电翻飞而起,奔……奔……两声,不但劈落那两条咬腿之蛇,而且是在全身舞起一道光幕。
但见檬檬红光过处,如涛汹涌,浩瀚无边,滴水难进。
毒蛇见状不敢逼近,嗤嗤地沿着剑幕红光之外团团游走。
这时,那阴森森的鬼嚎声侃侃谈道:“应敌之法,必须攻中带守,守中暗伏杀机,阁下所施之剑术只守不攻,岂是制胜之道?”
秦官羽听得怒火中烧,当下厉声叫道:“有种现身出来对付少爷,光靠一蛇之威吓人,又算哪路英雄?”
阴森森的嚎声佩侃接道:“所谓英雄者,不怕死之辈也,秦首奇一味封守,不过是想死里逃生,非英雄也,如此看来咱俩彼此彼此,八两半斤,何必互嘲对方。”
秦官羽愈听意忍不下这口气,但为着大局着想,只好暂时忍住不发作。
又何况.刚才被蛇所咬之处,已隐隐感到微微生痛,当下强提一口精气,把那些毒气压下,才痛楚微消。
阴森森的鬼嚎声响又道:“人贵知难则忍,既已进入蛇灯迷阵,纵是大罗真仙亦再难闯出,不如乖乖听话罢。”
秦官羽理都不理,当下脑中灵光一闪已然想出个办法来,何不脱来外衫,左手舞衣右手拿剑,衣剑齐袭之下或许可以奏功?
正待脱下外衫时,那阴森森的鬼嚎声,又破空响道:“首奇既不认命,又不出手攻袭,大鬼,看样子是非逼你出手不可了……”
话未说完,接着呼地一股骇浪惊涛般的劲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