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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没吱声,这时,纪南风把戴安娜给支走了,“你去给我买两瓶水,知道我爱喝哪个牌子的吧!”戴安娜点点头,乖乖地走了,然后纪南风瞪了眼楚凝的手,抬起头阴阳怪气地问:“花呢?水果呢?”
“什么花什么水果?”
“搞什么啊,来探病居然两手空空!”
他是真在抱怨啊还是在故意开玩笑?不过楚凝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来得太急了,没顾得上!”
“哟!”他又来那种语气,“看来姐姐已经爱我爱得不得了嘛,搞得这么迫不及待的,连点心理准备都不给人家!”
要死啊开这种玩笑!楚凝又想拿包包砸人了。
“伤怎么样啊?”
“痛死了。”
谁让你在大马路上开快车!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姐姐我想吃葡萄!”纪南风忽然打断她的话,楚凝愣了一下,“啊?”“喏!就放在旁边桌上,”纪南风用下巴指一指,然后看着楚凝,用带点命令的语气指挥她:“你拿去洗一洗!”
为什么叫我做这种事!
不过楚凝还是脾气很好地拿去洗了,谁让人家腿脚不方便嘛……谁知洗完后,这小恶魔又让她帮忙剥葡萄皮。
这下楚凝有些不乐意了。
“你手没事啊!”
“是啊。”
“那自己剥嘛。”
“我才不要,那样会把手弄得湿淋淋的,我不喜欢。”
那我也不喜欢啊!
“那就不要吃了。”
楚凝想起他先前说的要她当护工的事,顿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虽然他受伤是挺可怜的,但这又不是她的错!楚凝站起来,说要走,刚一转身,忽然听到背后的纪南风唉哟了一声,楚凝顿时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回事?”
她紧张地扑了过去,只见纪南风低着头,正不住地吸气:
“好痛!好痛!”
他指着受伤的腿。
楚凝吓到,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痛成这样?
“是止痛药失效了吗?还是哪里扭到了?”楚凝是真的紧张了,额上的冷汗竟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谁知纪南风忽然抬起头嘿嘿嘿地冲她咧嘴一笑,“你给我吃葡萄我就会好了嘛!”
什么?混蛋,居然敢骗我!
楚凝抓来枕头就想砸向纪南风,这时,门声响起,是戴安娜回来了。
楚凝放下枕头拿起包包,这回她真的要走了。
“明天还来看我吗?”
明天?
除非自己又像今天一样头脑发昏!楚凝没好气,“精神这么好,干嘛还要人来看!”
“可是我想你来嘛,人家明天要做手术哎,好怕哦!”
去死!大男人做这种娘娘腔是存心让人想吐吗?(虽然这家伙的脸倒是可爱的足以抵销这一切)。
“知道了知道了。”楚凝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几乎像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明天就要手术了吗?不知道手术有没有风险呢?楚凝走向护士站,向护士打听纪南风的主治医生的名字。
在医生办公室,姓周的主治大夫亲切地接待了楚凝,他拿出纪南风之前所拍的片子解释给楚凝听:“这几处的骨折都接好了,正在恢复中,只是右腿膝盖的半月板,需要再做一次切除手术。”
“切除?”楚凝顿时想起小葵所说的‘截肢’,“是要把整条腿都给切掉吗?”“哈?”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不是整条腿,而是半月板!”医生耐心地指着片子告诉楚凝,“半月板是位于膝关节间隙的一层纤维软骨,它的作用是稳定膝关节,传布膝关节负荷力。”
楚凝听得一知半解,只觉得,身体的每个部份都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吧,能随随便便地切掉?“这个切掉会怎么样?会影响走路吗?”
“恢复得好是不会的。”
“那要是恢复得不好呢?”
“会有些后遗症。”
“后遗症?”
“例如不能负重,像长时间行走,跑步,或是剧烈运动之类的,是没办法进行的。不过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基本上也没什么影响,除非患者是从事特殊行业的,例如运动员什么的。”
完了,还是有影响的啊,老天爷,但愿这个纪南风可别是什么运动员!
“那么,谢谢医生了,明天的手术定在几点呢?”
“差不多上午十点左右吧,这个到时护士会提早通知的。”
“好的,谢谢医生。”楚凝再次道谢,退出了医生办公室。
怎么办?忽然感到自己罪孽好重!难道那天,纪南风真的是因为想要避开她所以才拼尽全力朝防护栏撞去吗?老天爷,求你,不要那么残忍!不要让纪南风有事!虽然他是有点二百五,不过看在他一不是酒驾二没有无证驾驶的份上,就请您发发善心开开恩,让他顺利度过明天的手术吧!
这天晚上,杜亮森回家取行李。
楚凝靠在墙上不吭声,低着头,看自己脚尖,杜亮森路过她面前时停了下脚步。
“嘿!不跟我说点什么?”
他居然还能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话!他是真的没有心的吗?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爱他,甚至爱到可以无限容忍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另一个女人身边的地步吗?楚凝倔强地咬住唇,因为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想哭。
“楚凝……”忽然杜亮森放柔声线,并拿手轻抚着她的头发,“以后就算是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不要动不动就熬夜,生了病的话也要及时去看医生,不要硬撑!”
什么嘛……明明是要走的人了,却还说这种让人留恋的话!不争气的眼泪一颗颗地掉了下来,楚凝在心里骂着自己,啊,为什么要这么地软弱!明明应该要坚强地送他走的,可是眼泪为什么就是忍不住!原来,自己一直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从来都不是。
“你也是,酒不要老喝醉,烟也不要抽得太凶……”可是话到一半,楚凝又哽住了,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太可怜了啊,要拉住他,想拉住他,想告诉他,即使没钱,只要两人相爱,就一定还能够获得幸福的。
可是杜亮森没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他吻了吻楚凝的额头,对她说了声再见,然后就一头冲进了夜色,匆忙的足音表明了他的迫不及待,而楚凝只能对着很快就空无一人的阶梯,在内心里徒劳地狂喊着不可能再回头的这个男人的名字。
这天晚上,楚凝抱着棉被哭了整整一夜,不过,到了天亮的时候,她突然认清了一切。
真像一个傻瓜,自己,像一个傻瓜。因为,只有傻瓜,才会那么愚蠢地对一个从不在意你的人抱着那些可怜的幻想与依恋。不,不要再这样软弱下去了,楚凝想,自己已经到了该独立的时候了。
哭了整夜,楚凝的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不过好在整间办公室的人都还沉浸在杜亮森叛逃公司的各种讨论里,根本没人注意到她的异状。她正好借机埋头工作。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只要将自己投入像陀螺一样忙得转个不停的工作的时候,就能把那些令人难忍的情伤忘得一干二净。
班上到一半的时候,小葵打来电话,声音很是急躁:“楚凝,你有没有见到纪南风?”
纪南风?多么奇怪的问题,“他不是在医院吗,我在上班,怎么可能见到他?”
“问题是他不在医院啊!”
“不在医院?怎么回事?”
“他不见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怎么搞的?”楚凝忽然想起昨天见过的戴安娜,“他不是有女朋友陪在身边的嘛?”
“女朋友?”
“叫什么戴安娜的!”
“戴安娜?”小葵似乎同她身边的人商量了几句,跟着就回答楚凝说,“小姑娘现在正哭得厉害呢,说是她就是去了洗手间一趟,回来就不见人了!”
“怎么搞的啊?”这下连楚凝的心也被搅乱了,“那你们在医院附近都找了吗?还有,医院不是有监控吗,可以调出来看一看啊,不至于这么大的人会从医院里消失吧,他还拖着那么一条腿呢!”
“楚凝!楚凝!”周培雄忽然拉开办公室的门找她,楚凝只好对小葵说,“小葵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要做,一会儿再跟你说哦!”
“不知道会不会是遭遇绑架了呢?”小葵的声音听起来好像都快哭了,虽然有些搞不懂这丫头明明很仇视纪南风的这时候却突然变得这么关心起他来是怎么回事,不过楚凝还是耐心地劝慰了两句“没事的没事的,光天化日的,不至于!”说完才急急忙忙地挂断电话,朝周培雄的办公室跑了过去。
绑架?怎么可能啊,虽然那家伙看起来好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孩,但是,怎么会嘛,中国又不是那么乱来的国家!可是——万一真的是绑架呢?
虽然站在周培雄的面前,一直叫自己要认真听训,可是楚凝还是心不在焉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去哪儿了呢?
☆、Part 5 恶少?失踪?
楚凝抽了个空赶往医院,临走前她刚和小葵通过电话,得知还是没有纪南风的消息,然后,柯警官说想找她谈谈。
半小时后,三人一起坐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里。
柯警官问楚凝最后一次见到纪南风的情景。
楚凝说:“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去看了下他的伤,和他聊了几句,没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