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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个人小事上吾可保证此法极为准确,尤其对于有缘之人,完全靠自己意念测度出其瞬间之后的祸福,冰无漪之事便是这般。
而大事,吾只能尽力准确,但不敢言绝对的万无一失。当初吾在无尽天峰封印中偶会天之厉,可算是推算正确的一件大事。错算之事,吾只言自己。吾未曾料到会遭受血傀师算计而失忆,亦不曾预料到能够无意中恢复记忆。
吾的推测之言,不能保证全数验证,你们斟酌权衡之后自取。
关于天之佛,吾今日所言很简单,她之命脉走向未来一片模糊,简言之,也就是祸福难定。而且还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周边亲近之人会对她未来的命脉产生极大的影响!”
咎殃眉心皱的更深,亲近之人影响?看大哥那会儿着急惊恐地模样,天之佛所为之事难道会威胁到性命?
劫尘垂下双眸,眸底突来的亮光疾闪而过。
剑布衣所言果然与荒神禁地间断的画面连接上了!原来禁地神祖刻意模糊的些许真相,她想尽办法都未能看到的东西便是今日他所言,她总算明白神祖那时为何一开始厉声警告自己!
只是神祖,你知为自己血脉亲人着想,我们又怎会不为自己亲人考虑?劫尘,只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不论如何,大嫂决对不能死!
以后,她亦可以毫无顾虑的开始行动。
三千余光移过定在心思各不相同的劫尘和咎殃身上,本来见到亲人的欣喜瞬间变成了怅惘凝重,袖中指尖不觉扣进了掌心。
爹娘,你们放心,三千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吾会坚强的送完你们最后一程!再替你们陪着孤独的楼至伯母,等伯母……再和质辛哥哥照顾大伯父……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剑布衣说罢顿了顿,凝眸意有所指扫过劫尘和咎殃,“总而言之,无论未来发生何事,你们必须谨记,求生得生,求死得死,该死之人不得生,该活之人不会死!你们无须考虑过多,一切都顺着自己心意而行便可。最终的结果定然会山重水复,柳暗花明。”
咎殃听了半天还是不明不解其意,拧眉问道,“剑布衣,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该活?什么就叫该死?怎么全是囫囵话!你不能在说的详细些?”
63复活之法
剑布衣微不可见地暗叹一声;看着现在还生机勃勃随心而言的咎殃,压下心底沉重;轻声道:“冰无漪,时候到了;不用吾解释,你亦会会明白!吾只能言尽于此!”
咎殃蹙了蹙眉;泄气瞪了他一眼;你说了跟没说有什么两样,神神道道!还是那个没有记忆的剑布衣好!不过;也许大哥能够向他问出一些东西。
“剑布衣;大哥今日特意嘱咐我们邀你到异诞之脉住几日;你何时有时间?”
剑布衣转眸看了眼三千;意有所指道:“五日后!吾要带上三千一同去;把她独自留在这里吾不放心!”
劫尘看着三千不假思索应道,“无妨!若她喜欢,在异诞之脉可以住在吾房中!或者吾命人重新为你们准备两间屋子。”
“我要住姐姐房内!”三千压下心底复杂的心绪,露出惊喜,毫不犹豫走过去抱了抱劫尘的胳膊,“姐姐,你等着我啊!”
劫尘温和点头,“吾给你收拾一间屋子!”
“五日后异诞之脉再见,我们回去告诉大哥!”咎殃最后看向劫尘,“我们离开吧!”
三千恋恋不舍直到看不见他们二人身影了才收回眸光,转向剑布衣时却是散去了喜悦,乘着说不清的黯然,
“哎,师兄,在这个时空能看到爹娘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剑布衣抬手想要安慰她,伸至半空又觉不妥放了下来,“若是不开心,你不妨就在秋暝山居住着,一切事情师兄自会办妥,等最艰难地时候过去,吾再带你……”
三千想到以后的日子,微微泛起了泪意,吸吸鼻子,仍旧坚定的摇摇头,“我无事,只是感慨一下罢了。你想啊,爹娘终究还会再回来,可是他们复活之后的事情呢?复活之后才是最伤心的,我现在有些能理解爹娘对楼至伯母的心情了,难怪他们一说过去的事情就流泪,楼至伯母她……还有大伯父,他们太艰难……大伯父那么爱楼至伯母……
三千擦了擦眼睛继续道,“师兄,从现在起只有不到三个半月的时间,到时候大伯母身子恢复了功力,也是爹娘他们丧生的日子,我们分工一下,到时候我照顾楼至伯母和未出世的小妹妹!你要记得负责照顾大伯父!”
哎,我们要是能把未来的所有一切都告诉他们该多好,他们也不用经受那么多的分离伤心……”
剑布衣眸光凝重和她边说边向房内走去,“三千,天时定数,有时人可胜天,有时却是无能为力,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切不可一时心软泄露出去。大祭司交代过,我们只能引导相助,不可泄露,否则会坏了大事!”
三千在石桌旁停住步子,俯身捡起已经没有鱼蹦跳的鱼篓,紧紧闭了闭眼后,收拾好心情,猛得回身冲着剑布衣做了个笑嘻嘻的鬼脸,
“吾的嘴严实的很,这点儿跟娘一样,你放一百个心!娘她也真能忍,居然从现在起一直憋着,还没被人发现!而爹更笨得很,成日跟在娘身边,也没有发觉娘的怪异!糟心那么久是他自己找的!”
说到这儿,三千突然挑眉看向剑布衣,“你刚才有没有看到爹脖子和脸上的红痕?”
剑布衣眸光尴尬一闪,轻笑出声,“一目了然,清清楚楚!”
三千好奇地甩了甩鱼篓,撇撇嘴,“那你为何不寒碜一下爹?”
剑布衣柔和看着鬼灵精的三千,缓缓道:“幸亏这话小师父不会听到!小师父最看重他那张风华绝代的美人脸和俊逸身姿,吾这个做徒儿的自然该百善孝为先,怎么能拂逆他的心意!你难道没发觉他说话时刻意遮遮掩掩,吾甚至师父心意,自然就当没看见了!”
“滑头!”三千听罢抬起头,嗤笑道:“师兄,爹他们居然还说你敦厚!吾算是认清你的真面目了!
哎,我同情爹啊,爹每次惹娘生气,娘就拿这事堵他的口,爹真是太不靠谱了,好不容易抱次娘亲有点儿进展吧,居然能连人带自己摔进荆棘丛里!缎伯伯后来知道真相后差点儿没笑死!爹的一生清誉就是毁在这事上了!”
剑布衣笑笑走近膳房,接过她手中的鱼篓问道,“今日想吃什么口味的,红烧?清炖?油炸?”
三千站在灶台边上,“随便!”
“师兄,我们五日后再去异诞之脉不晚吗?我怕赶不上!”
剑布衣翻掌发功退去鱼鳞,“赶得上赶不上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在关键时候到!”
缎君衡静默站在双天寝宫外,负手而立,紫眸若有思索仰望着异诞之脉碧空流动的浮云。
良久后,宫门缓缓开启的低沉吱呀声飘传出。
“缎灵狩!”
天之佛拉着质辛站在大开的宫门口,微微睁着眼适应了半晌白日光芒,才看清了眼前所站之人。
缎君衡回身,诧异抬眸,“你怎么出屋了?让质辛传一声,吾进去便可!”
天之佛动了动无力的腿,却是已到极限,最终只能停在门口,“劳你久等!”
缎君衡见她步履艰难,跨步走到门边,垂眸看向质辛,“扶着你娘进屋吧!”
天之佛看向他,温和出声阻止,“不必,多日不曾动弹,吾还是动动,身体更恢复的快些!吾早就有意要见你一面,只是……恰好你来此,吾便省了一番功夫!”
缎君衡对质辛道,“你先回义父住处,义父与你娘商谈完后去追你!”
质辛凝眉看了看二人为有些严肃的面色,乖乖点头。
质辛走远后,天之佛看向缎君衡凝重道,“吾想知道他化和断灭的情况!吾从天之厉口中无法得知任何有关他们的事!只能劳你相告。”
缎君衡微微一笑道,“他不过时机不愿你太过挂心杂事!吾此次来便是为此事。来到异诞之脉后,也就是你被迫中断计划后,吾又去过一次魔皇陵。”
“他们怎样?”天之佛闻言,眸色微凝,嗓音中带了丝急切。
缎君衡凝眉道,“他们三人基本可算是已经恢复生机,五脏六腑全身血液亦开始缓缓运转,但是没有意识,魂体亦未苏醒,简言之,只有肉体复活。吾已经找到了接续之法,魑岳几人正在找寻需要之物,只是尚差最后一步,便能齐功。”
“差哪一步?”天之佛平静地心绪幕然波动,袖中手指无意识嵌进了掌心。
若是自己未曾被找到,也不会有这十日之差,万事便已经是尘埃落定了!
缎君衡刚要说话,面色陡然变了变,抬手扶住身子微晃的天之佛,“你怎么了?”
腹部一阵一阵的钝痛,天之佛额上满是冷汗,抬手急切覆在腹上,掌心骤提丝丝柔暖的佛气,安抚腹中躁动不安尚未成形的孩子。方才一刹那的黯然心绪波动竟然会影响到他!
莫要害怕!如今有了你,娘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对你不好的事情!你只要好好的,娘便再不去想过去的事,你千万别出事……
柔和的气息和她心境的变化渐渐起了作用,疼痛片刻后消散而去,天之佛微蹙的眉心才慢慢平复。
缎君衡收回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护着腹前的模样,难道!眸光霎时一凝,出声问道,“天之佛!你可是?”
天之佛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覆在腹部的手并未离去,倚着门边看对上他,“你的猜测不错!”
“这真是太好了!”缎君衡猜测得到证实,面上霎时露出了难以置信地惊喜之色,这可真是天助!困扰他复活之法所欠缺的最后一步,他从未想到当真会能实现!
天之佛狐疑看着他,“缎灵狩可否告知吾你会如此惊喜难抑的原因?”
缎君衡压下了狂跳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