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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亏欠
深夜,莫从床上坐起朝着床头摸索了下将什么收进手中。挪到床边,戒指上黄色的火光闪了一下又熄灭了下去。包着纱布的脚直接穿上拖鞋,轻声打开门。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回病房黑暗中摸索着写下了什么放在在床头柜上,悄无声息的离开。
忍着脚底刀扎般的疼痛,只能扶着墙壁毫无头绪的尽力朝着一个方向走。黑曜她最为熟悉的就是去启那边的路,其他地方根本不认得。
靠在墙边稍作停歇,她能感觉到脚底的伤口又一次渗出了粘腻的血,只能抿唇忍着。死气之炎不能再用,既然要撇开一切就不能再引起他们的注意。
第二天Reborn再次出现在病房的时候只剩一室没有温度的空旷。Reborn跃上床头拿起床头柜上的纸看了一眼又放下。病房门这时候又一次被打开,启一脸笑意的探头想说什么,看清病房里的情况才一头雾水的走进来。
“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早在这里干什么?”转头看一眼病房,原本应该在的人却不在。“住这里的大姐姐呢?”
“走了。”Reborn轻勾起嘴角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纸条。她认识阿纲,依阿纲说的情况,不仅认识而且很熟,却没有人认识她。但她什么都不说,急着离开,哪怕孩子就快出世也要走。她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
莫名其妙从天上掉下来的女人,听起来不可思议的可以,但他们却是亲眼看到的。即使是真名也查不到任何线索只有两种可能,隐藏的太好或者……根本不存在。那么她也就没有所谓的家,那样的状态再这么逼下去恐怕什么都查不出来,弄不好要赔上三条命。
“自己回家?”启盯着纸条无奈的抓头发,“都说我送回去了,怎么这么倔。”又重看一遍内容,视线停留在“家人今天已经回来了,所以我先回去了”一行字上,心堪堪的放下。既然家里人都回来了,自己回去应该不会有事吧?
Reborn看了启一眼,心底打了个转,有了想法。
“她怎么会有家,恐怕连呆的地方都没有。”她想避开他,或者说他们,但对眼前这个男人却是采用欺骗的方法,说不定可以让她留在这个男人这里。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弄清楚。
当启在Reborn暗中的引导下找到莫的时候,她几乎已经没有了意识,身上滚烫的温度灼的人心都抽紧了。
“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就算知道她很可能听不到启还是忍不住要抱怨。“没有地方去为什么不说!”
伸手把她从冰冷的地面抱起来,启低眼看了莫一眼。说了他能怎么样?
他能怎么做?
看着急匆匆抱着莫走远的身影,Reborn捡起刚刚遗落在地上的水果刀。什么都没带,唯独带了把刀,看来那双手已经习惯了紧握武器。她原本是做什么的?
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起来,夜幕已经拉下,大姐探头再次看了眼隔壁,只能替他关了店门。关好了才看见路灯下那熟悉的身影晃晃悠悠的走回来。
“那孩子找到了?”
见启疲惫的点了点头才微微展眉。“找回来你准备怎么办?”
启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了,七年前这孩子刚来的时候才十六岁,那时候他不肯去上学也不工作,就天天坐在门口,只是坐着看着行人匆忙的从眼前走过。后来她才知道,他在等什么。
这些年渐渐的不再提,也不会傻傻的坐在门口等,性格也没了以前那份孤僻,或许是生活所迫,也或者是真的想开了。但她知道,即使看上去温和甚至很多时候看别人看来热心的可以,可是骨子里还是疏离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
可是这次,他太上心,上心到她有些担心。如果那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她或许会替他开心,可是那不是,一个结了婚怀了孩子甚至孩子快要出世的女人,这小子要是上了心又能怎么样。
“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启扒了扒头发视线落在地面,“我想把她留下来。”
“留下来?”大姐担心的望着启,神色严肃的皱紧眉。“她可是结过婚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
“大姐你想哪去了,”启撇开视线,转头望着路边昏黄的路灯。“她这样子要是没人顾着,那可是三条人命……怎么说都是同族,我该照看着点……”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有人陪着。
“真的只是这样?”
“不然是怎样?”启只能无奈的笑。大姐这都想到哪里去了,他就这么像图谋不轨的人么。而且,还不知道她肯不肯呢。
原本大好的阳光洒在脸上透过眼睑印出一片温暖的橙色,狂野的风吹过身边,云雀正惬意的躺在并盛中的屋顶小憩,阳光被遮了一片。一睁眼就见Reborn划拉着降落伞落到他面前,嘴角轻勾起一丝笑意。
“哟~小婴儿”
“Ciaos——su~云雀,找你有点事想问。”绿色的降落伞轻巧一收回到了Reborn帽檐上。
“嗯?什么?”云雀望着Reborn静待他的问题。
“你结婚没有?”
“……”听到问题眉梢几不可见的一抽,云雀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在说什么,开玩笑吗。”回答的语气带了些许不悦。
看样子是没有了。“没什么,随便问问。你对大空战出现的女人还有印象吗?”
女人?云雀微微皱眉,低眼想了想才想起来。是那个胆敢对他动手的食草动物。“嗯。”
“你不认识她?”虽然云雀的行为和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可是就因为这样才疑惑。
“你想说什么。”声音微沉,云雀显然对Reborn这样拐弯抹角的问法感到不满。
“那个女人跟你可能存在某种关系。”可是究竟是什么关系却怎么都猜不出来,甚至他都想云雀这自称的年龄会不会根本就是假的,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
可能……
“我对那种食草动物没兴趣。”
傍晚橙红的斜阳洒满整个天空,烧的天空一片通红。启抬眼看了眼天空,听到身后的开门声才回头。
一个身影开门进了病房,走到床边一看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昨天的烧到现在还没退?”
皱眉看着病床上那满脸通红的人,启伸手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只能无奈的摇头。“一直烧着,说出来你都不信,体温都过40了,医生说,这个温度高烧这么久体质正常的早死了。”
“……怎么会,没用药?一直这么烧着她受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啊!”一听温度大姐也不禁着急,探一下莫的额头,忙收回手。
“用了,不然温度更高。”无奈的在床边坐下。着急也没有用。“大姐,你也坐着吧。”
“她好像一直在做恶梦……”边说着边把手中的湿毛巾捂上莫的额头。方法虽然老了点,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大姐转头,看到莫被烧的通红的脸颊,只是静静的闭着眼,轻皱着眉。“你怎么知道?”
“感觉吧……”启轻叹一声,让大姐不得不担心。
“启小子……”这小子不会真的……
“开玩笑的~”启转头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意,轻掀起被角,露出一只手。“她一直这样。”死死的揪着床单,仿佛所有的心情都藏在了手心里。
大姐看着那只手轻叹一口气,重新掖好被角,心底多了一丝不忍。
“你没有地方可去对不对?”
“……暂时留在这里好吗?”
“就当留下来陪我……已经一个人过了太多年……”
“可以就叫你小莫吗?”
“小莫……”
输液管将冰凉的液体送进身体里冰凉了手背,却终究敌不过全身的热度。一只手轻抚着额头,随后带着凉意的毛巾又附了上来,莫只能笑着表示感激。
“启小子也是为你好,要是你一个人没地方去也就算了,活下去的办法总还是会有的,可是现在不止你一个还有两个孩子。”大姐坐在床边看了眼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轻叹一口气。“或者多少他还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听说七年前那孩子和父母、妹妹一起来这里,只是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你不知道,他刚在隔壁住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视线还有些模糊,看得不算清晰,身上明显的热度在被子里显得更难耐,但也只能忍着。刚醒的时候意识还不是很清晰,但启在耳边说的话她听得很清楚。可是留下来会再一次给他带来灾难吧?
静静听着大姐的话。她知道,即使只知道大概,可是那样的心情她知道……
“天天坐在店门口,就看着路上人来人往,饭也不知道吃觉也不知道睡,那时候我还以为这孩子是个傻子呢。”说到这里大姐无奈的轻笑一声,“那时候这小子身体糟的没话说,三天两头的生病高烧,可还是坚持要在门口等,倔的没办法。”
“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已经不会回来了,即使等也等不到了,让他别再等下去,可是那小子不搭理我,权当没听见的继续等。”
轻抿住唇,听着启的固执心底无奈的想,他就是个死心眼,让人没办法,不然那时候也不会引起白兰的注意。
“这些年渐渐地没再提,可他始终一个人住着,过年过节一直都是一个人。大概真的是孤单了,看你这样一个人那小子大概也想侥幸一回吧。”说着大姐转头看着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留下来,但对现在的你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做法,可是我不知道这么做对启小子是不是好。”
他想要有人陪着,一个人品尝了太多的孤独与寂寞,整整七年。而她只是在那一个人的家里呆了不到一个月的时光就已经无法忍受,何况启是忍受了七年……
她知道,就是因为知道这点那时才想要陪着他,可是她不知道那样的做法到底算不算正确。如果当时没有那么做或许启就不会被牵连、不会受伤、不会执着,仍旧过他的小生活……
这一切都是她欠他的,把他牵扯进黑手党的世界,最后明明答应了跟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