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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也不抬地看电视:“他接了电话就出去的,应该是有人找他。都不是小孩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希望如此!”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出去了。
我心烦意乱地站起来,这人到底在干什么呢?存心让人不得安生吗?
房间的门闷响了两下,似乎是有人很不礼貌地在踢门。
站在门外的人着实令我诧异。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真正面对面地站在一起了?
“托蒂。你怎么会和菲利浦在一起的?”
他把伏在他肩膀上的人甩给了我:“我把他从路边上捡回来的!接下来的事情就该你应付了。特拉普马上就过来了,你可要小心。”
居然头也不回地就跑了,留下我呆在那里不明所以。
抬起怀中人的脸,我不由的皱了皱眉:“怎么回事?你喝醉了?”
他果然是醉了,醉得还不轻。眼看着他就快站不住了,还好在他滑下去之前及时地揽住了他的腰。他靠在我肩上,浓重的酒味直冲鼻端。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喝醉过。今年夏天最后一分钟的失利之后,队里有不少人去买醉,他却是在旁冷冷作壁上观的一个。
用力扳正他的脸,可惜他散乱的眼神一时间似乎还对不上我的眼睛:“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么晚回来还喝成这个德行?”
他伸出手来摸我的脸,手心是滚烫的,同样灼热而充满酒味的呼吸让我觉的自己的耳根一阵一阵地发烫。当他细长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我的耳廓,我像条件反射一样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他当真醉的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作者: 因维爱 2007…4…15 20:16 回复此发言
4 回复:【NP】繁华一梦 BY 风铃
他的眼泪光莹然,悲苦狂乱,声音里有一丝哽咽:“你不要我了吗?你终究还是不要我了吗?”
他在说什么?
“你来就只为了告诉我这样的一个决定?你决定离开我,和你那美丽的未婚妻一起,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去?”
脑子里闪电般地回忆起下午潘卡罗说他在训练场边无意间瞄到某个很象不该在此的人的球迷的事情,我突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首先我得让他清醒清醒,以免他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继续胡言乱语。
毫不犹豫地将他拖进浴室,扔进浴缸。他轻轻地呻吟了一下,似乎是把他弄痛了。
这完全是你自己自找的,我在心里说,顺手打开了冷水龙头。
外面有敲门声,不得不去应门。看来这几个月里我确实学会了不少东西,竟然能面不改色地对国家队主教练说里面的人正在洗澡。谢天谢地他刚才没有吐!
闹出事来对我也没有好处的。
送走特拉普,返身而回,我倚在浴室的门框上,冷冷地看他挣扎着坐起来。
他的头脑似乎是恢复了一点意识,身体却明显地还处在酒精的控制之下。还在不断颤抖的手令他的努力成为徒劳。
保持着轻松的姿态和语调,我轻轻地在浴缸边上坐下来:“你今天晚上喝的可真不少啊!”
他并不答话,手指有些痉挛地紧紧抓住浴缸边沿。
我轻笑起来:“你真的很可怜啊!”
他抓住浴缸边的手指,连指节都已经泛白了。他还能支撑多久?
我的脸现在看起来一定充满恶意和嘲讽:“很讽刺,不是吗,菲利浦?”小心地凑近,玩味地欣赏着他受伤的眼睛,“劝说别人及早退出以免伤害,可你自己呢?这算不算是一种惩罚?对你的执迷的惩罚?”
他分明受到了伤害却依然倔强地紧闭着的嘴唇让我心里陡然升起怒气,用力捏起他尖俏的下巴:“你在警告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他会这么快就离开你?”
你现在知道我的痛苦了吗?心里的恶魔在这样叫喊着,你对我下的残酷的裁决,如今又成为你自己的痛苦。这原本就是你的罪,世人不能亦不敢言其名的罪。
“你现在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菲利浦?刚才你还问我,我是不是不要你了?”好以整暇地调整坐姿,拨开他额前湿漉漉的黑发,观察他略微惊惶的表情。一颗水珠滑过他的额角;滑过眉毛和眼睫;滑过脸颊和嘴唇……
因为喝过酒而显出鲜艳色泽的嘴唇,已经被他咬出一道血痕来。
不明白自己心中那一瞬的感受,是出于恶作剧的心态抑或是一时的恍惚,用食指轻轻地拂过那一道血痕,指下柔软的触感……
“如果我要你,你会怎么做?”
“啪!”下一秒钟我就从混沌中醒来。他打落了我的手,嘶哑的声音夹杂在急促混乱的呼吸间:“你出去……出去。”
熄灯许久,听到他轻轻躺下的声音,心里不由得又涌起一阵懊恼来,懊恼自己刚才的举动。
他不可能成为代替品,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更用力地将自己埋入枕褥之间,驱赶这脑海中犹如针刺般的念头,我必须强迫自己入睡。为了明天的比赛,现在不是放任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
作者: 因维爱 2007…4…15 20:16 回复此发言
5 回复:【NP】繁华一梦 BY 风铃
之五
半梦半醒在混混噩噩之间,眼前闪过许多曾经经历过的和不曾经历过的欢乐的和悲伤的场景,胸口和眼睛被沉沉的睡意紧紧压住,却有细碎的波涛在心底不断地涌动。
“啪啦!”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很刺耳。
睡魔在那一瞬间消散了。
房间里的空气冷得有如凝固,使人产生某种错觉,仿佛窗外的月光是炽热的。
他倒在地上,蜷缩着,颤抖着,游移的眼睛在躲避着我。
他似乎是摔倒了,带倒了桌上的杯子。他怎么这么不小心?
伸手想去拉他起来,手掌下滚烫的感觉却令我惊呆了。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我对视:“PIPPO,你发烧了?”
他在我怀里发抖着,脸颊上泛起一阵阵不正常的潮红:“好冷,桑德罗,我好冷啊!”
抬手轻触他的额头,心里不觉有了一丝负罪感。上帝啊,也许我本不该那么粗暴地对待他的。
抱他回床上去吧。他好轻!仿佛我手里抱着的只有灵魂。
“你躺着,我去叫队医来。”给他拉好被子,转身就想走。
“不!”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住我手臂的力道令我惊讶,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惊惧,“不要去叫队医。”
一下子用力过猛的结果,就是他再度倒了下去,黑色的头发散乱在雪白的枕头上,随着剧烈的喘息阵阵波动。
细长的手指却还抓着我的衣袖:“别去,桑德罗,不要惊动队医和特拉普。我没事,真的没事的。”
我把手盖在他的额头上好让他感受到温度的差异:“你疯了!你在发烧,怎么可以不看医生?”
我想站起来,却依然被他紧紧地抓住:“不用叫医生来。在天亮之前我就会好起来的,明天的比赛我还要上场——”
我终于生气了,打断他的话:“别痴人说梦了,你这个样子还能够上场比赛吗?就算在天亮之前你能退烧,你的体力也绝对不可能恢复到平日的三分之一。更不要说——更不要说你还喝了那么多酒,回来的时候连站都站不住了。明天你根本就不可能上场比赛的。”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脸上的红潮令我心惊:“桑德罗,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我一定要上场比赛。我的生命里现在只剩下这个了,”他的声音,像他平日喝的黑咖啡般苦涩,“你说的对,我没想到过事情会是这样的,许多事情都结束了,可是——我依然要把生活继续下去,我的生命里少了那么多,只有这是我唯一的补偿——我依然是意大利最好的前锋,是不是?”
说到这些的时候,他眼里迸出一星光彩来,一种意气风发时的光彩。
然而这并不能改变他现在糟糕的身体状况,如果硬撑到明日,即使有着超人般的意志恐怕也难以支撑激烈的比赛。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我必须去叫队医。”
嘱咐自己心肠要硬一点,这是为了他好,“这和你是不是好前锋,并没有什么关系。”
走到门边,深深地吸一口气:“别糟蹋自己的身体,这是最重要的。”
队医脸上表情凝重,特拉普站在他身后,急切地问着:“怎么样?”
摇头:“不行,发烧得这样厉害,绝对不可以运动。”低头思考了一下,“视接下来的情况而定,才能知道是不是要把他送回去。”
上帝保佑我刚才没听他的是对的,他的热度似乎又上升了。眼神再度开始有散乱的迹象。
不知道什么时候,队员们也已经地进入了我们的房间。
马尔蒂尼队长满脸焦虑地上前看了看他,他的尤文队友们却只是静悄悄地站在一旁。眼角无意见瞄到Alex,寂寞而冷淡的表情,阴郁的眼睛——都灵这个城市会把所有的人都变成这样吗?
特拉普看起来似有疑惑:“怎么会突然发起烧来的?”
我一惊,眼光急速地向后扫去――托蒂的蓝眼睛看着我,有异样的光芒一闪而过,却并没有说话。
“桑德罗,你要不要换个房间去休息?”在其他队员都退回各自的房间之后,特拉普这样问我。
我低头,他的身体忍受着高烧与疲惫的双重折磨,汗珠不同地从额角滚落下来。队医在床边忙前忙后,脸上的表情依然沉重。
“不了,”我抬头笑笑,“估计我也睡不好了。再说,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在留在这里帮忙吧!”
“好吧,我不勉强你。”特拉普拍拍我的肩,“但如果觉的累了就必须休息。”他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用一种叹息的口气说道:“我们已经损失了一个重要的队员,不希望再少一个了!”
我默默地做在一边,看着队医给他擦汗。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白昼却迟迟不肯来。
在队医返回房间去拿药的时候,他拜托我暂时照看菲利浦。
我坐到他的床边,用毛巾拂去仍在滚落的汗珠,听到一声仿佛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