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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魔皇揉揉脑袋疑惑地望着天之佛,把这些话全说了出去。
天之佛闻声顿时满脸黑线,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上不得下下不去,这什么逻辑!
他爹是何人,出语竟这般狂妄不堪!还有对这孩子如此不经心,任其四处乱跑却置之不理!
“今日记住,吾名楼至韦驮!天之佛不过天佛原乡之赞誉称号!”
魔皇一愣,自己不可能记错的,她身上特有的圣洁纯净的气息就是娘的味道!虽然刚生下没多久就被她送走了,而且爹也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妻子呀!
“你娘性情极端傲然,防备甚深,而且失忆……”魔皇脑海突然闪过天之厉的话,亮晶晶的双眸不由望向天之佛。
好吧,娘!看在你失忆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你不承认是我娘。
我一定要缠着你,让你想起来!
想到这儿,魔皇乌黑的双眸中顿时涌起了白花花的泪水,委屈得望着天之佛,紧咬着嘴唇,就是不让泪水流出来,伤心哽咽道:“ 娘!娘!你在哪儿……你不要质辛了!
第3章 莫名情愫
天之佛不料魔皇如此,神色猛得一怔,不禁抬手抚上前胸,从第一次见到魔皇质辛就出现的熟悉的烦躁不安和心疼又再次显现。
为何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有这种不该有的感觉!非是贪嗔痴怒喜乐哀引起,便思不得缘由,烦躁间天之佛出声想要呵止,可抬眸见魔皇质辛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不忍顿起,猛然撇头望向他处。
“娘!娘!你在哪儿?”魔皇抽泣声渐渐增大,泪水再也忍不住,不由抬手遮住了双眼,泪水顺着手指慢慢滑下。
天之佛听得身子一僵,心疼顿时成了锥心痛楚,而且越来越烈!再也无法忍受,双眸募得闭上,口中急速地默念往相莲华清心咒。
魔皇双手掩饰下的黑眸骨碌碌直转,透过手指间露出的缝隙偷偷地看着天之佛的动静,不由一阵郁闷。
魑岳叔叔家的小四一哭,就有很多大人赶紧蹲到他跟前抱着他安慰,爹明明说大人都是会心疼小孩子的。
就算你不承认是我娘,可你也是大人,比我高比我大,你为什么就不过来抱我呢?
就在这时,山洞内突然爆出一声响亮的“咕噜咕噜”声。
天之佛募得睁眼,电光火石间从床头移身到了魔皇质辛身边,单掌运气,劲招在掌心凝起。
利眸谨慎戒备地看向四处。
魔皇质辛猛得放下双手抱住了肚子,泪也不流了,嗓音也恢复了正常,小小白彤彤的脸上浮现尴尬羞涩的红晕。
天之佛确认安全无虞,不禁转身垂眸看向魔皇。
魔皇的肚子又是一声“咕噜咕噜”。
天之佛微怔,神色怪异地缓缓移到了魔皇响个不停的肚子上,佛袖一翻,收回了招式。
“你的肚子怎么了?”
魔皇不好意思抬眸低声道:“我,我饿了!”
天之佛闻言眉头一皱,眸光微闪,垂眸对魔皇命令道:“在这儿待着!”
她忘了质辛并非佛体,佛体每日无须用餐。
魔皇不知何意,神色一阵紧张,死死盯着天之佛,张嘴欲问。
耀眼金芒一闪,天之佛却已经消失在了洞中。
魔皇拔腿就往洞外跑,却在冲出洞口时,被一股金色气流轰的弹回了洞中。
洞口何时被堵住了?
正在为天之佛寻找解药的天之厉突然察觉山洞变化,前行的步子一顿,募然双脚一踏,黑色流光冲天而起,急速奔回洞中。
山洞是天之厉所制结界,气流稍有变化,不论他在何处都可立刻感知。
魔皇直接被弹回了洞中的石床上面。
几乎同时,天之厉沉稳霸气的身影顿时出现。
举目望去却不见天之佛在洞中,而魔皇却是满脸惊吓。
天之厉神色微变,急忙将魔皇从石床上抱起。
魔皇一见天之厉,“哇!”的放声痛哭:“爹!娘,娘走了!娘不要我了,我追不上娘啊!”
天之厉紧绷的神经微松,幸好不是有功体高强之人来攻,要不然以天之佛现今的情况根本不是对手!
随即将魔皇紧紧搂了搂,低声道:“质辛,别怕,爹知道你娘在哪儿,爹带你再去找!”
魔皇这才缓缓停下了哭声。突然,风声中传来天之佛气息,天之厉看了眼眼角挂泪的魔皇,耳语道:“你娘回来了!”
说着将他放在床上,隐身而去。金耀顿时照亮山洞,天之佛沛然现身。
光芒散去,天之佛手中多了一个陶瓷小瓶,站在石床旁边。
暗处的天之厉眸光盯着她手中之物,眉宇微凝,瞬间身形转移已经出现在了她身旁。
魔皇惊喜地望向天之佛,却突然见天之厉,神色微微一顿后募然窃笑出声。
爹在左,娘在右,一明一暗,没想到自己期待许久的一家人这么快就实现,虽然是以这种方式。
登时高兴地对天之佛道:“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离开了”
天之佛沉默伸出手,淡淡看着他,将瓷瓶递过去道,“拿去!”。
魔皇跳下石床,接过瓷瓶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
天之佛不答,走到石床上,合膝而坐,轻轻闭目,双掌运气,浑身顿时金光笼罩,开始疗伤。
魔皇疑惑地揭开塞子,一阵清香迎面扑来。
天之佛的声音乍然传来:“快些喝下去!”
天之厉闻到香味,怔了一怔,居然是佛家独有的酿制花露。
此必须动用佛者功体之气凝九九八十一种晨花之露,最终方可炼制成这小小一瓶花露,与非佛之人而言,是延年益寿增强功体之灵药,与佛家也只不过是如水之于人,但是却必须费自己纯元之功。
魔皇不假思索,抬头一饮而尽,花露入体,双眸不禁瞪得溜圆溜圆。
天!这是什么水,居然这么好喝!
不由意犹未尽地吧唧吧唧嘴巴,抬起瓷瓶使劲儿往嘴里倒,可惜方才已经全喝了进去,此时只有瓶壁沾上的丁点儿花露再缓缓凝聚,从瓶口慢慢滴落。
最后一滴!魔皇嘴巴动也不动,死死盯着瓷瓶。
天之厉看着魔皇馋猫的模样,不禁扶额,无奈摇摇头,转眸凝视天之佛,轻轻提掌改变了山洞的部分气韵脉流,并将自己功体之中宏厚元功借着气流渗入,以利于天之佛虚弱功体恢复。
天之佛自运功力流转全身经脉,于无形中吸纳了天之厉灌注的纯元之功,两厢融合顺畅至极。
除了身体内之毒,就在功体基本恢复之时,天之佛脑海中募然闪过一副诡异却模糊的画面,一人竟将五把剑尽数刺在另一人身上,就在他心急欲看清二人面目之时,画面却转瞬而逝。
暗处的天之厉紧紧凝注着天之佛的细微变化,见她眉宇间突现焦急,募然停下手中倒转山脉气韵之术,撤离了自己的功力。
天之佛募得睁开眼,怔然间赫然映入眼帘的是魔皇盯着着自己的双眸,澄澈纯净夹杂着明媚的喜悦。
眉间微拧,天之佛不禁细回想方才情形,可脑海中如今只剩下那人被刺瞬间死死凝视刺他之人的深邃眸光,是震惊还有一些她无法理解的深意。
是什么人居然用此法置人于死地?又是什么原因导致此人用此极端封印之法?
“天佛娘!”魔皇不甘她还是不理自己,不禁扯大了嗓门吼道。
天之佛回神,眸光看着他,神色不禁变得严肃。
众人无理取闹的追杀,她不屑辩解,更不需要辩解。世上需要证明的清白又岂能再称之为清白!她是天之佛,职责便是守护苍生与佛乡,生子?杀人造墙?纯属污蔑!
然世人不信,到底是何人操弄?无中生有之事,为何会真有罪墙遗孤寻上仇来?她对过往没有任何记忆?
如此被追杀的日子他亦不知还有多久。但是这个孩子,不能再跟在自己身边,恐遭鱼目混珠之辈毒害。
“你的名字!”魔皇闻言不可置信间顿时一乐,兴奋道:“质辛!我是质辛!”
娘终于开始关心我了!天之佛眸光微闪,心头讶异顿起,“质辛…以子为质付于屠刀之下!
为人父母怎会这般心思!居然起如此不祥之名给这无辜稚子!”
暗处的天之厉眸光微变,她难道想起了什么?楼至韦驮,你可想起当初为何要将质辛送去中阴界除他性命?
你怎忍心,将自己的孩子送至中阴界处死,若非质辛天生异体幸免于难,今日又岂能与你我相见。
魔皇见天之佛怔然,不由收敛了自己的性子,小心谨慎道:“天佛娘,有什么不对吗?”
天之佛心头异样,莫名酸涩情绪控制下,右手竟然轻轻抬起放在了魔皇头上,轻语道:“无事!”
这一声淡淡略带柔色的嗓音回荡在山洞中,魔皇募然红了眼眶。
他曾经梦了多少次,娘用手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头,可是每次当他奢望着要用头去层蹭蹭娘的掌心时,却只能是梦醒人散,只有自己躺在冷冰冰的石床之上。
生怕这还是一场美梦,魔皇身子微微僵在了当场,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美梦被轻轻的一动亲手毁了。
天之佛掌心感觉到了魔皇的僵硬,募然才惊醒,自己怎么会把手放在他头上?
魔皇定是被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吓着了,心头一股莫名的狼狈之感顿时闪过,猛得拿开了手,起身背向魔皇而立。
魔皇本强抑在眼中幸福泪水转瞬之间竟然化成了悲伤,顺着脸颊流下。
娘还是离开了,他就知道这又是梦!
天之厉见此种情形,心头微动,不禁移身到了魔皇身前,抬手替他拂去了泪水,用父子间独有的传音道:“质辛!你娘已经开始对你有感觉,切不可在在这时候打退堂鼓!”
魔皇泪眼朦胧,看着天之厉:“你骗我!”
“臭小子!敢怀疑我的话!让你看看方才的情景!”天之厉将画面凝成气流在魔皇面前一一闪过。
特别是天之佛眼中的那抹不可置信和狼狈。
原来不是梦!爹也看到了!魔皇泪水顿时收起,眼睛笑得眯成了缝儿,对天之厉都催促道:“爹,你快走吧!你不是要给娘找解药!没有你,我也能照顾好自己和娘的!”
戏笑和怀疑顿时在天之厉眼中闪过 ,是谁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