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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收起诧异,今日确实就是倒溯送三千之日,急展开衣物穿着:“还有几个时辰?”
三千满眼喜悦道:“三个时辰。吾特意跟舅舅要了一个时辰,回来看看大伯母。一个时辰到了,你还没醒来,我刚本来就要离开了。”
顿了顿,继续道:“幸好伯母醒了。大伯父和舅舅他们都在观星台。”说完疾步向后殿走去。
天之佛眸光一凝,急穿好了衣物,落地穿好锦鞋,三千恰好端着一盆温热的清泉水走出,放在雕花木托架上,“大伯母你洗漱吧。”
天之佛见她又要去拿棉巾,急手阻止,温和笑笑:“吾自己来。快去坐着,这些事该吾照顾你才是。”
三千嘻嘻一笑:“小的时候,大伯母经常照顾我啊。这要离开了,我做一次孝敬伯母。”
天之佛笑看她一眼,急捧水湿面。
片刻后,收拾妥当,天之佛走近三千将她揽肩一搂,笑道:“吾抱你去。”
三千不好意思红了脸,咕哝:“我都这么大了!”
天之佛宠溺凝视她的面容温柔一笑,当即揽住她的身子,飞身化光向观星台而去。
两个多时辰后,漆黑的天际再现许久前的漩涡白光奇景,时空之眼将包裹在祭司之力的三千急速吞噬而入,眨眼间时空之眼连带着人便光闪消逝,夜空重回一片漆黑。
“劫尘,你哭了!”咎殃不舍叹息地收回视线,却见从来面色清冷的劫尘眼角落下一滴强忍了许久的泪水,果然不出所料,当即拿出绢帕擦向她眼角,安慰道:“算算这时间,三千到了过去,该不久后就能见到过去的我们,别担心,还能有布衣陪着。”
劫尘接过绢帕,垂眸一擦,淡淡道:“吾不担心!”
嘴硬!咎殃腹诽一句,蓝眸闪过丝波澜,刚刚三千要走前最后抱你那一时,你就快要哭了,还嘴硬,不好好跟女儿温和说两句话,又是严肃嘱咐,幸好女儿跟吾一样,早就看穿了你的口是心非。
“回去吧,耐心等着,我们这里只须等一年,他们就会回来了。”
劫尘将绢帕交还给他:“吾不担心,你多想了。”说完,也不理他,当即旋身化光离开。
咎殃无奈,看着她消失的紫色身影,沉叹一声:“心绪不宁,必然是担心所致。你向来心里不痛快时,才会如此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安静。现在就是如此故态复萌,如何骗得过吾?”
自言自语说罢,凌空而起,化作蓝过,破空划过,急追而去。女儿最后一句嘱咐吾照顾好你,要是她回来你变消瘦了,非拿吾下刀不可,不过不用她下手,吾先把自己剁了。也不知道她在你耳边悄悄说了什么。他当时一定脑袋抽了,为嘛听了三千的刻意嘱咐,要当那么一瞬的破烂正人君子,不偷偷凝功听听。
哎,说什么都晚了。除非劫尘说,否则他是怎么都不可能知道了。等三千回来,大哥病情好转,他们便可以考虑再要一个孩子,三千长大了,太不好玩了。
天之厉和天之佛站在远处,遥望着二人先后而离去的身影,轻叹收回了视线。
“一年。”
天之佛一怔,抬眸看向天之厉不解问:“何意?一年怎么了?”
天之厉对上她的视线,俯身横抱起她化光返回双天宫:“你未来前,鬼邪和缎君衡告知我们,从现在开始算起,一年后,三千和布衣便可平安归来。你一直担心布衣,现在时间有谱,可以稍微安心了。”
天之佛不可置信惊喜:“当真?”
天之厉沉声一笑挑眉看她:“吾为何要骗你?”
天之佛霎时笑意满眼,叹息一声:“只是有些欣喜而已,并非怀疑你的话,本以为还需要许久。”
二人又随意说了不到几句,已到了双天宫,天之厉直接横抱着她飞身进入了殿内。
“天之厉,后日是你生辰,想要如何过?”
正要放下天之佛的天之厉一怔,失笑诧异看她道:“生辰?”随即算算日子,一笑:“若非你提醒,吾都忘记了。”
天之佛轻笑出声:“忘就忘了,记着吾的就行。吾替你记住。”
天之厉见她戏谑中带着丝温柔情意,沉声笑笑,松手让她平稳落地站直:“让质辛和无渊回来和我们一同用膳便可,不必大肆操办。”
说着一顿,凝视她喟叹一声:“缺了布衣,不然孩子们便全了。”
天之佛笑看他颔首:“那就还是如往年一样。不过,等布衣回来后的那年生辰,你得听吾的,吾想给你如何办便如何。”
天之厉不假思索笑着应道:“好!”双眸却在她转身向卧房中步去的时候,笑意一顿,露出了深蕴心底的复杂沉窒,那一次的生辰,你不会记得的,纵使记得,到那时,他也再不需要生辰了。
天之佛快走到门边,却不见后面脚步声,诧异回眸,见他只一眨不眨温柔凝望着她背影,垂眸看看自己身上,哪儿有不对劲儿,不自在一笑狐疑问:“怎么了?天色不早了,收拾收拾,你该休息了。”
天之厉缓步走近,抬手一揽她的腰身,笑道:“没什么!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已。”
天之佛一愣,会意,微红面失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仅半靠着他肩膀,二人缓步进了卧房。
夜色渐深后,本已睡了五日五夜再无睡意的天之佛,仍然抵不住铺天盖地席卷来的困倦沉沉睡去。
天之厉停下了话音,垂眸定定凝视着睡在怀中的她半晌,渐撤掉了手中运使的荒神之力。
良久后,双天宫殿门吱呀一声暗响,天之厉跨步而出,化光消失。
此时的荒神禁地神殿之中,一片庄严肃穆,沉寂无声。
鬼邪、缎君衡垂眸伫立在高台上的祭鼎两边。质辛、无渊,昙儿、佛儿和厉儿眸色难掩莫名的不安焦操,忍不住在神殿内缓缓踱着步子。
劫尘和咎殃站在门边,眸色敛着说不清的神色,不时望望看不见一颗星的夜空。魑岳和后无封,克灾孽主和圣鬘天姬站在一处,却也仅仅是偶然凝沉对视,一言不发。贪秽和擎念潮,剡冥和擎思瑚,魈瑶和树魁静静坐在祭台下的座椅上,阖眸等待。
片刻后,一道雄浑黑色闇气拔地而起,紧接着神殿殿门沉沉开启,天之厉巍峨身影横空而入。
“随吾进秘殿!”
鬼邪收到他的命令,早已打开了秘殿,此时就在等他,当即抬眸,袖袍一扫,撤去了挡在祭鼎后迷雾,露出了一道敞开的通道。
天之厉飞身进入后,其余众人当即凝功相继跟随,还曾人影幢幢的神殿不到片刻空无一人,通道之门在最后一个人进入后紧紧关闭。
夜色沉沉,方才荒神禁地外还吹拂的一丝风也渐渐停住,消失不见,夏夜莫名晕染起一片死寂的凝滞。
一个时辰后,通道开启,天之厉眸色平静又如来时般,无声无息返回了双天宫,只留下了身后随后走出来的一声声沉重复杂脚步。
安慰送走泪眼朦胧的佛儿和昙儿,鬼邪恍然看着漆黑的夜色半晌,才收回视线,转向缎君衡涩沉叹笑:“他可真会选日子,居然要提前在他生辰。”
缎君衡负手缓慢步出神殿门槛,轻叹一声,最后看了他她一眼,飞身离开:“去准备吧,就在后日。”
时光一点一滴游走,一日眨眼过去,到了天之厉生辰之时。
这日天朗气清,日光明媚,碧空万里,整个王宫一片祥和瑞云之气笼罩,竟比往日多了丝清圣之气,漂浮的风中也带了丝沁人心脾的幽泉之香。
双天宫内,质辛、无渊、昙儿、佛儿、厉儿一大早便来了,满眼喜悦,早早坐在大厅内等待,五双眼睛不时望向紧闭的卧房门,不时又收回摇头笑笑。
见佛儿本还带笑的眼睛突然发红,昙儿眸底笑意一凝,伸手轻将她搂在怀中,压下心头酸涩,密语安慰:“今日是爹的生辰,开心些,这是我们送给他的生辰之礼,一定要万无一失。那夜答应了他,绝不可食言。”
佛儿急擦了擦忍不住流出的泪水,阖眸,点点头:“嗯。”
片刻后便睁开眼,露出丝灿烂期待的笑容,凝向昙儿笑道:“这样如何?”
昙儿放开了她的手,赞赏一笑:“姐姐说过你的伪装之术,在我们兄妹五人里面是最好的。”
话音刚落,卧房之门吱呀一声,缓缓开启,露出了其后刻意穿着新锦袍的天之厉和天之佛。
五人欢喜一笑:“爹娘!”
天之厉和天之佛缓步走出,入座,看向五人笑道:“今日怎来得如此早?”
质辛好无渊一笑:“爹的生辰,自然得早点儿。”
说完后,昙儿、厉儿和佛儿一同与他们二人起身,离开座椅,并列一排,微俯身恭贺:“恭祝爹生辰之喜,福泰乐圣。”
天之厉沉稳笑道:“都起来吧!”
五人重新入座后,天之佛随即看向司殿笑着出声:“传膳吧!”
不到片刻,膳食全部上齐,最后上了一盅药汤,司殿亲手端着放在了天之佛身前桌边。
每日用膳前,她都要先喝药,天之佛抬眸,见六个人含笑,全部都盯着等她喝完药开膳,笑了笑,端起温度正好的药盅,叹息放在唇边:“何时才能不喝这药啊!”
天之厉沉声一笑:“何时你的心症不再犯,何时停药。”
话音尚未落尽,天之佛笑瞥他一眼,收回视线,微仰头不徐不疾喝着。
质辛、无渊、昙儿、厉儿和佛儿,压下心底难受,一眨不眨眼含笑凝视着她一口一口吞咽着。
天之厉见她快喝完了,拿起竹箸,夹了特意为她准备的一种气味鲜甜的朱果,等她放下药盅后,温柔笑放在她口边:“吃吧!鬼邪这次给你换的药甚苦,吾闻着都觉难以下咽。”
天之佛眉心微蹙着苦笑,当即启唇一咬,清香的灵甜之味霎时弥漫在口中各处,如往日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