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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一个中年尼姑缓缓走人来。叶抬目打量一眼,只见这中年尼姑皮肤白晰,眉目秀丽慈祥,约是三四旬上下年纪。
他一看不认识,便不多言,况且这个中年尼姑除了双眸清澈湛明,隐隐透出一种深沉的智慧之外,别无可疑之处。
那中年女尼四下看了看,清澈的眸子内闪过一丝疑惑的云,旋即消失,静静靠山墙边站着。
眨眼工夫,两条人影从山门迅走人来,叶举目一瞥,只见当先的一个身量矮胖,头颅半秃,虽是六七旬的老人,但面色红润如婴儿,正是帝疆四绝之一的矮神葛山堂。
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长得面长如马,但气字堂堂,步履轻快沉实,正是武林第一世家直隶颜家的后辈高手颜峰。
十二金钱平生不知轻历过多少死生场面,但今日却不由得心中十分紧张,暗忖此刻如果一个应付不好,自己一身安危倒不要紧,但无名氏的荣辱得失,以及与凌姬这一宗好事,都系在眼下的应对!
他洒步上前,拱手道:“葛老亲自驾临……”底下的话尚未说出,葛山堂两眼一翻,没好气地道:“无名氏呢?”
颜峰迅速四瞥一眼,冷冷道:“叶兄可别告诉我们无名氏改期再战!”
葛山常道:“你看出什么朕兆?”
颜峰道:“此事已传遍江湖,若非另有变卦,不会音元人影!”
叶道:“颜兄猜得很对,此事果然有点变卦!”
葛山堂仰天大笑道:“总算他也有自知之明,这么说来,他不啻认输了,哈……
哈……”
颜峰狠狠道:“他想改期的话,我是决不答应的!”
葛山堂道:“这个自然,难道还让他准备十年八载再行动手不成?”
十二金钱忙道:“无名兄并非改期,仍然要在今日约定之时与颜兄见面。但只是改了一处地方而已。”
葛山堂怒道:“改一处地方?谁准许他的?不行,我说不行!你叫他来此见我!”
十二金钱见他气势汹汹,大有一言不合便即动手之意,心想这人好生骄做自大,我岂是随便任人支来指去之辈?当下神色一冷,道:“依葛老的话,那是非要无名兄来此不可的了?”
葛山堂怒犹未息,道:“当然啦广他自从得传少林寺山海二僧的绝艺以来,一生岁月都消磨在上乘武功之中,是以不懂俗世的礼貌过节,此刻态度虽是极坏,其实却不是向叶而发。
十二金钱道:“那么葛老自行派人去叫他便了,在下不管此事!”
葛山堂登时将怒气转到他身上,大喝道:“你想找死广叶抗声道:“叶葆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葛老如若赐教,叶某唯有尽力周旋!”
葛山堂气极反笑,就指道:“凭你也配!”
颜峰忽然低声道:“葛老爹万万不可杀死此人!”
葛山堂一怔,道:“为什么?”
颜峰低声道:“晚辈看今日情形,无名氏已将消息传了出去,因此武林之人尽皆转到那边等候观战,我们若果不去,而又不留下一个见证,天下谁知我们曾经赴约?”
葛山常沉吟道:“这话也是点道理!”
颜峰又道:“这叶葆在武林中声誉甚高,说的话无人不信,留下他一命对晚辈只有好处,无名氏反而不利!”
葛山常想了一想,道:“好,我们走,谁耐烦转来转去……”
十二金钱叶谋心中大急,暗想这事已经闹僵,自己若是活着的话,不但没有面目去见无名氏,而且日后还是颜峰的活见证。
此念一起,死志立决,朗声大喝道:“想叶某行走江湖数十年,几时受过这等耻辱,葛山常你虽是名列帝疆四绝之内,但叶某却不能忍受这口气。”
葛山堂厉声道:“你侍怎样?”
叶道:“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葛山堂道:“想死还不容易?来,十招之内,管教你身首异处!”
颜峰大声道:“葛老,他就是想死啊广葛山堂恍然悟,道:“好小子,老夫偏不让你如愿,我先摔你一百个跟斗,然后折断四肢……”
活声中只见他头颅一晃,已经移到叶傈面前,快的难以形容。
叶听了对方之言,方自心乱如麻,正待设法自裁,免得受此奇耻大辱。
就在这一刹那间,一直静立不动的女尼忽然诵句佛号,声音圆妙清朗,送人耳中,令人泛起一阵安详慰贴之感。
她接着走出来,徐徐道:“葛老如果心中真有把握,何不携同令高足去寻无名氏施主?”
葛山常怔一下,道:“你以为我心中没有把握,所以借故不去?”
女尼道:“老擅越非是胸有成算之人,决不会藉词规避。但今日之事,若是传出江湖,却难禁天下之人不作此想!”
颜峰怒道:“你是谁?为何故意拿言语激怒葛老改变初衷?”他也是利害之人,这话不向葛山堂说,却直接洁驳对方。
女尼微微一笑,道:“贫尼只是方外之人,对于这等江湖恩怨仇杀之事,本应掩耳而过。但若是如此,岂不趁了颜施主的心愿?”
她也不指出趁他什么心愿,但葛山堂却登时明白她意指颜峰有心借故规避此战。
他沉声道:“颜峰,你心中有没有把握?”
颜峰躬身道:“晚辈信念坚强,必胜此战!”
葛山堂道:“如此甚好,我们找他去!”
十二金钱叶怔道:“无名氏就在城北外的北关坪上候驾!”
葛山堂微微颔首,转身走去,走了数步,忽然停步回头,细细打量那中年女尼几眼,面上泛起惊讶之色,道:“世上果真有返老还童,自发变黑之事?”
女尼举掌合十道:“破七情,去六欲,便是要诀,老擅越可抛得掉怒好胜之心?”
葛山堂恍然地哦了一声,摇头道:“办不到,办不到,领教了……”这时方才当真人步出寺,颜峰紧紧跟随,一转眼已无踪无影。
十二金钱抱拳欠身道:“多蒙大师出言解围,永铭恩德,还想请教大师法号称呼?”
女尼道:“贫尼因见叶施主为义忘身,实是大勇之士,是以破例一管江湖恩怨。叶施主若将这一腔义勇用于大处,人间受惠者更无穷尽!”
叶道:“多谢大师教言,在下仍想得知大师法号?”
女尼道:“贫尼伽因。”
她只说了这一句,叶藻已经大叫一声,跪倒地上,道:“晚辈久闻神尼高名,想不到有缘拜谒,并蒙赐助……”
伽因大师虚虚一摆手,叶但觉一股大力从地下升起,把他托起,只好垂手肃立。
伽因大师道:“叶施主过于推许,倒教贫尼大觉渐愧,近数十年来贫尼潜修自守,于己略有寸进,于世却无稗益,岂似施主济世救人,功德无量她微一停顿,接着道:“叶施主还有什么心事,想要贫尼略尽绵薄?”
十二金钱也不作态,立将凌玉姬失踪,神指丁岚如何营救受辱之事说出。最后道:“那蒙面人功力之高,行踪之奇,实在令人猜测不透,因此极是悬虑,深恐凌姑娘发生变故惨遇,则晚辈及罗门兄皆难辞其咎。再者那蒙面人既是远强胜过丁兄,则晚辈等纵然找到了他,亦无能为力广
神尼伽因寻思片刻,道:“凌姑娘必可确保安全,这事交在贫尼身上便是!”
叶虽然测不透伽因大师凭什么敢担保凌玉姬的安全,但深知她武功盖世,佛法高深,自有凡俗莫测的禅机,当下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伽因大师又道:“无名施主以后可能对你们两位发生误会,你可告以凌姑娘包在贫尼身上,他如不知贫尼是谁,可告以大悲佛手便是贫尼所创,又他身上的达摩秘复亦业经贫尼改动,故此并无昔时不能衔接之弊。叶施主这么一说,他自会明白。”
叶满腔感激,反而表示不出。忽然想起一事,道:“神尼大名远凌驾在帝疆四绝之上,适才葛老人为何不识神尼?”
伽因大师道:“我们从未正式会面过,在帝疆四绝中,贫尼只见过蓝。
凌,吴三位,因为他们皆是昔年中原一恶食人秃王的嫡传弟子,贫尼远在五十余年以前,便见知于老秃子前辈,是以后来贫尼为他老人家尽一点力,便在这三位初得绝艺不久,暗查明访,使他们知所约束,不致为祸天下!这位葛老施主只从他们口中得知贫尼相样貌。
而贫尼自少年时便即白了双眉,最近方始转黑,因此他们更加认不出来。”
叶骇然忖道:“葛山堂目力大非常人可比,居然瞧得出神尼眉发由白变黑,也许他心中已隐约猜出神尼身份是以不再生事。”
伽因大师道:“叶施主赶紧前赴北关坪,免得错过了这一场龙争虎斗叶讶道:“大师竟不去?”
伽因大师道:“这一场比武元异是后一辈帝疆争雄的开始,除此之外,远有两宗要事须得由贫尼从中调解,焉能不去!”
叶应声遵命,赶紧施展轻功,徒步向北关坪赶去,一路上但见伽因大师缓步跟随,形状一如平常闲步,功力之高,已达不可思议之境,心中更是佩服。
到到北关坪时,只见人山人海,挤个水泄不通,坪中已搭起一座丈半高的平台,宽达三丈见方,知是神指丁岚杰作。
平台上共有四个人,两个年轻的则是无名氏和颜峰这两个主角。余下两人,一是风华绝代的美艳夫人,一是矮胖红面的葛山堂。
这座平台刚刚落成,因此无名氏和颜峰尚未动手。叶一回顾时,伽因大师已不知踪影。
他深知这等世外高人喜欢独来独往,也不愿多被人识,便不寻她。
他挤人平台边,台前丈许之处,摆着三排长凳,坐着的都是武林各宗派的领袖人物。他几乎都认识,于是走过去逐一见过,然后在罗门居士和丁岚之间落坐。低声把经过讲出来。
罗丁二人一听凌玉姬之事已有冠绝天下的神尼伽因大师担承,不觉都眉飞色舞。
这时平台上颜峰和无名氏各自跌坐运功,尚未开始,平台四下千百武林好手都议论纷纷,猜测这两人胜负之类,语气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