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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你长翅膀纯粹是多余的,因为你本身就会飞,我看倒不如把那宝石给我戴,我比你帅,长翅膀就更不用说了。”
“……”
“不是你的东西不入你的袋。那十字架好像只对猴子有用,你看沙僧和那三眼小孩戴了都没有长出翅膀。”忻欣道,“再说,如果让人看到一只长翅膀的猪……唉,不忍说下去了。”
“……”
沙僧道:“怎么,不打算去救你们师父了吧,分行李吧,散伙!顺便把我也放了!”
猪八戒扬耙吓了吓他,然后道:“我这就去救人。”
悟空问:“不是约好了在申牌时分吗?现在才午时,早呢。”
“我想去早点儿,打个埋伏。”
“那是他们的地方,你去了只会被人埋伏。”悟空道,“沙僧,你不是知道裂风的事吗?说来听听。”
沙僧道:“怎么对裂风那么感兴趣,猴子你不会是玻璃吧?!”
“……”
“哇……别打呀——还踢裤裆!妈的下流!好了,我说,我说,行了吧!”
海风吹着望风号的桅杆发出“吱吱”之声,一层层海浪由远处翻滚过来,一头撞在船头上,然后爆开,变得星星点点,四面飞溅。
主桅杆最高横木的两端,左边坐着悟空和猪八戒,右边坐着沙僧,忻欣扇着两片透明翼飘荡在大家旁边。
“关于裂风的故事,我也是听人说的。”沙僧说。
“听谁说的?”猪八戒问。
“不知道,在公厕里拉屎时听旁边那个坑的家伙说的,而那个故事通常也只有在公厕里才能听到。”
“……”
“因为故事太恐怖了,吓得人直想拉屎,对便秘很有用!”
猪八戒不耐烦地说:“我说你入正题好不好,再东扯西扯我把你打到拉屎!”
沙僧望着苍蓝的天空想了很久,然后道:“大约在四五万年前,海里还没有水晶宫,那时大海是美人鱼的天下,他们建立了一个名叫波塞冬的王国,强极一时。裂风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波塞冬建国三万年后。那时波塞冬国王海神波塞冬九世刚刚驾崩,因为是突然暴毙,没留下任何遗言,当时掌握大权的是国王的三个骨肉兄弟,分别是朔思亲王、伽沐亲王和紊贤亲王。他们三个都想当王,于是互相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但因为三人谁也不想让谁,谁也不想和谁联盟对付谁,就出现了很戏剧的局势。三个亲王都在放暗箭,没一个敢动明枪的,因为三人实力相当,但凡任何两方动起真格来,后果必是两败俱伤,而坐收渔翁之利的必是观战的一方。
“波塞冬王国就在三个亲王的冷战之下走过了近一千年没有国王统治的路。俗话说蛇无头不行,波塞冬在没有国王同时又遭三位亲王蹂躏的情形下,国力渐渐走下坡路,而恰好那时海底有一新生势力在不断壮大,他们就是后来的龙族。
“龙族为了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和活动自由,向波塞冬帝国发起了进攻,于是波塞冬就陷进了内忧外患的窘境。面对龙族猖獗的军事行动,三个亲王既不肯合作,也不肯单独出兵,谁出兵就意味着谁的实力被削弱,然后就要被挤出角逐王位的舞台。
“后来龙族的大军打到波塞冬边境,帝国面临亡国之祸,三亲王之一的紊贤亲王终于按捺不住,率领自己的部队和波塞冬的国民向龙族展开了反击战。这场仗打得很辛苦,一直持续了一百多年,最后以龙族的退兵而结束。然而就在紊贤亲王带领着一批功臣勇士凯旋时,他的家人却被大亲王朔思捉去囚禁了起来,朔思亲王想借此要挟紊贤亲王一起联手对付伽沐亲王。伽沐亲王得知这事后,大为不安,为了免除后患,他领着自己的精锐部队埋伏在凯旋门附近,等紊贤亲王一进城便擒住了他,当场杀害。朔思亲王眼看紊贤亲王已死,一怒之下把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质全杀了。
“除去了紊贤亲王后,朔思亲王和伽沐亲王两人非但不因此终止争斗,反而因为没了紊贤亲王的干扰而愈演愈烈。两派常常发生流血冲突,波塞冬帝国一蹶不振,而龙族看准机会卷土重来,举倾城之兵大举进犯,于是波塞冬便如风中蜡烛,岌岌可危。就在这紧急关头,帝国出了一个勇士,没人知道这勇士的来历,他没有任何亲人,没有任何朋友,但却有一身不可战胜的本领。他一个人带领波塞冬的中立派军队浴血奋战,仅用三天便把龙族三十万大军赶出六百里。龙族九部十三将打算重整旗鼓后再进行反扑,不料就在他们准备反扑的前几夜,九部十三将共二十二位大将陆续被暗杀。之后那勇士带领胜利之师凯旋,受到波塞冬全国百姓的夹道欢迎。
《影·十字》 第二部分那勇士就是裂风
“不用我说,大家都该猜到其实那勇士就是裂风,而龙族的二十二位大将也全部是死于裂风之手,当时裂风赢得一个外号,叫死神。朔思亲王和伽沐两个亲王都极力拉拢裂风,因为谁得到他便意味着谁最后称王。后来裂风投靠了势力较强的伽沐亲王,并娶了他的两个女儿为妻,结成一家。很奇怪吧,伽沐亲王本是裂风的杀父仇人,可他却甘心做了仇人的女婿,听下去吧,好戏在后头呢!
“伽沐亲王得到裂风扶助后,势力如日中天,不出十年便完全具备了剪除朔思亲王的实力。一万二千年前的某个晚上,据说那晚下着大雨,裂风受命带领五千精锐部队围住了朔思王府,但是五千军队还没攻进去,便看到里面火光冲天,可王府里却没烧着一梁一柱,走进去看时,到处都是一个个浑身着火的人,他们不停地狂叫、打滚、乱跑,甚至扑进雨中,可身上的火却怎么也不能熄灭,而那些火也烧得奇怪,除了烧人之外其他什么也不烧,即使跟纸碰在一起那些纸也完好无损。那一晚,朔思王府上上下下共两万人,全部烧成灰烬。第二天大家看到的是一地厚得能没膝的骨灰。”
悟空和八戒互相对望,大家的脸色都有些苍白,齐声道:“离火咒?!”
沙僧闷笑,道:“岂止知道,我还见识过。”
沙僧道:“想必你们也知道离火咒的恐怖之处吧,传说某人只要对一个人用离火咒,他身边便会有一个最亲近的人从这世界上离奇消失,如果对两个人用,他失去的同样是两个人,依此类推,裂风当晚用离火咒烧死了朔思王府上下两万人,那么他身边自然要有两万亲人去填命,而那时裂风所有的亲人都是伽沐亲王府的人,于是就在除掉朔思亲王的同时,连伽沐亲王也一并除掉了。一石二鸟,厉害吧!”
大家禁不住沉默起来,这故事听来好像没什么血腥,但却令人惊心动魄。悟空突然觉得很感伤,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心里生起一股很怪的滋味,恐惧、悲伤、同情、绝望……
忻欣问:“猴子,你怎么了?”
悟空很勉强地笑了笑,道:“我想起裂风跟我说过的一句话,他问我知不知道一个人背负着一段过去是多么痛苦,当时我不明白,现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其实他背负的岂止是一段过去!”
猪八戒道:“他报了大仇,得偿所愿,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悟空道:“你错了,你知道一个人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家没有前路的时候,是如何像其他有亲人有朋友有家有前路的人一样生活的吗?前者要填饱肚子,可能要动也不动地伏在雪地上三天三夜,不管你多么冷多么累多么饿,也不管像刀的风怎么划破你的皮肤,更不管那雪怎么钻进你的衣服里,然后融化,那冰冷像箭一样刺进你的骨头,你始终都不能动一下,因为你只要动一下便随时会吓走送上门的猎物,前功尽弃;后者却不同,冷的时候他有棉被有暖炕,饿的时候只要叫一声便会有人送上热辣辣的面条。”
忻欣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道:“怎么说得好像你自己似的。”
“我觉得在这点上我和裂风很像。”悟空笑笑,“我们都是一把被岁月磨出来的利刃,不过我想裂风感到最痛苦的不是这些,而是他为了报仇雪恨所策划的一切,他千方百计得到的一切——亲人、朋友、家和前路,最后却因为报仇而归于乌有。你们有没有留意过他的脸和眼神,那里充满了无尽的孤独和寂寞,像是一匹吃光了所有的羊,然后又把同类吃光,最后却被猎人射伤的狼。他舔着伤口的血,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可看到的是白茫茫的雪地,忍不住仰天哀号……”
海风突然猛地刮起来,刮得船帆轰隆隆作响,大家的衣服也被牵扯得发出“猎猎”之声。太阳渐渐退入云层后面,天空暗了下来,像要下雨了。
猪八戒看着悟空,道:“猴子,我发觉你变了许多,以前你没这么多愁善感的,现在变得整个娘们似的。”
悟空笑了,“没听说过吗?人是会变的。之前我在深山修行,那里鸟语花香,和谐安静,使我养成平常心,可是进入尘世,耳濡目染了太多悲欢离合,还有人与人之间的自私、残暴、血腥等等,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蜕变。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正如不同的印模出不同的饼,其实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已经变了,而且还变了那么多!”
“……”
细雨像沙子似的漫天洒下来。
“靠,下雨了。什么鬼天气!”猪八戒骂道。
悟空闭上眼一阵,然后道:“走吧,是时候去会一会那章鱼精了。”
“我也去。”忻欣道,“老和尚被捉我有一定责任。”
猪八戒冷笑,道:“你还是免了吧,精灵是出了名的旱鸭子,只认山不识水,下海底就更别提了。”
忻欣正要发作,悟空却道:“别争了,去就去,张开防护罩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