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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不会拿银盘与你交换。”此时,我感觉我们的谈话有些像小孩子在交换玩具一样。这时我真的直想笑。
“啊,原来是这样。那,你看看我这样东西如何?”他说着,又从行李包里掏出一个檀木匣子。这次掏的不像刚才那么困难。他掏出来的这个木匣子为长方形状,无甚特别之处。可是当他打开木匣子的一瞬间,只见有一道金光射了出来。陌生人不紧不慢地拿出了匣中之物,惊得我只是感到屋中色调的突然变化,银盘刚才所发出的洒在墙壁和地面上的光很快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金霍霍的色泽,我的银盘此时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了。陌生人的手中之物却傲慢地散发着灵气逼人的道道金光。
他摆出一种获胜者的姿态对我说:“怎么样,这面铜镜可否与你手中的银盘作个交换?”
我没有说话,只是不自觉地接过他递过来的这面铜镜,仔细地观赏着。这是个古老的铜镜,直径约有30厘米左右,镜子后背中心凸处制成麒麟蹲伏的样子,环绕着它分出东西南北四方,有龟、龙、凤、虎图,各按四方分布。四方之外又设有八卦图案,图案外延则是由子至亥十二时辰的位置,在各个时辰的位置上又刻有十二生肖的图案,在这些之外,还刻有二十四节气图表。
看罢,我还是把铜镜递还到他的手中,因为我不相信这宗交换古董的交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要用这个铜镜换我家中的银盘还要外加800元人民币。他的解释是因为身上没有了路费才想这样做的。不知怎的,我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就这样,我们很快就结束了双方的古物交换。我获得了一面古铜镜,他也带走了我祖上留下来的银盘与800元人民币。他临走时,我问他:“为什么镜子的光可以使得银盘变得黯淡无光了呢?”
他说:“凡天下物,弱者必将降伏于强者啊!”话音一落他便低头数着800元钱离开了我这里。
写到这里,读者们可能更加怀疑这篇小说的真实性了。关于铜镜的存在,读者们当然不会相信。甚至有的读者开始猜测这篇小说的后半部分的真实性。也可能在猜测,比如说,由于一次偶然的原因,我发现这面古铜镜是假的,它散发的耀眼的光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物理现象,最后是以因我一时财迷心窍导致受骗上当来结束全文故事。或许文中可以再加上点魔幻色彩,比如说银盘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或是我报案,警方神速破案,古物完璧归赵等等。可是,事实上并非如此。的确,我曾对古铜镜的真实性产生过怀疑,那是因为陌生人在换过银盘临走时对我说过,此镜的作用是非凡的。可到底怎么个非凡法,他没说。我想,是降妖除邪,还是遇难呈祥?铜镜就是铜镜,别再胡思乱想了。可是随着以后事情的发生,我不但相信了古铜镜的非凡作用,而且我再也不会轻易将它示以外人观赏了。
在旧城改造中,老街住户终于接到了搬迁的通知,老街可以寿终正寝了。水城路两旁的建筑拆除已经全面开工,老街上的住户大都开始忙着搬迁了。我已经搬出了大部分家当,这也是最后一次来这栋二层小楼了。这次我要搬走我在这里的最后几箱子书。这次我没有再找什么搬家公司,一方面是因为只是几箱子书,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因为古铜镜也藏在书箱里,我找来开出租车的哥们儿陈尔来帮忙,将这几箱子书搬过去。
我们两人各抬起箱子的一边。这两天搬家,搬什么都没有觉出沉来,惟有今天搬书觉得实在沉重。陈尔一边哎哟,一边问我这箱子里边装的是些什么东西。我告诉他是书。他接着说这真是什么都没有知识沉啊。
这时,我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陈尔,快把箱子放下,我有一样东西给你看。”
我和陈尔把箱子放下,我指着箱子说:“这里面除了书还有一件宝贝。”接着我便俯下身去,从箱子的最底层找出了檀木匣子,我看着满脸疑惑的陈尔,哼着炫耀的小曲,猛地打开了匣子,这时只见一道金光从匣子里边窜了出来。我看着陈尔发呆的眼神,笑着说:“怎么样哥们儿,这宝贝怎么样?”
陈尔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伸过手把镜子从匣子里拿了出来,时而俯视,时而仰视,看了大半天才说出一个“好”字。他两眼紧紧盯着铜镜,挠挠头,再无其他与铜镜有关的动作了。他把镜子交给我,又说了一个好字,便没有再说什么,我俩再一次抬起了箱子,可是刚抬到屋门口,陈尔突然肚子疼了起来,要上厕所。我俩不得不再一次放下了书箱。
屋里只剩下我了,我感到有些无聊,于是便又从檀木匣子里拿出铜镜,背对着屋门,坐在箱子上,独自欣赏一番铜镜。我还从未在日照之下如此仔细地端详过这面古铜镜,这时的铜镜,整体上变得晶莹剔透,背面图案上的光影被日光的照射映到了墙面上。
这时,房门开了,我透过铜镜的反光看到一个人进来了,是陈尔。我正欲收起铜镜,扭过身子与他再一起搬动这些书箱时,只看到他的手里提着一根铁棍,我正纳闷他找来根铁棍干何用时,他已经将铁棍举过头顶。坏了,他要杀我!我下意识地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看到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铜镜中反射出铁棍卷着一团劲风向我的后脑袭来,躲避已经晚了,我惊吓得紧闭双眼,呆呆地等待着魔鬼的袭击……
可是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并没有死,手里仍然拿着那面古铜镜,仍然背对着屋门坐在书箱上。而陈尔已经站在我的身旁,我想刚才他是不是给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我想与他说话,却发现他的眼里似乎根本没有我的存在,或者说他已经丝毫感觉不到我的存在。虽然我抓住了他的衣角,但他仍没有察觉,我此时看见有一个人躺在他的脚下,我想看清楚是谁,却发现那只是一截枯木。
“哐啷”一声,陈尔手里的铁棍掉在地上。然后,他抬起脚狠狠地踹着那截枯木:“伙计,只有这样,这镜子才能够归我。”说着,陈尔弯下身子,捡起一块碎玻璃,看得出神,口中喃喃地说:“神镜、神镜……是我的了,是我的了……”他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铜镜,惊恐地看着他那样子,真的不知所措。
第四部盗墓者(1)
两个鬼鬼祟祟的黑影,闪进这片林子里的一块空处。说也奇怪,在这片林子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参天古树,惟独这里的树木长得稀稀疏疏,有些发育不良的模样。这时,一个黑影对另一个黑影说:“就在这里,把家伙放下吧。”
“哐啷——”一个麻袋被撂在地上。
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几只受惊的夜猫子扑腾着翅膀发出一阵哀号声。一片黑云飘过,吞没了整个月亮,随着声音惊慌地逃窜,林子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寂静。俩黑影无论怎样把声音压低,也总感到十几米外的地方都能听得清楚。
“三哥,累死我了。”一个黑影说话了。
“累?就你他妈的知道累?我宰二狗的时候,你他妈的啥事都没干,要不是我够狠,给二狗脑袋上那一下子,现在掉了脑袋的还不知道是你还是我呢!我告诉你,现在踩在你我脚下的可能就是二狗说的那古墓。”
被训者频频点头,龟孙子似的听着训话。 “把火把点着,把探铲给我!”
被训者从麻袋中拿出一个在头上缠着油布的木棒,和一把细长的探铲,这探铲又叫洛阳铲。(注)然后他点燃火把,火光使二人完全暴露在黑夜之中。训斥者一脸络腮胡子,就像跳跃的火苗,面部布满了年轻时候留下的痘疤,一脸的粗肉丝。被训者消瘦的脸上五官像是一团乱麻紧凑在一起,细小的眼睛中露出对训斥者的恐惧感。
“胖三哥,给你这探铲。”被训者毕恭毕敬地把探铲递给训斥者,而胖三哥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表示听见。
胖老三接过探铲,把它狠狠地竖直凿入土地中,然后他抓住系在铲柄上的一根麻绳,又把探铲从地里拔出来。借着微弱的火光,他仔仔细细地把整块铲起来的土研究了一遍,自言自语道:“看来真是这里。”
“咋样,三哥?”
胖老三听见被训者问他,一愣说:“四瘊子,我告诉你,你跟着我干吃不了亏。这里就是二狗说的古墓。”说着,一把夺过四瘊子手里的火把,扔在地上,赶紧用脚堆土,将火苗埋灭。
“真的?嘿——嘿,嘿,嘿……”黑暗中,四瘊子发出好一阵傻笑。
“放心吧,四瘊子,这探铲可是老祖宗辈上留下来的,没错!保准……行啦,别笑了,你他妈的还不赶快干活?”
“哎,哎!”四瘊子连忙答应着从麻袋里找出两把铁铲。 二人很快便投入到“考古挖掘”之中。约摸两个时辰,便掘地足足有4米多深。再往更深处挖掘时,便开始有一些铜铁器瓦罐之类出土,有些还较完整。渐渐挖深,又有一些尸骨残骸露出,越是挖深越是感觉此处有真货,但眼皮子底下出现的这些破铜烂铁之类,他们不屑一顾,只是顺手扔出坑外,挖掘进展得出奇顺利。
天渐渐地露出一丝苏醒的痕迹。二人只好收工,也觉得累了。爬出洞外,坐在地上透透风,直喘粗气。地面上并没有被他们所抛出的那些还没有顾上仔细看看的铜器铁器之类的玩艺,此时劳累和紧张折腾得他俩早已经忘了这些。胖老三让四瘊子把挖的坑赶紧篷起来伪装成一个坟头,自己却坐在一边掏出一根“三门峡”,点着,过一下上来的烟瘾。半根烟工夫,四瘊子便麻利地干完了活,胖老三将叼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