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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力就不要鲁莽,否则忙没有帮到,最后搞的自己也危机四伏,几乎每次都是白翌插手帮忙才转危为安,这事宁可慎重点。
在我踌躇不定的时候,白翌倒开口道:“去看看吧,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说叫我不用太担心那个古怪的鬼咒,事情还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于是也安心的让纪天带路。
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鲁老师具体住哪里的,还是纪天问了同事才知道。当我们匆匆忙忙的赶到人家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这下我们都有些尴尬,三个愣头青拣吃晚饭时间跑人家里去,实在有一种故意去蹭饭的感觉。白翌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按了一下楼面外的通话机,这种公房在楼下都有简易的对话设施。我们按了半天也没有人回话,我看着他们两个说:“会不会没人?”
纪天摇头道:“不太可能,听我同事说送她回来的时候几乎是架着给抬上去的,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还能跑到那里去?”
过了好一会通话器里才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鲁老师听到是我们声音有些急促,很快的铁门就打开了。我们走上楼梯,鲁老师已经在楼梯口候着我们,她现在的样子有些恐怖,感觉像是濒临精神失常的人。如果她嘴巴边上再留些口水我都可以判定她成了痴呆。
我们走到她边上,喊了她好几下她才像从噩梦之中清醒过来一样。她虚弱的说:“进屋再说吧……”
照片(中)
我们走进屋子,这里乱的出奇,地上摊着许多的旧相册,桌子上到处都是吃完的碗筷。衣服什么的就扔在沙发上也没去整理,她神经质的指了指椅子让我们自己拣空位子坐。她在大厅里来回的跺说要给我们倒茶,我们看她这样子也就拦住她,让她也坐下,其实我都觉得她说不定就给我们直接喝自来水。
本来我们来还想要问出点什么,不过看她这样子也知道没希望了。地上堆了好几本相册,看得出鲁老师很喜欢摄影。鲁老师坐在我们身边一直摸着自己的后脖子,可能是因为身边有熟人她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一些,感觉不像前面那么夸张;但是绝对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鲁老师了。
纪天因为穿着一身的警服显得有点扎眼,鲁老师有些忌讳,多次想要开口都顾忌到纪天没有说下去。我连忙说:“鲁老师,这位是我们的朋友,放心吧,我们来是为了你中午要我们帮的忙。”
此时她才稍微放松了心态,她叹了一口气说:“我并不是介意一个警察来听,只是我怕你们认为我已经疯了,其实……或许我真的是疯了。”说完她捂着额头,慢慢的叙述了一段几乎荒诞至极的事情。
鲁老师因为精神不稳定的关系,说话断断续续的,我们很费力才算把事情的大概给听明白了。
鲁老师是一个喜欢旅游的人,每年都要去外地好几次,这点我们都知道,有的时候还可以拿到一些土特产什么的。就在半个多月前鲁老师特地调整休假,赶在五月长假前出去旅游。这是老旅者的经验之谈,赶在五月长假去旅游看的不是风景,而是一个个人脑袋,连景点费也比一般的时候要贵许多。所以很多真的喜欢旅游的都会提前或者延后,这样可以错开高峰期,车票也好买。
鲁老师有一帮自己的驴友,他们准备去云南临沧,那里濒临澜沧江。除了鲁老师还去了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是鲁老师大学时期的同窗好友,几十年的交情让这几个爱旅游的中年人相处的十分融洽,每次出去都会拍许多照片。中年人出去玩也不会拍什么风光大片,就是拍他们站在景点前的旅游纪念照,鲁老师对此可谓十分热衷。
他们一行人去了阿佤山的沧源崖画,后来还到澜沧江拍了许多的照片。可以说游玩的十分畅快。但是此后发生的一件事让此次愉快的游程变得有些怪异。
他们几乎每人都带了相机,但是那天到了耿马傣族佤族自治县境内的南汀河时,不知怎么就只剩下鲁老师的一台单反可以用,大家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能拍照片就好了,于是滑着一叶小舟沿着河川顺流而下。两岸风光秀美,时不时的鲁老师就要对着河畔照相。船行半路,就在鲁老师又拿起相机再次对准焦距的时候看到河里好像漂浮着一个黑色的物体,感觉像是人的头发,头发下面居然还有半张人脸。她连忙放下照相机,招呼大家去看,但是此时河面水波不兴,一片宁静,根本没有什么黑色头发。于是大家都嘲笑鲁老师老花眼了,鲁老师也摇了摇头认为是自己太过疲劳。但是她突然感觉脖子后面好像被人给抓了一下,有一种湿漉漉的好像被水草扫过一样的感觉。她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用手一抹后脖子的确有一滩水,此时她就有些不好的预感,觉得那里可能不干净,便叫船家快点开走。
回到宾馆,鲁老师感觉脖子那里总是湿漉漉的,但是水渍已经干了。她不放心又用干毛巾擦了很多遍,但是依然可以隐约的感觉到后脖子冰冷又潮湿。因为这件事发生在旅行快要结束之时,鲁老师还没来得及多想,旅程就结束了。回来后因为澜沧江那天的照片只有鲁老师拍到了,所以她就负责去打印照片分给大家。
照片拍的十分不错,不过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他们发现在照片中多出一张只有脸的照片。这张照片非常的怪异,因为据鲁老师说整张照片只有五官,就是一个盘子般的脸,五官都有些臃肿,嘴巴却裂开来像是在笑,人又丑又怪异。当时鲁老师就说这不是她的照片不知道是哪个人混进来的。便把照片还给了营业员。有人还嘲笑道那么丑还拍照片,实在是浪费胶卷。但是在鲁老师心里却觉得有些疙瘩。自从云南一行回来之后,她的脖子后面就感觉特别的毛糙,而且非常的痒,好几次她都痒的把自己的后脖子给抓破皮了,去医院检查医生只是说皮肤有些干燥没什么大碍,开了几支药膏鲁老师就回来了。
没有多久鲁老师的老父亲突然脑血栓去世了,鲁老师还没有从丧父之痛中缓解过来,她的丈夫和女儿也因为车祸而亡。这些事我们都是知道的,学校都建议鲁老师休假半年,好好的缓缓。但是这个时侯越空越悲。所以鲁老师忍着悲恸还是来上课,即使如此鲁老师身边依然发生了一连串的噩耗,据她说那次一起去的老同学中也有两个人应为种种事故过世了。
这个时侯鲁老师实在有些害怕了,她感觉一切都和那次看到的黑色头发有关系,好像自从看到那头发之后怪事就发生了,而且都来的毫无预兆。此时她害怕早晚她会是下一个冤死鬼,便开始到处想办法,此时她突然想到那张多出来的怪脸照片。于是便有我上午遇到的那件事。
她紧紧的抱着双臂,时不时的摸着自己的后脖子挠几下,说完这些后仿佛又勾回了她的痛苦记忆,她歇斯底里的说:“为什么会是我呀,我做错了什么招惹上这些东西,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很有前途的呀,数学题目做的多好,我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呀。”
纪天抽着烟不说话,白翌抱着手臂看着地上的相册簿,而我则完全觉得这件事就是光怪陆离的怪谈一样。我摸了摸头发凑到白翌边上低声的询问:“老白,这件事和那个什么鬼咒有关系么?”
白翌没有回答,摇了摇头后对鲁老师说:“你能不能给我们看看那天你们拍的照片?”
鲁老师努了努嘴,意思就在沙发上那堆照片里。我们坐下来把那些照片看了一遍,都是一些十分正常的照片。
此时纪天的手机响了,是他们的大队长找他回局里,我们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白翌开口道:“鲁老师我们可以把你云南之行的照片带回去么?”
鲁老师从地上一大堆的照片中拣出一沓照片给我们说:“就是这些了。”
白翌拿过照片大致的翻了一下,然后就示意我们可以走了。我还有些不放心鲁老师,不过我发现此时的她已经从惊恐化为木讷,只有偶尔摸一摸脖颈证明她还有知觉。我摇了摇头心里感叹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给整成这副模样了呢。
纪天走的很急,貌似队里有什么大案子要他去,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警察的那些事情,就和白翌回到宿舍。他拌了一盆葱油拌面我们就应付的吃了,狼吞虎咽的吃光之后我去泡了一壶茶,此时白翌已经开始研究那些照片了,正在一张张拿出来比对。
我把茶杯推到他边上,然后搬着椅子和他一块琢磨。我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东西来了么?”
他把照片放在桌子上敲了半天问我道:“你感觉这些照片中有什么古怪?”
我拿起来瞅了一下,说实话这些照片非常的普通,摄影技术也只能说一般,大伙都是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我摇了摇头说真的看不出,白翌抱着双臂靠近我提醒道:“那个时侯旅游是淡季。没什么游客。”
我按照他给我的思路再一张张的翻看,突然的感觉到了一股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几乎让我浑身冒起了一股冷汗,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怪异的地方。这不是那种什么恐怖片里多出来的模糊人脸,也不是什么诡异光点,如果是那些东西我第一眼就会发现,那些东西说实话用软件都可以做出来,就像一些自称发现UFO的照片一样。正因为模糊所以作假才更加的容易。
但是这些照片中的怪异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后期作假的,因为在这照片中出现了合理的驳论!
白翌进一步的解释道:“很多人都会认为照片里出现的鬼怪是那种模糊的影子,或者是多出来的人脸,一开始我也是按照这种模式去查但是发现照片非常干净,没有什么曝光过度或者奇怪的光点。但是反复看照片之后我就发现有一种奇怪的不合理之处,这种不合理是要把整套照片合在一起看才会发现的。”
白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