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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能,对这场“病毒”进行宣战。小说呼吁人们回归家庭,珍惜爱与被爱。展示了传统的东方爱情,比“一夜情”更值得珍惜。
金河仁以其小说《早安》向“一夜情”说不:爱情决非人生中可有可无的点缀,而是弥足珍贵、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真心爱着的人拥有真正美丽而高贵的灵魂。
读《早安》,留给我的另一个思考便是:中国当代作家笔下的“爱情”为什么不感人?
应该说,这首先与作家和读者的心态都有关系。中国的作家和读者正在经受“浮躁”的“黑客”来访。眼下,在作品质量高低以发行量为标准;爱情是否高贵以金钱多少为标准的背景下,一些内容低俗作品的出现,让不少读者觉得“中国的爱情没有韩国的感人”便不奇怪了。其实,“中国的月亮和韩国的一样圆”。“韩国的爱情”并不比中国的感人。既然,金河仁的《早安》,能够战胜那些靠暴露“下半身”招揽读者的作品,相信不久的将来,读者定会为凸起“新梁祝”式的中国爱情小说唏嘘不已! (董凤鼎)
《早安》金河仁著 南海出版公司 2004年5月
第一篇
1世间确有优秀男人(1)
“今天怎么有空啦?你不是一天到晚都说忙吗?”
“我从明天开始休假。”
“休几天?”
“四天。”
2000年8月22日,下午,5点15分。
姐姐云卿端着一盘水果走进客厅,深情地端详着许久未见的妹妹,怜惜地摇了摇头。
姐妹俩比着长,一个比一个相貌出众,一个比一个举止优雅。两人难得见上一面,一见面,关切体贴的话就总也说不完。
“就才休四天啊?”
“你也知道,我们那儿总是人手不足。”
“还得出去玩玩吧?”
“当然了,好不容易休个假。”
美卿知道,姐姐最关心的是她的终身大事。她今年28岁,除了上大学时交过一个男朋友又分手了之外,一直是一个人。
“问题是你也该结婚了呀!”
“哎呀,又开始了!”
“你呀,都快30岁了,再不着急,眨眼工夫就三十五六了,再拖下去,恐怕会被人当成独身主义者呢!”
“独身也不错嘛!哎呀,一想到结婚我就头疼,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啊,老姐!”
“你是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
“没有。”
“真的没有?那你为什么死也不去相亲?”
美卿做了个鬼脸,逗得姐姐哭笑不得,她却津津有味地嚼起姐姐削好的梨来。
“你不觉得遗憾吗?”
“遗憾什么?”
“都快30了,还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滋味。”
“哼,爱情!”
“瞧你不屑一顾的样子!你呀,怎么一说到爱情就这副模样?”
“那东西真的存在吗?”
“哎呀呀!妈妈说你有问题,还真没说错。你呀,又没失过恋,怎么会有这么消极的想法?”
“一定要亲身经历过才知道吗?我不是天天都在收拾所谓的爱情留下的烂摊子吗?”
事实的确如此。美卿每周要接几百个电话,记录下电话的内容,加以分类。这些电话80%是女性打来的,内容多为抱怨丈夫酗酒、彻夜不归、有外遇、养二奶、变态、虐待、使用暴力,还有离家出走、盗窃、赌博、抢劫、强奸等等。在谈话过程中,美卿听到最多的就是哭诉和抱怨,说当初因为爱情而结婚生子,没想到丈夫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自己被男人骗了,被爱情骗了,当时一定是疯了。
由此美卿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虽然这个世界上爱情泛滥,但并没有真正的爱情。对男人,她也一直抱有成见,认为在世界变得如此肮脏的过程中,男人不只是助了一臂之力,简直是卷起袖子全力以赴。那些男人,表面看个个道貌岸然,一转身,马上就变成另一副嘴脸。
“美卿,你还不了解男人!”
“嗬!我不了解?”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男人跟你想的不一样,他们很优秀。”
“像姐夫那样的?”
“是啊。”
“那是姐姐运气好,这比彩票中奖的几率还要低呢!”
“你说得不对。其实,男人一旦陷入爱情中,比女人还要认真,简直认真得可怕。这个世界上,爱得真实、美丽的人,很多是男人。”
美卿撇了撇嘴,对姐姐的话不以为然。姐姐大学一毕业就遇到了姐夫,很快结婚生子,组成稳定、美满的家庭,整天陶醉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她怎么可能了解外面多灾多难的世界呢?
云卿默默盯着妹妹嘴角的冷笑看了一会儿,又开口道:
“你呀,不管怎么说都该辞职了。”
“就算没有这份工作,我的想法还是一样的。说句不该说的话,就连姐夫这样的人不也曾经因为女人的问题害得姐姐伤心过吗?”
美卿一边说着,一边朝姐姐瞪了瞪眼睛,似乎觉得这下戳到了姐姐的痛处,应该能说服她。但云卿冲她摇了摇头,嘴角依然含着笑。
“怎么,难道是误会吗?”
“是啊。”
“天啊,姐姐,你被姐夫骗了!姐夫不愧是学法律的,脑袋瓜子就是灵活,事情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摆在那里了,他还能把自己洗刷得干干净净。”
“你错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莫非那个一直跟姐夫见面的女人不是姐夫的初恋?”
“是。”
“那不就对了嘛,有妇之夫居然瞒着妻子跟自己年轻时喜欢的女人见面,10年都不间断,这还有什么好误会的?姐夫该不会说他们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吧?”
云卿轻轻叹了口气,说:“你呀,思想果真有问题!”
面对不以为然的妹妹,云卿的眼睛里露出忧郁的神色。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爱情是存在的,确确实实存在,而且,这种爱情就发生在我身边,跟你姐夫也有关系。”
“啊!什么意思?姐姐,快说详细点儿!”
“就是上次我误会你姐夫的那件事。你还记得郑喻宁吧?郑教授,几年前你在我这儿见过一次,是个建筑设计师。”
“嗯……跟姐夫从高中时就是好朋友、眼神冷冷的那位?”
“对,就是他,他还在S大等几所大学担任客座教授。”
“那又怎么样?”
“嗯,好吧,我给你讲讲他的故事,要知道……”
云卿盯着妹妹的眼睛。
“这是真人真事,就发生在你姐夫的初恋情人身上。”
“呜哇!你还真激起我的好奇心来了——曾经大喊男人都不可信、坚持要离婚的姐姐,现在居然要给我宣讲爱情!”
听了美卿的话,云卿的脸刷一下红了。
是啊,自己确实那样说过,当时因为对人、对男人、对丈夫不够信任,才说出那么轻率的话,现在想起来依然觉得惭愧。那天,直到自己的怒火发泄到了尽头,丈夫才张开沉重的嘴唇讲了那个故事,她起初还半信半疑,直到故事讲完后丈夫闭上眼睛流下两行热泪——她第一次看到丈夫流泪,才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云卿当时感动得哭了几天几夜,就算现在想起来,还是眼眶会一热,几乎要落下泪来。
美卿看到姐姐凝重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换了个姿势坐好。
云卿眼睛里雾气蒙蒙,竭力按捺着内心的激动。
2胸中地动山摇(1)
“怎么回事?”
“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嗬!你这人……”
1998年2月23日下午,Y大法学院教研室里,朴载佑正在察看新学期课程表,朋友郑喻宁猛冲进来,没头没脑地质问他。
载佑回头看着朋友的眼睛。
难道……这家伙!
他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慌的表情,似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40分钟前,喻宁从世宗文化会馆打来电话,用命令的语气说:“你待在教研室里别动!我马上去你那儿。”
从那时起,载佑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现在。
“说的就是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嗯?”
“喻宁,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坐下来慢慢说!没结过婚的小伙子果然性急啊!哈哈!不过,你单身汉的日子也快到头了,婚礼还有三四个月吧?你的好日子也要一去不复返喽!”
喻宁没说话,抓起一枝烟,似乎在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气。他点烟的手一个劲儿发抖,载佑装做没看见,试图转移话题:
“对了,你不是说在海边买的旧房子正在装修吗?工程进度怎么样?别忘了你答应今年夏天借给我当别墅的哦!”
他故意嘻嘻哈哈地掩饰内心的不安——到底是为什么呢?看他那混杂着愤怒、疑惑和恐惧的眼神!难道是因为那件事?但愿不是。
“喝咖啡,还是茶?”
“……”
“臭小子!遇到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对了,前几天我在电视上看见在曦了,外务部副部长跟驻韩法国大使会谈时她当的翻译,你也看了吧?”
载佑一边把壶里的水倒进茶杯,一边谈起喻宁的未婚妻,喻宁却像没听见一样,他是个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子,现在却弓着腰低着头,双手按着太阳穴,头几乎贴在桌子上,脸色苍白,内心显然在经历一场混战。
看来,事情真的暴露了!
终于,喻宁抬起了头。他的眉头紧皱着,原本和善而敏锐的目光充满困惑,轮廓分明的双唇微微颤抖。他先是把细长、白净的十指交叉起来捂住嘴,然后又分开十指用手掌搓了搓脸,身体靠向沙发背。
紧张的空气在屋子里膨胀,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载佑双手抱在胸前,回头看着紧闭双眼靠在沙发上的喻宁,心里长叹一声。
怎么办呢?在人的一生中,有时可能毫无防备地撞上暗礁,这不是任何人的过错。撞上暗礁的人已经无计可施了,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