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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伐的脚印似的,苏奈亚跳着走。
走着之时,稍微吹了风。从山丘上吹来的强风,卷起了堆积的雪,打在脸颊上。因为寒冷,苏奈亚用尽全力的跑。然后飞奔进高高的围墙中。
「午安」
没敲门就进入房子中,令人惊讶的温暖。苏奈亚把沾到雪而湿掉的手套和帽子脱掉,目标的凯伊尔披着雪白色披肩从里面出来。
「下了雪,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呢」
「但是在家里也很无聊啊」
凯伊尔微笑着,摇着手招唤。
「来这边。暖炉有升火。把湿衣服烤干比较好」
被邀请,苏奈亚进入客厅。把冻成粉红色的指尖伸到暖炉前烤火。从指尖开始暖和,苏奈亚走向桌上的暖炉,在边缘烤着湿掉的外套和手套。然后看向一直以来自己座位的椅子,上面放着软绵绵的毛座垫。
「呜哇,这是怎么回事」
苏奈亚忘掉要坐下的事,专心于那柔软的肤触。
「昨天晚上,恶魔做的。因为最近很冷。我的椅子上也有一样的」
「像这样软绵绵的,我不想坐下去啊」
对苏奈亚的低语凯伊尔恶作剧地嘲笑。
「那给我吧」
「不行」
凯伊尔放声笑了出来。察觉到被开玩笑的苏奈亚,除了有点不甘心外还有点惊讶。
「这么一说好象也有做饼干的样子」
自言自语的凯伊尔消失在厨房,『果然有』手上拿着盛满漂亮饼干的盘子回来。
「哇」
苏奈亚坐在毛座垫上,迅速的向饼干伸出手。
「好吃吗」
「非常好吃」
「是吗。我也吃一个看看好了」
凯伊尔也拿了一块饼干。因为吃了也无法填满肚子,所以平常凯伊尔是不吃人类的食物的。一面想着真是稀奇啊,一面狼吞虚咽地嚼着饼干的苏奈亚,察觉到里面好象掺着什么东西。
「这饼干,里面放了什么啊」
凯伊尔把饼干分成两半,低语着『啊,真的耶』。
「茶色的,甜甜的。好象有用砂糖腌渍过的感觉……」
在又嚼又舔那甜甜的东西时,苏奈亚察觉到了。
「这不是玫瑰花吗」
凯伊尔露出惊讶的表情,把那茶色的东西*向嘴唇。
「的确……是玫瑰花瓣」
「沃伦因为凯伊尔也要吃所以做的更加美味呢」
微微一笑,凯伊尔想着为何呢困惑地垂下眼睛。结果,凯伊尔只吃了一个,一大半都纳入了苏奈亚的胃袋去了。撑着肚子突然看向窗外,雪花片片地降下了。
「白天的话凯伊尔可以到外面去吧」
「啊,只在庭园的话」
「到外面玩吧」
苏奈亚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住凯伊尔的双手。
「我想玩丢雪球」
「……苏奈亚,我没有玩过雪。也许不太会玩」
不觉得成熟,不可*的声音。
「我会教你的,走吧」
凯伊尔就这样被苏奈亚牵着手走。苏奈亚穿上被暖炉的火烤干的外套回过头。凯伊尔只穿著白衣服和白披肩,这样会非常冷的。
「你不加件衣服吗?」
凯伊尔低下头,望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10
「因为我没有到外面去。待在房间中就够了……」
「沃伦有外套吧」
「是啊……」
凯伊尔不准备移动的样子,留下『我去看看』的话,苏奈亚往二楼跑去。打开小小的衣柜,有件厚重的黑色外套。把外套拉了下来,手套也顺便……虽然对方的洞要再小一点但是……盯着看,还是拿了回到客厅去。
「把这穿上」
把外套拿了出来,但是凯伊尔没有接受。
「快一点」
苏奈亚催促着,凯伊尔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接过外套,戴上手套。牵着整装完毕的凯伊尔的手,苏奈亚往雪白的庭园飞奔去。
精神饱满跑到外面去的苏奈亚回过头,凯伊尔刚到达下着雪的庭园,抱着肩膀猛发抖。
「好冷哦,好冷」
发着抖的凯伊尔,像第一次看到雪般地瞪大了眼睛。回敬着颤抖的手掌,留下了白色的雪花。挺直白色的喉咙,像往上看似的抬起了头张大了双手向天空伸出。感觉像是要就这样子往天空飞去,苏奈亚慌张地抱住了他的胸膛。
「突然撒起娇来,怎么啦」
一直抱着也很不好意思,苏奈亚有点粗鲁地放开凯伊尔直跑到庭园的角落为止。
蹲下来用双手握住白色的雪。做了个小小的白色雪球,毫无通知地就往凯伊尔丢过去。天使的头被命中了,破碎的雪球沾满了凯伊尔的脸。
「你做什么啊」
「打雪战啊。凯伊尔也丢嘛」
苏奈亚又做了个雪球丢向凯伊尔。也不抵抗也不应战呆呆地站在那的凯伊尔,被雪染成白色。
「好奇怪哟凯伊尔,像雪人一样」
像被苏奈亚的嘲弄给触发似的,凯伊尔也蹲了下来做了个雪球丢回去。小孩子哪敌得过认真起来的大人。苏奈亚沉浸在凯伊尔数倍以上的雪中。
不甘心,为了丢出更大的雪球得靠近一些而向前跑的苏奈亚,脚下一滑从头扑到雪堆中。
「苏奈亚,苏奈亚」
慌乱的声音靠近了。从雪中被抱了起来,担心的绿色眼眸盯着苏奈亚看。但是很快的,转变成温柔的微笑。
「你简直像只雪兔子一样」
撢着苏奈亚雪白色的头,从雪堆中抱了起来凯伊尔笑着。
「我可爱的雪兔子」
被抱了起来,觉得很高兴。苏奈亚搂着凯伊尔的后颈,在雪般白晢的脸颊上,以自己的脸颊紧紧贴着。
像猫一样磨擦着脸颊的苏奈亚,从紧抱着的凯伊尔背上察觉到模模糊糊地闪着光辉。虽然一开始以为是眩目的雪光反射的缘故但是,不是这样的。简直像果冻一样的透明,捉摸不定的淡淡光芒在凯伊尔背上摇晃。
「喂,有光耶」
「哪里有光啊?」
「凯伊尔的背上」
凯伊尔歪着脖子。
「我的背上……?」
「嗯。这个……是什么啊」
苏奈亚轻轻地抚摸那柔和的光辉。凯伊尔突地肩膀一震。
「你再说一次,苏奈亚。我的背上……有什么在那」
在讯问的同时,那个柔软的东西又扩大了。
「哇啊……」
在转向旁边时清楚的看见了,是薄薄的透明翅膀。
「凯伊尔,是翅膀。透明的翅膀耶」
苏奈亚轻轻地跳到雪地上。凯伊尔像在确认那是翅膀一样将手折向背上。一会儿泪水从绿色的眼睛中溢了出来。
「哦,神啊。阿加沙大人……。感谢你们。感谢你们」
凯伊尔徐徐地跪到雪地上,双手交合闭上双眼。像在祈祷似的沉默之后,突然凯伊尔飞向空中去。
「凯伊尔」
剎那间凯伊尔就飞过了屋顶。但是透明的翅膀到半途就不动了,失去平衡的凯伊尔急速地掉落到雪地中。慌张的跑向前去,天使将脸埋在冰冷的雪中,抖着肩膀哭泣。
「像这样脆弱的翅膀,我回不了天界。回不去……」
像在安慰似的,苏奈亚轻轻地抚摸着凯伊尔透出呜咽悲泣声的背。
「因为那是还没长好的翅膀不是吗。毛毛虫在成为蝴蝶的时期,一开始翅膀也是很柔弱的啊。虽然凯伊尔的翅膀还没变白,但是一定会长成可以飞的翅膀的。等时机成熟的话绝对会努力成为可以飞到空中的翅膀的」
凯伊尔抬起脸,擦拭着湿润的眼角。接着无精打采的站起来,抓住苏奈亚的手低语『进屋子去吧』。两人沉默的回到屋子里,在暖炉前以火烤干外套和手套。
虽然凯伊尔像往常一样坐在摇椅上但是,在背后的透明翅膀,轻轻地摇晃着。
「凯伊尔,真的是天使耶」
直到刚刚还一起玩的凯伊尔,感觉像是突然无法接近似的。
「一开始我不就说过我是天使了吗。你不相信我啊」
「也不是啦……」
低着头的苏奈亚,想起刚才追着突然长出翅膀飞出去的背影。忍不住站起来,苏奈亚跑到摇椅跟前,把手覆在凯伊尔膝盖上的柔软手上。
「如果你能飞的话,会回去吗?」
「翅膀能飞到空中的话会回去啊。啊,多么令人高兴啊。言语都无法表达了。我从没想过翅膀会再次长出来的事。这必定是神允许我回去了,我这么说绝对不会错的」
绿色的眼眸像作梦般地湿润,看向远方。
「丢下我和沃伦不管吗?」
凯伊尔吃惊的张开了嘴,以非常悲伤的表情双手捧住苏奈亚的脸。
「我要离开苏奈亚也是很痛苦的啊。因为在只有和恶魔两人的生活中,我的心只有你能依*啊。但是苏奈亚,我是因为偶然地失去了天使的力量才会在这的,我本来是不能*近人类的。我不在这的话,一切只是回复到原点」
「我不要」
苏奈亚搂紧凯伊尔的腰,摇着头,把脸贴在大腿上。
「不可能回到原点的。我知道有凯伊尔,我最喜欢凯伊尔。我不要和你分开」
柔软的手指,在苏奈亚赤红色的头发上温柔的抚着。
「可爱又任性的话,也不能把我给挽留住啊。这全都是命运啊。苏奈亚也不能回到自己家里,无法与等待你的人会面的话也会难过的。没有翅膀不能回到天界的我也是啊,心情是一样的。请不要用悲伤把我束缚在这人界,笑着送我吧」
凯伊尔迟早都会回天界去的。无法挽留住的事,苏奈亚也很清楚。知道的话,悲伤是多余的。以指尖拭掉眼角浮现的泪水,苏奈亚用力的吸着鼻子。
「我没关系。回家的话还有奶奶在。但是沃伦怎么办。他只有孤独一人」
凯伊尔的眉毛震了下。
「不能带沃伦一起回去吗? 那么大的翅膀应该可以一直飞到天界去吧」
简直像听到恐怖的话一样,凯伊尔左右地摇晃脖子。
「请别说可怕的事。恶魔怎么能到天界去」
对他理所当然的断言,感到难过。
「沃伦好可怜」
「怎么会可怜。他原本就是单独一人啊」
凯伊尔不在的话,沃伦一定会比自己还要来得悲伤吧,苏奈亚忍耐不住了。
「稍微离开一点吧」
被凯伊尔推着肩膀,苏奈亚从温暖的膝盖上离开。站起来的凯伊尔背上,薄薄的翅膀被青白色的雾气笼罩,马上就消失看不见了。
「怎么样? 看不见翅膀了吧」
「嗯,消失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凯伊尔放心的叹了口气,手放在胸前。
「虽然我猜长了翅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