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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间爆发出兴奋的议论声,Alluka压着声音对安娜说道,“我也听说过这个!八年前我还在美国,我叔叔一直对埃及的神秘很感兴趣,就是因为他的讲述,我才会到开罗来读考古学!”
哈夫兹教授笑容不变,回答道:“哈哈,这位同学的问题很有意思。根据我多年的研究,我认为亡灵黑经是存在的,这是一本集埃及诗歌之大成的经典。但是其他传言到底还是传言,怎么会真的有‘死而复生’这样的事呢?”
“不,有的!”安娜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自己叫道,而且用的还是古埃及语!
她的脑中有两层印象。属于她自己的那一层对亡灵黑经有点记忆,但是好像只是某一个故事中的东西。另外一层……
亡灵起身,歌唱太阳赞美你,啊拉,向着你惊人的上升! 你上升,照耀,令诸天向一旁滚动。 你是众神之王,万物之主,我们自你而来,因你而成神圣。 你的祭司黎明出迎,以欢笑洗心;神圣的风带着音乐,吹过你黄金的琴弦……
是谁,是谁在脑中轻吟浅唱,用如此郑重的语调和悲伤的音符?
整个大礼堂因为她的叫声安静了一下。坐在第一排的校长站起来,拧着眉头向叫声传来的方向望去,试图找出那一匹害群之马。
“安娜,你怎么了?”Alluka摇着好友的手,不安地小声问道。
“没关系,没关系,既然是交流,有不同的意见是很正常的。”哈夫兹眼中精光爆起,脸上竭力维持平静:“那么,能请刚才发言的那一位同学,向我们大家解说一下你的观点吗?”
周围的学生都看向安娜这一块。她却安静下来,好像有一种本能让她不愿意直面这个英国人,她感觉到了危险。
注意到别人的目光,哈夫兹教授慢慢向这几排走来……
“抱歉,教授,是我说的。”Alluka出人意料地站了起来,正好把安娜完全挡在阴影里,“我从小喜欢埃及,一直相信亡灵黑经的神秘力量。甚至为之千里迢迢到这里求学。您的回答,我真的觉得很难接受呢~”
她长相甜美,声音清脆,又带着小女生特有的娇憨。一句话说完,倒是有不少人笑了起来。
“是吗?这也难怪,对埃及文化痴迷的人都会相信一些……”哈夫兹仔细打量着这个女生,自语道:‘是她吗?欧洲人?不可能啊。’
互动还在继续,但是后面的学生发现,哈夫兹教授有些心不在焉。
一个半小时过得很快,讲座结束了。安娜拉着Alluka的手,混在人群里从进来的侧门走了出去。回头瞄了一眼,哈夫兹和校长正站在正门门口说话,所有从正门出去的学生都会从他们身边经过。
“Alluka,谢谢你。”走出大楼,安娜呼了一口气。
“不用谢,可是你今天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而且就算让哈夫兹教授知道是你,也没关系啊。”Alluka纯粹是觉得安娜反常地害怕才站出来的,她出身上流家庭,又一直被宠着,根本不会把一个博物馆馆长看得很重。这种无意识地骄傲也是她只和安娜玩得来的原因。
她的女伴没有回答。Alluka偏头看时,发现安娜的脸上少见地带了一抹愁容,扶着一颗棕榈树静静地站着。这时,Alluka觉得安娜的侧脸真是美。即使是那著名的埃及皇后纳弗蒂蒂的头像,都比不上她沉静时的美丽。
安娜的心里乱极了。她‘曾经’非常喜欢埃及文化,可以说是一接触到就喜欢上了。因此脑中有关于亡灵黑经的印象并不奇怪。可是,原来的安娜对于这本书似乎投入了极大地感情,让她身不由己地行动。难道‘她’还停留在这具身体里?
半年来,安娜觉得自己变成了两个人,拥有两世记忆,两份经历,虽然属于本主的那一份模糊不清。那她现在到底是谁?是她自己,还是‘安娜’?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不这道这个人设大家喜欢不?
看木乃伊归来的时候,我就觉得第二部的安卡苏纳姆和第一部已经不能完全看作一个人了。
第二部的安卡苏纳姆有现代的生活方式,属于自己的记忆,等等。
因此,她和伊莫顿已经有了几千年的差距。
每天最多更新一次,但是某蓝会自己抓虫。如果因为修文而刷新,这一天看过的同学可以不用点开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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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嘿,安娜!”一个带着头巾的阿拉伯青年打断了她的思考。“想什么呢,也不避避日头?”
“不管你的事,巴新。”Alluka立即走过来,挡在安娜前面。开罗大学的权贵不少,这个青年正是一位阿拉伯酋长的幼子。他种族观念极重,对欧洲人十分厌恶。看了看Alluka露在外面的头发和耳朵,不屑地哼了一声。
“安娜,上节的解剖课我回国了,能借一下你的笔记吗?”像是没看到Alluka一样,巴新换了一个调子,尽量温柔地说道。
“好的,待会儿我们要去图书馆,你来拿吧。”安娜对他点了点头。巴新一下子激动起来,红着脸说:“谢谢。安娜,我这次回国,母亲要我尽快迎娶第一妻子。但我没有同意,因为……”
“你别想借到笔记了!”Alluka怒道,拉起安娜就走。
安娜向巴新摇了摇头,虽然这个家伙挺好玩的,但她也对‘第一妻子’毫无兴趣。何况,巴新根本不是她的菜。
“该死的一夫多妻制度,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Alluka把安娜的胳膊拉得死紧,大步生风地往图书馆走,“安娜,以后不准同他说话!”
安娜拍了拍她,好笑地说:“行了,Alluka!”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刚过晚上十一点,安娜就洗漱完毕,准备睡觉。和平时比起来,这一天算不上特别忙碌,但是她却感到一种少有的疲惫。
Alluka惊讶地说:“安娜,今天怎么这么早?”
她们住的是留学生寝室,每间只有两人,空间却不比四人间小。靠墙的四开门大书橱里排满了医学和考古书籍,教科书按照学期和科目分类摆放,几乎每一本书里都有‘安娜’的读书札记。为了不露破绽,她刚来到这里时不得不连续几个礼拜挑灯夜战,倒也符合‘安娜’学习狂人的一贯形象。
“恩,困了。”她向室友点点头,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Alluka看她用薄被把自己包成一个卷,笑了:“晚安,亲爱的。”
“晚安。”
宽阔的走廊,寂静无声。虽然两边不时有身着白衣的侍女和僧侣,他们不会发出任何声响。随着那双穿着赤金凉鞋的足轻盈踏过,周围的人俯身行礼。只有鞋底与地面相扣的轻响一步一步,不紧不慢。
这个年轻女子几乎一丝/不挂,浑身上下绘满了网状装饰花纹,看起来好像穿着一件极为贴身的裙子。侍从和僧侣的目光只敢凝聚于那双黄金鞋下的地面。事实上,从纤瘦的脚踝往上看去,就能看到修长匀称的蜜色小腿,充满青春和生命力的宽臀窄腰,近乎完美的上身,像天鹅一样优雅的颈项,以及——
一双冷漠得毫无表情的眼睛。
她走到一扇殿门前,侯在门边的左右僧侣躬身致意,握住金色的蛇形把手,用力拉开沉重的大门。
女子的眼神渐渐变了,凛然中浮现了一丝温情。她依旧以和刚才同样骄傲的步态走进房间,门扉在身后无声合拢。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帘幕后走出,轻声道:
“你来了……”
“安娜,安娜!”
一缕阳光突然照亮了昏暗的殿堂,安娜勉强睁开眼睛,用手扶着额头:“Alluka?”
“上课要迟到了,安娜,你怎么睡得这么沉?我还以为你生病了呢!”Alluka心有余悸地说道。“快点起来,只有十五分钟了!”
“哦,上帝。”安娜呻吟了一声,迅速把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第一节是‘撒旦’教授的课!”
两个女生叼着三明治在校园里夺路狂奔,安娜脑中还残留着梦中的最后一瞥。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个房间阴影处站着的人已经等了很久,而且一直在等待。
踩着上课铃跑进教室,萨达教授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盯着她们坐下,他一挥手:“总有些人——总有些人心存侥幸,以为自己平时成绩不错,就可以拖拖拉拉!是的,我只是个小教授,但是难道要大英博物馆的馆长等你们吗?”
安娜和Alluka坐得端端正正,作无辜状看着老教授,听到最后一句,Alluka总算知道他气从何来了。‘撒旦’一直反对请知名人物到学校里作秀,认为这除了败坏风气和浪费钱财毫无意义。而他更讨厌有人插手他的课,哈夫兹馆长可谓两者兼备。
哈夫兹当然听出了那点不忿之意,不过他对这种迂腐的老学究毫不在乎。他面带笑容地从教室的最后一排站起来,对回头看她的学生招了招手:“约翰,孩子们的淘气总是可爱的,别这么严肃。我想这里大部分同学已经认识我了,很高兴能和大家一起交流考古心得。”他一眼就认出了昨天为亡灵黑经辩护的Alluka,对她和蔼地笑了笑,又把目光转向安娜。
哈夫兹突然感觉上装口袋里一阵震动。他目光一跳,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怀表状的罗盘。罗盘的指针在原地疯狂的打转,显然不是因为磁场变化的原因。哈夫兹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一边看时间一边往讲台走的样子慢慢接近了前排。当他经过安娜旁边时,罗盘一个急刹,指针准确地指向她。
“这位同学,一边跑步一边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