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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告诉我……”
“我说了,你是基拉的好朋友,更是迪亚哥喜欢的人。坦白讲,因为这样,撇开我自己的观感,你对我来说,地位也已经不同。”
——可以欺骗的人,和不愿意欺骗的人。想保护的人,和无关的人……这样的不同么?
做了两年的战地记者,其实米莉也明白,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不管是善良与否,没人能平等的看待眼前的所有事物。只是大部分人都不愿意讲得那么明白罢了……
“谢谢。”米莉这么说,“我想感情这种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意。”
拉克丝笑了——果然是个豁达的好姑娘。
“可是话说回来……这和我父母有什么关系?”
“关系在于——”拉克丝微笑,“他们是被终端机秘密接出来,还是被迪亚哥接出来。”
米莉再次瞪眼睛了。
如果米莉能和迪亚哥确立关系,那么迪亚哥就会作为使节走一遭斯堪的纳维亚——他的身份也够了。而那个国家不会拒绝这种礼节性的访问。
到时候依然会提起米莉在斯堪的纳维亚遭到危险的事情,但不会就此诘问王室。而是会将米莉划到PLANT这一块来,将之当做PLANT公民来提出质询,同时接出她的父母。相信米莉的父母对斯堪的纳维亚也不会有什么“故土难离”的想法,毕竟是前两年才搬过去的。
但是话说回来,拉克丝很怀疑他们能在近期内确定关系。她只是决定去告诉迪亚哥,让他好歹酝酿起勇气来——战场都上了那么多回了,难道认真的告个白会比这个还困难吗?
不过,还没等拉克丝行动,就在这个时候,十月传来消息——扩展人希丁克同意履行交易。
*
要说,在对狂战士有一定研究、也知道强化人存在的情况下,“要如何治疗一个扩展人”这一点其实也不是全无头绪。何况如果能维持他的性命,这也可以当做一个功德展示出去。
所以拉克丝还是挺关注这件事的。
而在她的关注下,进展速度不慢。
在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进行了繁琐的实验之后,最适合的治疗方式虽然还没有拿出来,可对扩展人希丁克的身体调整,却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果。补充多巴胺和去甲肾上腺素,以及修补他身体的药,也有了一个初步的制成方案。
所以,扩展人决定履行自己的交易了。
这个扩展人对时机的把握,令拉克丝有些惊奇——这是聪明的做法。他在表示自己的诚意。
想了想,拉克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米莉,你要跟去看看吗?”
“扩展人?”米莉其实压根儿就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和你在东亚拍到的那些人,来自同样的地方。”拉克丝叹息着如此告诉她。
米莉一惊。但她还是犹豫,“带我去……没关系?”
拉克丝微笑,“没关系。这件事我们迟早是要公布出去的,只是还没到时候。避免引起激烈反弹。相比之下,阿斯兰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吗?他的事,是我们永远都不会承认的……”
说到后面,拉克丝微微一叹。
米莉的心底也暗暗叹息。以她的见识也能想到,这是在避免大规模战争。但是……
“对了。”拉克丝转移话题,“米莉你也很厉害啊!据我所知,长期往战地跑的记者是很少的。因为战场永远都极端危险。就这点来讲,很多调整者都不如你呢。这次也是,我们都没有找到相关的实证……”
“咦?”米莉这下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当初一直跟着大天使号待在战场上,坐在舰桥里负责通讯和一部分的侦察,怎么也学到了一点吧?战场上的规律。所以可能有点经验,知道往哪里躲。”
这倒是。
一般的战地记者有几个是军人出身的?又有多少个人能有那么多苦战、大战的经历?
但不管怎么讲,米莉能从中汲取到经验,说明她确实是有一定的天赋。否则也不可能在两年近距离接触大小战场的情况下保住性命。
拉克丝知道,她学会了化妆甚至是一定程度的易容,学会了开车甚至是开小型飞机,学会了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
这很了不起。和她当初选择的宽恕一样。
拉克丝自认,如果她处在米莉这个位置上,那最有可能的是在战后找个地方躲起来,而不是像米莉这样……
所以拉克丝愿意和她交朋友,也愿意解开她的疑惑——她看得出来,米莉对她当初拍到的那些东西是很疑惑的。所以她领着米莉到了研究所。
——到底还是被转移到直布罗陀来了。在希丁克的身体好了一些以后。毕竟这里的军备强太多。
要防着LOGOS知道了消息以后杀人灭口。
虽说拉克丝带了一个“外人”,但显然也没人会为此拦她。很快,她们就再次见到了在隔离玻璃之后,绑着拘束具的希丁克。
他看起来没那么瘦骨嶙峋了,恢复了几分俊秀的模样。而且精神也好了很多。
——战斗力肯定也恢复了不少。
所以,这是为了防止有变。据拉克丝所知,他现在已经有了一定自由活动的空间。如今这个样子,只是为了她的安全。
☆、第三百一十章 希丁克的自述
我是被家里卖给蓝色波斯菊的下属财团的。按照他们的说法,我的身体素质符合要求。所以,他们用孤儿代替了我,把我带走。爸爸妈妈?他们当然不敢说什么。
那个时候,我五岁。
当时我们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到了很后面,才知道是那个罗德尼亚的实验室,而且是一系列实验室里的中心实验室,集中了所谓的最好的苗子和最顶尖的人才。好像是资助者方面的原因吧,没有设在北美而是设立在了西欧,但这种东西不是我们能知道具体原因的事情。
很多训练,在你们普通人的眼里,大概可以说是残酷。我不知道他们是凭什么确定哪些人有潜力的,我被划在了有潜力的那一边,每天的训练量都很大,必须要靠药物的支撑才能完成。
每天都有身体检查、心理辅导还有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按照他们的说法,我们的身体有一点特殊,只要能够熬过训练,就会是一起训练的人当中,站在最顶端的战士。其他的最多只能组建一个精英部队,我们则是精英里的精英。
但在我们看来,这没有什么区别。
几乎每天都有人淘汰,然后就被杀了,做标本,解剖研究之类的。他们从来不避讳这个,我们都知道。所以,每个人都特别努力,不是生就是死,没什么好说的。
7岁的时候,开始有杀人的训练。
把我们这些人放在一起,杀了别人才能活下来。
还是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这些人,总是说杀人多恶心,但我们早就知道了,不杀人就是被杀。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训练里面我们赢了,他们就会死。
我们杀了他们取得胜利,他们也是死。
都是一样的。
*
对药物的适应性、和对训练强度的适应性,似乎是以这个为标准,把我们分成了几个等级。
我,史黛拉、奥卢,都是处于第一等级的那一种。
在我们的下面,除了淘汰者,还有两个等级。最下面的等级,是准备交给军队作消耗品的。第二个等级,会成为军队,蓝色波斯菊暗地里的精锐部队,也就是我们第一等级的外围。
——这是我们最开始知道的,培养我们的打算。当然,不管是哪个等级,都还要进一步筛选淘汰。
训练、杀人,我们就这么单调的过日子,争取最后存活的名额。
而我们这个等级,在那个时候已经有了三个完成品。是在第一等级中最终存留下来的人。他们取代了之前的那些“战友”,成为了我们的王牌。
虽然被药物控制,但好歹总还活着。
我们都知道,我们就被叫做“生体CPU”,和零件、器械没什么区别。但好歹还活着。而且,能从那种实验室里面出来,到外面去看看。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我们也得争取第二批的完成体名额。
但是这一切,在三年前,那个苏?苏出现之后,就不一样了。有很多人都被从罗德尼亚带到了天堂岛。罗德尼亚只留下了还在进行基础训练的成员。都还是小孩子呢!
后来,我们也被带过去了。
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我们的研究因为进展不是很大,甚至已经有了可能被废弃,转成狂战士的可能。而那个苏,就是负责狂战士训练的。
阿兹拉艾尔理事——那个时候他还是主导人——把他带来,告诉我们的研究人员,让他们配合那个苏。只是,按他们的说法,我们比较特殊,“在没有确切的卓越成果之前,不要对他们下手”,被这么说了。
我们和第二等级的力量差距说实话并不大,基本上差不多,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我们分到第一等级,然后说我们特殊——这个答案也许你们知道?
*
我们是看着那个苏开始对最下面那个等级的人动手的。大概是因为害怕?总之我想方设法的打听。大概觉得我们也会变成那样,最好的情况也不可能把事情说出去,打听起来不算很困难。当然,机密除外。
总之,特殊的训练,和大量的、奇怪的药物。得出来的成果就是所谓的“狂战士”了。
这些人比我们还要更依赖药物,而且,药物很明显的破坏了他们的思考能力。虽然我们本来也就没有学到多少知识,没有学过如何去进行那些貌似艰深的思考。
但是这些被转化成了狂战士的家伙,却连普通的生活问题几乎都不能处理了。整天就呆呆的坐着,只知道一个命令一个动作。
因为不服从命令就得不到药,很快就会很痛苦的死掉。
而他们如果出战,就肯定尸体都找不回来——这一点,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才对,他们出现在了哪些战场,又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