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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速公路上慢慢地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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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绑手榴弹跳楼去炸鬼子!大胡子又问庄明飞:“这个年轻的新兵你认识吗?”庄明飞已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雨下得愈来愈大了。连长和最后的几个兄弟被鬼子包围在中间。连长手里握着刺刀,紧紧地攥着,众弟兄们亦是如此。鬼子里有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冲着大伙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然后一摆手,在他的身后一个翻译官点头哈腰地走出来,走到连长面前。翻译官挺了挺腰,又咳嗽了两声,装腔作势地说:“刚才皇军说了,你们都是真正的勇士,只要你们放下手里的武器,便可不杀,并且受到皇军大大的优待。”翻译官略顿了顿,又向前迈着小碎步走到连长面前,摆出一副十分亲近的样子,“这位兄弟,大家都是中国人,何必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连长憋足了气,皱了皱眉头,就听见“噗”一声,连长狠狠地把刺刀插进翻译官的肚子里。他趴到翻译官的耳朵边冷冷地说:“想当婊子就别立牌坊,想立牌坊就别当婊子。”震惊的鬼子哇哇乱叫,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雨愈来愈大了,雷声闪电依旧压不住鬼子的枪声。连长和他的弟兄们躺在血泊中。    
      1937年11月11日,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在上海守军主力自上海战场西撤时发出六百言之告别民众书一通。同日,“上海日军司令松井对记者谈话称,渠现为上海真主人,如军事上感觉需要,渠即在公共租界及华界内采取自由处置。12日下午2时30分,南市华军向法租界撤退。4时30分日军占南市。由南市退入法租界之华军,官方公布其数为5000人。日炮舰撤除南市黄浦之封锁栅。上海市长俞鸿钧氏在接见最后一次中国报纸记者访问时宣布:此后渠每日接见记者之举,将无期延搁,盖华军防线业已移入内地矣……”    
      深夜里,庄明飞被一阵哭泣声惊醒。病房里没有灯光,只有一丝阴冷的月光从窗外挤进来。循着月光,庄明飞看到一个伤兵手扶着门框在哭泣。庄明飞勉强下了床,向这人走去。他轻声地问道:“怎么了,老兄?”这人扭过脸来,痴痴地看着庄明飞。这是一张完全浸在泪水中的扭曲了的、布满疤痕的脸。他的手里拿着一封信:“我老婆被鬼子糟蹋了……”庄明飞微微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他自己也显得很无助。此时,他想起了身上一直带着的那封阵亡者的家书,他决定明日天一放亮,就去找这封信的主人。好在信上写的地址距离法租界不远。庄明飞十分容易地便找到了地方,这是一栋被砍掉了门槛的屋子。庄明飞敲了一阵门后,里面没有应声,他发现这门是虚掩着的,然而人去屋空了。庄明飞再一次感到不知所措,这种感觉无时不在跟随着他。这时一辆装满日军的军车在身边驶过,鸣着刺耳的喇叭。庄明飞退到一旁,望着飞驰而过的日军军车,使劲地在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忽然想起了国文老师何清风,于是决定去老师家看看。何清风老师的家门也是虚掩着的。此时庄明飞确有一种国门已破,家门无保的感觉。布满了尘土的房间里,先生的书桌依在,那书桌上有一张先生所写的隶书,那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庄明飞看见,那是一首宋代诗人陆游的《示儿》: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庄明飞离开了先生的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辆辆的日军军车从他的身旁驶过,扬起一阵阵尘土。他不觉中发现自己已经走到黄浦江的岸边。此时已近傍晚,一轮血红的太阳向江中退去,血色染红了江面,映照得几艘日军战舰也通体变了色,而战舰上的炮筒却像巨兽的獠牙,直挺挺地对准那血色的残阳……


第五部后记

    我打小就喜欢看书、听故事,以及把听来的看来的故事加以夸张虚构,然后再编造一番讲给别人听。其实,美国的现代主义文学大师福克纳小时候也有这号毛病。这大概是学写小说最初的启蒙。    
    真正开始接触到文学创作,是从上了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开始的,当时我是在语文作业的第一篇周记上,用了一句文学语言的幽默,我曾这样写道:“……我觉得现在自己是一只处在最低价位的绩优股。”没想到这竟成为我踏上文学创作之路的开始。从此以后,我的周记便成为班里的范文,后来竟激发起我要写小说的欲望,同时也为了向语文老师证明我能够写出更好的文章。于是,我尝试着在周记本上写一篇类似武侠与科幻,又有点像RPG游戏情节的长篇小说。语文老师对此甚是鼓励。小说也以手抄本的形式在班里传阅,从此我便掉进了文学这个幸福的陷阱里。但是这部小说我只将它写完了上部便放弃了,因为我更向往的是一种纯文学的写作形式。    
      很快进入文学创作的另一个世界,这与我在小时候家庭对自己的阅读培养有很大关系。我国的古典名著、唐诗宋词和《剪灯新话》、《唐宋传奇》、《夜雨秋灯录》、《搜神记》等古代白话小说,以及《说岳全传》、《说唐》,还有西方的维克多·雨果、罗曼·罗兰,巴尔扎克、莎士比亚、但丁等先后进入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记忆的年轮里。渐渐地我觉得这些作家的作品已经不能够再满足我的阅读时,我得到了一套《卡夫卡全集》。我翻开《变形记》的第一页,读到“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时,才恍然大悟,我被卡夫卡对人性异化以及完全突破了传统的19世纪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而感到震惊,原来小说竟可以这样写。后来,我又走进了博尔赫斯用文字所营造的虚幻迷宫里。正是经过这两次大跨度的阅读之后,我对文学的理解发生了根本的转变,真正感受到了文学的美妙和乐趣。我开始意识到小说是艺术模式的一种探索,就像音乐与绘画一样,是具有生命力的,在不断的探索和创新中自自然然地发展。这一点,任何一个有感悟的人在接触到达利的超现实绘画艺术后会感受更为强烈。这种创作的探索和实验意识在我的《绿林之行》、《完美的作品》、《爸爸坐在我对面》以及《关于古镜的一则故事》等作品里正在努力实验着。在众多的编辑们眼里,《绿林之行》是我目前的作品里在语言实验与文本实验中最为出色的一篇。可是我却挺喜欢《在高速公路上慢慢地走》和《夜猫》这两个中篇,这就像在博尔赫斯、萨特、罗伯·葛里叶、卡尔维诺等众多的文学大师的作品中我更喜欢J。D。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一样。在我写《在高速公路上慢慢地走》、《夜猫》时,我眼前浮现着我以及周围同学们一个个活生生的生活片段,这些作品是我们生活的写实。    
      想像和写作对我来说是一种生活乐趣,想象和写作更是我的一种灵魂乐趣,它将我带入了自己创造的另一个空间。我尤其爱做白日梦去寻找这乐趣,寻找想像中的另一个世界。为了将体验这乐趣的过程永久保留下来,我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付诸于笔端。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曾经说过,他那时的年轻作家的问题是,在写作的时候,他总是考虑成功和失败,跟他们相反,他自己在写作的时候,考虑的只是自己。巴尔加斯·略萨也曾说:“……坐下来写作时,所有作家要决定自己是做一个好作家还是坏作家。”我打算做一个好作家,所以我写的作品要对我自己的灵魂负责任。    
      我的这部中短篇小说集《在高速公路上慢慢地走》能够在我的18岁生日到来之前出版,也算是我对自己这18个年头有了一个小小的阶段性的总结,以证明自己没有虚度年华。当然,我能够在小说创作上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取得这点小小成就,多亏了我老爹老娘含辛茹苦近18年的养育没有白费。在该书出版之际,我最最不能忘记的是高一时对我写小说大加赞扬的语文课王淑玲老师,高二时支持我在语文课上讲解后现代主义文学的孙在荣老师;还有对我在学习方面不断给予鞭策和鼓励的班主任“哥们儿”段进生老师。我由衷地感谢山师附中校领导在现行的应试教育体制下,竭尽全力提倡以人为本的素质教育,鼓励发展学生特长所营造的良好教育氛围,感谢扶我走上文坛的文学期刊《当代小说》。最后我感谢济南出版社,感谢发现我并通过各种方式找我联系的侯琪老师。噢,对了,还有那些与我一起感受人生阳光的哥们儿们!    
    2002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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