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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和戒备,他笑了笑,缓缓开口应道:“我来,是因为小青姑娘在这儿。”
听了这话,成青不免又有些目瞪口呆,得,又来了。为啥这么肉麻的话他都可以这么轻易地说出口啊?最神奇的是,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竟然让人觉得很真挚很深情,一点儿肉麻的味道都没有呢?
真是太让人拜服了。绝对是高手啊,这是泡过多少妹子才修炼出来的功力啊?
成青一面吐着槽,一面却仍是忍不住在他的目光中慢慢红了脸。这小眼神儿杀伤力太强了,温润如玉什么的,真是太治愈了。
陶醉在张玉堂和煦的目光中,她有些晕乎乎地分不清楚方向。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见到他已经走到了离她很近的位置。
近的几乎可以听见呼吸和心跳声。
近的足够可以清楚地见到他仍然很是苍白的脸。
似乎有些疲累,他略略歇了口气,这才继续慢慢地朝着成青挪过来。微笑着朝着成青伸出了手。
成青有些踌躇,不知道是该迎接还是拒绝。他却很是执着,没有任何迟疑地张开手臂,向着她拥过来。
快要触碰到的瞬间,却如同断了电一般,晃了一下,险些倒下去。
成青本、能地伸手扶住了他,这才总算避免了见到他当场跌倒在地的杯具。然而他似乎是在一瞬间没了力气,身体竟是出奇的沉重。成青一时间没做好准备,竟给他的滑落之势带了个趔趄,两人便这么着一起倒在了地上。
摸着被树干磕到的头,成青异常无语之余,还是顺手捞起张玉堂的手,为他诊察了起来。
他的脉象确实是十分不妙,微弱而无力,混乱而急促,明显是个凶险之象。若不是刚刚亲眼见到他走过来,她都以为他自己身上压根儿是有法力的,再要不就是被什么东西施过法送过来的了。
真的是太奇怪了。
不管是他忽然的病倒,还是带着病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件事,都太奇怪了。
象征性地输了点真气给他,等到他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成青慢慢放开了手,盘腿坐在一旁,上上下下将他仔细看了一遍。然后也不管他是不是给自己看得心发毛,她便大刺刺地直接问道:“说正经的,你怎么来了?生病了就该在屋里躺着,自个儿一个人往外瞎跑啥啊?”
跟着小白和许仙久了,成青不但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医术,那跟病人说话的语气也学了个十足十的像。此时见到这么位在任何个医生看了都是任性到让人头疼的病人,她一瞬间被许大夫俯了身,不由自主地想批评他两句。
话刚说出口,她便反应了过来,不由得有些语塞,直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多管闲事。那张玉堂却甚是动容,看向她的目光愈发柔情似水,弄得两人间的气氛更是暧昧了起来。
良久,那张玉堂轻咳了两声,笑着低声道:“小青姑娘果然是温婉柔淑,玉堂得姑娘费心垂怜,当真是三生有幸,莫说这等小疾,便是就此……”
成青本能地掩住了他的口,不想他说出那个字来。丝毫没有料到此刻两人并肩而坐,她这么动作,有多么暧昧。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他顺手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眼,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一往情深。
成青想要挣脱,不知为何却竟挣脱不动。至于到底是不能挣脱,还是不想挣脱,此情此景,她却一点儿都不想深究。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吻了吻,然后抬起头,缓缓靠近她的唇。
成青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吻还是不吻,这是个问题。
唯一不可否认的是,这少年给她的感觉,并不讨厌。很多时候她甚至都是有些动心的,比如现在。
虽然感觉还是不那么真实,但是,面对那样浓郁的深情,她不知怎地,有种根本无法抗拒的感觉。
近了,更近了。
熟悉的淡香又扑满了鼻端,她只觉得心中宁静,平和喜乐,不由自主地双唇微启,迎上了他的唇瓣。
然而,预期的柔软和甜美却并没有降临。
下一瞬,她已经给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一股大力摔到了一丈之外,如同一麻袋土豆一般,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
扶着磕在地上生疼的头和屁股,成青挣扎着半坐起身。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穿过林间的日光无比明亮。故而她一眼便见到了暗算自己的黑手。
衣衫不整,唇边带血,面露杀气,不是那和尚,又是哪个?
老天爷哟,已经第二次了。
怎么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就要跳出来坏事儿呢?
堂堂的个出家人,竟然背后暗算人,都不嫌丢人么?
人家打个啵都要用这么多的法力摔飞人家,真是,至于么?
更不要说,之前还试图强X她了……我勒个去,这塔码算个啥出家人啊。
成青越想越气,也越发觉得给摔得不清的脑袋和屁股一阵阵的发疼。她正想着破口咒骂上几句解解气、论论理,没想到却忽然见到眼前蓝影一闪,竟是那张公子冲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他病恹恹、站都要站不稳的样子,成青只觉得心中一痛,赶忙爬起来将他扶住,低声道:“你怎么又起来了,真是不要命了么?”
他转过头来一笑,虽然脸色更加苍白了些,但仍然温雅如玉,看了心中便舒服了不少。
他便那样笑着,缓缓道:“小青姑娘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成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也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怕,只是,有点儿生气罢了。”
她说完,便上前了半步,正打算开口咆哮一顿,却见张玉堂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微微笑道:“不要生气,气坏了我会心疼的。”
肉麻攻势,浑然天成。
成青中了这一发,忽然觉得有点儿失神。再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正见张玉堂同那自称“法海”和尚对话。
和尚双目微闭,合掌当胸,缓缓念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公子需了断了痴念妄想,方可保得身体康健、家宅平安。”
张玉堂淡淡一笑道:“佛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大师道行高深,又何必执着于外物?玉堂心意已决,大师还是请回罢。”
他这话一说完,那和尚忽然轻轻颤抖了起来,脸色竟似比他这个大病中的人还要惨白。正当成青以为这位大师又要晕过去的时候,却忽然见到他睁开了双眼,目光中杀气四溢。
无视张玉堂的劝阻,他有些语无伦次地喊道:“不!不可!这是不对的!”
看着他近似癫狂的眼神,成青心中登时涌上了不祥的预感,然而还没等她采取什么行动,便忽然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浑身立刻一冷,如同坠入冰窟一般难过。
来不及呼喊,她已经给那股大力牵扯着,斜飞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摔到了他面前的地上。金色的法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带来的竟是刺骨的寒冷。
挣扎着想运起妖力护体,无奈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使不出半点儿法力。
眼瞅着她就要在金光下现出原形,眼前忽然黑影一闪,有什么人冲破了和尚法力的屏障,扑到了她的身上。
和尚的法力肆虐之下,成青的神智已经有些不甚清楚,迷糊中只闻到有血的味道弥漫开来,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地更新,默默地爬下去,本周要连上七天班的银,伤不起呀伤不起……
33、遭逢
梦,短暂而沉重。
似乎有一座山压在身上,压得她喘都喘不过气来,偏偏又无法挣脱,似逢着了梦魇。
等到她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了双眼,这才发现,原来却是张玉堂正压在自己胸口上。他那一张俊脸惨白惨白的,唇边染血,似乎早已经昏迷不醒了。转头再看,离他们不远处,那自称法海的和尚呆呆坐在地上,面无血色,仿佛已经入了定一般,一动都不动。
想到方才在他金钵之下的痛苦经历,成青心有余悸。然而小心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却发现他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反应。
反复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成青总算是略略松了一口气。然而极度的紧张之后暂时的放松,更带来严重眩晕感。她一时间脑子混乱,完全弄不清楚到底发什么了状况。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仍有些酸痛的太阳穴,拍了拍脸颊,又胡乱爬了爬头发,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又恢复了一些清醒。
昏迷前的记忆慢慢找了回来,看这情形,刚刚为她挡住和尚的法力、从金钵底下救她出来的,想必就是这张玉堂了。
看着他精瘦的摸上去都嫌硌手的小身子骨儿,成青默默叹了口气。舍身救人这等事,旁观同亲身经历到底不同。想到方才竟然是他以凡人之躯为她抵挡下了和尚那要命的法力,成青忽然觉得心中一暖。原来他这人,待她,倒还真的是很好的。
原来这世上真有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护她周全的人。小白是一个,这张公子同她不过寥寥数面之缘,竟也能做到如此程度,当真令人感慨万千。
然而当日许仙关于他的那一段摇头晃脑的、听上去很有些故弄玄虚之嫌的诊断,却不知怎地在这个时候涌上了她的心头。
相思成疾……么?或者不明缘由,但,这世上,原本就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缘由的罢?
心弦在不知不觉中,似被微微拨动。
看出他伤得似乎不轻,成青连忙伸出手去,小心地扶住了他的头,然后自己顺势慢慢坐起身来。
原本是想仔细看看他的伤势,然而不过这么稍微一动,他的大半个身子便从她身上滑落下来,真是已经昏迷到完全是一点儿意识都没有了的样子。
眼看着他就要以这种以脸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