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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绳似乎回忆起不快的记忆,道:“突然变成暴发户的人的报复手段是最讨厌的,搞不好她比杨和柳还难缠。”杨和柳那时还是个小女孩,想不出什么阴着,张瑗可就不一定了。
严天河笑道:“报复?我好像没有惹到她吧?”
“你进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惹到她啦,”雷沅梅愤愤不平地道,“当时她在我们中间是技术最差劲的,而且也是最晚来的。虽然攀着杨和柳,但她还是希望有个和她差不多、或者更差的人出现。”人类最典型的心理之一:虽然当不了最好的,也不想当最差的。
钟绳推了推墨镜,接着道:“听说要有新的驾驶员来之后,她当然很高兴。于是怂恿杨和柳去找柳教授查你的资料——杨和柳本来就对新人有奇怪的兴趣,有人陪着自然高兴——结果呢?你不但没有成为她安慰自己的良药,还使她有了更加强烈的自卑感。”
为什么她一来就是别人议论的焦点,为什么大家都在看她,而不是我?
为什么,我也可以操纵M。E啊,1号机那么老的机型,都是快进垃圾站的东西啊!
自己竟然在无意间给他人带来这么多的负面影响,严天河没有任何补救措施。“那,我怎么办?”雷沅梅和钟绳说得对,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精力分配给别人了。
“不理她,搭理她的低品位言辞只会玷污了咱们的人格!”雷沅梅最讨厌的就是暴发户,以及暴发户家里只因为有几个臭钱就认为自己变凤凰了的人。
严天河只有苦笑,她能理解雷沅梅作为书香门第之后的自尊,但也同时可以明白张瑗现在的心理。自己来到这里之前何尝不是个不起眼的女孩,从小当惯了“平头老百姓”,也没想过“当官儿”,老师忘记自己的存在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以前的同学中记得自己的人八成一个也没有。大家都是普通人,有什么值得嫉妒的?现在自己很有名是不错,可自己宁愿不要这种名气而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短促的门铃声打断了三人的谈话,严天河刚把门打开,满头卷发的付叶就冲进了屋子。
“大新闻!!!咱们学校的七大怪谈之一出现了!!!”
房间内出现了暂时的时空凝滞。
“等等,付叶,”雷沅梅有些头痛地道,“请逐步说明,我们连学校的七大怪谈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访问他人的房间时应有的礼仪跑哪儿去了?”
付叶这才发现身为主人的严天河还愣在房门处。“对不起,对不起!!”付叶急忙把严天河带回了房中,得到主人同意后不但为自己还为所有人添加了茶水,“昨天晚上话剧部与电影部的人在排练……天河姐姐的茶水好棒啊,有空时也教教我窍门好吗?……他们在回宿舍时路过老礼堂后面的空地。猜猜他们看到了什么?”
“满脸长包的厉鬼?”雷沅梅兴味索然地品着绿茶。
“美丽的夺魂女鬼?”钟绳细细嚼着茶点。
“晚上值班的老师?”严天河茫然地看着付叶蓬起的卷发。
“大家都好厉害!!”付叶惊喜地叫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哈~?我们三个人说了三个答案,到底谁的是正确的?”
“大家都答对了!!”于是付叶兴致勃勃地开始了她的叙述。
玉兰学院的话剧部与电影部打算利用假期排练开学后校庆上演的剧目,昨天晚上一直练到熄灯时间以后才开始收拾行头。为了躲避值班老师,一行人特意从旧礼堂后的阴森小路远离“犯罪现场”。大家都是十几岁的学生,自然开始轮流讲鬼故事,没想到……
“先是出现了女人的哭声,他们看到一名身穿我校女生制服的女子在路旁哭泣……”不知什么时候付叶关上了窗帘,还把大灯也关了,“男生们自然自告奋勇前去相助!”老先生又变戏法一样变出个手电筒,从底下照着自己的脸,阴森森地笑道,“那女子在转头之际突然变成面流脓血的尖牙厉鬼!!哇——!!众人尖叫四散,厉鬼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被抓~住~的时候,只听一女高音朗朗叫道:你们这么晚了还在干什么?!!众人如见菩萨现身,立即抓住来者不放……你们怎么了?”关掉手电,付叶奇怪地看着自己的听众。
“也就是说,他们在空地撞到了鬼,被吓得快要尿裤子的时候碰到了值班老师?”雷沅梅疲倦地看着付叶。
“付叶,其实你刚才的表现足可以去他们俱乐部当主力演员的。”严天河的声音也同样的无力。对,绝对是主力,付叶有100%的演鬼怪的天赋。
“是吗?我好高兴!!!我还在想,要不要学话剧去呢!”
钟绳无言地扶了扶墨镜,雷沅梅起身打开窗帘,严天河去换茶水。
“幽灵?这里有的是!!”李旭洋捧着迟到的午饭说道,“一点也不可怕。”不是他不想吃,只是边说话边吃饭实在不符合他所受的教育。
李旭鹰迅速收拾掉了他的那份,接替了李旭洋的任务。虽然他们还在闹分裂,但在严天河的事上,他们的立场永远是统一的。“所谓的幽灵不过是人类死后生物磁场的剩余罢了,弱小的过不久就会消失。”反之,强大的能存留在世间上千年。有的即使不是强而有力,只要寄托在特定的物体上,也能存在很长时间。
“我现在就给你把那家伙抓过来吧!”李旭洋突然跃下,奔向了付叶口中的空地。
“啊……”我并不是非常想看,只是感兴趣而已。
“放心吧,那家伙没事,只要他不把那一片所有的灵都吵醒就可以了。”李旭鹰淡淡地笑道。世界的每个角落都存在着精灵,所以李旭鹰口中的“灵”不单指幽灵,还包括精灵,以及土地的记忆。
“土地的记忆?”
“对,大地时刻记录着在她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有时这种记忆会为除灵的人带来非常大的帮助,”李旭鹰仿佛在叙述远古的故事,洁净的面庞仿佛阳光下的白雪,温柔地闪烁着雪的柔情,“在特定的时间内,即使是普通人也能看到她们记忆的片段。”而这些片段时常成为人们口中经典鬼故事的原料。
夏日的海风吹拂着年轻的身躯,无垠的大海冲刷着疲倦的心灵。严天河有种展翅欲翔的感觉,就像那天李旭送到她那里的亦花亦草的植物一样。
“……在翔……”
“嗯?”李旭鹰用目光询问她方才话语的含义。
“你们让我照看的(虽然没怎么照顾,它自己就长大了)植物的名字啊,”严天河笑道,“你们说:这棵植物是属于我的,为我而培养的,所以只有我知道它的名字。不是让我给它起名的意思吗?”
李旭鹰顿时红了脸,八成是想起了被砸的经历。“是……叫在翔吗?……很有你的风格。”对,在翔。生于大地,长于大地,逝于大地,却有双冲天的羽翼。
“代我向你们那位活了数千年的狐狸朋友道谢,”严天河自己的笑反而有着风的残影,“它非常好,比任何名贵的花卉都坚强。”
“……”李旭鹰的脸更红了,恐怕这辈子他的脸都没有红得这么彻底。
“李旭洋是不是有些慢?”严天河为了避免尴尬的沉默,故意看了看手表。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他!”李旭鹰凝望天空片刻,突然说道。
“啊?发生什么了?”严天河本能地察觉了危险。
“你呆在这里别动!”
“为什么?我也跟你去!你们中谁受伤我都不愿意!!”严天河死死盯住了李旭鹰。
李旭是永远无法拒绝此时严天河的双眼的。
在途中两人巧遇了正在同一陌生男生交谈的张瑗。
严天河有礼貌地问道:“请问你看到李旭洋了吗?”雷沅梅与钟绳的警告虽然不会是空穴来风,但为人处世的礼仪是应有的素养。
张瑗的目光无法从李旭鹰身上离开,又怨又爱的眼神对严天河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你看到李旭洋了吗?”不愿在这里耽误时间,李旭鹰开口问道。
“……!他,他匆忙冲出礼堂后的空地后我就没有再看到他。”立即有了反应。
知道自己要找的人不在空地,李旭鹰便毫不犹豫地拉着严天河离开。对于张瑗这样的少女他向来不给予任何注意力,要不是找不到李旭洋,他才不会主动与对方说话。
严天河匆忙向张瑗道谢,跟随李旭鹰进入了森林。
翠绿的叶子正在庆祝他们的节日,擦身而过的绿叶演奏着只属于植物的乐符。广阔的天空尽情展示着她碧蓝的衣裙,而彩云也不甘示弱地不断变换着各种形状。
一切在表面上都非常安宁、静谧,扑面而来的大自然的气息更是令人心旷神怡。
但李旭鹰眉宇间不见丝毫放松,凝重的神色如临大敌。“李旭洋的气息到这里就不见了,”李旭鹰警惕地扫视四方,“太突然了。”
俯身触摸干渴的大地,李旭鹰低声念了几句咒语,空地上便呈现了李旭洋给这里留下的最后痕迹。“这里曾出现过异时空间的裂缝,”李旭鹰道,“他被吸进去了。”
“有办法再打开吗?”
“需要他同时在对面用力才行,”李旭鹰刺破自己的手指道,“至少他必须让我知道他在哪个空间中。”滴落的血红色液体化为同种色调的圆弧,在半空中形成古老的图案。“寻找与我拥有同种血脉的男子。”圆弧顿时变化为无数颗粒,向各个空间四散而去。“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他的回音了。”表情依旧冷淡,但这种小伎俩是瞒不了严天河的慧眼的。
“担心他?”狡猾地一笑。
“没有。”还是不变的嘴硬。
严天河也不勉强他,用力吸入湿热的空气,感叹道:“夏天真的来了。”放眼远望无垠的碧蓝,忆起秋的高爽。“我很久以前就觉得,你们适合秋天。”
“……我们?”
“对。李旭洋拥有秋色的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