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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孩子,你跷课哦!”仙道一脸阳光灿烂。
还说!也不看看是谁害的!流川以怨怼的眼神瞪过去。
没用,那个始作俑者依然笑得纯真无辜坦坦荡荡:“枫,我特意为你做了爱心便当哦!饿不饿?”
满腹的怨气火气下床气在看到那个泛出香味的特大号便当盒之后自动自发地跑去爪哇岛度假。
“你做的?”小小的震惊,仙道会做饭?仙道……为了他洗手做羹汤?
有一点感动,莫名的。
“是哦是哦!我手艺不错的!”仙道点头如汽缸活塞。
打开饭盒,色香味俱全,米饭上还特意用番茄酱淋出一片鲜红的枫叶。
没有仙道预期的赞不绝口,流川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游移,最后定在仙道脸上,他问:
“仙道,来这边住好不好?”
仙道动容:“为什么?”
流川哈哈一笑,靠在椅背上——
“因为,你对我下了蛊!”
仙道也笑了,一直深信自己的魅力无坚不摧。
流川的眼神有一丝不安:
“怎么,不肯?”
“求之不得。”吻上那一双诱人的薄唇,在得到对方的回应后转为缠绵的深吻,陶醉中的仙道,并没有注意到流川眼中一闪而逝的,坚决。
既然毁了,就索性毁他个彻底,他已经……不会再动摇了。
可惜,流川忘记了一点。
人到倒霉的时候,总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七
纷纷扬扬落了几天的大雪终于告以段落,两个终日窝在屋子里吃饱睡睡饱吃的家伙终于可以出来舒展一下筋骨,顺便去采购下一阶段冬眠期所需的给养。
“流川君,注意脚下!”仙道第101次提醒把边走路边睡觉当作家常便饭的流川,“小心!”看他脚下又开始绊蒜,长手一伸,英雄救美。
“室温太高,好想睡……”拼命撑开粘在一起的眼皮,流川低低地咕哝着。
和外面砭骨的寒风比起来,超市里18度的控温是太大的反差,无怪乎流川哈欠连天一副随时倒头便睡的样子。 两人的同居生活开始于黄叶飘舞的深秋,到现在大雪纷飞的隆冬。
对流川来说,仙道的入住最大的好处就是练球方便,想找他一对一时不用再跑大老远去陵南拖人;其次,仙道结束了他一天到晚不是快餐就是泡面的苦日子,一等一的好厨艺,营养周全,滋味绝佳——“你要是个女人,我一定会娶你。”流川曾不止一次地对仙道如是说——这样的全职保姆,娶回家岂不是赚翻了?
“我要是个女人,还不一定肯嫁你呢!”有一次仙道这样回答。
“嫁我有什么不好?”流川赌气。
“有哪个女人会蠢到放过我这种好男人而找上阁下这样的冰山男呢?”仙道老神在在地解释原因,气得流川脸红脖子粗。在仙道看来,当流川的专属保姆也挺惬意的,每天早晨敲锣打鼓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全套出笼地叫他起床,奉上美味大餐,上课,练球,玩游戏外加扯皮斗嘴,丰富多彩,不亦乐乎。和流川在一起,仙道性格中恶劣的一部份浮出水面,没事就爱嬉皮笑脸登徒子一般戏弄流川,欣赏对方又气又怒又哭笑不得的表情,此外,随着天气的一天天变冷,仙道自然而然地充当起流川的抱枕兼暖炉,又多一项乐趣。
“流川君!”在流川第三次绊翻了货架之后,仙道忍无可忍地把他拖到冷藏区清醒一下大脑,同时脸上绽放开灿烂可融化积雪的笑容,以平众怒。 好在店员中女性居多。——辛苦啊,仙道!
“做什么笑得像个白痴一样?”流川打个哈欠,没好气地瞪他。
白痴?!知不知道我这是为了谁呀?仙道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好心被雷亲,何苦来?
神奈川两大帅男互瞪,电傻了一大票女性观众,管她是八岁还是八十岁。
结了帐,拎着大包小包出来,一接触室外的冷空气,流川的瞌睡虫冻跑了大半。
“好冷!”不禁打了个寒战。
仙道拥住他的肩,两个人挨在一起,多少暖和一点。
“喂!像什么样子?”流川挣了一下,没用。
“哥俩儿好。”仙道一恋无所谓,心里可有点不太乐意—— 知不知道感恩哪?你这小子!
圣诞节快到了,积雪覆盖的洁白街道比往年更具圣诞气息,各家店铺装饰一新,使出浑身解术招引顾客,彩带彩灯,圣诞树,圣诞老公公,各色的毛公仔,随处可见,一派喜气洋洋。
仙道摸了摸流川的头发,没话找话说:“圣诞节快到了。”
很正确的废话!流川懒得理他。
“白雪的圣诞,很浪漫啊!”
这家伙是不是脑筋秀逗了?尽说废话!
“流川君有什么特别的圣诞回忆吗?”
“没。”不情愿地吐出一个字来,流川又想睡了。
“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吗?”仙道,你很烦哎,还不死心! “特别?”流川停下脚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仙道,害后者心脏漏跳了半拍——
“仙道,我发现你‘特别’受老女人欢迎。”
仙道后背一阵发冷。
一路上都在思索流川那句话有没有暗咬牙的成分,岂料刚回到家一通电话就掀翻了仙道的醋坛子。
“枫,”一个很柔美,很动人,很悦耳,很中听的女声,“我现在人在纽约,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
喔喔,过了圣诞节不久就是流川君的生日了喔!
“对不起。”仙道只觉一股酸味扑面而来,醋海飘香,“你找流川君?他在洗澡。”
在他印象中,除彩子之外没有女人打过电话,流川很少把自己家电话告诉别人,他嫌烦。 “哦?”那个声音有一点善意的惊奇,似乎根本没想到会有另一个人在。
“有事吗?我叫一下他好了。”仙道乱不爽一把的——敢情那小子风流债欠到美国去了!?
“不,就找你。”对方低低地笑了,“我是美奈子,请多指教。”
奇怪的女人。
“仙道彰,也请多指教。”仙道对着话筒做个鬼脸,反正她看不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
“仙道君,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你和枫是什么关系吗?”柔柔嗲嗲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火药味,不知道地球彼端的女子,会是个怎生的千娇百媚? “同居人。”仙道打着哈哈,管她怎么理解,想歪更好。
“哦——”一个意味深长的延音,“麻烦你转告一下小枫,他过生日的时候我会回去看他。”
“乐意之至。”抬眼看见流川一边擦头上的水一边下楼来,漫不经心地问他:“谁的电话?”
“一位在美国的美奈子小姐。”仙道扬扬听筒,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睁大了眼睛,以超音速冲将过来——
“给我!”
几乎是从仙道手中夺过话筒,再一气呵成地跳到沙发的另一头,压低了嗓音,一边讲话一边抬眼偷瞄仙道这边。
自作孽,不可活啊,流川君!
仙道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流川难得一见的做贼心虚。 好不容易讲完了电话,流川长吁一口气,抬头看他时眼中竟有悲天悯人的神色。
“怎么了?”仙道纳闷。
“仙道,对不起,圣诞你还是回家去过好了。”
“哦?”仙道的眼睛眯了起来,怕流川一个人会寂寞,好不容易从家人那里得了特许令圣诞可以不必回东京去,这算什么?
“怕新欢旧爱一相逢,火星撞地球?”微嘲的话语不由自主地溜出唇边。
“你胡说什么?”这回换流川眯起眼睛——
“美奈子是我妈妈。”
八
“仙道,你现在要躲还来得及。”自从接了母亲的电话后,流川一直有些紧张,不然也不会这么多话。 “安啦,你已经说了N遍了。”仙道不禁好奇,能使那个向来迟钝的家伙变得如此敏感兼神经质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会后悔的。”流川看他一眼,目光里竟有着深切的……同情?!
流川美奈子,著名珠宝设计师,长住美国,且一年到头世界各地飞来飞去,其日程安排之满贯程度仅次于日本总理大臣。
但是,每年的第一天,她一定会在日本,与独子流川枫共度生日。
其他时间,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仅能从报纸和杂志上见到她的一些消息。
可是今年不同,因为一通好死不死被仙道接到的电话,这位大忙人推掉了圣诞节的发表会,兴冲冲地飞回日本来看儿子的“同居人”是何许人也。
难怪她会好奇,知子莫若母,流川枫的缺心少肺她再清楚不过,不消说那些一夜激情隔天就忘得精光的女子了,就算是如胶似漆交往了一年之久的多香子,也不曾带她踏入家门一步——而且,很没良心地,在一年零一天,提出分手——枉人家一片痴心爱得要死要活。
那个仙道彰,究竟有何特别之处,竟可以踏入禁地?
“怎么还没到?是不是飞机晚点了?”仙道抬头看看挂钟,“该去机场接的。”
“不必。”流川摇摇头,“她从不让我去接。”没脸说出原因是怕他会迷路。
“叮咚——”千呼万唤,门铃终于响了。
“小枫,”甫一开门,香风袭来,一双纤纤素手勾上流川的颈子——
“想我吗?”樱唇印上流川的脸颊。
“想。”流川规规矩矩地回答,拥住美奈子肩膀。
仙道的下巴掉了下来,有那一出母子相逢是这样演的?
眼波一转,看见呆楞在一边的傻大个儿,美奈子嫣然一笑,放开流川。
“这位想必就是仙道君了?”中规中矩的90度鞠躬,“犬子蒙您照顾,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仙道回礼。
再看这美奈子,五官与流川十分相似,也是个精雕细琢仪态万方的美丽女子。岁月的流逝丝毫不曾在她身上刻下痕迹,乌黑的长发像女学生一样随意披散在肩头,白皙的肌肤不见一丝皱纹,明亮的眼睛,殷红的双唇,既不见少女的青涩,也没有妇人的衰颓,举首投足间俱是纯真与成熟自然结合而成的特殊魅力。
这样的女子,谁敢相信竟是流川的母亲?
同时,美奈子也在打量着仙道。
好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