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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辛当点点头嘻嘻笑道:“我知道,义父说过,今天晚上不能打扰爹娘治病!我跟叔叔玩儿后再回义父寝殿睡觉。”
天之佛眸色不自然一闪,缓缓起身。
劫尘走过去从站起的天之厉怀里接过昙儿,笑看他道:“大哥!寝殿我们重新又收拾好了!”
咎殃笑着补充:“里里外外我们都检查过,所有不该存在的东西都清出去了。”该存在全部都藏好了。
天之厉眸色淡定自若:“嗯,做得很好!”
鬼邪抱起质辛,笑着提醒:“该送新娘子回新房了吧!新郎官儿!我们可还等着闹洞房呢!”
天之厉抬眸看向他问:“不闹不行?”
鬼邪尚未出声,其他人齐刷刷看向他异口同声:“绝对不行!”
天之厉黑眸一闪,举起右手露出上面的王戒:“吾命令你们不能闹!”
众人不约而同笑道:“就是砍脑袋也要闹!”
天之厉叹息一声,当即走向静立在众人中间的天之佛,隔着盖头贴近她耳边:“他们要闹洞房!吾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们得逞!”
天之佛低语:“你有什么办法?”
“看着!”天之厉低沉笑笑,幕然俯身一把横抱她,嗖的一声,急身神殿外飞去。
“吾先走了,你们比吾先到新房,再想闹洞房!”
“什么!”众人一震,看着已经快要飞出神殿的天之厉,眸色骤变,“快追!”
“把大哥给拦住!”
鬼邪笑着急大声吼道:“各祭司给吾关神殿!把天之厉堵住!”
刺啦一声,神殿旁侧的窗子破了个大洞。
缎君衡一收掌心灵力,急道:“咎殃、贪秽,劫尘!从这儿走!这儿离寝殿近!”
嗖嗖几声,咎殃贪秽剡冥劫尘急身飞出,追去的克灾孽主和魈瑶,剑布衣等人急返身而回,急从窗窟窿内紧接着离开。不管如何,只要有一人先到,便算成功了!
神殿之门急速沉沉阖住。
天之佛靠在天之厉肩头,微掀开盖头,见只剩下一条尺许宽的缝便要闭住,回扫已经离开的许多人,急笑出声:“快些!”
天之厉单掌一挥,雄厚掌力一扫,殿门轰然又被推开些,狂卷疾风飞离,垂头笑吻了吻她的唇,“你是否想让他们闹洞房?”
天之佛一怔后,凝视他笑问:“什么是闹洞房?”
天之厉见她眸底澄亮中确实不知,幕然想起她自小出家修行,黑眸笑笑贴近她耳边细细说着。
关神殿的祭司愕然看着已见不到身影的二人,回身望向鬼邪。
鬼邪抱着质辛无奈笑笑:“去收拾神殿吧!”转眸看向未离开的缎君衡:“劫尘他们取近,应该能快些到!”
缎君衡笑着摇摇头:“但愿天之厉别在使其他招数!”
野胡禅挠头不解看向二人问:“闹洞房是做什么?他们怎么那般兴奋?”蕴果谛魂和渡如何亦同时不解望去。
鬼邪刚要说,他怀里的质辛急高兴解释道:“闹洞房就是脱衣服!把爹的衣服全脱了!”
野胡禅一愕:“只脱天之厉的?”
质辛笑嘻嘻补充:“还有娘的!”
“什么?”那么多人面前臭老秃不穿一件衣服!这怎么能行!野胡禅眸色骤变,急飞身离开:“蕴果谛魂,渡如何,快去保护臭老秃!”
等他离开后,鬼邪好笑一捏质辛的脸:“臭小子!你故意吓唬你大胡子叔叔!”
质辛嘿嘿笑着吐了吐舌头。
鬼邪转向未走的蕴果谛魂和渡如何笑道:“添些喜庆而已,这日不必拘着身份,逗乐取笑二人,热闹些!”
缎君衡看向二人:“至佛死而复生,也该如此闹腾一番,去去阴霾。”
蕴果谛魂和渡如何颔首:“该然。”
鬼邪把质辛放进缎君衡怀中,笑道:“你也去热闹热闹!把吾那份儿带上,绝不能让天之厉和天之佛轻易过关!”
缎君衡笑笑。质辛当即一拍胸脯保证:“放心!有我呢!”
鬼邪转而肃然看向蕴果谛魂和渡如何:“地藏圣者和吾去押解血傀师!渡如何师太去通知云沧海、苇江渡和尔善多!”
二人颔首,当即和他化光离开前往无极之牢。
晚霞漫天,无数道光影穿破云霄,疾驰飞过,抬眸远望,双天寝殿就隐没在云霄之中,若隐若现能见飞檐斗角,笼着火红霞光,宏伟威严,缭绕的圣气灼烧而成的火焰更映红了天际。
“别看了,咎殃,你快点儿!”
“还没看到大哥大嫂人影儿啊?”
“要么就是超过我们,要么还在后面,别管这么过,快点儿走!”
“你们去,吾和三千转回去看看,确认下到底是不是被超过了!”
“不会,我们比他们早离开神殿!一路也没见!”
“大姐应该到了,只要有一人到就行!”
……
“大姐呢,二嫂,昙儿怎么到你怀里了?”
“她先行去寝殿,吾照顾昙儿,魈瑶,不必等吾,赶紧去吧!”
…… …
142洞房次日
夜色渐渐逝去。
突得破空震起铿然一声;催耳欲聋,原是火轮戬携刚猛功劲落地,刺刺急速划过平地,飞溅灼目惊心火花。
“剡冥!”满头大汗的擎思瑚急出手旋身至他身后一档,剡冥受力才立住身形,回眸拽住了她不稳的身子:“多谢;吾无事!”
场中紧接着又传轰然惊爆;漫天弥漫的黑色闇气电闪雷鸣交加;正是天之厉和三组中唯一剩下的克灾孽主过招。
中间休息的剑布衣眸色一凝飞身过去,双掌蓄功为剡冥推掌纾导翻涌气血。
剡冥松开擎思瑚的胳膊;阖眸提功吸纳他功劲儿运行奇经八脉。
片刻后;气血导顺;剡冥睁眼:“多谢!”
剑布衣收掌:“举手之劳!”
一旁凝视场中比武的咎殃突得转眸,走近一把勾住他的肩,挑眉:“这招忒像剡冥的狂焰焚九霄,却比此招高明许多,老实交代,何时偷学还改进的?”
场中观望的其他微回眸,剑布衣对上咎殃的眼神不徐不疾道:“无须偷艺,吾光明正大学得,不止剡冥,还学了你的功夫。”
话音刚落,单掌骤凝功力一扣肩上之手,旋身急转,一把将他的手锁了背后,压住他的肩笑道:“比如这招,雪凝冰华流!”
手上熟悉至极的冰冻感瞬间冻住浑身经脉,咎殃错愕半晌提功雪凝冰华流,哗啦咔嚓一声,急速消解寒冰。
“呵呵!”观望他们的众募得轻笑出声,剑布衣资质奇佳,能目视而学得招数一丝也不足为怪。
咎殃骤然翻身,恶狠狠瞪了戏笑的众一眼,揉揉肩膀咬牙:“你个可恨的穷酸布衣!”等吾何日学得招数教训!交友不慎的后果太严重了,他的老肩啊,痛死了!
三千旁看他愁眉苦脸,不似故作玩笑,难道是师兄无意触着爹的旧伤了?本带着笑意的眸色骤变,急走到他背后微踮起脚尖,一按他肩头,学着未来劫尘的手法促点几处穴位,凝功轻揉了揉。
许久前爹救娘时落下病根,暗藏无知晓。二人成婚后娘才发现,师兄也不晓此事,她离开时要不要提醒下娘?
疼痛顿逝,咎殃幕然只觉舒爽倍至,松开了皱着的眉头,轻呼一口气:“剑布衣,这手法不错,吾暂时先原谅!”
三千微怔见他误会,笑了笑,倏然绷起的心头却是一松,继续揉按穴位:“还疼不疼?”
怎么是三千的声音!那手是三千的手!咎殃身子一僵,僵硬回眸望去,腾的一声身子骤退到三尺外,面色僵直急望向劫尘,见她眉心紧皱盯着他若有所思,惊起一身冷汗。急飞身过去,促声解释:“别生气,吾还以为剑布衣终于良心发现来弥补,吾一点儿都不知道是三千啊。劫尘,一定要相信吾,吾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他要知道痛死也不让三千捏呀!
劫尘红眸微怔,眉心倏然皱得更紧,缓缓由他着急的蓝眸转向他肩头方才三千揉捏的地方,死死看了半晌。
咎殃见她如此,浑身冷气嗖嗖直冒,急得满头大汗:“劫尘,了解吾的,吾口里平日虽放肆了些……”
话音刚到此,劫尘却突然收回视线,抚剑的手一紧,转向正比试的战局中。
咎殃话音僵住,满眼沮丧望着她背影,颓废拖着步子走到她身侧,抬眸郁结望向场中。以后再想办法让她跟他和解吧,先过了闹洞房这遭。什么破日子,大哥倒是喜顺安康,纯粹他的流年不利。
三千狐疑盯着不远处的他,这突然间是怎么了?不解闪了闪蓝眸,收回架半空的手,退回剑布衣身边,低问:“吾有如此可怕吗?他怎么沮丧成那样?”
剑布衣望向劫尘和咎殃各自僵直的模样,低低叹笑一声,凝向只到自己胸口的三千:“他们自己想不通,与你无关,不必担心。”
也是,师兄识人甚明,那该确实是无事,三千眸色一松,转而又望向战局。
场中声止斗歇,克灾孽主战罢而回,魑岳当即浩然笑着出声:“第三关毕,第四关开始!”
天之厉轻拂过冕袍之上的尘土,望向亦有所疲累的众,纳功散去额上热汗,低沉出声:“谁上?”
劫尘、咎殃、剑布衣、和三千当即拔剑出鞘,“我们!”
骤腾空而起,飞身至四个方位,咎殃冰剑疏然间冷了夜色,急化满腔郁结于剑身,猛势率先攻而去,劫尘、剑布衣和三千照着先前安排,配合俯冲快攻。
天之厉眸色一肃,觑着四密不透风如出一辙的剑招,闪过丝赞赏之意,骤抬起双掌,一握成拳,凝聚王厉极强招式天之冥谛,周身凝聚而成巨大倒卷狂风,不护体,反急速吸卷着四利剑直刺周身命门。
劫尘、咎殃眸色震惊变了变,这功力!大哥天之冥谛招式何时如此之强!如此雄浑的内力,急回身抽剑,另变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