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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僵着笑容,看自家长毛队长被气得浑身发抖,默默流下滴冷汗。X夫人是什么玩意?难道……虽然现在是知道了这蠢女人是真的不怕死,但boss要是知道了,最先遭殃的只怕是他们几个。下意识和身边的玛蒙交换个眼神(?)同时后退/飘了一步。目前最要紧的是长毛队长要爆发了。
“白痴王子也是~”一听到话题转移贝尔就知道自己要遭殃,“豆丁还是青蛙,新人旧人要快点做决定哦~果然还是把那只可恶的青蛙抛弃吧~让他守活寡去~”
###“嘻……嘻嘻……”太过震惊,贝尔连拿手的笑声都没连贯起来,不客气的掏小刀,思维难得的跟玛蒙同步了。“你说什么鬼话!杀了你啊~”手中的武器始终没有脱手。
“谁是豆丁?!果然还是毒哑了算了……”玛蒙突然有点怀念她哑巴的时候,那时候毒舌她几句她也只能瞪。明知道她怕什么样的幻觉,却没有动手。
“走了!”怒视着那碍眼的笑容半晌,斯库瓦罗最终还是没将手中的剑刺上去,打开窗户招呼贝尔和玛蒙走。他也真是傻了,听小鬼说她之前一直很想见他们就在回意大利之前顺路(?)过来看看,结果,没想到她正好醒了。醒了也就算了,还差点被她莫名其妙的话气死,真是……
下次再见到她一定把她砍成几段拿去喂鲨鱼!
“……谢谢,再见。”从窗口跃出的一瞬间似乎听到轻轻的嗓音这样说,下意识的转头只看见一只温柔的眼被风卷起的窗帘遮去。再见可不会再对你客气了,蠢女人!
“嘻嘻嘻……真是讨厌的蠢女人。”居然说那种乱七八糟的话,要是她敢再出现在boss面前一定要把她今天说的话好好说给boss听听,看boss怎么收拾她。直接送她去死太便宜她了。“玛蒙准备怎么办?现在跟我……”本来想想问问玛蒙是不是跟他们一起回意大利,想起刚刚听到的话一阵恶心,话说了一半没了后续。谁知道这豆丁是男是女,是女的他也不要!还有弗兰那可恶的小鬼!回去一定要跟boss申请换搭档!
“等送那帮小鬼和那蠢女人回十年前以后再回去,”显然,玛蒙知道贝尔要说什么,但眼前这种默契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虽然没钱拿的活很不想干,但这次做就做吧。”真不想再见到那蠢女人了。
窗帘随风起伏,斯库瓦罗一走病房陡然安静了下来,白一直静静的趴在墙角,脊背上的纱布隐约透着血色,直到安静下来才抬眼看她,走到她身边微微蹭蹭她打着吊针的手背。
“草壁大哥,你知道白是怎么受伤的吗?”白怎么会受伤?伤应该都在她身上才对。努力挪着手想揉揉白,手臂甚至全身就蔓延起刺痛。
“这我不清楚,委员长带你来的时候它也跟来了,那时候它就受了伤。”草壁贴心的替她放下床体,“你先别想这些,好好休息。”这么快醒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医生都说至少要个三四天才能醒。虽然醒的快,但精神显然并不好。
一直以为这次怎么也该死了,却没想到老天还是不让她如愿。一睁眼就是斯库瓦罗白色的长发,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斯库瓦罗,奇异的亲切感带动下,一句“斯库妈妈”脱口而出,于是才有了刚刚的吵闹。
一安静下来,逗斯库瓦罗而活跃起来的思维又渐渐混乱,“抱歉,草壁大哥……”意识很快沉沦了下去,“又……麻烦……谢谢……”
见她沉沉的昏睡过去草壁无奈的叹口气,该去通知泽田桑他们了,在那之前先向委员长报告。
数个轻微的脚步声交错在一起也会发出不小的声响,昏沉的意识感觉到身边微弱的声音神经猛的崩紧,瞬间清醒过来。
“阿纲,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这么近的距离,显然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而她到现在才感觉到。见阿纲轻手轻脚的模样,微微弯起嘴角。
“……”阿纲似乎是被她突然出声吓到了,怔怔的看着她,连狱寺和山本都只是怔怔的看着,没有说话。“小莫,你……”想说他们已经知道了,所以她不用这样一直维持着笑容;想说她不用那么执着的护着他,他也可以保护她了。紧了紧手里的戒指,最终还是决定先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她。这应该是她现在最放不下的……
“这个……”将手中的戒指放进她裹着绷带的手中,有些担心她的反应。
曾经沾满了她的血迹,曾经拥有过谁的温度,而现在都被洗净了。人消失了,温度消失了,而她……还在。
“回过去以后海之戒会被封印,所以,”想告诉她不用难过,“所以,启桑会活过来的,所以……”
清晰的感觉到手中戒指的轮廓,见阿纲有些焦急,忙扬起嘴角,“我知道,别担心,我没事。”只是这份债终究还是欠下了,越欠越多,早就还不清却是不得不还的债。
“女人,别笑了……”好难看……狱寺皱紧眉,忍不住出声。
“是啊……”难得的,山本也严肃的表示赞同。
他们这是怎么了?
久久的沉默,直到一批又一批的探病者前来,最让人意外的不是骸的到来,而是彩虹之子。可乐尼洛向她传达了一句话,似乎是尤尼要告诉她的,只是一直没能有机会跟她谈谈。
她说“有和无,所有的选择权都在你手中,好好看看身边的人再做选择,不要欺骗自己。”
选择?选择?!她有什么选择?!她该怎么选择?!她拥有的,她没有的,谁不想拥有,可是要怎么做?要舍弃什么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她试着舍弃一切,却连启都保护不了,她……还能做到什么?
若有所思的敛下眼,突然意识到大家都在看着她忙收起思绪,勾起一个轻微的笑意。视线接触到风温柔的眼,眼也忍不住弯起。明明是一样的脸,风看起来就比云雀温柔的多,整个人就像一阵清风。又是一个同族呢……
启……收紧手心的戒指,手心的纱布渐渐被染红,戒指再次沾上了血色。
似乎是看出她的疲惫,大家颇有默契的离开了。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选择?
我选择让启呆在他的小铺子平静的生活,可是实现了吗?既然我是虚幻,那么我选择回归我该去的地方,可是实现了吗?我的选择?我的选择有意义吗?所有的选择都在我手中?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好好看看身边的人?我知道他们在担心,我努力在做!努力的希望自己不会让他们担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做不到?!努力的还不够吗?
要是消失就好了……
要是大家忘掉就好了……
决定了要陪着启的……
明明已经决定了的……
可是……
“哗”推门声传来抽回她沉沦的思绪,下意识的勾起嘴角。不能让他们担心……
他怎么来了?也是探病?勾起的嘴角在看到来人后微微僵住,嘴角的弧度渐渐被抚平。
见到她僵住的笑容时,心里似乎有什么被哽住了,不上不下,一万个不痛快,无名的怒气蓦地爆发。
“啪”一声,门被大力的摔上。
见云雀有些怒气冲冲的朝她走过来,莫名的恐惧,挣扎着坐起身往床边挪,身上的伤口在慌乱的移动中刺痛着,些许血色从纱布中透出来。
手腕猛地一紧,挪到床边的身体被一把拖回,打着吊针的手背冰凉的刺痛,和着血色的液体沿着手背流淌,被拉扯的伤口满是刺痛,忍不住皱眉。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生气?她……做错什么了?
满眼的怒火有种莫名的刺眼,狼狈的别开视线。“有什么……”肩上的伤突然被掐住,剧烈的疼痛令她没能将话说完,那只手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或者说故意的,掐住她肩膀的手越发的用力。这家伙发什么神经?!
狠狠咬住下唇才没让呻吟声出口,逼不得已的抬眼,正对上那双眼。
“哭!”
“……”
“抱歉……我……做不到。”听到她的回答掐住肩膀的手像恨不得扣进她的血肉,暖意从伤口渐渐蔓延开。一脸要吃人的模样,居然是想看人哭给他看?云雀疯了吗?勉强勾起一丝笑容。可惜……她做不到,拜托,还是快去找别人吧。
那把怒火像能从他眼里烧到心里一般,烧的她心里酸意蔓延,曾经的沉重,曾经那么多压抑下来的东西莫名的涌动,想起启曾经那样无奈的看着她说“笑不出来就别再笑了,或者,你还是哭给我看吧。”她为什么要哭?她有什么资格哭?她怎么可以哭?她不是委屈的无辜者,她不能哭也不敢哭,她怕,怕那份脆弱一旦有了出口就再也收不住,而她没有脆弱的资格。
“哭!”重复的那一个字,没有多余的话。
疼……
伤口……好疼……
“说了做不到!”想挣开扣住她肩膀的手,可是只是让伤口更疼。一股酸意抵在喉间,压不下去……
“做不到的事……怎么……”温热的液体滴落在雪白的被上,印出一个不明显的圆点,很快又有一滴落下,越来越多,无声的撒下一大片。被咬住的下唇沁出淡淡的血色,没有哭声,只有大片大片的眼泪沿着脸颊不断滑落,止不住,低头怔怔的看着视线不断模糊不敢抬头,只是紧紧的握住手中那枚再次染上血色的戒指。
“对不起……”伸手拉住眼前白色的衣衫,衬衫在她手中被揪成一团。“对不起……”
“……是我贪心,是我放不下……”
“是我不自量力偏要去奢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只是……”
“只是想把那些温暖留在我身边,可是……”
“我不想是这样的结果,我不想害死你……”
“真的……”
“对不起……启……”
有些哽咽的声音不停地道歉诉说着她所有的歉意和悔恨,可是这究竟是谁的错?这样单薄的肩上又何必要背负这些?她根本没必要背负,她明明可以不背负……即使当一辈子食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