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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流流转经脉之间,天之佛紧凝的眉宇不觉渐渐松开,紧阖的双眸似动未动,即将醒来。
天之厉发觉,眸光微闪,另一手突然覆向天之佛额前,一股源源不绝的功体本源之力缓缓灌输进去。
天之佛胀痛混沌的脑际突觉暖意融融,如沐佛雨涤净心头尘埃,竟不觉沉醉其中,缓缓睡去。
天之厉见她面色变得安详宁静,紧绷的身子也渐渐放松,眸中温柔一闪而过,片刻后才收回了手。
魔皇着急地看向停下的天之厉,催促道:“再治啊!你怎么停下了!娘还有伤,爹!你赶紧脱了娘的衣服啊!”
天之厉闻言一怔,不解其意:“你娘有伤跟脱衣服有什么关系?”
魔皇着急道:“怎么没关系,上次我受伤,你不是把我脱了个精光!”
天之厉闻言顿时满头黑线,咬牙切齿道:“你还敢提上次!”
莫名其妙掉进中阴界与苦境接壤之处吞噬人身的红潮之中,被啃得满脸满身红包,跟红烧猪头没两样,还血腥扑鼻,臭气熏天,不脱个精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还怎么见人!
魔皇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得意道:“哼!别人在红朝中那是红的进去,白的出来,你儿子我可是红潮的主人,若不是我可怜他们好长时间都没吃东西了,我才不让他们啃我呢!”
天之厉指尖动了动,咔嚓一声身旁的巨石四分五裂,沉默俯身去烧火。
这绝对不是他和天之佛生的儿子!
魔皇见老爹被自己说败了,得意间呲呲牙,随即跑到石床边去看望天之佛。
石床不宽不窄恰巧能容得下二人,质辛走到床边腾得一跃,飞身上了石床,错开天之佛所躺的位置,募然翻身侧躺他身旁,支起身子,欢喜激动地注视着她温润安详的睡容,一寸都不放过。
天之厉单手挥过,地面上募得燃起一堆温暖明亮的篝火,火光顿时照亮了淡蓝色洞壁。
第2章 山洞诸事
如水的月光洒进火光摇曳的洞中,柔柔抚过洞中静谧的三人。
天之佛多日的戒备,多日的逃亡,终于能在这一刻天之厉的刻意施术下暂时忘却,安然无忧沉沉熟睡。
篝火之旁,天之厉静静坐着,沉稳霸气的眸光透过火光凝望向石床上静睡的天之佛,一手捏着干枝条,不时拨拨火种,渐弱的火苗便又高高跃动。
魔皇兴奋可注视着他娘,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喊道:“爹!娘的眼睛和眉毛长得真像我!”
柔软嫩白的小手情不自禁抬起就要摸上天之佛明媚的眉眼。
火旁的天之厉眸中利光顿时一闪。
魔皇质辛正满心喜悦想要摸摸他娘,手心突然闪过针扎般的疼痛,“哇!”的惊叫出声,
“痛死了!”
募得缩到身后生气道:“哪个坏蛋;居然敢打我! ”
天之厉淡淡垂下双眸,捏着枝条的指尖轻轻一弹。
强忍着疼痛继续蹭向天之佛的魔皇屁股猛得一痛,身子蹦出三尺高,怒气腾腾扫遍山洞之中,“是谁!有本事出来!敢暗算我!”
可扫视间,洞内除了他们三个再无他人,到底是谁暗算自己?
手心越来越疼,魔皇忍不住跳离石床,奔到天之厉身边,亮晶晶的双眸此盈满了委屈的泪水,哽咽得泣不成声:“爹!爹!刚,刚才有人打我!我手疼,屁股疼,你要给我报仇!爹!爹!”
边伤心说着边伸出那只要摸天之佛的小手,手心赫然映着墨黑的痕迹。
天之厉眸光看向魔皇的小手,轻“嗯”一声,应道:“爹给你报仇!”
随即单手拂过他手伤的小手,魔皇只觉手心热气翻滚,片刻后,小手就恢复了原来模样。
疼痛一消失,魔皇顿时高兴,不由蹭向天之厉怀里,死命儿在他怀里蹭了蹭:“还是爹最好了!”
天之厉含笑的眸光扫向未受任何扰动的天之佛,双手搂了搂魔皇质辛。
魔皇质辛突然又挣扎着从天之厉怀里出来,亮晶晶的黑眸不解的望向他:“爹!那会儿你为何不直接出手救娘啊?要不然娘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天之厉闻言垂眸看了演魔皇,抬手放在他肩上,双眸不觉又凝向恬谧熟睡的天之佛,缓缓道:“你娘的性子,冷傲极端,本不会轻易屈服受人之情,如今腹背受敌,孤立无援,而且如惊弓之鸟,心底戒备极深,不会相信任何人!我们冒然相助不如暗中为之,一点一滴博得她之信任!”
魔皇登时嘴角一撇,郁闷到:“老爹,那我不是又不能和娘在一起了?我要娘!没有娘,我什么都不干!”
天之厉扫了他一眼,沉声道:“随你,你要有办法就让她把你留在身边!我暗中保护你们!”
魔皇听了顿时高兴起来,望向天之厉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别有用意问道:“爹,你说是你厉害,还是娘比较厉害?”
天之厉闻言瞪了眼魔皇,手指狠狠捏了下他的屁股,假意怒道:“臭小子!当然是你爹我!”
魔皇黑眸机灵一闪,霎时流光溢彩,哈哈一笑得意洋洋道:“这不就简单了,爹你都能被我搞定,娘就更没问题了!”
说罢颇为自信的拍了拍天之厉胸脯。
爹你就等着儿子我一举拿下天佛娘吧!
天色渐晚,魔皇趴在天之厉怀里说着说着眼睛不禁一阵酸涩,下意识抬手揉了揉,随之嘴巴不受控制的大大一张,哈欠连天。
天之厉低声问:“困了?”
魔皇双眸已经酸涩地阖上,却还是不忘提醒天之厉,断断续续咕哝道:“娘……娘…我要和,和娘一起睡!”
天之厉眸光一闪,不假思索轻“嗯”一声,魔皇才放心,小小的头再也支撑不住,募然一倒,倚在了天之厉肩头,沉入梦乡。
天之厉垂眸望了眼熟睡的魔皇,随即将视线移到温润圣洁的天之佛面上,微抿的嘴角勾出一丝别有用心的淡笑。
我都还没和你娘同床共枕过!怎么可能让你小子捷足先登!
随即单掌顿时挥过地面,地缝悄然一裂,露出一处影藏在地面的石床,将魔皇横放在上面。
做完这一切天之厉的神色募然变得严肃,若有所思走到天之佛床边,双手拳掌相接,饱提内元,周遭顿时笼罩雄浑气势,然后将全部功力逼向掌心,拳掌轰然一分,一手按住天之佛的胸口,凝神将自己元功缓缓灌注于她体内。
方才治疗,虽治好了她功体重创之伤,可却让暗藏的一股霸道毒素失去了制衡之力,肆虐泛滥。
天之厉不料竟会有此暗毒,登时施用厉族秘术。厉族秘式能抗天下众妖邪毒素,可竟与此毒没有任何功效,情急之下,天之厉只能灌注部分功力于天之佛造成其假伤之体质将散乱的毒素压制到一处。
外力强行灌注治标不治本,仅能克制一个时辰,此毒素如此顽固霸道,更是邪妖之极,分明是想要一点一点耗尽中毒者功体纯元。
天之厉拧眉一时找不到解法,只能将自己功体纯元之力源源不绝地通过掌心进入天之佛心脉,为寻救治之法博得更多时间。
天际渐明之时,天之厉将魔皇抱起放在了天之佛身边,中间隔了足有一尺之宽,霎时黑芒一闪,虚化消失在山洞中。
良久后,熟睡的天之佛猛得睁开双眸,身边热源带来的威胁,骇得她/他神色一变,顿时气蕴掌心,轰然一推,直击热源。
魔皇小小的身体募得被拍飞,“砰”的一声撞在山壁上,又噗通掉进壁前的水潭之中。
他几乎与天之佛一同醒来,却不料睁眼之时竟然遭此狠招,登时呆住,只觉面门前利风一扫,反应过来时已经身在潭水中央,水花四溅。
迫在身边的威胁一除,天之佛才翻身坐起,利眸扫向水潭。
是谁想要杀吾?
魔皇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猛然清醒,登时手脚扑腾的从水中爬出,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委屈地望着天之佛,小心翼翼唤了声:“娘!”
娘为什么要把自己扔到水里呢?他什么也没干呀!
天之佛见是魔皇,募得一怔,顿生悔意。
怎么是他!幸好未动杀招。
魔皇不甘心天之佛忽视他,募然飞身跑了过去。
天之佛猛得抬眸,利光射向魔皇,“别过来!”
魔皇脚步一顿,嘴唇一瘪,伤心道:“娘,质辛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天之佛闻言心头一燥,顿时运掌,双掌首位相接,运气间,一股金色气芒顿时笼罩双掌,气芒越阔越大,倏然掌心一翻,气芒顿时打向魔皇。
魔皇未从天之佛口中得到答案,却惊愕瞬间被气芒吞噬。
天之佛这才抬眼扫过四周,四周除却她/他与小孩儿再无他人,又看向身下,却是一张石床。
这是何处?自己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更奇怪的是她怎会睡得那般安稳?
自从被人追杀,她已经很久未曾像昏迷后一般安然入睡,无噩梦扰心。
片刻后,罩住魔皇质辛的气芒渐渐散去,方才湿透的魔皇此时浑身上下只觉暖意融融。
魔皇质辛见天之佛对自己这么好,早已忘了方才被她一掌打翻之事,快乐欣喜道:“娘对我真好!”
天之佛初醒的惊惧已经散去,况且这孩子应是思母心切,并无侮辱自己之意,随即看了眼魔皇,淡淡道:“吾非你娘!以后称吾天之佛!”
魔皇微微一怔,讶异惊叫道:“天之佛?”
天之佛微微颔首。
却不料怔然过后的魔皇顿时一蹦三尺高,神色激动兴奋,双眸泛光地盯着她道:“你果然是我娘!爹跟我说过,这世上姓天的人便是我娘!”
天之佛怔了一怔,眉心一蹙斥道:“胡言乱语!”
魔皇兴奋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小脸不明所以的全皱在了一起。
怎么叫胡言乱语呢?娘的话怎么这么难理解?爹说娘是他的妻子,便要从他之姓,爹叫天之厉,她叫天之佛,这不是从了爹的姓,她就应该是娘呀!
想到这些,魔皇揉揉脑袋疑惑地望着天之佛,把这些话全说了出去。
天之佛闻声顿时满脸黑线,一口气堵在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