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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下雨的缘故,原定的户外活动都取消了,我吃准他安排的室内活动少不了性教育课,只把裤腰带系紧是王道。
一整个白天,他带着我在书房里也没做什么,无非掷棋写字耍耍玩儿,而他研究文书的时候我就扒在窗前看风景,实在无聊就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嫌我晃的他眼睛发花,叫我拿着纸笔在他旁边小书案上临摹字帖。
学习这种事情最累人的了,到了下午书房里面的地龙也有点闷,我中饭又吃的过饱,血液全聚流在胃部,大脑供氧不足,撑了半个时辰便昏昏思睡,却又不敢跑到书房里间躺着,只垫着头一冲一冲地打盹儿,冷不防四阿哥一抽把我的习字纸抽走检查,我口水差点掉下来,忙一吸吸回去。
〃是受,是受,就是受,一直是受,永远是受,受的身高,受的外貌,受的心理,受的体质,一直是总受,永远的总受,万年的总受,啊呀啊呀呀……〃四阿哥一口气念下来,抖抖纸,不解地问,〃你写的这都是什么?受?总受?〃
我跳起来,一把抢回心情日记刷刷撕了揉成一团扔掉:〃没什么!我是说我太瘦了!要多吃一点!〃
四阿哥不满:〃就想着吃?你脑子里面还有没有想别的?〃
他一下凑过来问我,我觉得他离我的距离太近了,马上敏感不安,刚琢磨着要溜,他的动作却比我还快,一把搂住我腰身把我抱到他身上。
他的座位是大椅子,虽然有空间,但两个人还是挤了一点。
〃想什么呢?〃他在我脸上啄了一记,暧昧地问我。
我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往下去解我的裤腰带,几下没有扯开,不禁咧嘴笑了笑,握着他的手央道:〃不要了呢,四爷,老是这样,人家很容易〃
我本来要说很容易搞出〃人命〃来,忽的一激灵:这可不是四阿哥把我带来这里的原因吗?
昨天我就该明白了,他分明是故意的!
他嘴巴上说不介意十三阿哥和我的事,心里指不定窝着一团火呢,怪不得昨天一天弄了我好几回,一旦我受孕,就再也折腾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想通了这一层关系,我一停住话风不往下说,他立时留意到,抬眼朝我面上看了看:〃怎么了?嘟着嘴干什么?〃
但显然他并不要我的答案,而是直接开始吻我的嘴。
我半坐半跪在他膝上,姿势好不尴尬。
老实讲,我对书案这样东西是有点心理阴影的,好几次被他收拾都是在书案上,他也觉察到我的不自在,因横抱了我起身往里间走。
我踢踢腿抗议:〃不要〃
他一句话驳回:〃由不得你。〃
而他把我放在床榻上后,从正面进攻,很快搞定了我的法宝裤腰带。
我越看他越对上我刚才猜的那个意思,心里一阵委屈,扭过头抠着床围上的浮雕纹路不作声。
然而他停了动作,只耐心细致地吻我,直到我回应他。
〃明年圆明园的工程就将开始,我已跟皇阿玛请了旨,建成之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迎娶你。我要养你,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可是放你野着性子成天在外头晃荡,我也不放心,我只想快点娶到你。你不想早些有我们的儿子么?〃
我是知道在古代,尤其是在四阿哥这种等级秩序森严的封建贵族家庭里面,能够生养儿子就意味着随之而来的地位,妻妾们的所谓争宠也无非就是围绕着这个,但是这样的观念我目前还无法接受,他当我疯子也好、傻子也好,这个问题我一定要讲清楚。
〃我不……〃我半坐起身,蜷在他怀里慢慢地道,〃我怕生孩子。〃
他倒说的轻描淡写:〃女人第一次生孩子都会怕,等过了这一关就好了。〃
我坚持道:〃我不想这么早有孩子……〃
他把脸抵到我的耳边,悄声道:〃你也不想要我'宠'你么?〃
我滞了一滞,在无法避孕的情况下,如果不想要孩子,自然就得避免和他发生关系,否则三天一次跟一天三次的频率比起来,中标的可能性并没有什么区别,除非如此,解决不了问题,但是……
他的手滑入我衣领,往下游走:〃听话,别动。〃
我扎手扎脚,默默挣扎,拚力气拚不过他,就比人品,绑个大闸蟹也没这么容易吧?何况我还是小强。
缠斗了一回,他忽然失去耐心,甩手下床。
我用偏了力,往后一倒,他的声音冷冷从头顶传下来:〃不想就算了!你回房吧!〃
他语气中那种高傲的挥之即去的感觉让我深觉侮辱。
我匆匆拢好散乱衣襟,缚带下榻,刚刚与他擦肩而过,他加上一句:〃晚饭我会叫人送上来给你。〃
我忍不住驻足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面容无波:〃你放心,我不会来碰你,你不愿意为我生孩子,别的会生的女人多的是!〃
〃不要把我和你身边的女人混为一谈……〃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没听清:〃什么?〃
我一扬首,冲他大叫:〃不要把我和别的女人混为一谈!你叫我信你、等你,你又可不可以等我长大、等我想生孩子的时候再生?生孩子这么危险的事情不是全由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万一我死掉了怎么办?对,我死了,你还有一大帮女人排着队给你生儿子!你现在就去找她们好了!你不管我就别管,我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
他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但很快地,他猛然抬起手,我料定他又要拿出那套〃奴才跟主子说话的规矩〃来教训我,索性一挺脖子迎上去。
他又不是第一次打我耳光,我怕他个鸟!
然而他的手并没有落到我的脸上,他是怎样抬起他的手,就是怎样放下。
他那双黑黑的眼睛,在燃烧过后,只剩下平板的疲乏:〃如果我不是这么喜欢你,我会杀了你。〃
四阿哥绕过我,大步走出书房,我听到他重重摔门,外面纷乱成一团。
他叫人牵了他的马来。
他走了。
不管外面阴雨泥泞山路行走多难,他就这么骑马走了。
我呆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沮丧与受伤的感觉一起涌上来,如果这中间还夹杂着什么别的,我不愿去分辨,更不愿去体会。
然后我走出书房,径自回到楼上卧房,死人一般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暗下来,有侍者上楼给我送晚饭,先是轻轻敲门,说是送饭来,我并不理睬,前后三次,均是如此,便听到门外一阵响动,似是将食盒放在了地上。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四周安静极了,偶尔有些声响,我便疑心是他回来了,但听下去,又没了后文。
于是在长久的一次次重复的失望所造成的疲倦作用下,我渐渐陷入深眠。
一阵心悸使我醒过来,我睁开眼,一抹黑。
我动了一下,脸朝外,看到床前站着一个人影。
他带着我熟悉的低浅的呼吸站在那里,而沉默如同暗夜一般宽阔。
黑暗中,听得到风和云层掠过天空的声音。
月色仿佛是一点一点移动进来,我的眼睛适应了这样的微光,我几乎可以看清他柔软光洁、棱角优美的双唇。
他是魔鬼。
我就着了魔。
〃在我面前,有很多条路可以选,但是不论走哪一条路,我都想要有你在我的身边。天下之大,茫茫人海,只有你是我想要的女人……〃四阿哥凝视着我的眼睛,缓缓开口道,〃那天我看到你和老十三在溪水中嬉戏,你们的笑颜绽放,如真山真水,好像全然忘记了是怎样从一个滚滚红尘的地方走过来,有那么一会儿,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上去和你们相认……我想起你小时候只要得了什么小玩意儿,就能自己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埋头玩上半天,自得其乐,除了老十三来,别人不晓得该怎么陪你玩儿,只要你一个人在那里,就是一个世界,所以我府里的人都知道不要去打搅你。我喜欢看你自己安静地玩儿,也喜欢看你和老十三闹,可是我忘了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介意你的世界里没有我……我周围的人都想法设法讨我欢心,只有你从来不会主动关心我,你一点都不温柔,就会惹我生气,你不想生孩子我有怪你么?谁准你咒自己了?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准说这个字!你笑什么笑?还笑?〃
我跪立在床边,往前扑了一扑,勾住他的脖子,轻咬他的唇角:〃你好唠叨……〃
〃说什么?你皮痒痒了,想讨打是不是?〃
〃我说,Fuck the regulation!嗳,你身上怎么这么烫?这里?啊呀……压死人了……〃
胡天胡地睡了一夜,我清晨居然比四阿哥还醒得早,轻手轻脚爬起身来想越过他下床去,忽然发现他一大早就一柱擎天了。
我捂嘴偷笑,打算伸手过去摸摸,谁知还没碰到,却发现他眼睛半张半闭,原来是装睡,赶紧缩身后退,可是他手一抬,拉住我,不给我走。
我提醒他:〃说好了不来的。〃
他坏坏地挑起嘴角道:〃我是说好不来,不过看你的样子,你很想对我来啊?尽管来,来〃
切~他太小看我了,我要么不动手,一动手就是反奸大计,小来来有什么劲?要来就来大的!
这时他拉我过去附耳说了一句话,我只听得身上一阵燥热,原本摇头不肯,但是一想到昨晚他主动回来找我的情景,心里又有点动摇,想了一想,说:〃我口渴,要喝茶。〃
昨儿晚上虽然大家都欲火燃烧,但我始终不让他进入,两个人都忍得口干舌燥,正好他说他也要喝,便放我下床,跑到外间捧了一壶茶回来,也不用杯子,直接对着壶嘴,你一口我一口地灌了一回。
之后他使坏压住我,旧话重提,问我该拿棒棒怎么办。
我严肃道:〃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嘛。〃
他蹭蹭我:〃嘴不行,手也不行,我没有办法了,你来想办法。〃
我再次教育他:〃忍忍呀,忍字头上一把刀,忍一忍嘛就好了呀。〃
他狡猾地探手下去:〃你是叫我忍,还是叫自己忍?你都诗意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