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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粗乱的两人,好一阵子都无法开口说话、不想动弹,空气中弥漫著性的气味与爱的慵懒。
等呼吸回转正常后,英治以为到这边,夏寰也该「心满意足」了,于是他轻轻推推夏寰道:「可以起来了吧?我想去洗个澡。」
夏寰抚开英治潮湿的黑发,亲吻上他的额头说:「那我抱你到浴室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哇,你干什么?」像只无尾熊宝宝般,被夏寰环抱而起的英治,慌张地以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说:「拜托,先把你的那个拔出来!」
「我不要!」夏寰咧开无赖的笑容说:「今天我要挑战自己的最长纪录,看我能在里面待多久。」
「……」看傻了眼,英治呐呐地说:「请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的。」
夏寰拱高双眉。「你不过才第二次而已。」
而已?!「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你要玩马拉松,我可没那种精力奉陪!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继续乱动啊,宝贝。你越是动,我宝贝儿子的「性」致就越高,你不知道吗?」轻松地抱著英治,夏寰朝楼梯走去。
闻言,僵止住身子,英治原本白皙透红的脸色,渐渐变为恐惧的惨白。会死人的!现在他就敢说,让夏寰继续任性妄为下去,绝对会闹出人命的!
谁能告诉他,他还能不能够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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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
熹微的昼光将宁静的卧室染成一片的青。
夏寰翻个身,顺手探了探枕边,却扑了个空,他皱著眉睁开眼。
英治到哪里去了?昨夜到最后,那小子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地晕厥过去,全部的善后工作都是自己帮他弄的,期间英治可是连一根手指都没动过。怎么一大早的,他人竟不在床上?
狐疑地坐起身,转头四下张望。
隐隐约约地,窗前有一抹身影晃动。夏寰皱皱眉,道:「英治?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在等你清醒。」低沉的声音,含著愠怒。
夏寰搔搔头。「如果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你不高兴的话……」
移动脚步,英治来到他身前。「我想你应该有一个好理由吧?不只是喝醉酒的问题,还有昨夜那种不寻常的……发情程度。快把你隐藏的事吐出来,在我没有失去耐性之前,快说。」
这小子的嗅觉一向敏锐,不过夏寰有时真希望他能迟钝一点。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灌太多酒,让我失去理智罢了。」他不想让英治操不必要的心。死老头是他的问题,不是英治的问题。
「……你把我看得很扁,夏寰。这种骗三岁小孩的理由,你觉得能够说服我吗?」英治冷冷地反问。
「反正那不是你需要烦恼的事。」敷衍地挥挥手。「别问那么多,快点过来睡觉。你应该很累吧?」
端正的脸孔满是失望,一语不发地,英治掉头离开房间。
想了想,夏寰决定不追过去。现在追过去的话,自己势必得给英治一个清楚的解释。问题是,他做不到。
……先随他高兴地冷战个两天,自己再想办法讨他欢心吧!
唉,有个过度聪明的老婆,他这做丈夫的也很辛苦咧!
空、空气好沉闷。
小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和往常一样,他准时八点到夏哥家报到,帮忙弄早餐与接夏哥上班,有时候也会受夏哥吩咐,送英治哥上班。可是,当他带著愉快的微笑打开大门,跨进门里的第一步,立即很明显地感受到室内的气温降低到了冰点(简直比外头吹的寒流还要冷)。
问题不是出在客厅那台全自动冷暖气机误把暖气送成冷气,而是英治哥的脸色——那岂是一个「唔」字能形容啊!
「英……治哥,早。」小汪硬著头皮打招呼,梗在喉咙里的问题,想问又不敢问。万一白目地问了他老大不爽的原因,却误中地雷,不知道会不会死无全尸?
正在喝著咖啡的英治,喀地放下杯子。「小汪,跟我到外面去一下。」
「咦?!」
这时,在二楼楼梯口现身的夏寰,伸了个懒腰,搔搔乱七八糟的发海,打了个大呵欠说:「你问小汪也是没用的,英治,小汪什么也不知道。你不必将外人扯进来,反正你不爽的人是我,直接发泄在我身上就好了。让你打个一拳、两拳,打断一颗牙或两颗牙都好,只要你能不再结屎面,我青青菜菜任你打。」
英治充耳未闻地对小汪道:「我在外面等你。」
「英治!」夏寰一叱。
走了两步,停下。英治头也不回地说:「你有你的一套邪门歪道,我也有我的问题对策。你不要我插手管你的事,那你也无权干涉我的自由。你若以为我是那种只要打个两拳就能被敷衍过去的人,就大错特错了。」
径自走向大门,这次夏寰没再发声阻止。
小汪夹在两人当中,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跟在夏哥身边久了,这两人间什么样的冲突场面他没见过,可是……
好吓人啊!铁青著脸的夏哥已经是恐怖加三级了,怎知冷著一张脸对夏哥放话的英治哥,岂止不遑多让,根本是凌驾在夏哥之上!夏哥身后窜升的如果是红色的危险热焰,那英治哥身后的就是低温到足以烫伤人的青火了。卯个几拳就能了事的夏哥,和不开上几刀不能解决的英治哥……哪边比较可怕,小汪觉得胜负已现。
困在这两人当中的夹心饼滋味,真是无比~~刺激呀(刺激到令人喷泪)!
「夏哥,那个……」等英治哥提著公文包出了大门后,小汪窥看了下老大的脸色,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出去?
夏寰咋咋舌,挥挥手要他离开,自己则掉头回寝室。
小汪呼地松了口气,既然得到许可,就不必担心被秋后算帐了。他忙不迭地走到门外,看见英治哥已半坐靠在他自己平日代步的白色丰田房车的引擎盖上,连忙三步并两步地缩短两人的距离。
「歹势,英治哥,让你久等了!」低个头,根据方才的对话而来的情报,小汪好奇地说:「有什么事要问我是吗?」
抬起来的脸庞,凛冽俊俏不变,但抑郁寡欢却驱走一向的飒爽,看得人揪心。漆黑的瞳凝视著小汪,唇角漾出自嘲的苦笑。
「对不起,夏寰是对的,我将你扯入我们的纠纷中,对你不公平。」
呜~~英治哥惆怅的眉宇,勾出小汪的心软不舍与心疼,他不由得热血了起来,拍著胸口道:「哎,你在说什么呢!英治哥。今天我喊你一声哥,就是把你当兄长、大哥一样地看待。你要问我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答!若有我不知道的,我帮你去问仔细!至于夏哥那边,我会想办法跟他交代,你就不要再闷闷不乐了。」
「谢谢你,小汪。有你这样的「弟弟」,是我的福气。」黑眸一柔。
嘿嘿一笑,摸摸后脑勺,被自己崇拜尊敬的人这么讲,还挺让人害羞的。
英治切入主题地问:「昨夜……夏寰喝酒的时候,有没有跟你透露了什么?譬如是什么样无法解决的烦恼、令他很操心的问题之类的?」
小汪皱著眉想了想。「我想不起有什么特别的耶,就是老样子啊……啊,该不是因为「那件事」让夏哥心情不好吧?」
「那件事?是指什么事?你讲清楚点!」紧紧揪住小汪的一只手臂。
「啊就夏哥又和老——」
「听完了之后,结果造成你非得离开夏哥不可,这样也没关系的话……我可以把详情告诉你,欧阳先生。当时我凑巧在场,全部的来龙去脉都一清二楚。」突然间从铁门外闯进来的管,面无表情地看著他们插话道。
眉心皱起。「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在请教你,有没有这样壮士断腕的觉悟?」管双手抱胸地站在那儿。
「这是你解决不了的事,因此夏哥不愿说。你执意要知道,或许是想替夏哥分忧解劳,但假使你揭开这个潘多拉之箱后,结局却是你无法承受的,你做好要与夏哥分手的心理准备了吗?」
无言地盯著管一会儿后,英治垂下长睫。
「我们这些出来混的人,随时都有得把命交给大哥的觉悟。所以发生状况的时候,无论如何,只有相信自己跟的大哥,跟著他盲目往前冲。就算死了,也相信大哥会为我们收尸,没啥好怕的。」
管别有用心地瞥了英治一眼。「连我们这些弟兄都做得到了,你这个枕边人反倒不信任他处理危机的能力,夏哥也真是可悲啊!」
「喂,管,你对英治哥胡说八道些什么!」小汪气得冲上前。
「假使,」无视于小汪的激动,英治扬起锐利的黑眸。「内情真如你所言,严重到足以威胁我与夏寰关系的地步,我承认自己是轻率了点。像这样的问题,我根本不该向其它人打探,我一定会要夏寰亲口说出的。」
转身拉开车门,将公文包放进去,英治坐入方向盘后方,发动引擎。
在他缓慢地把车子移出车道,经过管身边时,英治探出头,道:「另外,分手的前提不是觉悟,而是觉醒。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清醒的人,今天才知道我不是,谢谢你了。」
油门一踩,车在铁门外漂亮地绕过弯道消失。
「是我太驽钝或是你们讲话太爱拐弯抹角了,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呢?喂,管,英治哥最后那句话是啥意思?」
瞥了小汪一眼,管耸耸肩。「我哪知道。」
「你骗人!你一定知道!看你一脸贼样也晓得你知道!你这个阴险的三白眼,还不快说!」
一点也不清醒=执迷不悟。管在心中微笑了下。
也就是说,你一点儿都没有要和夏寰分手的准备吗?欧阳英治。
可惜的是,夏寰手中的沙漏里是所剩无几的细沙,就像他们俩能继续在一块儿的时间,正在分秒流逝中倒数计时,即将迈向终点。
好不容易在耳旁穷嚷嚷的元气小犬终于不嚷了,管这才把眼珠子往他那儿移,说道:「你说我的三白眼是阴险,那么我也可以说你的桃花眼是淫荡喽?」
「谁、谁是桃花眼!」没想到会被他这么一抢白,小汪气得脸都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