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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感染体,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恐龙吗?”庄纳顿刚说了一句,就看到瑟琳娜双臂交叉,抱住自己,蜷成瑟瑟发抖地一团。巴掌大的小脸雪一样白,一双睫毛如同扑扇着的蝴蝶翅膀。
他立马反身跪到椅子上,充满柔情地说到:“哦,怎么了,宝贝,你不舒服吗?安啦,我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怕~”
“离她远一点,白痴!”丹尼一巴掌拍掉他伸过来的手,“瑟琳娜,瑟琳娜?”
“他在命令我。”瑟琳娜稍微抬起头,似乎努力在压制什么:“竟然……连里昂都做不到!”
那是一种灵魂被拘役的痛苦。里昂虽然能号令亚历山大港的感染体,但也是出于感染体对强者本能的顺服。刚才那种威压,却完全是强加的。尽管只有一瞬,却足以让她明白实力的差距有多大!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涂金的埃及僧侣快步跑到他们车窗旁,用英语说道:“请继续往前开,车里的两位女士,主人需要你们的帮助。”
Alluka的情况很不好。安娜为她做了一个手术,放掉毒血,清理掉伤口周围发黑皮肉。但这似乎毫无用处:被抓了不到两个小时,她就发起了高烧。到了傍晚,已经神志昏沉。
“安娜,你该去休息了。”伊莫顿接过安娜手中的托盘放在一边:“你看起来很累。”
“我答应过她,要让她见到家人。”看着Alluka毫无血色的脸,安娜无力地闭起眼睛:“庄纳顿被开膛了都活蹦乱跳,她会撑过来的。”
“当然,她会。”伊莫顿把她抱在怀中,像哄孩子般地说道:“我保证她明天就没事了,先去吃点东西,然后睡觉。嗯?欧康纳太太和瑟琳娜会守着她的。”
如果当时他当时没有离开,那个感染体本来是要扑到他身上。但是因为他突然虚化,Alluka才受了池鱼之殃。伊莫顿对那个女孩完全无视,此刻才暗自后悔没有挡上一挡。安娜确实是在强压着不适,小腹隐隐抽痛,一种烧灼的恶心感让她连水都喝不下去。伊莫顿轻轻顺着她的背,带她离开了临时病房。
安娜走了两步,突然抬头:“伊莫顿,你当时是否也感觉到,那股气息有点熟悉感?”
他们身后,Alluka满头大汗地在床上呓语:“爹地……妈咪……”
…
十天前,埃及开罗实验室
“你真的决定了?”
“是的,神父。”
“我不赞成,这太冒险了。巴新,你是在毁灭自己。”
“从生物学来说,这更应该称为一种划时代的尝试——那些老家伙会为此给我诺贝尔奖。”巴新全神贯注地盯着显微镜,“神父,人类的自我进化本身也是上帝的安排。不用这种细胞改造自己,我根本没有和他一战的实力。”
“但这很可能会让你彻底失控——完全失去人类的理智和感情,再也无法变成人的模样!”
“我知道,但是除此之外我又能做什么?”巴新抬起头,年轻的脸上带着绝望:“就是他毁了我的一切,让我们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除了把他撕碎的念头,我已生无可恋。”
神父站起来,把手放在他的头顶:“我的孩子,他们已经离开埃及了。你到哪里去找他?主会宽宥你的罪,却绝不赞同复仇和杀戮。”
巴新仰头望了望一碧如洗的天空,低声自语道:“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是我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安娜从不拒绝Alluka的要求,而她从出事的第一天就想回美国了!不管他们怎么去,我到开罗机场去‘借’一架小型飞机,一定能赶在他们前面!”
“巴新!”
穿着白色工作服的感染体小心翼翼地把培养皿拿下来,一边低哑地喃喃:“亨利学长弄这玩意儿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哦,真他妈的……”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圣地亚哥临海街区 La Jolla (西班牙语 宝石)
第一张很有旅游气氛,第二张很有末世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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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最新更新
安娜的精神极度疲惫;但躺下后反而睡不着了,迷糊了两三个小时后,她突然觉得身边一轻。安娜立即睁开眼睛;伸手拉住伊莫顿:“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确认一下那个东西是不是在海滩附近。”伊莫顿坐回床边,伸手轻抚着安娜的长发“还早呢;再睡一会儿。”
“不;不要现在去,伊莫顿。”安娜也半坐起来,靠着他的肩膀:“等天亮了,我和你一起去。”
又一声尖锐的惨叫远远从黑暗中传来。这里的感染体的确不多;但并不意味着可以成为普通人的寻宝乐园。那些乐昏了头而落单;没有及时回到船上的水手;用自己的鲜血妆点了这个夜晚。
“安娜;虽然这是懦弱的选择——是否停止寻找那个女孩家人的事,先离开这里?”伊莫顿没有再坚持,事实上,他预备去海边探查就是为撤退做准备。强大抵不过未知,自从在帝王谷被瑟琳娜一爪洞穿,他就不会再小看这些变异者了。
“离开?”她抬头问道,用指腹来回摩擦伊莫顿的脸颊。这段时间身体不适的时候,只有和伊莫顿肌肤相触能够带来安慰,安娜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是的,而且要快,让那个东西来不及反应。”伊莫顿抓住安娜的手,在她掌心里蹭了蹭侧脸,引来她的低笑。“你现在甚至不能大量使用能力,这对你和……孩子消耗太大。如果必须帮助她,我们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回来?”
“伊莫顿,这不是软弱。印度的一位智者说过:‘懦弱者无力表达爱,爱是勇者的特权。’(1)我明白你的意思。”安娜掀开被子,把自己整个埋进伊莫顿怀里:“我们再在这个街区附近找两天。不管有没有找到Alluka的父母,后天傍晚我们都乘船离开,这样行吗?不要一个人行动,伊莫顿。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孕期的多愁善感……你一离开我身边,我就心里不安。”前一天白天发生的事确实诡异,那个暴起攻击Alluka的感染体就像是人类中的疯子。她和伊莫顿之后试图把它变回正常人,还让亨利船长试了试手,但是它在金光闪过后反而更加狂躁。太阳金经不能治愈的感染体——这让她不寒而栗。
伊莫顿抱着她一起倒在大床上,再用被子把她牢牢裹住:“放心,安娜。我会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幸运的是,第二天早上Alluka已经有所好转。虽然还发着低烧,但是意识已经清醒。或者说,她是强撑着让自己恢复正常。
沿海公路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行驶,Alluka一边拿湿毛巾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全神贯注地盯着海滩。安娜和伊莫顿坐在她后排,安娜的把头靠在伊莫顿的肩膀上。
La Jolla虽然人口不多,但是他们下船后,附近城镇的感染体都被吸引过来。经过一个晚上,这一带游曳的感染体已经多了两倍,让寻找更加困难。
“昨天我问了一下瑟琳娜,我们家车库里的两辆车都开出去了,附近几家也是这个情况。狗舍里是空的,可能当时在举行一个盛大的酒会或者镇长选举之类的。”Alluka按着太阳穴,“那一定需要一个很大的场地,不是沙滩派对,就是在中心广场!亨利先生,前面右转!”
小路两边开始出现彩带和横幅,亨利顿时兴奋起来:Alluka猜对了!与此同时,十几个穿着燕尾服或小礼服的感染体热情地冲了过来,直接忽略伊莫顿所在的那辆车,向欧康纳的车子扑去。几位穿着低胸礼服的感染体少妇年轻貌美,此刻又有点儿衣衫不整,庄纳顿残存的理性终于让他悬崖勒马,没有张开双臂迎出去。
“约瑟芬!林顿先生!布莱尔太太!”Alluka把脸贴在玻璃上,看着那些惨白发青的脸庞,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爹地,妈咪,你们在哪儿?”
安娜和伊莫顿对望一眼,这些感染体非常正常,就是和伦敦一样的低级感染体。但是有之前那个的教训,他们没有立即去抓一个恢复。安娜拍了拍Alluka的肩膀:“既然有熟人就好,他们在这里的可能性很大,不要慌,一个一个地看,总能找到的。”
他们的车爬上了一个小山坡,这里的感染体越来越多。前方已经能看到临时搭建的舞台和自助餐取用处,亨利船长却突然踩下了刹车。
“Alluka小姐。”不等Alluka出声询问,他拿起望远镜看向南面,“那里是不是有个机场?”
“是的,不过只允许La Jolla的住户停放私人飞机。”Alluka眯着眼睛认了一下:“为什么不往前了,前面人更多……”
“恐怕最近上岛的不只我们这一批。”亨利皱紧了眉头,把望远镜递给后排的安娜:“如果是岛上的人,不会把草坪当做跑道,明显是对地形不熟悉。而且,那条痕迹是新的。”
安娜和伊莫顿并不需要望远镜。她凝神看去,远处绿草如茵的草坪确实有几道长长的印子,一直拉到机场。褐色的土翻了出来,就像疤痕一样难看。那些土的颜色还有些润,如果在异变之前有人这么着陆,光是草场的维护费都够他喝一壶的。机场的飞机多是那种前后双人座的小客机,看过去都一样。
要说变异突然发生,想维多利亚号这样漂在海上,或者飞在天上的不会少,安娜就想着是不是有幸存者迫降到这一块来了。Alluka催促道:“亨利先生,再往前开一点吧。这里的都不是……”
但是前面就是非车道了,感染体不远不近在车子周围挤着,开也开不起来。Alluka终于忍不住,要自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