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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化阐提和断灭阐微阖了阖眼。
质辛魂魄应咒陡然坠落,顷刻化作紫色气韵从昏睡的小质辛天灵缓缓渗入体中。
缎君衡紧紧凝视,左掌水晶骷髅头继续引导灵力彻底融合质辛三魂六魄。
密道内其他人静静凝视着。
良久后,
缎君衡见魂魄彻底融合,眸色一喜,翻掌撤去了所有功力,圆周而成的阴阳太极瞬间光化消失,本被隔绝开的圆周内外如今完全相同。望去,一切结束的地上只留下了静静趴睡着质辛和无渊。
天之厉和天之佛凝色一定,疾步走近俯身抱起了二人。
缎君衡看向他们笑道:“一个时辰后二人才会醒来,不妨就让他们睡在吾殿中,你们先回去处理诸事,到时吾派十九和魅生送他们回去。”
天之厉和天之佛颔首,黑色十九和魅生当即走近从他们手中接过质辛和无渊轻步离开。其余五人随后离开密道走入了大厅。
天之厉停步转身看向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一路奔波,你们先回去休息,明日再言。”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收到他眸底暗示,还是要在他处议事不让天之佛知晓,颔首:“嗯!”
天之佛和十九魅生进入卧房给质辛和无渊收拾好床榻安睡,才走近大厅,见天之厉在殿门口等着她,微快了几步笑道:“走吧!”
天之厉当即俯身如往日般伸手要横抱她,天之佛一怔,急手按在了他胳膊上,抬眸看他低低笑了笑:“你不需要再费力了,已近四个多月,内元初成,吾功力恢复了一半,可以自己施功。”
天之厉眉心一皱,募得撇开她的手,不容拒绝一把抱起了她,化光而行:“功力是否恢复与吾抱你没有任何关系。”
天之佛怔住,想了半晌,才抬起双臂搂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的侧脸狐疑挑眉:“吾功力彻底恢复后,难道你也打算一直抱着吾往来各处?”
天之厉见她略带戏谑的眸色,手臂一紧,募得沉笑一笑:“当然。如此好的亲近机会,吾自然不会放过。”
楼至,吾抱你一次便少一次,一次不落的算上,吾又还能再抱你多少年?
天之佛未发现他深藏心底的不舍凝重,见他神色意有所指,想起那次去缎君衡寝殿接质辛时之事,面上微有些发烧,嗔了他一眼:“以后绝无可能!吾再也不上你的当了!吾有了功力又岂会处处受制于你!”
天之厉睨着她的双眸接话:“上次之事并非强迫你,本是你心甘情愿自动送上,一句之差谬以千里。这种是非绝不可颠倒,除却你吾,尚有天地为证,不得狡辩。”
天之佛见他眸色强势,募得轻嗤一声,身子微动更舒服地倚在他肩头,斜眸:“吾记得你不信天地!怎能用你不信之物来作证?”
天之厉看她满眼笑色,微微一笑,不徐不疾出声:“对症下药而已,对付楼至韦驮此人,必须用她相信之物制服,否则难以撼动。”
天之佛搂着他脖子的手骤然一紧,抬眸觑他,哼了一声:“吾怎有可能这么容易被说服?天之厉!不要混淆视听!”
“哦?”天之厉见她绝不可能被说服的模样,黑眸闪过丝宠溺笑意:“既然此法无效,倒也还有一法。”
天之佛手这才微微一松,微露出丝好奇:“说来一听。”
天之厉黑眸精光一闪,娓娓出声:“此法一用,你吾必大战三百回合,实为费神费力。”
天之佛一愕,皱眉看他!竟然是比武!他俩过招,他以为武力胜者便可占理?这怎有可能!
天之厉见她神色,笑了笑,继续缓慢解释:“战时,你神识必然皆在吾身,吾功力贯穿你周身奇经八脉,一掌直击你胸口命门,另一掌袭向你□空门,让你无暇应付,方寸大乱。情急之下,你只能冒险一搏,双掌直袭吾背心命脉,化掌为勾,近身欲控吾,最后结果,吾不言你想必已知。不过放心,战后,你吾皆大汗淋漓,吾必然会抱吾妻你至温泉一沐。”
天之佛边听边在脑中现出二人比武之形,听着他的招式暗拟搏斗之势,可越往下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尤其是她应对之举,那种情形下她处于不利,怎还会,
“天之厉,吾定然是虚招抽身,觑你弱处……”
见天之厉凝视她的双眸满是深情笑意,天之佛说着的声音突然一顿,不自然闪了闪眸撇开视线,问:
“为何如此笑?”一脸不正常!
“吾所言之战是已发生过之事,那种情形下,楼至,你确实只会近吾身。”
天之佛见他突然垂头在她唇间一吻,转眸暧昧笑语:“若不信,你再仔细想想!”
他方才言语所指!近他身,化掌为勾,大汗淋漓?这是,脑际激灵灵电光一闪,募得反应过来是何,天之佛不料他暗指二人欢好,面色刷的一红,死死盯着他含笑的眼,咬牙切齿:“天之厉!”
“哈哈……”一阵响彻云霄的浓浓笑声自天之厉喉间雄浑溢出,绵绵不惧弥漫回荡在二人飞过之处。
“楼至,再叫一声听听!”
“妄想!”
“那日我们两人,是不是你被动?”
“不是!”
一阵安详的静谧弥漫,
“呵呵,楼至,终于承认了是你主动。你若早些点头多好,也可省下吾方才心思!”
天之佛嘴角一僵,这才反应过来他话中陷阱,陡然气结,转头张嘴便是一口,隔着衣服直咬在他肩头。你太可恨了,天之厉!
“明日带质辛沐浴,若他问吾肩上红痕由来,吾定如实告知。”
低沉带笑话音又至,嘴角愕然,天之佛双眸一抽,想到他只会比如实言更语出惊人,后背一身惊悸,缓缓松了嘴,冲下急呸呸两声:“怎么衣服上全是土?”
天之厉微怔,垂眸一看,见她唇上还有隐隐约约的痕迹,不由轻轻笑了笑,竟然是凝霜,当即垂头吻住一舔她的唇,舌尖一滑,全部擦去,合于唇中凝功一融,重新含住她的唇,抵舌而入哺进了她喉间,强迫她咽下,笑语:“非是土,只不过味似土而已。这是吾和你在圣灵热泉时,灵气因吾荒神之力影响凝结而成之霜,寻常情形下,不消不融,能补益身体。”
天之佛怔住,难以置信:“补益?”
天之厉颔首:“确有此效。我们倒不必用此物,圣灵热泉更好。不过方才既已入唇,吃了便是。”
天之佛见他万物都该充分利用之眸色,轻笑一声,靠在了他肩头:“你倒会物尽其用,一点儿也不浪费。”
既补益还能亲你,天之厉低沉笑道:“一举两得之事,浪费如此良机,非吾作风。”
天之佛知他何意,好笑瞪了眼他,微松开手,“是不是你荒神之力修炼又有提升?”
“嗯!”天之厉出声应后,凝着她的双眸突然露出丝暗暗的叹息和遗憾。若他早些修得荒神之力,往日她所受那些是不是便不会发生?
天之佛未发现,听了后嘴角露出丝笑意,随即不再言语,身子一软,静静倚在他肩头望向快要到的双天寝殿。
“离开如此长时间,昙儿应该没醒吧。”
“若醒了,现在定然能听到哭声。”
话音刚落,
“哇……”
刚醒来的昙儿嘹亮哭声骤然穿透寝殿,直穿霄汉。
天之佛微呃一僵,抬眸看了眼垂眸戏笑凝视她的天之厉,无力抬着下颌搭在他肩头:“快些,这个哭声,她定然又饿极了!”
“嗯!”
“吾真想听她叫声娘!”
“应该快了,她这几日看着你,小嘴蠕动,是这字的口型。你多教她说几次。”
“她已经会叫爹!”
“呃,吾以前教过她。”
“为何不教叫娘?”
“……,这种机会该留给你!”封印吾记忆,还抛弃吾和孩子。吾不记得你,怎有可能教她?就算记得也不会教,敢离开我们你必须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你腹诽!”
“没有!”
天之佛拧眉盯着他,狡辩!
天之厉笑看她,当即破空落在双天寝殿门前放下她:“赶紧进去,吾去取灵兽之血!”
“一会儿告诉吾方才想了什么!”天之佛看着他急声说罢,悬心昙儿,也不再与他计较,疾步推开了殿门。
天之厉刚要离开,见她又是那日急匆匆的模样,急出声提醒:“别喂她!你是重塑之躯!”
天之佛脚下突然一个踩空,猛得一个踉跄,天之厉一愣,急出一道功力稳住了她的身子,“小心!”
天之佛骤然回身懊恼瞪了他一眼:“乌鸦嘴!快去拿灵兽之血!”
天之厉笑笑,飞身化光而离。
天之佛关好殿门,冲着卧房方向奔去,想起那日,懊恼的眸底也忍不住露出好笑,摇摇头跨进了卧房。
“昙儿,娘回来了!”
缎君衡寝殿质辛和无渊安睡的卧房中,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静静坐在床边看护着。
魅生从门口进来见他们双眸一动不动凝视着两个小孩子,微笑了笑:“你们这么坐着不累吗?起来走动一会儿,他们还有多半个时辰才醒。”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回眸,微微一笑摇头:“不累!”
魅生走近立在床边,扫过质辛和无渊,又见他们模样,噗嗤一笑:“吾看着他俩像你们孩子!”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一僵,轻咳了咳,看向她笑语:“姑姑说笑!魔父还是魔父,等他长大便看起来正常些,至于娘,不知她是否会恢复前世记忆,不论她是否有,肉体虽非前世,但依然是我们娘亲。”
魅生俯身掖了掖两人肩头薄被,低声笑语:“若你娘没有记忆,突然告诉她你们是她儿子,不得把她吓坏!她嫁你爹瞬间成了两个孩子后娘!”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僵住,倒没有想过此处,想了半晌后不觉对视一眼,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