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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特意来跟你撒娇。”否则真怕再没有机会了。
“好了好了,先进来坐吧。”抚慰的拍拍阿纲的肩想推开,却发现根本推不开。糟糕,太久没好好吃东西胃里又开始翻腾。
“泽田纲吉,放开。”听到楼下的群聚声才下楼的云雀一眼就看到泽田抱着莫不撒手的情景,脸色当即就黑了一分。
“真遗憾~”阿纲颇为遗憾的松开手。
= =真是,这只黑兔子是来惹毛云雀的吗?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抱歉,你们先进来坐。”匆匆留下这样一句话,就抿着唇离开了大家的视线。
“怎么看起来极限不舒服?”
真该在巴利安吃完了再回来,浪费自家粮食啊~吐完伏在水池边漱口还这样苦中作乐的想着。那么早惹毛斯库酱干什么~
揉揉暂时平静下来的胃,有些无奈的想。或许真的该好好治治了,也免得他们担心。还要继续吃吗?
还是算了,等他们回去了再说吧,不然这么一趟趟的走开他们又会紧张。
一到客厅就见他们都一脸严肃的坐着,云雀一个人坐的偏远了一些,似乎在讨论什么严肃的问题,感觉到她的出现齐刷刷的侧头看她。
“怎么都一脸严肃,出什么事了?”
“小莫,有件事想问问你。”阿纲抬手将手中拿着的资料递到她手中,“你见过这个没有?”
“恩?”微笑着接过。纸轻微的褶皱声在指缝间蔓延,捏着纸张的手克制不住的颤抖,原本带着笑意的嘴角僵在了脸上,脸色煞的苍白一片。想迅速闭上眼克制住习惯性拔刀的动作可是不知为什么被图片吸引的眼睛闭不上,想隐瞒却连呼吸都控制不住的急促。左手腕间的寒意仿佛又开始流窜,冻得整个肩膀都动不了。
手中的资料突然被谁抽走,眼前黑了下来,带着暖意的手附在眼上,“莫,你现在在哪?”熟悉的声线将她的思绪从恐惧中拖回。
右手颤抖着紧握住左腕,狠狠的收紧就能感觉到清晰地疼痛。是错觉,没有寒意。她现在……“……在家。”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对不起。”真是软弱,这么久始终无法战胜自己根深蒂固的恐惧。
为什么要道歉?见她抿着苍白的唇线出口却是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道歉都忍不住皱眉。
“见过,十年前见过。”不仅见过还被咬了一口,差点死在那片森林里。
“被咬了?!”虽然是问句却说得很肯定,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见阿纲皱眉的模样扬起笑意故作轻松的安慰,“没事,不是都过去了嘛~”
“恐怕极限还没过去。”了平皱眉叹了句,像是提醒又像是要告诉她什么。
“这么久就没有察觉身体什么不对劲吗?”知道她就算有什么不舒服也会忍着狱寺有些气愤瞪她。
“自己完整的说出来。”这样一点点挤牙膏似的问只会越说越不清楚。
云雀似是注意到她刚刚的动作,从她眼上移开的手拉起她僵硬的左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左腕上。左腕上一个明显的墨蓝色十字刺青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其中一条线上有两个不算显眼的圆点,难道是为了掩盖这个才弄成这样?
是她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反射性的想把手缩回来,结果没有成功。看他们静静等着她开口的模样犹豫了一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他们这样子不说出来也不会罢休吧。
整理下思绪才开口,“十年前第一次去森林的时候我其实还嫩得很,半瓶水的战斗技巧,对于刚拿到手的武器使用也很是陌生,野外生存也完全不懂。但是修行我不可能带上一堆东西踏足那块地方。所以当时只带了武器和一些医药以及一些抗毒血清。”
“在那里呆了一天我就知道那片森林远比我想象中的危险得多,很难找到干净的水源,无法分辨食物是否有毒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随处可见的毒蛇猛兽和显然带着毒性的虫类需要我无时无刻保持清醒和警惕,否则很可能就会彻底地安眠在那里。”
“即使我的确是那样做的,总还是无法避免,多少中了毒我还是感觉的出来的,我不知道究竟是食物里的还是那些虫子咬到的结果,但并不算严重,我带过去的东西都还可以应付。最无法忍受的是我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时间休息。白天多数生物都出来活动,根本没有休息的地方,而晚上由于夜视太弱,月光稀薄些的晚上就完全看不清东西,听着周遭时不时的响声也完全不敢睡。到第四天的时候神智已经有些模糊,大概是到了极限。”
“那些天我极力找过,曾经发现一块地势偏低而植物显然比其他地方茂盛的一个小低谷,我不知道是地形原因还是里面水潭的原因,那里的温度显然比其他地方要低很多,也因此很少有动物在那里活动。我曾经听过一种说法,在那样满是危险的环境里如果有一块看似安全的地方,那么那里很可能潜藏着更大的危险。那些猛兽很可能是因为惧怕盘踞在那里更加危险的动物才会不敢涉足它的地盘,所以在那之前我直接放弃了在那里休息的打算。但到那天我极度缺乏睡眠实在熬不下去,所以还是去了,抱着心底的那一丝侥幸,以为只停留在边缘应该不会有事。”
“……直到模糊中意识到有东西靠近为止。我没能让自己立刻清醒过来,”说到这里莫伸手扶了扶额似是在镇定情绪,“我……我来不及躲开只能下意识的抬手去挡,随后才知道拔匕首划过去。那条蛇的速度很快,它很快就离开了,我只能看着它消失没有闲暇追上去。”
“颜色越是艳丽毒性越强,我听过这种说法,所以第一时间划了十字绑住了手臂离开了那块地方。即使这样毒素还是随着血液扩散,像被冻住一样的感觉迅速沿着左臂往上爬。我很想找个干净的水源清洗伤口,可是没能找到,最后失去意识是在一个满是漂浮物的小水湾边。”
“……”抿住苍白的唇线,右手有些颤抖的抓住自己的衣服,“最先恢复的是意识,那时身体完全没有知觉,意识也相当的不清楚,左手落在水湾边因为被绑住有些充血发紫,血色在周遭蔓延了一小片,我很庆幸并没有大型的猛兽循着血腥味过来,可是……”
“……即使没有知觉我……”
“我也能看到有什么在水湾中游走,不久就循着血丝爬上伤口……”控制不住的缩起身体,脸上血色尽褪,有些惊恐的睁大眼,眼神迷茫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喂……女人?”
“泽田,她的状态极限不对了。”
“小莫?好了,我们知道了,你别说了……”看她的状态也知道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阿纲试图拉回她的思绪。这些都是他们不知道的事,连Reborn都无从得知的事,她一个人承受。
阿纲走到她身边,刚想靠近就被她敏感的躲开。
“……我看着那长长东西从伤口钻进去,在皮肤下蠕动爬行……它爬到我身体里却因为手臂被紧紧绑住而无法前行,只好在里面扭动……扭动着扭动着然后渐渐的就不会动了,就这样留着半截身子在外面……”
想象出这样的画面他们忍不住齐齐打了个寒颤。“别想了,别说了……”别回忆了。
“……然后又是一条……又是一条……然后是水蛭,一条条的爬上伤口,吃饱了却一个个都不会动了,就这样静静的堆在这里……”低眼死死的瞪着自己的左腕,连眼都不眨,仿佛一不留神又会有什么爬上去似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勇气去把那些东西一条条的拖出来……”说到这里她突然笑了,苍白的笑容。“可能已经怕到麻木了,只知道该清理掉,不然手会废了……”
“够了。”手臂越过她的肩膀把她瑟缩的身体搂紧,宽大的袖子像被子一般把她封在那温热的怀里。忍不住伸手抓紧那手臂往身后那个怀里再缩了些。
“没事了。”听着身后熟悉的声线,闭眼定了定神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抬头却见阿纲一脸担心的看着她,棕色的眸底半分不忍半分难过。伸手抚慰的揉上那头棕色的头发,触感仍旧柔软。“别难过,已经过去了。”
都已经过去了。其实她那时候就了解到她还是想活下去的,经历过那件事以后的日子变得更加痛苦,无时无刻不在害怕,但她还是挣扎着逼迫自己活了下来,因为还想回去,回到那份温暖中去。只是这样一份愿望和期待竟让她真的活着踏出了那片森林。
“其实虽然恶心了点,但我能活下来说不定也全亏了它们。”故作轻松的放松了口气,“所以中国有句话说祸福相依嘛~”
僵硬的扯着笑容,却发现气氛完全没有得到缓和,不禁有点尴尬,只好转移话题。“所以你们现在问这个做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嘴贱转移错了方向,原本就不算好的气氛更加糟糕。
“女人,你知不知道毒素还有一部分残留在你体内!”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乱来。
“残留一点点又没什么影响,这个你们怎么查出来的?就为这种事一脸严肃么?”哭笑不得的看着几个一本正经的大男人,有些无奈。
“什么叫就这种事?!”狱寺有些忍不住脾气,声音往上彪了几度已经带了些怒气。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把差点吓坏他们的假死叫做就这种事?!他们这几天的紧张算什么?!
“就是!这可极限不是一件小事!”了平面色的严肃的表示站在狱寺阵营一边。
“你知道?”
“你知道。”阿纲和云雀立刻察觉到了她话中的问题。她的反应太过平淡,不说惊慌至少应该会有点惊讶,可是她没有,显然她之前就是知道的。
“那种情况不残留才奇怪吧?”虽然她试图注射抗毒血清,但就她学过的知识来看抗毒血清这种东西基本来说是有针对性的,不是所有毒素都可以起作用。而且,“大空战的时候它对death heater起了反应,所以我才能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