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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非凡抬头扫视了一眼黑沉沉的窗外,眉头烦恼地蹙了起来,现在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轻举妄动啊!
☆、你要保证
林非凡抬头扫视了一眼黑沉沉的窗外,眉头烦恼地蹙了起来,现在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轻举妄动啊!
目光落回到秦明月脸上,眼里是浓重的不放心,很是孩子气地对秦明月说道:“那好,我等你,只是,你要保护好自己!你要保证!”
被他认真执拗的语气逗笑了,秦明月的唇角浮起一丝微笑,缓缓点头,“好,我保证,你就放心吧,林大哥。”
王府别院。
离上房不远的庭院里,灯火通明,一圈手持兵器火把的侍卫,整齐肃静,严阵以待,静待号令。
一个身材瘦小精干的黑衣人,手持利剑,被围在侍卫中间,突围不得。
狂风呼号的暗夜里面,火把的火势飘摇动荡,映的周围一切黑沉沉的景物,诡异恐怖,烈烈的风势中,上百人静谧肃静与一人对持的场面,亦令人不寒而栗。
段小楼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走进圈内,对着黑衣人冷冷问道:“霹雳堂的人?”
“是!”
“为了银蛇?”
“是!”黑衣人声音低沉,音尾带着一丝颤音,似是竭力压抑恐慌之意。
面纱上的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却是撑的并无惧怕之意,镇静的令人吃惊!
“太看不起我七王府了吧!”段小楼面上一层寒霜,深邃的眼眸微眯,口气咄咄,眼中已有杀机显现。
“不是看不起,是为了救命,危在旦夕的生命,不容拖延,请七王爷了解,担待,成全!”
段小楼不耐烦地拧眉,语气冷厉,“我已经告知你们二公子,这里没有银蛇,你竟然还来叨扰不休!真是岂有此理!”
黑衣人抱剑深施一礼,语气恳切,“确实没有第二个办法,银蛇是最后的希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您成全!”
段小楼面色铁青,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若翻脸,对霹雳堂来说绝对不是好兆头!”
☆、 放最后一马
段小楼面色铁青,剑眉蹙起,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若翻脸,对霹雳堂来说绝对不是好兆头!”
黑衣人抬起头,带着最后的企盼,“我可以答应您提的任何要求,包括统领江南,或者让我见一见那位姑娘,银蛇主人,我一定说服她……”
段小楼冷冷打断她的话,“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来人……”
正待下诛杀令,方安自身后轻轻碰了碰他,低声道:“爷……三思!”
段小楼目中的杀气冲月,一挥手,“不要废话,把人速速给我绑了!听候发落!”
此情此景,黑衣人终于放弃了努力,满目悲愤之色,身体微微颤抖着后退了两步,忽地口内凄厉一声轻啸,挥剑直向身边包围着的侍卫冲去。
拼命挥剑砍杀,招式竟然是只攻不守,动作已近疯狂般地狠命击杀,自是心头绝望之极。
如此悲愤的招式无异于自杀,也令段小楼的目中一震。
不知道这个人与雷天宇是何关系,但是这份情义,也值得人叹息尊重。
“住手!”
乱纷纷,剑戟相击砍杀阵阵的呼喝声音,竟被这一声“住手”喝得全都静压下去。
段小楼深邃的眸子眯了眯,脸色肃穆冷静,静静地望着黑衣人。
黑衣人也收了剑,直直地望向他,戒备镇静,岿然不动。
段小楼冰冷的声音清逸出口,“七王府没有银蛇,就像天下间银蛇早已经绝种,江湖恩怨,冤头债主,自有分晓,莫连累了无干旁人,七王府放霹雳堂最后一马,若再来相扰,杀无赦!”
面向身后方安吩咐道:“撤出一条路,放了他!”
“是,爷!”
方安急忙指挥着侍卫让开了一条路,黑衣人却是不肯走,望着段小楼离开的背影,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方安的手势给打断了。
方安用手掌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然后对着黑衣人缓缓摇头。
黑衣人只好咬咬牙,悻悻地跺脚离去,临走时,怨恨不甘的眼神令方安心里一惊,不由得暗自叹息:这件事情中,究竟谁对谁错?这到底是出什么戏呢?
☆、谁会珍惜捆绑的爱
黑衣人只好咬咬牙,悻悻地跺脚离去,临走时,怨恨不甘的眼神令方安心里一惊,不由得暗自叹息:这件事情中,究竟谁对谁错?这到底是出什么戏呢?
就在这里闹得沸沸扬扬,喊杀震天的时候,小跨院里已闪出一个高瘦身影,在夜色掩护下,翻墙而去,全身而退。
只是人影闪转小心的隐蔽,快速消失的速度,仿佛是逃离自己家一般熟识。
梧桐树在风中拼命地摇晃着身体,像是厌倦了独守围墙的日子,要拔了根自由去,哗哗的响声,诉说几多寂寞,几多不甘,风的鼓动,令它平添了力量,却仍逃不出土地的捆缚。
如果捆缚是一种爱,有谁会欣然接受?有谁会珍惜捆绑的爱?逃离,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暴雨初歇,艳阳高照,天高云淡,秋意阑珊,淡淡秋风送来缕缕花香,只想让人沉溺其中,怜香惜花。
花园内的土体潮湿温润,在太阳下向上升腾着水汽,园内的花经过暴雨的洗礼,凋落大半,石径之上,飘满落红,远处王府的仆从正在清扫庭院,想是看见了秦明月的身影,没敢走过来。
秦明月身穿银白色百褶荷叶裙,莲青金丝滚边外衫,简单清爽,婉约生姿,头上长发只简单地绾了一个流云髻,不施粉黛,不着金饰,朴素自然。
段小楼派人送来的金钗玉环明珠,她都丝毫不沾,一件不用,就连衣裙,也只捡最朴素淡雅的穿,繁华贵重,花团锦簇,一律束之高阁。
远远望去,一片姹紫嫣红的花海之中,在灿灿的日光下,只见伊人犹如一支碧莲,青傲尘世,皎皎明媚,冰莹玉立。
草儿穿一件粉色的短襟小衫,下穿白罗裙,手里拿着一把绘着雨打芭蕉的纸伞,跟在秦明月身后,抬眼看了看天色,殷勤地问秦明月,“姑娘,今儿这太阳好毒,我给您撑着伞吧?”
秦明月淡然摇头,“不用了,站一下就回去了。”
☆、最不想求的人便是他
秦明月淡然摇头,“不用了,站一下就回去了。”
秦明月的精神有点萎靡,半宿都没有睡好,只是在考虑如何能获得那剩下的解药,她若是一直这么功力全无着,不是和残废一个样子了吗?
那她的仇还要怎么报?她的未来要怎么走?她怎么能找得到她的江远行?
真的一直困在这七王府里?林非凡那里她是不担心的,可是她目前究竟要怎么做呢?
烦恼与愤懑写满了秀脸,忧烦地将目光转向身边花苑里的波斯菊,不由得叹息一声,“草儿,我觉得自己像这花,要凋谢了,全身无力,什么都做不了,暴雨来了都躲不掉,我们的结果还真一样!”
草儿跟随在她身旁,看见她眉间的纠结,轻轻说道:“姑娘为何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呢?放开心胸,开朗一些,对你的身体才有好处啊!”
秦明月闻言苦笑,目光流连在即将惨败的花朵上,幽幽开口,“身世波折,父母含冤,家道破败,如何能放开心胸?最最心疼的是我那一生清正的爹爹,为官清明,对百姓对朝廷俱都无愧无悔,却已经沉冤十年了,我无能重振秦家,只怕要爹爹担一生的罪臣之名了,不孝无能之辈,如何能开朗起来?”
草儿伶俐的目中也满是同情之色,怯怯道:“或许,王爷可以帮你完成这个心愿,为你的父亲平反昭雪,你求求王爷吧!”
秦明月冷淡的一笑,“求他?世间的人那么多,我最不想求的人,便是他!”
一个声音冷漠地从她们二人身后传来,“为什么?”
草儿蓦地回头,屈膝一礼“爷!”然后知趣地退了下去。
秦明月没有回头,对着紫的渐黑的波斯菊,清冷地站着,没有理会段小楼的到来。
段小楼走到她身侧,目光深邃无波,仍旧问那句话,“为什么不想求我?”
秦明月转过脸,冰冷地直视他,“用麻药麻倒一个傀儡,只为了你随心所欲的欺辱轻薄,为己私欲,不择手段,这样的阴测小人,我如何相求?求有何用?即便我父亲沉冤千年,我亦是不会开口求你的!”
☆、你的喜欢只是占有
秦明月转过脸,冰冷地直视他,“用麻药麻倒一个傀儡,只为了你随心所欲的欺辱轻薄,为己私欲,不择手段,这样的阴测小人,我如何相求?求有何用?即便我父亲沉冤千年,我亦是不会开口求你的!”
目中的清冷犀利,猛地刺中段小楼疏朗的眉心。
昨日她才刚刚夸奖过他,为何,今日便全都变了?
那个温婉如花的笑颜,怎么一下子冰冷无情有如千年冰封的雪山,没有丝毫温度?
段小楼惊异住了,不由得失声而出,“我在你心里竟是这般模样?”
秦明月蔑视地转过脸去,面对花丛,不屑与之理论。
段小楼的心有如沉入冰窖一般,他不敢确定地抓住了秦明月的手,语气急促地说道:“我的心意已经全都告诉了你,我是真想给你一份安稳的依靠,我不要你再漂泊无根,孤单清冷,我要把你留着身边好好照顾,我的用心绝不是欺辱轻薄你,我真是用心喜欢你啊!”
秦明月转回头,目中有些激动,强自压抑着,冷冷说道:“可是我并不喜欢你,我也不想留在你身边,你不要一厢情愿,可以吗?身为王爷,就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吗?你嘴上的道德,正义,公理,都哪里去了?都是讲给傻子听的吗?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人?你问过我的心意么?你有么有尊重过我?你要控制我到什么时候?”
静默一瞬,目光冰冷的刺进面前人的骨头里面,温暖灿烂的日光都被蒙上寒风的颜色,一字一顿的狠狠缓缓出口:“你的喜欢,只是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