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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冲上来扶他的人也笑得前仰后合,无力把他拉起。但他并不介意,反而“从这笑声中深深地感到,在战争时期我与士兵的接触中,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成功了。”
看来士气没有问题,他主要担心的是天气。但尽管这年秋天奇寒、多雨,许多指标打破了几十年的纪录,他仍信心十足地向马歇尔保证说,他会让德军后悔没有撤退到莱茵河东岸。
进攻这天,阳光少有地光顾了大地。午后不久,2000 多架轰炸机在1000架战斗机掩护下,实施了自登陆以来最强大的航空火力准备,向亚琛以东敌阵地投下1 万吨炸弹。与此同时,1200 门大炮也一齐怒吼。看起来,这的确是一次声势浩大、给人以无限希望的战役,但结果却是一次拖泥带水、最令人失望的战役。在第1 集团军的前进道路上,横着一片茂密的森林。在这片森林中,进行了一场最残酷、最激烈、最艰苦的战斗。坦克开不进去,只能靠步兵一步步地往前挪。他们不是踩上地雷,就是挨了黑枪,要不就是被人从背后捅一刀!
“坦率他说,”布莱德利伤心地写道,“我向莱茵河进军和包围鲁尔区的计划失败了。巴顿所遇到的敌军较弱,向萨尔前进了40 英里,但他再也无法前进了。辛普森和霍奇斯向德军主力部队猛攻,只向鲁尔河前进了8~10英里。”
九、疯狗的回头
1944 年12 月12 日,星期二。天空中下了起了鹅毛大雪,把整个战场涂成一片银白色。
艾森豪威尔将军应布鲁克之请,同特德一道赶赴伦敦,出席有丘吉尔和英军参谋长参加的会议。他们共进了晚餐。用餐的人虽然脸上都带着笑,但笑得极不自然。艾森豪威尔刚刚对他们说,1945 年5 月1 日以前,盟军可能不会发动决定性的全面攻势。在座的英国人大感失望,布鲁克甚至绝望得想到要辞职。
同一个晚上,西线德军高级军官全部被召到龙德施泰特的总部。在那里,他们腰间的武器和手里的公文包全被搜走,然后被装进一个大客车。汽车在昏暗的乡间雪地里走了有半个钟头,最后停在一座地堡前。地堡很深,进去要经过一段很长的通道,两边有党卫队士兵把守。
下得地堡,这一行人看到他们的元首拖着一条腿从另一个门走进来,弯着腰坐在椅子上。他面色苍白,双手发抖,左臂不时剧烈地抽搐着。
但他的讲话,思路异常的清晰,角度异常的新颖,富于启示,充满魔力。聆听的人似乎在黑夜中看到了光明,在绝望中找到了出路。
“我们必须通过进攻使敌人明白,他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只有成功的进攻才能达到这一目的,而成功的防守永远一事无成。。
“腓特烈大帝在他战争的第7 个年头所取得的他一生中最伟大的成就,将会再现。人们也许会提出这样的反驳:是啊,当时的形势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先生们,当时的形势与现在没有什么不同。。
“历史上从未有过象我们敌人那样的联盟,成份那样复杂,而各自的目的又那样不同。我们今天在敌人那里看到的。都是当今世界上最极端的东西:一方面是极端的资本主义国家,另一方面是极端的马克思主义国家;一方面是垂死的帝国——英国,另一方面是一心想取而代之的原殖民地——美国。就是这些国家,在实现其目标过程中,已日复一日地陷于分裂。我想说,谁能象蜘蛛那样坐在网中间,密切注视事态的发展,他就可以观察到这些国家间的矛盾每时都在加深。如果我们这时再狠狠地来几次打击,那么这个靠人为勉强支撑的共同战线,随时都可能霹雳一声而崩溃。。
“战争最后是要看输赢的。我们必须时刻向敌人表明,不管他们怎样,他们决不能指望我们投降。决不能!决不能!”
被灌了迷魂汤的西线指挥官们恍恍惚惚地走出地堡,耳畔仍响着元首那激动人心的演说。
寂静的阿登山
在3 个月前初秋的一个晚上,希特勒把约德尔叫到身边,向他透露了多日来一直在他头脑中盘旋的一个想法:
“约德尔,你不觉得我们应在西线准备一次大规模的进攻作战吗?”
什么?在这兵败如山倒的时候?约德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希特勒看着约德尔那惊讶的样子、高深莫测地继续说道:
“如果我不猜错的话,英美军队肯定会在斯海尔德河口沿着西部壁垒至梅斯,以及从梅斯至多日山脉一线停止前进。补给方面的困难将迫使敌人停住脚步。我们何不利用敌军暂停前进的机会,再来一次阿登突破,在比利时发起一场反攻,直指安特卫普,夺取敌人的主要供应基地,分割他们在阿登山脉南北两翼的部队?”
说到这,他狞笑起来:“如果一切进展顺利,这次进攻将能消灭20~30个师的敌人,让他们再尝一次敦刻尔克的滋味,但这回他们别想再从那里逃掉了!”
“可是,我的元首,”约德尔分辩说,“现在局势与1940 年大不一样了。那时我们有强大而充分的陆军,特别是有强大的空军,而敌人。。”
不待约德尔说完,希特勒便打断他的话:“这我知道。空军的情况是这样,但陆军未必如此。我们可以利用在本土作战的有利条件,重新集结力量。我们别的没有,但人还是有的,再新组建几十个师没有问题。当然,这些师不会完全是第一流的,但要看到,敌人方面也不完全都是第一流的。我们有许多部队打得疲惫不堪,敌人也有打得疲惫不堪的部队,并且还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别忘了,约德尔,1940 年的形势也并非使所有的人都深信,西线的战斗可由进攻来决定。在对法国进攻时,人们不就认为那是胡闹,是犯罪,是乌托邦,是没有希望的吗?可事态的发展却恰恰相反。记注,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一如既往地把战争打下去,特别是要排除西线的危险。只有排除了西线的危险,把英国人和美国人送回老家,我们才能回过头来对付俄国人。要达到这一目的靠什么?只能靠进攻。从战争一开始,我就一直在努力,只要有一线可能,就进攻、进攻、进攻!”
约德尔见希特勒主意已定且信心十足,只好遵旨去作准备。数日后,他拿着拟订好的计划面呈元首。他们一起研究了该计划的每一个细节,并给它起了一个掩人耳目的代号——“莱茵河卫士”。
“嗯,‘莱茵河卫士’,这名字不错,”希特勒自鸣得意地说,“即使敌人有所耳闻,他们也难料想这里面的真正含义。我们要打他个措手不及,越过阿登山,跨过默兹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直推进到安特卫普。只是,我们如何能够夺取默兹河上的那些桥梁,以便让我们的装甲部队通过呢?”
他陷入沉思,眼珠不停地转动。忽然,他猛地抬起头来:“有了,把斯科尔兹内给我叫来!”
不几日,一个中年男子来到“狼穴”大本营。此人身材高大,有6 英尺4 英寸、体重220 磅,长着褐色头发和一双阴森冷酷的蓝眼睛,左边脸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他虽然只是个中校军官,但却干过许多轰轰烈烈、令盟军咋舌的大事。就是这个人,在前一年的9 月率领一支不到百人的伞兵突击队,乘滑翔机把墨索里尼从亚平宁山脉的最高峰营救出来。墨索里尼感激不尽,把一块有精雕图案的手表赠送给他。还是这个人,在几天前匈牙利独裁者霍尔蒂准备向苏军投降时被他绑了票,弄到慕尼黑押了起来。
“报告!党卫队中校奥托·斯科尔兹内向元首报到。”
“斯科尔兹内,你在匈牙利于得不坏。这次我叫你来,是想把一个更重要的使命交给你去完成。”
“请元首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很好,斯科尔兹内。我已经拟订了一个必胜的反攻计划。。你的任务是率领一支会讲英语的特种部队,让他们穿上美军制服,驾驶缴获来的美军坦克和吉普车,渗透到美军防线后面去搞破坏,切断电话线,杀死传令兵,倒转路标,搞乱交通,尽量制造混乱;同时,你的部队还要长驱直入,深入默兹河,占领河上的各个桥梁,以便让装甲部队主力通过。怎么样,斯科尔兹内,能做到吗?”
“没问题,我的元首。为了您和我们的大德意志帝国,我愿肝脑涂地。”
“很好,我相信你是不会辜负我的希望的。整个战役乃至整个德国的命运都托付给你了。回去准备吧。”
斯科尔兹内领命后,即在全军搜罗起2000 名会讲英语的亡命之徒,组成一个特种旅。他教士兵们熟悉美国的武器装备、美国人的举止和习俗、美国兵的脏话和俚语。一时间,军营里到处响起“OK!”“他妈的!”“狗娘养的!”有些甚至成了口令。
一切准备工作都是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无线电被禁止使用,以防盟军窃听;参加反攻的第5 和第6 装甲集团军都用了假番号,其他部队有的转了移,有的改了名;前线的高级指挥官们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预定发起反攻之日前不久才得知这一行动。
11 月3 日。约德尔带着“莱茵河卫士”来到莫德尔的“B”集团军群司令部。向集合在那里的西线高级司令官们首次透露了这个计划,并要他们在一份保密文件上签了字。
老帅龙德施泰特大吃一惊,心说元首莫非是发疯了,也没和我商量一下就搞出这么个野心勃勃的计划,还要一直打到安特卫普,真是痴心妄想。
“约德尔,元首的这个计划恐怕行不通。胃口太大了,我们可用的兵力太少,吃不消的。”
“这是元首作出的不可改变的决定,”约德尔反驳说,“敌军已在进攻中遭到惨重损失,他们的补给情况也很紧张。他们想不到我们会发动攻击,尤其是在阿登地区。因此,只要我们充分发挥出其不意的战术,并且利用其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