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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虎听他答应比武不比文,勇气大增,道:“未见胜负,俺不敢这么托大。”
表情却是赢定的模样。
唐卓见他二人说来说去又要比武。对唐容道:“大哥,你没异议么?”
唐容笑嘻嘻道:“你看他俩都蠢蠢欲动,劝也白劝,俗云不打不相识、说不定打一架就会成为莫逆。”
唐卓没好气的哼一声,通:“相打不好手,相骂无好口,一点不差,小虎激动之下便抖出底细,不多日,堡里的叔伯就会来捉人了。”
唐容还是一派无忧,道:“他们来捉,难道我们不会逃?”
说话间,秦宝宝︵轩辕尉芹︶已与唐虎在店里动起手,老掌柜老脸上的皱纹顿时都挤成一堆,苦着脸叫道:“哎、哎、哎,快住手,快住手啊………”
“………”
二人那去听他,照打不误,惊得许多食客夺门而出,免的受到波及。
老掌柜忙绕到唐容身旁,道:“你们是一路的,快叫他们住手,不然店里的损失,就须由你们负责赔偿。”
唐容捉押道:“那少年是你弄来跟我等同桌的,有事如何能怪人?”
老掌柜老脸通红,唐卓已拿出一锭十两银子,道:“这个你先收下,不够的等会儿再算。”
老掌柜忙含笑收着,道:“还是公子爷讲理,老汉先谢了。”
事实上,这家酒楼在交通大道上,常有武林人光愿,这种事一点也不新鲜,更严重的甚至出人命,老掌柜此举不过看唐容四人均是少年,比较好说话,先诉苦以便取得赔偿,如此而已。
却说秦宝宝在拳脚上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只因他从娘胎带着轻微心脏虚弱症出来,秦英是一千个心惊胆跳,一万个不放心。
虽有“保命佛珠”之助,只敢教他轻功及金针当暗器用,不肯让他太耗心力,宝宝却看多了少林僧练武,也偷学不少,直至遇上卫紫衣,才正式练武,算是大哥兼师父,但卫紫衣的绝技不太适合宝宝,苦思多日,创出一套匕首剑法传授,足以克制普通高手。
但今日面对的是故交唐门中人,舞刀弄剑未免过份,单用拳脚比之唐虎一身蛮力,实的逊色,只有施展他最得意的轻功避开重拳重脚,再如鬼神附身似地迅速移至唐虎身后,在他脑际重重捶一记。
唐虎抚着脑门,只差没跳起来,叫道:“哇””你滑得像泥鳅!”
秦宝宝嘻嘻笑着,跳到桌旁,拿起绿玉杖,道:“你更要小心了,用这棍子敲起来更痛。”
唐虎哈哈笑道:“一朝被俺抢入手,“卡嚓”一声,就把它折断。”
秦宝宝对绿玉杖的坚硬度很有信心,道:“小心你的头先被它敲破!”
说着身形一跳,手持绿玉杖就往唐虎头顶敲去,只是彼此故交,未敢用尽全力罢了。
唐虎也不是给人敲大的,伸出蒲扇般的巨掌抢入,不知是用何妙法,宝宝手中的绿玉杖已落人他手,惊怒之下,定神一瞧,却不是在唐虎手中,而是被一名肮脏乞丐夺入手,正仔细的打量绿玉杖。
事情的发生出乎人意料之外,秦宝宝见老丐年龄约在六旬上下,浓眉细眼,狮鼻海口,看起来很正派,遂道:“老人家,请赐还你手中的绿棍子。”
心中却警惕这名丐武功高绝,自己绝非他的对手。
老丐皱着浓眉,似乎没听到宝宝的话,一味端详绿玉杖,宝宝伸手要拿回失物,却被震的手麻,“唉哟”叫了出来,原来是老丐藉物以内力伤人。
唐虎虽与秦宝宝因恶语相向而动起手,但自来最爱打抱不平,这时见宝宝吃亏,旧毛病复发,怒视老丐大声道:“尊下是丐帮的人?哼,却厚着老脸抢人家的东西。”
老丐抬迎头,目中寒光一闪即逝,沉声道:“小兄弟是唐家堡的人,最好不要插手管这事,敝帮追查这少年的来历已有多日,为的就是这根绿玉杖。”
秦宝宝见他没有还物的举动,通:“什么绿玉杖不绿玉杖,少爷半点不懂,只知它是我的东西,快点还我。”
老丐换一副笑脸,道:“这东西你自那里得来的?”
扁扁嘴,秦宝宝道:“你先还给我,然后再告诉你。”
老丐哈哈一笑,道:“你这小孩真刁滑,还给你,你若不说,又怎么办?”
秦宝宝眼珠子一转,道:“我哥哥说请教人家问题之前,必须先报上自家姓名来历,这是礼貌,少爷看你大把年纪,似乎没人教过你?”
老丐也不介意,笑道:“哈,小奸诈,算老朽禁不起你激,我姓孙单名净,人称“血丐”,忝为丏帮太原分舵舵主,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你又是什么来历?”
“你叫我小奸诈?”秦宝宝道:“哼,老卑鄙,少爷乃“轩辕绝地谷”的小主人轩辕尉芹,那绿棍子是捡来的,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
“血丐”孙净疑惑道:“捡来的?打那儿捡来的?”
秦宝宝惨白的人皮面具给人的感觉就是难以亲近,这时心头不悦,怒道:“少爷头一次出门,不知道丐帮是什么东西,不过看你那副仗势凌人的神气,想必势力颇大,所以目中无人,欺负到少爷头上;东西是少爷的,你凭什么审问犯人似的向少爷逼供?”
“血丐”孙净被他的冷漠神情惊的一怔,强笑道:“我老丐不是逼问于你小奸诈,只是这与敝帮帮主的绿玉杖太过相像,本帮弟子见到通报给我,所以才想来问个明白。”
秦宝宝道:“老卑鄙就是老卑鄙,你老卑鄙武功不差,万一少爷说出一切,你们不肯还我东西。少爷岂不是要大费周章?”
“血丐”孙净肃然道:“小奸诈不要出口伤人,老朽向来一言九鼎。”
秦宝宝嗤笑道:“少爷不识得你老卑鄙,一言十鼎也没用。”
“血丐”孙净发现这半大不小的孩子性情古怪,不太能以常理度,道:“你不说,老朽自会调查清楚,只是东西却不还你。”
秦宝宝甚是喜爱绿玉杖,闻言急道:“老卑鄙不要脸,当街抢小孩东西,你道那棍子是贵帮主之物,有何证据?难道帮主有无丢东西,你们会不知道?”
“血丐”孙净想想也有理,但毕竟是老江湖,转念之间,已有主意,道:“小奸诈之言也有理,不过,就算咱们交个朋友,老朽求教于你,可不可呀?
你瞧,老夫彬彬有礼在请教哩!”
在他想来,小孩都是要强好胜的,这番话说出,秦宝宝面子十足,必然肯说出实情。
不料,秦宝宝见他一身破衣,偏学那文雅公子作那翩翩行礼姿态,笑得弯下腰,指着孙净道:“丑人多作怪,哈哈……,老卑鄙呀,这生多修点德,来生也许能成为读书公子。”
“血丐”孙净没想这死眉死气的少年,言语如此刻薄,气极道:“小奸诈说是不说?”
秦宝宝伸出右掌,刁难道:“好没度量,跟我哥哥形容的江湖豪士不太相符,这么容易就生气,真使少爷失望;算了,少爷也懒得跟你计较,先将绿棍子归还,然后再告诉你。”
这小子说话真会气死人,声音那么悦耳好听,语气却那么尖酸刻薄,末了还表示大人大量的不跟你计较,尤其那双大眼睛睨着看人,好像看准你会生气,然后等着看你生气的模样,使得孙净强压一把怒火,扮出笑脸,笑呵呵道:“小奸诈,你开口哥哥,闭口哥哥,令兄到底何人?”
秦宝宝摇头道:“少爷大名叫轩辕尉芹,家兄自然就叫轩辕芹尉,你们这些“外面”的人,怎么都这么笨,居然不知道哥哥的名字颠倒念就是弟弟的名字,弟弟的名字颠倒过来,就是哥哥的名字,真亏得哥哥总是称赞你们很聪明,名不符实!”
酒楼里的客人蓦地大笑,“血丐”孙净更是搞不懂这小子的性情,有时冷得像冰,有时说的话却又令人好笑。
坐在不远一名江湖人打扮的中年人高声道:“嘿,小白脸,贵地的规矩,兄弟的名字是颠倒之差?”
秦宝宝大装迷糊眼,以不屑的话气道:“这老卑鄙已够呆,你仁兄似乎更胜一筹,没听见刚才少爷说的么?少爷姓“轩辕”不姓“小”,大名“尉芹”而不是“白脸”,没想到“外面”的人记性真差!”
众人又是好笑,白莲目睹他受人取笑而不自知,轻移莲步至他身旁,轻声解释“小白脸”
的真正意思。
秦宝宝心中不知咒骂了她几百句“鸡婆”,暗道:“你想激得少爷多与人动手,从武功中露出马脚,那是白费心机,大哥教的武功,可是没有门路可寻,不过,戏弄你玩儿一下也是好的。”
当下苦着脸,陡地,一把抱住白莲身躯,将不太小的脑袋埋在她胸膛,一副很伤心的样儿。
白莲大窘,一个姑娘家当众被抱住成什么体统,纵然这人年纪尚小,也是有损名声,连忙挣扎,但宝宝硬是紧紧将她圈住,唐容、唐卓、唐虎三人也挺身动手,才将他二人分开白莲却羞得哭了起来。
事情的演变不是孙净所能预料,只好静观其变。
唐虎第一个叱喝宝宝:“你是什么用意?来,咱们拚个你死我活,俺要为表姐雪耻,断了你两根臂膀!”
唐卓按着道:“轩辕兄弟,这可非君子应有的举止,快过去赔罪。”
唐容也不笑了,私心早喜欢上亲表妹,,见她盈盈落泪,,不理他人,在白莲身边说着趣事逗她,终于,白莲破涕而笑怨恨的眼神瞟向宝宝,却见宝宝一脸受尽委屈的怒容,扫了四人一眼然后指着白莲骂道:“你这人真想气死少爷?少爷在家,每遇到不如意事,便在娘亲怀里寻求安慰;今儿知道“小白脸”真意而心中不舒服,来不及跑回家,此地又只你一名女子,只好暂且将你权充娘亲……你扭来扭去又不安慰少爷,是什么意思?”
这,简直是“杀人反而喊救命”,这家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