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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厉扫过床内睡着的质辛,当即伸手提功揭起薄被按在她腹部丹田上灌注佛力,“可觉着难受?”
“没事的,”天之佛只能躺着望向他含笑低语:“只是将质辛接过来,稳下缎君衡的寝殿还有阿辛寝殿,吾有护身气罩,时间也短,不会伤者身体的。”
天之厉掌心功力不止,抬眸望向她:“明日再多取些灵兽之血,将今日阻滞气血中的寒气彻底驱除。”
“好吧,”天之佛抬手按住他的手,“莫太担心,没有你说的如此严重。这次事情,厉族族民有事吗?”
“没有。你该没忘记,千年前地脉也曾有过一次类似的震荡,”天之厉将能逼出的寒气逼出后才撤功,起身扶着她坐起靠在床边,“此次跟那次情形差不多。”
“这就好,”天之佛担忧的眸色一松:“可惜吾现在这种情形,不然也能随你一同去处理了。”
天之厉拿过旁边的金色纱衣给她披在身后,又将薄被盖好她的腿,抬眸一望,意有所指道:“像千年前那般?”
“不!”天之佛将他微凉的手包在掌心,拿起来放在唇边呵了口热气,斜睨笑道:“那时吾可仍将你当做宿敌。做事间多有算计,难道你很希望吾现在对你冷言冷语爱理不理?”
天之厉顺势坐在她身侧,低沉轻语:“心情已变,你做不到了!”
天之佛眸底印着他深沉凝情的眸光,心头一涩,咬牙沙哑出声,“你吃定吾狠不下心?”
“嗯!”天之厉反手包住她的手,放在两人身间,“吾现在也狠不下心那般对你。”
天之佛凝着他手背上千年前因救自己而留的伤痕,涩然一叹。
天之厉眉心皱住,凝眸问道:“为何叹气?”
天之佛压下涩然看向他:“想到那时的劫尘他们了,你此去拿到信了吗,我们现在无事,不妨一看。”
天之厉微一犹豫,仍是垂眸从怀中掏出不厚不薄的七封信,“就是这些,劫尘气绝前所说。”
天之佛见封口未封涩然道:“你看了吗?”
“没有,”天之厉看着她的双眸低语:“吾打算和你一同看。”
天之佛随意抽出其中的一封,指指自己身后:“这样看得方便。”
天之厉起身坐到她身后,让她倚靠在自己肩头,双臂环过她的腰支撑着,这样更舒服些,
“你拆吧,全部拆开,同时看。”
一阵窸窸窣窣声响过,
第一封开启。
天之佛略扫过的眸色一涩,当即拿起第二封掏出里面折叠好的白纸。
天之厉伸手去拿第三封,
天之佛紧紧抿唇,拿起第四封拆开。
二人不语,默默地展开了第五封,第六封,第七封信。
天之佛按住天之厉微有些紧张的的手,低哑道:“你什么都别做,吾读给你听吧。”
天之厉手一顿,低哑出声:“嗯!”
天之佛缓缓启唇:“剡冥,吾心甘而死,大哥大嫂你们定要永生永世相携相守,守护厉族,吾之功体修炼藏于阙阗关石碑之内。传予小四和你们的孩子,若是愿意,可否将你们的一个孩子取名叫剡冥?
大哥,一切都是吾安排所做,吾不会说出原因。此生除了大哥,吾最敬重之人便是大嫂,你定不能辜负大嫂。希望你们二人永生永世相携相守,守护厉族,莫要辜负我们七人之心。吾之功体修炼之法藏于阙阗关石碑之内。传予小四和你们的孩子。大哥,你可以完成咎殃的心愿了,这时间便在你看到信以后吧。”
天之厉掌心握拳,涩眸低语:“劫尘!”
“只有她如此做”
天之佛沙哑低语,一手包住他僵硬的手,一手拿起信继续道:“吾心甘而死………劳烦大哥大嫂替吾这个不负责之人照顾无封母子。”
“魑岳!”天之厉眸色扫过质辛和昙儿落在天之佛面上,痛涩间沉哑出声:“你既知自己不负责任,却仍将小四和后无封置于不顾!”
天之佛闻言心头一痛,急忙垂下双眸掩饰那一刻的酸楚,继续压着嗓音读信:“………记得将吾和劫尘葬在一起,大哥你答应吾和劫尘的这件事一定要做到。江山美人亭藏着许多金子,你去拿回来养大嫂,也替吾分给二嫂和小四他们一半,别让质辛、昙儿、小四还有其他的侄子侄女受苦。
大哥,小弟警告你,绝对不能再让大嫂离家出走,否则没有人帮你照看孩子了。呵,吾这一生足矣,最终总算娶到劫尘了,从此以后不必担心有人抢走她。你们别挂念我们几人,在另一处我们会好好活着。大哥大嫂,吾知道你们定会一起看信。劫尘这次又赌输了,她答应若是输了便任吾为所欲为,哈哈……咎殃留。”
天之佛喉间一哽,沉叹一声,手指僵放在薄被上,再也读不下去。
天之厉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扫过贪秽、魈瑶、克灾孽主的信,见皆和剡冥信中内容一致,沙哑出声,
“不必读了。”
天之佛涩眸回望了眼强抑失亲之痛的他,心底一疼。
你恨他们隐瞒,怨他们舍弃一切,可他们宁可让你恨让你痛,也不愿让你和厉族出事,不愿让吾……
天之厉,得你们如此,吾此生足矣……
垂眸压下翻涌的心思,天之佛小心翼翼将一封封信又珍惜地叠好装回去,
“天之厉,这些信,在寻到能助他们复活之法前吾替你收着。”
天之厉暗哑凝视着她动作,心头一沉,微移身子坐到她侧边,当即用力按住她缓动的手,
“让他们如此心甘赴死,只有两个原因,厉族和吾,我们如今安然无事,他们之死可是因吾和厉族未来会有劫难?
吾的内丹,质辛头骨,你的佛元可也是为了厉族生机?是不是只有他们之死加上这三物才能为厉族带来生机?
那时你独自取走吾之内丹,用尽各种办法远离吾和质辛,是不是要用自己的命加上三物才能挽救厉族?劫尘知晓内情绝不允许,为厉族为吾暗中策划用他们之命代替你,让你吾能团聚相守,是不是?
说着天之厉嗓音一哑,悲恸眸色定定望进她涩然的眸底,
“告诉吾,是不是?”
按住她肩的手一颤,指尖霎时陷入她肩头肉中。
“楼至!告诉吾!”
“是不是!”
天之佛涩眸一湿,僵硬着身子缓缓垂眸,强压的泪水终究夺眶而落。
啪的一声溅落在他手上,滚烫沉痛。
天之厉心口骤然紧缩,沙哑着颤抖出声,
“告诉吾,楼至!不要骗吾!”
天之佛涩然长叹一声,抬起泪眸凝视着他,轻颤着手温柔抚向他的面容,缓慢启唇,“他们七人心脏,内元、内丹全部都是吾所取。”
“吾那日已猜到。”天之厉低沉道。
天之佛泪眸一笑,身子贴近他的身子侧身倚靠,头眷恋地倚靠在他肩头,轻轻垂下双手轻覆在他腹前,深深一吸凄怆满心,
“你为何要猜到呢?他们七人确实因吾而死,天之厉,你不该寻到吾的,不该啊……
若不曾在树林中,在遗失山川将吾带回,他们七人定然还活得好好的。小四不至于失了爹,劫尘和咎殃也能喜结良缘……”
话音缓缓落下,凄然余音袅袅回荡在寝殿中。伴随着尾音,毫无预兆间,殿内陡然惊现荒神异力,照得甫入夜的天空亮如白昼。
雄浑骇人的无匹气势顷刻便可吞天噬地。双天寝殿顷刻间笼罩进一片恐惧的死寂。只有窒息的气息不断扩散弥漫。
“为什么?”
“为什么!”
一声震惊的痛涩之声破空爆出,
“楼至!你放手!”
恐惧话音伴随着豁命黑色漩涡功力急速抗衡荒神异力,
“楼至!”
天之厉深眸痛涩震痛紧锁着天之佛决绝的泪眸,
“听到没有,撤去功力!”
天之佛含泪轻轻摇头,心疼地看着他幕然苍白的面色:
“莫与吾抗衡了!”
周身顿又提更强荒神异力,霎时吞噬了他的功力。
“放弃吧!”
天之厉喉间一腥,经脉受创,指尖霎时插入了她肩膀血肉中,鲜血染满了掌心。
“撤去功力!”
“楼至!”
天之佛泪眸骤变,“天之厉!”
“咳…咳…撤去功力!”
血语刚落,一阵剧烈的震心咳嗽带出了染红了他胸口。
“撤去功力!”
天之厉满嘴鲜血痛楚死死盯着指尖穿透自己丹田内元之人,
“你好狠的心!”
天之佛心口一痛,指尖荒神异力更强,
“放弃吧!天之厉!”
天之厉痛眸哀笑,当即震断肩头连心之血脉,自毁数千年强势王厉功体根基,暗黑气旋一盛,功力霎时大增,誓死抗衡着荒神异力。
“你不能离开!”
天之佛泪水哗的夺眶而出,情泪满眼望着他颤抖呢喃,
“吾求求你,你的身体承受不了啊。”
“求吾?”
天之厉哀伤绝望看着她,虚弱身子一晃,冲地又呕了一口心血,
“楼至,
吾求你!”
为什么你会有荒神异力?
为什么?
本在他体内的佛元已失去他的控制,缓缓从厉元中脱离,急速融向她的身体。
“你如此狠心要抛弃我们!”
“昙儿才生下一日!”
“吾会恨你的,
恨你!”
天之佛含泪垂眸痛楚一笑,右掌当即将从他体内析出的佛元纳入怀中。
“吾对不起你!”
“劫尘他们会回来的。”
天之厉痛眸一湿,望着天之佛的眸色中只剩下了绝望恍惚。
浑身血脉仍在继续急速凝固,四肢瞬间失去了知觉控制,方才爆冲出的功力已被荒神异力吞噬殆尽。
天之佛涩眸从他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