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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这回面上便带了几分从容,自七娘手中拿过毛笔,便在两个地方画了圈子,“这两处不甚不稳妥,咱们最好还是在蜀地或是吴越安居。”
唐瑛一瞧,他果然把湖北湖南,以及广东和福建南部都圈了起来——实际上,也正是这两个地方农民~起~义延续了南宋初期几十年,基本没什么停歇。
七娘半晌不语,黄裳按下心中疑虑,问道,“你在想什么?”
小金适时提醒道:“主人,黄先生似乎误会了,误会您认为他危言耸听。”让伴侣误会您不信任他的决断,很伤感情啊!
唐瑛倒不忙着解释,反而好奇问道:“你连他人想法都能猜测一二了?”
小金老实道:“当然不是。您和黄先生肌肤相亲,我能检测到他真气流动异于平时。这种情况,不是练功就是情绪激动。”
其实要和这样的男人相处,开诚布公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你还不能逼着他坦诚心事,因为他绝对不习惯把自己阴暗那一面显露于人前。
唐瑛便拉住黄裳的手,叹息道,“倒是英雄所见略同了。看着王家兄弟经营得有声有色,我想着咱们实在该借机揽些信得过的人手……”
在金大大笔下,你就是因为“太独”才死得那样憋屈。
黄裳微微一笑,“独孤兄弟这样的?”
唐瑛道:“他是个豪侠性子,这辈子就想仗剑行天下,拘不住的。”
黄裳又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取中他了。”
唐瑛白了他一眼,“我倒是取中你了,还想拘着你呢。”
黄裳眉毛一挑,“你想怎么拘?”
唐瑛抓着丈夫手腕,把他按在了床上,然后雪白的“魔爪”就往下掏去。
要害都让人拿捏住了,黄裳还能一本正经地劝道:“你身子如今不方便,咱们不急。”
唐瑛笑道:“我的手挺方便的。”言毕,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揪住丈夫的俊脸道,“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话说唐瑛自打穿来都几个月了?黄裳作为一个需求正常的成年男子,那次数少得唐瑛都觉得脸红,可是人家依旧十分把持得住,又从没有过半点勉强。
你给我尊重,我就让你舒坦。唐瑛不仅想得开,行动上也更放得开。
一阵捣鼓下来,就算她想停手,黄裳都不肯:最后更是发展到死死按着唐瑛的手,怎么说都不肯松开。
要知道唐瑛的体力如今也只有八点,“被动施为”了好一会儿,直到她胳膊都酸胀不已,这才不得已问计于小金,“我怎么撤退比较合适?”
小金建议道:“高压电击,短时肢体麻木,你看如何?”
唐瑛道:“就他了!这人蹬鼻子上脸,还没完了!”
当时她曾故意电了便宜丈夫好几下,却被人家当做针灸试针,完全不痛不痒,于是唐瑛把心一横,“先来一百一十千伏!”
一百一十千伏正好是高压输电所用电压。别看电压高,但作用时间只要足够短,也就是给对方一个教训,却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唐瑛的指腹此时紧紧贴在便宜丈夫的皮肤上,充能放电根本就是一气呵成。
怎料黄裳原本半垂着的眼睛,忽然睁大,旋即……冒了光……倒把唐瑛吓了一跳。
黄裳却又兴奋道:“再来!再来一下!”
唐瑛险些恼羞成怒:还要?那就再来!怕你不成!
连电了足足八次,黄裳却越发享受,最后在小金有气无力地提醒“主人,你的体力消耗过于严重”之下,唐瑛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认输——动用技能,多是要同时消耗体力槽与精神力槽,无奈唐瑛体力水平实在太次,她连辖制下丈夫,或者让丈夫完全尽兴的目标都没做到……
黄裳显然善解人意,抱着七娘道:“累着了?”又凑在她耳边,“可惜,还是欠点火候。”
唐瑛悲愤不已,“我跟你拼了!”
肩头留了个清晰的牙印,而胸襟更是让睡得昏天黑地的七娘……的口水湿了一大块,黄裳却觉得怀中妻子万分可爱。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觉得,不管七娘找他要求什么,他都会全力以赴。
却说夫妻俩还没商量好如何帮衬王重阳一把,顺便自己也捞点人手,黄裳便得了七娘吩咐,去买点比较生僻的药材——有些成药的药方只要夫妻俩知道就好。
半路上,黄裳为一个有些眼熟的中年男子拦住,他倒也不动声色,跟着这人进了家小酒馆,然后就是狼入羊窝……
约莫一刻钟之后,他左手拎着几包药材,右手则拖着一男一女,施施然回到了七娘身边。
男人自然是半截拦路的那位,而女的嘛,唐十四见到后不免大惊失色,“云娘你怎么……”
那云娘先是面露惊喜之色,旋即便嘤嘤低泣,“奴奴以为再见不到十四郎了。十四郎要了奴奴的身子,怎会如此绝情?”
所谓看热闹不怕事大,可唐瑛还是觉得这行首云娘演技也忒假了,难怪折腾了这么久都没能把王重阳他们怎么样:分明就连挑拨离间都干不好。
云娘此时的希望全寄托在了唐十四身上,哪还顾得了脸面,她竟从袖中摸出了面染血的帕子。
唐十四登时如遭雷击!
小五正在唐瑛怀中,见状不解,便小声问道:“十四舅和她相好,还好出肺痨了吗?”
黄裳与唐瑛对视一眼,都觉得再不能任由小五跟独孤剑随意玩耍了。
结果念叨谁,谁就到。独孤小哥笑嘻嘻地敲门,进门,“听说又有乐子瞧?”
此时云娘瞄了眼新来的独孤小哥,却也不作理会,她认定了自己能靠着十四郎脱身,至于身畔那个晕过去一就没醒来的男子,还有镇外百余里那个逼她为恶流氓的死活,她可管不了这许多!
唐十四的确不靠谱,但一个女人递过来一方染血的帕子,他显然觉得这女人脑子也很成问题……
怎料独孤小哥看了看那方帕子,一把夺了过来,又吸了吸气,“这是鸡血。”
唐瑛默默上前,指尖点在那血迹上,小金果然也道,“鸡血。”
独孤小哥这嗅觉,难怪熬药时能被熏苦……他身后再插跟毛茸茸的大尾巴,再“汪”上一声,可就齐活了。
而那云娘眼见自家被拆穿,忽然正色向着唐瑛拜倒,“救奴奴一命,自当知无不言。”
这翻脸也忒快,唐瑛上前摸了把这女人,小金肯定道,“精神类毒素,与欧阳锐当年所中毒物成分相似。”
这精神毒素可是任得敬的独门毒药……王重阳地盘周边,情况究竟是有多复杂?
第23章
这事儿涉及了西夏掌权臣任得敬;甭管黄裳怎么想;也得顺着七娘的意思:不仅要派人去把欧阳锐夫妇请来,“本地地主”王重阳和林朝英更是不能缺席。
不多时,得了消息的列位首脑便纷纷到来。
在客栈最大的一间雅间里,经由唐瑛诊断;已经让那独门秘药害成了半步神经病的行首云娘,整个人正牢牢地绑在了椅子上,可她看着能一言决她生死的诸位“贵人”,居然目光平静,嘴角含笑。
其实;黄裳已经用匪夷所思的手法给这位云娘点了穴:神志清醒,能自如活动;但干啥都使不上力。可惜还是出了点儿意外,云娘在众目睽睽,或者说是有意纵容之下,前一息还能平和说话,下一刻她就能扑到……唐十四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虽然这个“狠狠”的结果,不过是唐十四脸上多了块牙印,但是黄裳与独孤剑都再不肯“冒险”:唐瑛可没什么功夫在身,肚里还揣着一个,有什么万一……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两位除了自己媳妇和亲闺女,大概都不怎么怜香惜玉。因此云娘也只得有此一绑了。
眼见关键人物已经到齐,唐瑛咽下口中点心,又喝茶润了润,才不慌不忙地开口——哪有人会嫌弃孕妇贪嘴的?
她起身先给诸位讲起任得敬他家秘药的玄妙之处:用量不大的话,开始只是间歇神志不清,即使停了药,也是行首这种情况;用量够猛,就是欧阳锐的结果,险些就睡过去再也醒不来了。
听着唐瑛说得头头是道,又十分深入浅出讲了些药理,不仅让在场众位明白人纷纷信服不已,连那云娘忽然扭着脖子道,“哎呀,竟然真是名医!”
唐瑛不理她,接着给在座诸位科普药理和毒理学常识:她要是能让个俘虏行首左右节奏,那真就是笑话了。
那云娘也不见尴尬,嘀咕道,“若是您能治好我的疯病,我就什么都说。”
刚才还一口一个“奴奴”,现在就改口称“我”了。
然后她就自顾自地念叨起来,唐瑛也不再说话,只从袖里摸出了个小巧可爱的磁盒子,拈了粒药丸出来,递给看着云娘的兄弟,“让她涨个记性。”
这药丸……独孤小哥忍不住喷笑出声,黄裳也难得挑了挑眉:小五曾经拿这药丸喂给客栈看门狗的小黑,之后几天,只要小黑再见到小五,就会“嗷嗷”着一溜烟地跑没了踪影。
这个药还分成两种,一种是吃下去身上痒,一种是吃下去嗓子痒。甭管哪种都有得难受,至于解药……一刻钟之后喝口水就行了。
唐瑛给云娘的是后者,嗓子越痒越发不出声,只能硬憋着生忍着,让云娘闭住嘴,她才好从容不迫地把她该说的话一口气讲完。
在场众位同时认识到了神医唐瑛的“冷酷无情”,还有这位云娘的“神经兮兮”……因为这些天忙着调理肝经,而脸色蜡黄,眼下更有重重黑眼圈儿的林朝英,看着云娘那副扭曲又变化不停的小脸,忽然爆出一阵狂笑。
王重阳那目光……不说灼灼,也是温情似水,一直落在林朝英的脸上。
欧阳锐他媳妇方月明也乐不可支:看别人倒霉心里就是舒坦哈。欧阳锐倒还罢了,欧阳锋生硬的小脸上,因着嫂子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