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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棒顽不响,秦宝宝道:“你跟着我,好的没学,坏毛病倒学得不少,现在还跟我赌气?”
小棒头闷声道:“我不敢,少爷,只是你每次出远门,都不肯让我跟随,真是人看不起我小棒头了,好少爷,下回出游,让我跟去开眼界好不好?”
“下次?”
秦宝宝负气的将笔重重搁好,道:“大哥说我每次出门,不是惹事就是闯祸,将我禁足,不许下山,那来下一次?”
小棒头见小主人不高兴,宽慰道:“魁首总对会禁一辈子吧?”
想想也有道理,泰宝宝道:“下回如果我单独出远门,就带你一块去,说真的,自己一个人,有时候心情实在不好,想玩也没劲。”
“心情不好就惹上丐帮,心情好的话还得了?”
小棒头不敢说出这番话,连忙道:“多谢宝少爷。”
秦宝宝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大哥每天都很忙,不然找他最好了。”
小棒头指着案上一大张白纸上的字,道:“少爷还想不出一个满意的“字”。”
原来秦宝宝闲着没事做,翻看书本子,发现名人都有名有字有号,如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心动之下,也想自取一个,下午大已过了一半,纸上也写了不少,就是看没一个中意。
“我要取一个好听好念,写起来看得顺眼,而且超俗不凡的字,那会这么容易想?”
小棒头奇道:“好转好念和超俗不凡,都有道理,就没听过还要看得顺眼。”
秦宝宝在纸上写“太白”二字,道:“就像李白的字,看起来就很顺眼。”
小棒头认真看了半晌,道:“我不懂,只须字练得漂亮,每个看起来都顺眼。”
白了他一眼,秦宝宝好整以暇的道:“那先替你取一个好了,李白字“太白”,你小棒头就取字“太黑”,怎么样?顺眼不顺眼?”
小棒头忙摇手道:“太难听了,我不要。”
像泄了气的皮球,秦宝宝靠在椅背上,打个哈欠,道:“你快帮我想一个,我想太久,脑子都昏了。”
小棒头想了想,道:“菊花?”
“不要花草的名字。”
“铃铛?”
“又不是看门铃。”
“书香?”
“天,不要乱讲。”
“借酒?”
秦宝宝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道:“我不能饮酒,借什么酒?再想!”
小棒头低头咬唇好半晌,才道:“入画?”
摇头。
“云彩?”
摇头。
“彩虹?”
摇头。
“妙玉?”
秦宝宝突然转头看他,道:“你取的不是“字”,而是平常女人家的名字。”
小棒头小聱道:“少爷本来就是女子,难道取些“拜火”“义山”“子安”……之类的男名?”
秦宝宝这次没不高兴,只是神情怪怪的,道:“你不要总是说这些让我烦恼的事,这样吧,你先去改妆,我看习惯了再说。”
原本只是随口说说,如看到一条光明路似的跳起来,拍手笑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法子,你大四岁,自然你该先换。”
小棒头忸怩道:“不,不好,而且……没衣裳。”
秦宝宝鬼灵精一个,哧哧笑道:“这简单,派人叫马泰来,由他负责去办。”
一听要叫马泰,小棒头的脸,红得像块红布,忙道:“不用了,听说三领主夫人准备了些,我去找她拿。”
话完就赶紧溜了。
哈哈大笑,秦宝宝自语道:“三领主夫人那会管到这些?分明是你︵不再“你”了︶这丫头偷偷买回来,没人时就穿来过瘾,毕竟环境不同,她早知自己的真身份。”
意识到自己连称谓都改叫“丫头”,不禁惊讶自己的适应力,叹道:“她有勇气,我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其实做男孩子有什么不好?不过我看紫秋如也很快乐,可见当女孩子也很好,到底那个好?”
私心已渐渐偏向女方,只是还不能克服心里的异样感觉,想起卫紫衣,心中一暖,又有点不快,忖道:“大哥又在忙什么,看来该替他取字“天天忙”。”
在胡思乱想中,小棒头已抱着一个布包进来,二人遂上楼回房,秦宝宝看她熟练的将自己由男变成女,作为三绺梳头,两戳穿衣的少女,上下打量,赞道:“啧,美人,小棒头,你现在比刚才好看多了。”
小棒头是被秦宝宝收留后才改男装,换回女装,只觉得好像已找回自己,除了久不穿不习惯,并无羞色,道:“少爷如果变成小姐,小棒头就成了丑小鸭了。”
秦宝宝听见“小姐”之词,居然不再感觉像从前那么刺耳,而且好奇想试试看,小棒头看得出,忙道:“三领主夫人自从得知少爷其实是小姐,就开始替你缝衣制鞋,早盼得你去拿,她是真心疼你,不好辜负人家。”
秦宝宝又在心里挣扎了半天。
“等我看习惯你的新模样再说。”
小棒头失望的耸耸肩,秦宝宝又道:“现在你走出去,装作到花园散步,我跟在后头,看看他们有没有大惊小怪的样子。”
到花园赏花,原本没什么,但宝宝这一说,小棒头突然感到别扭,好像突然剃光了头似的,宝宝推着她走出道:“快嘛,算你帮我好不好?而且你不能在房里躲一辈子啊!”
小棒头道:“少爷不要说得那么可怕,好像要赴刑场似的。”
秦宝宝捉住她刚绑好的辫子,嗤笑道:“我看你那样子,是不像赴刑场,倒像刚入房的新媳妇头一次拜见公婆似的………”
“宝少爷──”
秦宝宝嘻嘻笑着跑,二人一跑一追的下楼,差点在门口撞上刚入门的卫紫衣,卫紫衣和跟在后头的马泰、战平,原都急忙要转入大书房的走道,见到小棒头,均一怔,尤其马泰更是目光异样,卫紫衣啼笑皆非的点着宝宝鼻子:“总算有一个正常了。”
哈哈一笑,转入大书房,战平连忙跟上,马泰流连着,秦宝宝踢他一脚,道:“你们忙儿些什么了。”
马泰被踢醒,不见了卫紫衣和战平,赶忙跟上,边骂:“可恶的老战,要走也不招呼一声。”
秦宝宝见他们都忙得没时间回答问题,不禁悄悄跟在后面,但书房门已上门,叫道:
“大哥,我也要进去。”
传出卫紫衣的吃声:“楼上书房给你用,别来打扰。”
秦宝宝不服气的哼一声,道:“我拿东西可以吧!”
不一会,门“依呀”开了,走进去见卫紫衣将自己埋在案牍中,秦宝宝走近问道:“方才在桌上写着字的那张白纸呢?”
卫紫衣抬眼道:“宝宝,大哥不喜欢在办事时有人打扰,你也一向很听话,今天怎么了?”
秦宝宝不悦道:““天天忙”哥哥,我来拿那张纸,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事。”
卫紫衣听到“天夭忙”这称谓,一皱眉头:“不要给我乱取称号;至于你说的那张纸,我道是不要的废纸,丢入篓里,它很重要么?”
宝宝受到轻视似的抽搐一下,冷道:“当然没有“天天忙”哥哥的事情万分之一重要。”
走出门外,好心情全没了,也不理小棒头征询的眼光,一个人失了魂似的到处游逛,小棒头跟在后头也不觉得来到筑好已久却无人居往的新阁楼。
走进“玉玲珑石”围墙,坐于秋千上晃荡,宝宝目光游移,奇异的布置是前所未有,看得出主人对这座园子下的功夫,想到卫紫衣为自己花费许多心血,心中的不愉快就很快消失了。
秋千摇晃着,秦宝宝脑中不停的砖,心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大哥这么烦心,可是大哥从来不告诉我,我要帮也无从帮起,哼,大哥一定又怕我恶作剧才不告诉我。”
想着又生气起来,不知是对自己生气,还是对卫紫衣生气?
天昏黄了,紫袍的下摆和紫缎软鞋出现在眼底,秦宝宝不用抬眼就知道是谁,这世上大概只有卫紫衣穿紫色鞋,却又那么好看。
卫紫衣很自然坐在他身旁,一张大秋千正好可以坐二个人,秦宝宝望着上头雕绘的百鸟和“百花链”,笑道:“这秋千真漂亮,可惜鸟不会叫,花无香味。”
卫紫衣微笑道:“要鸟叫可以养鸟,喜花香可以种花。”
秦宝宝有点迷惑道:“我想要的东西,大哥都会给我?”
卫紫衣泛起金童般的笑容:“只要我能给的,你就可以得到。”
秦宝宝轻叹口气,道:“大哥对我太宠了,无奈我心里头总是不舒服。”
有趣的笑了,卫紫衣道:“有心事?”
秦宝宝指指对方,道:“我看得出你有事,可是你都不告诉我,亲人间不是该互相分忧么?你一定瞧不起我,认定我会玩耍外,其他一点本事也没有。”
“是这样么?”
“我想不出有其他理由?”
“那你太瞧轻自己了。”卫紫衣道:“宝宝,江湖的波浪是一波接一波,不小心,随时都有被卷进去的危险,而你偏生好奇心强,为免发生不测,只好把你禁足,这世上只有一个宝宝,我不敢再冒险将你推出去,待在总坛很无聊么?”
秦宝宝摇摇头,道:“我好像时间太多了,大哥,告诉我你忙儿些什么,也许我可以帮你。”
卫紫衣道:“有几处银庄的帐目发生问题,你对这种事有兴趣?”
秦宝宝虽与趣缺缺,却好奇道:“有人贪污?”
卫紫衣平静的道:“还不能确定,已经在查了,大领主告假,二、三领主各有职司,所以事情才会落在我身上,查那叠流水帐,还真令人头疼。”
秦宝宝想了想,道:“这种事,以往都是派人到各地查,发现有问题,才传回来?”
卫紫衣道:“没错,但派去咸阳、长安十二家“龙记”联号的特派弟兄一直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