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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一听也对,便把上族谱的事儿压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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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一摆手,那几个孩子上不上族谱和她没太大关系,反正她家清哥儿能上族谱就行了,至于湘云,怎么也会上的,除非她夭折了,不过看湘云白白胖胖的样子,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兄长生辰,老爷去不去?”
史鼎道:“自然是要去的,”他和柳家走的很近,又都是文职,一个是国子监一个是翰林院,几乎国子监里的优秀学生,都会入翰林院呆一两年,才分到各处当差。
柳氏满意的笑了,又嘱咐湘云:“到时候你穿的漂亮点,我给你介绍几个小姐妹。”
柳家一日游
五月二十这一日,史鼎夫妇带着湘云巳时初出发,去了位于京城西边的柳家。
柳家本就是京城出身,现在家里十三房人口都住在京城西边这座大宅子里,看上去倒比宁荣二府还气派。
史鼎直接去了外书房,与柳芳说话,柳氏则带着湘云坐了小轿进了二门。
柳氏的父母早就去世,现在柳家的主人是柳芳夫妇,另外柳氏还有两个庶兄,都放了外任,是以在穿堂候着的,是柳芳的妻子文氏,她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圆圆的脸上一团和气。
“总算把姑奶奶盼回来了,你哥哥昨晚唠叨了一晚,让我给你准备你喜欢吃的菜。”她见了柳氏很是亲密,上前拉着柳氏的手,笑的见牙不见眼。
“还是大哥知道我,我正想着咱们家的水晶肘子呢。”柳氏也笑,语气里竟带了几分撒娇。
“都这么大了,还馋嘴猫一样。”文夫人睨她一眼,又看到柳氏身边的湘云。
湘云今日穿着雨过天青色的薄绸夏衣,带着金麒麟,皮肤雪白,眉目娇俏,一双大眼睛正带笑打量文夫人。
“这就是云姐儿罢,玉做的人儿一样,”她摸着湘云的脑袋。
湘云甜甜开口,“文夫人好,”
因为国孝还未满(万恶的国孝),来的都是自家亲戚,文夫人就没有在穿堂招待他们,而是说说笑笑进了他们夫妇日常宴息的厢房。
房内摆设很是阔朗大气,并没有太多装饰,但一色的紫檀家具就已将主人的富贵彰显无遗。
待文夫人和柳氏坐定,湘云才认认真真的给文夫人行了礼,文夫人亲自把她扶起来,又大方的掏出见面礼来,是个不轻的掐丝镶金荷包,湘云又道了谢,才坐到一旁的绣墩上。
“这孩子,大大方方的真讨人喜欢,”文夫人笑着对柳氏道。
柳氏心中得意,面上却谦虚道:“这孩子在家也是个淘气的呢。”
“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有不淘气的,”文夫人道。
正这时,曾姨妈就来了,还带着个穿藕荷色罗裙的小姑娘。
“哎哟,仪可越发漂亮了,”柳氏笑着上前拉了那小姑娘的手,“想小姨了没?”
“想了想了,我早就要去看小姨,娘不带我去,”那小姑娘生得眉清目秀,一双眼睛却很是灵动,一面说话一面撒娇似的看了眼曾姨妈。
曾姨妈瞪她一眼,她立即端端正正站好,目光又看向湘云。
“这是你史大妹妹,”柳氏笑着给两人介绍,“这是你曾姨妈家的仪可姐姐。”
曾仪可……曾轶可……曾哥,湘云嘴角抽了抽,忍笑和那小姑娘见礼,“曾姐姐好,”
“史大妹妹好,”曾仪可笑眯眯回礼,她又问文夫人:“怎么不见维姐姐?”
湘云听柳氏说过,柳芳有个女儿叫柳维,比湘云大一岁。
“她呀,非要给她爹钓一条鱼做礼物,今儿一大早就在池塘边上呢。也不知钓上鱼没。”文夫人提起女儿,满脸都是笑。
“我们去找她罢,看看她钓上鱼没。”曾仪可眼珠一转,说道。
“你老实呆着,不许乱跑!”曾姨妈正色训女儿。
曾仪可嘟嘟嘴,撒娇看文夫人和柳氏。
文夫人道:“找几个丫鬟陪着,让她们去罢,我们三个说话,她们俩在这儿也没趣儿。”说着,嘱咐一个□喜的丫头,带着湘云和曾仪可去了后院的池塘。
到了池塘,却并未见柳维的身影,春喜问了一旁的丫鬟才知道,柳维已经钓上鱼回屋去换衣服了。
几人又穿花拂柳的来到柳维住的院子,柳维刚换好衣服,准备去正房见客,见她们来了,就笑着把她们迎到屋里说话,并把春喜打发回了正房,“就说我们吃饭的时候再过去,让娘别担心。”
坐定,湘云打量对面的小姑娘,和她娘文夫人一样,长了一张圆圆的脸,眉梢眼角却已有了几分明艳。
丫鬟上了一碟冰镇的果子,三人一边吃一边说闲话。
柳维是个自来熟,滔滔不绝的讲她刚才钓鱼的事儿,逗得湘云和曾仪可都忍不住笑。
“最后我好不容易钓上一条顶漂亮的鲤鱼,亲自送去厨房,谁知厨房的王妈妈说这鱼的肉不能吃,气的我呀!”
“那你给姨夫的礼物怎么办?”曾仪可好奇问道。
“还能怎么办,一会儿去多磕几个头,说几句吉祥话罢了。”柳维道。
“我看姐姐不如把你钓鱼的故事讲给你爹爹听,逗他开心不也算一样礼物么。”湘云出主意。
“这主意好,”柳维一拍手,“爹爹一定喜欢,你和我倒是投缘,要是能常来玩儿就好了。”
“姐姐以后有空也来我家玩儿么,”湘云道:“我家还有两个妹妹,大家一起才热闹呢。”
谁知柳维闻言冷笑一声,“你家那个什么雯妹妹我见过,又是个安静的,三锥子扎不出一声儿。”
湘云忍不住笑了,“她在家不是那样的,熟了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只不过我二婶管得严,她在客人面前自然就拘束了些。”
“哦,对了,我上次和母亲去北静王府上玩儿,见到你甄家表姐了,长得真漂亮,”曾仪可闪着星星眼说。
湘云抿嘴笑道:“正是呢,我第一次见她,还以为是画里走下来的。”
柳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那表姐不是要当皇后么?”
湘云点头,“是听大人说过,不过能不能成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今年端午的时候,我陪着母亲进宫给太后请安,见到了皇上和贵妃,”她说的贵妃就是前太子妃,“那贵妃身体似不太好,不过皇上倒是很关心她的样子,她咳嗽,还亲自给她顺背呢。”
湘云一皱眉,果然是伉俪情深,而且还故意表现给太后看,莫非皇上并不愿答应这门亲事。
“真的呀,皇上长得什么样子?”曾仪可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奥秘,天真的问柳维。
柳维想了想,道:“我们请了安就到屏风后面去了,也没仔细看,只知道皇上个子很高很瘦,说话慢条斯理的,对谁都温声细语的。”
湘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曾仪可又换了话题,问起湘霓的事儿,“你二叔真是好人,那弟弟妹妹是不是很可怜?”
湘云心中冷笑,但只能很无奈的继续欺骗小朋友,“是呀,我们给他们做了好多衣服,下次你们来我家,就能见到她们了,都很可爱。”
又说了一阵子闲话,日色西斜,春喜来叫三人去了花厅。
柳芳和史鼎也在,三个小姑娘都送上了见面礼,柳芳乐的合不拢嘴,又给湘云和曾仪可一人一盒徽墨。
饭菜摆好,文夫人带着女眷坐一桌,柳芳史鼎并柳家几个幕僚坐一桌,菜肴都是家常的,却又不让人觉得失礼,一顿饭下来,大家的心情都蛮舒畅,柳芳又拉着柳氏说了几句话,戌时初刻才送他们上了马车。
临走前,柳维又给湘云和曾仪可一人送了一盒纱堆的头花,约她们常来玩儿。
回家的马车上,柳氏问史鼎,“大哥怎么说?”
“他没有表态,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劝我们和甄家别走太近,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史鼎正色道:“大哥说忠顺王最近和京中几个世家走的很近,这几家都是当年因为义忠亲王的案子受牵连的。”
真假分不清
深夜,北静王府。
郡主放下手中的信,吐了口气,一旁的白妈妈就上前给她揉着酸疼的脖子,“你明天准备些像样的礼物,我去趟荣国府。”
白妈妈也没问为什么,只应了是,又道:“姑娘今儿个心情好多了,奴婢刚去送点心的时候,还见她和杜师父下棋,有说有笑的呢。”
郡主轻勾唇角,“那就好,也只有杜娘能劝得了她。”
“您去荣国府,带不带姑娘和宝哥儿?”白妈妈笑问。
“陵儿就别去了,把宝玉带上罢。”
次日中午,郡主和甄宝玉来到了荣国府,贾母带着邢王二夫人早在堂中候着。
因为爱女去世,贾母着实伤心了一阵子,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
“老太君节哀,敏妹妹在天有灵见您这样伤心,一定也不好受。”郡主温声劝慰,“您要保重身子,家里上上下下可都指望您呢。”说着看向邢王二夫人,“两位夫人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邢王二人忙道:“郡主说的正是,”
郡主一笑,又问:“你们宝哥儿呢?上次来的匆忙,两个孩子都没好好玩儿,今儿个让他们好好玩一日。”
“宝玉去东府看他珍大嫂子了,待会儿就回来。”贾母道,又忙吩咐人去催。
甄宝玉一直安安静静坐着,别人问他话,他才大大方方回答,别人不问他,他也不插话,只默默听着。听到贾宝玉要来,他眼睛一亮,上次来的时候他父亲在,两个人只打了个照面,连话都没说几句,今日倒要好好看看这个和自己同名同貌,又同月同日生的哥哥是什么样的人。
过的片刻,有小丫鬟报“宝二爷来了,”话音未落,贾宝玉已走了进来,他先给屋里长辈行了礼,就被郡主拉着和甄宝玉坐到一起。
“当时史家的云姐儿说两人像,我们还都不信,这坐一块儿一比,真是像,只不过你们家宝玉更乖巧些,我们家的还傻乎乎的。”郡主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