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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宫淡淡道:“听莫兄的口气,生像是存心要闯一闯这烦恼峡了?”
莫庸摇头道:“楚兄却想错了,兄弟偏偏要退出此去,在外面恭候楚兄功成身退!”
楚南宫为之一怔,道:“哦,你不进去?”
“不错,兄弟性情与常人不同,楚兄故意用言词相激,兄弟偏生要退出去!”
楚南宫仰天朗声大笑,声音甚是雄壮咦亮,倒不知他这一点意思何在。
莫庸不禁迟疑一下,接着向来路放步疾奔。
突然间一阵隆隆的震耳雷声,响彻全谷。
莫庸刚刚奔了两步,只见两边峭壁之上,无数石头滚堕下来。
这些石头块块都有石磨般大小,体积浑圆,是以滚动之际,极是快速。
他目光到处,头上已有七八块圆石挟着风雷之声砸到。同时在他前方路上,也有圆石飞坠下来,不过前面那些石头时间上迟了一点。因此如果莫庸向前跃去,那就恰好纵人那一阵圆石下砸所笼罩的范围之内。
若是换了别人,此时定然向后面跃退,避过当头这一阵石雷。同时也就可以免得跃到前面时被前面的那阵石雷砸中。
但鄂都秀士莫庸性情的确与众人不同,偏偏不肯停步,仍然向前奔去。
那七八块圆石一下子都砸到地面,莫庸虽然奔行迅速,仍然被最外面的一块圆石砸到头顶。只见他铁掌一挥,发出一股掌力,向头顶的石头劈去。接着伏身前蹿,这一来虽然劈开那块圆石,可是他却又置身在另一阵迅急凌厉的石雷之下。
只见他施展全身功夫,身形忽左忽右,双掌连接向空中劈击。
那阵石雷在十余丈高之处滚坠下来,力量凶猛。莫庸武功虽强,但一连劈开四五块之后,已经感到双臂微麻。
那几块吃他劈震开去的石块与旁边砸下的圆石一撞,发出震耳的响声,同时也折转方向,斜飞横撞。
那峡底石路只见有寻丈之宽,几乎可说是无法纵身闪避。
鄂都秀士莫庸这刻才晓是这阵石雷的威力,敢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这时已不能退却,咬牙运集全身功力,继续向石峡人口奔去。一面劈击闪避那些宛如雷霆似的圆石。
尚幸那一阵石雷先后只落下这么十几二十块,鄂都秀士莫庸强冲过之后,一路奔出峡口,都平静无事。
楚南宫看鄂都秀士莫庸已去,便转身继续向峡内前奔。走了三四丈远。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异声,转头一瞥,但见一道人影风驰电掣般驰到。
他不禁讶然道:“莫兄不是说在外面等候的么?”
来人正是鄂都秀士莫庸,他阴阴一笑,道:“楚兄难道忘了兄弟所说的话,兄弟出去之后,偏偏又要再度进来,瞧一瞧究竟还有什么烦恼?”
楚南宫道:“原来你与烦恼峡缠夹先生曹廷斗上啦!我一向虽不曾把他放在心上,但看了他方才那一阵石雷,才知道这厮真有两手!”
鄂都秀士莫庸冷冷道:“哼,哼,除非他像乌龟般缩起来,找他不到。不然的话,今日定然教他到阴间地府去跟鬼卒缠夹……”
两人并肩走了一程,那道石峡弯弯曲曲,目力无法及远,因此无法看得出这条石峡到底还有多长。
他们都渐感不耐,脚下加快,哪知转一个弯,陡然见到前面波光荡漾,水声淙淙。原来前面的一截两旁虽然仍是峭壁插天,但地上却尽皆是水。
楚南宫停步皱眉道:“此地大概低陷,所以能够灌满泉水。这两边石壁不但比我们经过的都要光滑,而且微微内陷,确实无法附壁前进!”
鄂都秀士莫庸哼了一声,道:“我们难道不能涉水前进?这厮要是落在我手中,非取他性命不可!”
楚南宫突然放声大笑,鄂都秀士莫庸不知他笑什么,只好在一边于瞪眼。
楚南宫笑了一阵,道:“莫兄且勿烦恼,此峡既然如此取名,定然不易通过,我们刚才都甚是烦恼气忿,正好中了人家道几……”
鄂都秀士莫庸道:“话虽如此,但到底令人恼恨难消。这一截积水砂峡不知有多长,待兄弟涉水走到那边转弯处瞧瞧……”
楚南宫凝目寻思,没有回答。
莫庸迅速将身上要紧之物用油布包好,放在革囊之内,也不脱鞋袜,就走人水中。
初时只有两尺左右深的水,鄂都秀士莫庸笔直前走,大约走了七八步远,已到了转弯之处,却见他陡然间身形向前一栽,全身浸人水中。
楚南宫倏地纵去,水声响处,人已落在早先莫庸身形尚未栽跌之处。
那里的水只有两尺深,楚南宫用左脚向前一深,半尺以外的地势陡然凹陷,怪不得鄂都秀士莫庸会栽倒沉下。
莫庸浮了起来,两臂拨动,继续向前面游去。他的姿势甚是拙劣,一望而知绝非身怀水上功夫之人。
他游了数尺,已瞧见弯角那一边的情形。接着便转身泅回来。
楚南宫眉头一皱,道:“那边还有多长的水路?”
莫庸似是因泅游吃力,没有回答,一味双臂弯拨,急急向他立足之处泅来。
楚南宫提起拳头,蓄势欲发。鄂都秀士莫庸一只脚已碰到地上,尚未踏实,一见楚南宫拳势将发,迅即运力到脚尖上,用力一点,身形顿时冲退数尺。
楚南宫厉声道:“我问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鄂都秀士莫庸因退势甚猛,身躯下沉。楚南宫的话刚刚说,他己连买沉没在水面之下。
却见他一下子又浮起来,双臂拨划,向右边石壁游去,泅到石壁之下,伸手向壁上抓去。
楚南宫运功蓄势,准备等那莫庸抓住石壁,停住身形之际,凌空扑击。虽然自己不免跌人水中,但对方因在水中无法施展武功对抗这一击,多少总要负伤吃亏。
他算盘打好,却见鄂都秀士莫庸右手抓到石壁上时,竟无法扣人石内,这一来身躯摹又下沉,贴着石壁滑人水面之下。
楚南宫朗笑一声,但见鄂都秀士莫庸又冒出头颅,双臂用力拨滑,以免身体下沉。
原来莫庸刚才运起指力,向石壁上抓去时,因双脚不是踏在实地,只能用出五六成功力。谁知那石壁不但滑溜之极,不易着力,同时石质特坚,是以五指一触,扣抓不入石中,顿时沉落水面之下。
目下他再度浮起,形势已十分危险,除了向转角那边游去,来路这一面因有楚南宫守住,万万冲不上石岩。
楚南宫眸中射出光芒,洪声喝道:“那一边到底是何情景?”
鄂都秀士莫庸嘴巴一张,却因浮得不高,泉水灌人,以致没有法子回答。
楚南宫目光转动,倏然一拳向石壁遥遥击去,他这一拳功力十足,但听拳风震耳呼啸,一股凌厉力道直向石壁上撞击。
他拳头所击之处,乃是莫庸早先右手扣抓之处,原来楚南宫深悉这鄂都秀士莫庸为人阴险多诈,莫看他此刻在水中动作拙劣,又表现得四面楚歌之状,处境似是十分危殆。其实也许他是故意假装,即使是真的不懂水中功夫,但转角那边也许已经是堪以站立行走的浅水之地。纵然转角那边当真仍然水势甚深,并且另有弯角,瞧不出这一段水路还有多长,以致他不敢向前继续泅去,可是刚才他向石壁抓那么一下,表面上没有抓得住,其实那石壁却没有那么坚硬。凡此种种,都有可能发生,只因莫庸为人狡诈多计,极可能装出身陷危殆之中,测看楚南宫怎生对付他?
再想深一层,这莫庸更可能想诱他落水之后,才显出真正的水底功夫,反过来向他暗算加害。
因此楚南宫首先发拳试一试那石壁是否坚硬到莫庸也抓不进去的程度。
他的劈空拳力非同小可,此刻相隔虽有六七尺之处,但拳力到处,仍然发出震耳的“轰”的一声。
只见那光滑内陷的石壁竟然纹风不动,由此可知石质确实坚实异常。
楚南宫放目一瞥,只见莫庸忽浮忽沉,似乎己支持不住,快要溺毙。
他转念一想,双足踏在深浅交界的最边缘处,力聚双足之下,身形猛向前面倾去。
这一手等如在陆地上的铁板桥功夫,只不过改后仰为前倾。
他的身材本就高大,向前倾去已有四五尺远,加上右手伸出的两尺,可就离那鄂都秀士莫庸的头颅只差那么半尺。
莫庸乍又浮起,左手疾出,已抓住楚南宫伸到面前的右手。
楚南宫头脸完全浸在水面上,这时一感到对方的手业已人握,连忙运劲后拉。
他这种功夫全仗一点巧劲,要不然一个人怎可能用两只脚板吸住地面。
莫庸倏地发出一声冷笑,五指这上力量摹地增强许多借,抵消了楚南宫握他之力。
楚南宫顿时感到不妙,双足一蹬,身形冲人水中,右手仍然紧紧抓住对方手掌。
这一来两人全身都浸在水面之下,只露出头颅在水上,彼此相隔恰是两条手臂伸直那么远。
莫庸这一会儿不但轻易地浮在水而之上,而且下半身暗暗向前飘起,双脚拳曲,倏然向楚南宫胸胁端去。
在水底交手,除了锋利的短刀短剑之外,若论徒手相搏,最厉害就是双足,以他们这等内家高手,蹬中一下,就算是铜皮铁骨的人,也非死不可。
楚南宫大喝一声,右手一沉,使得对方身形疾地沉坠。
那鄂都秀士莫庸因上半身往水底沉没,脚上端出的力量便自行消卸。
楚南宫趁势振臂拍水,哗啦啦一声响处,整个人跃出水面,但他的右手仍与对方左掌紧紧握住,因此虽是跃离水面,其实却是头下脚上,整个人宛如倒挂在水面之上。
他这一跃并非无缘无故地闹着玩,只见他腰上一使劲,双腿拳曲起来,恰似一只煮热了的大虾。
接着双脚打胸前疾端出来,直直喘踏水中的鄂都秀士莫庸。
浪花四溅中,忽见莫庸借对方右手上提之势,身形倏地向横荡开,带起大片水花,宛如似巨鱼在海中踊跃,快捷美妙, 、楚南宫整个人像飘他似的向水底迅疾沉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