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纲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担忧的同时又忍不住黑线。///凶兽……
黑线的当然不止阿纲一个,但被她这么一说似乎真的安心了许多,毕竟来这里以后跟云雀呆最久的就是她,她这么说应该不会错。重新振奋了士气再次出发。
拉尔看着她微笑的侧脸,有些不可思议,简简单单的话让他们几个安了心,他们真的完全的相信着她。
无线那头的Reborn勾起嘴角。这句话哪天是不是该说给云雀听听?他的反应应该会很有趣。不好不好,感觉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多嘴八卦了……
看着眼前长发曳地的老人心底一阵无奈。这恶趣味的打扮真让人受不了。
“请问您老是男是女?”这是她出口的第一句话。因为实在很好奇,年纪太大脸上的皮肤已经褶皱的看不出男女,曳地的长发,貌似无胸,总之她看不出性别。这么大年纪还出来战斗,回家颐养天年不行吗?
至于现在的状况——莫一个人徘徊在这基地里,还有白。由于几乎所有的门都已经关闭气味完全被阻断,靠白也找不到阿纲他们的所在。这位性别不明的老人是她碰到的第一个人。
最初进基地的时候还算顺利,但到第二机库的时候出了些问题。由于红外线探测的距离以他们的速度实在无法一次通过六个人,所以选择走在最后的她没能跟阿纲他们一起通过,被突然启动的激光器直击,要不是她迅速的用雷盾挡了一下很可能就直接挂了。
被激光束直击的力道打回了通风道深处,恍惚了好久才清醒过来,但却在通风道内迷失了方向。原本以为激光束的力道再大也不会离阿纲出去的地方太远,但照着直觉爬了将近20分钟后她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弄不好她已经彻底偏离了方向。终端拿在手里不知道自己在哪也完全是白费。所以说没有方向感真糟糕。
庆幸的是无线还能用,确定阿纲他们没事顺便报告了自己的状况,至少大家都安了心。原本阿纲想回头找她或者至少在第二机库等着她,被她一口回绝了。“不要忘了自己该做的事。”她知道阿纲担心她,但她不能成为包袱。如果可以,她希望在她成为阻碍时候阿纲能毫不犹豫的把她舍弃掉。但阿纲做不到,她知道。最后还是在她一再保证会让白尽快带着她跟他们会合,阿纲才肯罢休。
找了个没有人声的地方出了通风管,最初靠着白嗅到的微弱的气味还能大概确定阿纲他们的方向,但基地发生大规模移动后这件事已经完全做不到,何况门都几乎全部关闭,就算再大的气味也被阻断了。
回忆完毕,视线回到眼前的老人身上。
老人意外的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才开始自我介绍。
晴属性,box兵器是刚刚开始就一直停在屋顶的巨大……据说是章鱼……无视了多余的东西,莫注意的信息就这么多。
“跟画像很相像。”满是褶皱的嘴角扯开很大的弧度,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嘲讽还是在开心。“你就是白兰sama在找的白莫吧?”
又是这件事。白兰到底为什么要找她?这件事一直堵在她心里。
“能请让开吗?或者帮我带个路,我在找阿纲他们。”虽然这么说,脚下却丝毫不敢放松的躲闪着身边试图缠上她的章鱼脚。躲避间她也尝试着用长刀砍断了一根,不出意料的很快又长了出来。看来持续攻击这只恶心的章鱼也只是白费力气,那么……
她的目标就是人。
白站在一边看着她战斗,偶尔躲闪一下攻击,没有帮忙。
她第一次开匣是在第二次去森林修行的时候。那是白第一次见她,她对它总是很温柔很宠溺,会常常揉它的头,会帮它洗澡擦干,也会跟它说很多它无法明白的话,会在孤独难过的时候抱着它……
她对它曾经有过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她战斗的时候没有她的允许不许参战,除非她面临死亡。所以不论它有多担心它都遵守着这份唯一的约定,等着她喊它的名字。
老人的反应总是比年轻人慢了些。
卡布奇诺看到那女人将长刀伸到他面前,在他身前一晃而过,颈间一阵刺痛的同时章鱼的一只脚也被砍了下来。当他反应过来捂住颈间,她已经又退开了。
“麻烦你让开。”莫皱眉瞥一眼刀尖上的血渍,有些动摇。即使在森林里杀了那么多动物,里面也有一部分灵长类,但跟伤害同类的感觉终究不同。她刚刚划的很浅,算是警告,如果实在不行,那么她只有断了他那根手指。
“狂妄的小丫头!”手拂过颈间,血红的颜色让他心底生出一丝胆怯,但被轻易伤到和她淡然的语气刺激了他最后的一点自尊,涌起的恼怒掩去了那一丝惊慌。章鱼脚在这有限的空间里狂乱的攻击。
绷紧神经注意着女人的动向,在她到自己身边时,对着他的手刺下的刀却有了一瞬的停顿,给他机会险险的缩回了手。“不要杀我……”惊慌的坐倒在地,心底却在狡猾的冷笑。对准的是他的手也就是说她并不想杀他,天真而稚嫩的想法让他有机可乘。
莫看着老人惊慌的往后挪,下不去手。她终究还是个犹豫不决的人,跟以前一样。
大量的头发在她恍惚的时候迅速爬上她的身体,巨大的力道卷住手腕,“当”一声长刀落了地。密实裹住她的头发像绳索一般束缚住她的手脚,将她渐渐送入章鱼口中。老人脸上可怜兮兮的惊慌模样转眼变成了狡猾的笑意,“不用担心,不会杀你的。”白兰sama要找的人,不知道送过去会有什么奖励。
大型水箱般的章鱼体内没办法呼吸,空气不断的流失,束缚着她的头发怎么都挣不开,手被死死的固定住,连袖刀和匕首都掏不出来。
这就是犹豫的下场。莫嘲讽的扯起嘴角,脑中闪过许多画面。如果当初没有犹豫,或者就不会失去那个家。她总是这样的无力,看着骸被带走,看着阿纲害怕担心,看着身边的人受伤害,她什么都做不到。而现在,骸和启生死不明,所有的人都在战斗,她呢?难道还要这样无力的看着吗?如果她落到白兰手中,不管白兰会不会伤害她,她都会成为牵制阿纲的一颗棋子……
这样的事不能发生……
“白……”白盯着她的口型,在她出口的一霎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再看清时已经咬上了老人的脖子。老人愣愣的瞪着眼,甚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愉快的扯着那满是皱纹的嘴角。
“不要!”见白动作的那一瞬,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出口的那一个字的意义,但再出口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白犹疑的松口,血从老人被咬伤的颈间涌出,戒指上的火炎熄了下去,失去火炎支撑的章鱼和头发也迅速消失不见。白跑到她身边,有些疑惑又有些委屈。
视线定在老人痛苦的面容上,失去了头发的遮掩,他就像个普通的老人一般,眼底布满对死亡的恐惧。
是她忘了。对白而言人和其他动物并没有区别,不会跟她一样有任何的犹豫和不忍。对白来说,为了回应她的求救它能做得只有咬死对方。至少在森林里,它的对手都是这么死的。
“唔……”白不安的蹭蹭她的手背,不明白对手明明快死了她为什么不开心。难道是它做错了?
手轻轻揉揉白的头,“没什么,你做的很好……”白终究也只是听她的话,它没有做错。
走到那位老人身边,那双眼瞪着她像是在求救又像是绝望,嘴张张合合却没能发出一个音节,颈项间的牙印向外翻着血肉,血不断的往外涌。
她没有一再犹豫的资本,能保护的也非常有限,为此她不能容许自己再心软,天真的仁慈到头来很可能会害了阿纲。他们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温暖,不论如何不想再失去。
“对不起。”匕首朝着心脏扎下去。她能做的只是让他尽量少痛苦一会儿。老人瞪大的眼直直的看着她,渐渐扩散的瞳孔带着些许不可思议和怨恨。
拔出匕首,飞散出的血滴溅到她脸上划下一道血色的痕迹,黏腻的血沾了一手。
这是她的杀孽她的罪,与白无关。如果是阿纲的敌人她不能再心软,不能犹豫。她不想等阿纲受了伤害再来后悔。那可是她的弟弟呢……
无谓的善良就在这里抛弃吧……既然这双手已经沾上了血,那么再多沾点也无所谓,反正已经洗不干净了。那些性命由她来背负……
“白,我们走吧。”莫低头看一眼白,眼里带着温柔。抬头间便消失殆尽,眼底像一潭冰凉的湖水,清澈而透着让人寒心的凉意。
视线不经意间瞥到墙角还在运作中的摄像机,看了眼最终没做什么。
而入江正一盯着屏幕,胃一阵抽搐,但为了保持大将风范仍旧不动声色,心底微微发寒。那双眼像被抹去了感情一般,说是淡然也好,说是无情也好,他相信,如果可以做到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下一个对手。
白兰在找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的她跟画像上那个笑意灿然的她也差太多了。为什么她会跟纲吉君在一起?还有这微微的眼熟感是怎么回事?以前见过她吗?
至少现在应该算是同伴吧……
沿着打开的门走出了那个房间,那带着怨恨的视线仿佛还一直跟着自己,心底无法抑制的起了胆怯,还有……罪恶感。空气似乎冷了许多,寒意浸透每一根手指冻得她整个人开始僵硬。其实她知道,那只是错觉,可是还是好冷。
低头看着跟在她身边的白才能稍稍安下心,揉揉白毛茸茸的头顶,暖暖的体温传到她手中。“白……”她现在也是个杀人犯了呢……“不要放我一个人,一直呆在我身边好不好……”甚至……好想抱着白,它身上是暖的吧……
白抬头,察觉到她异常的情绪,忙点头,更靠近她身边。它可是她的搭档呢,当然会一直在她身边……
“谢谢……”不论她这双手今后会沾上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