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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早动手,也不会受伤,”天之佛涩然轻笑,不觉抬手按进他手中,将绿叶合在二人掌心,“不动佛乡之人,吾之前提是你们性命不受威胁。”
天之厉道:“吾有分寸。”
天之佛叹息道:“熄灭战火之代价不是屠灭任何一族。千年太平,佛乡应已无人知晓厉族和那时的祸乱,审座矩业烽昙定是听信血傀师之言提到厉祸,便认为你们可能继续造成战火,而要斩祸于预料中。”
“无须为矩业烽昙开脱!”天之厉面色一沉,反手包裹住她清凉的指尖,放缓了语气“为何叹气?”
“非是开脱,感慨而已!”天之佛凝眸看着眼前沉稳威霸的面容,转回了方才未尽的话题,关心道:“那个吾是如何将你重伤的?”
预想之祸乱本不存在,执着于斩除预想,祸乱便当真被逼成真。矩业烽昙,你若再继续,只是在为苍生掘坟墓。为苍生平顺,罪名被定,吾现在本该俯首,清白与否、有罪与否并不重要,但吾现在还不能,时候到时,吾会去寻你,只望你暂时停手,莫因之再起战火,擒拿吾并无让苍生安稳重要。
天之厉拉着她的手指放到自己丹田处蕴化内元之所在,“插进去伤吾内元,极其简单。”
天之佛垂眸压下涩然,指腹下意识抚了抚,
“疼吗?”
若非你毫不防备,想近你之身,岂会那般简单。
天之厉急忙按住她的手,垂眸安抚淡笑:“无碍,有些痒!”
天之佛指尖扣住他的指腹,压下心疼,抬眸瞟了他一眼:“曲解吾意!”
天之厉将她的手按在怀中,缓缓平静讲述:“吾护着你,欲要避开的太极之气便是此时伤了吾!”
果然如自己所想,心口一窒,天之佛喉间哽住,隔着衣物泄愤般猛戳他内元所在,“天之厉,时至今日你竟连吾都无法辨出,吾该好生思量一番,你心底有吾此事是否为真,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天之厉,千年前吾那个千年宿敌岂是这般……”
“莫气着自己和孩子……”
天之厉黑眸一涩,紧手圈她入怀,沙哑出声,
“吾以后会好好认出你的,楼至!”
有了你和孩子们,吾岂还能是千年前的天之厉,吾必须更强更利,才能护你们周全。
天之佛抵着他的胸口看向他,凝眸问:“拥有那名剑的剑者在何处?”
天之厉垂眸和声应道:“此人是剑布衣,正在异诞之脉。对他,你亦有过一面之缘,罪墙时便有他相助,吾能在遗失山川找到你,也该多谢他。”
“是他!”天之佛脑中闪过一身红衣与咎殃在一起之人,是友非敌,心急看向他道:“吾立刻去信通知师弟,让他来此取出太极之气。”
天之厉不假思索反对,“不必!他尚远在善恶归源,来回太过耗时。”
天之佛拧眉,凝重出声:“目前只有他会吾禅天九定招数,无人可助。你虽会,但有厉族功体限制,不能自己逼出。”
天之厉不在乎笑笑,俯身贴近她的面容,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
“那便等着!待你功力恢复之时,吾要你亲自动手为吾疗伤。吾似乎还未享受过这般待遇,尽是吾在替你治伤!”
“这没有可比性!”天之佛眉心更蹙,瞪着他:“孩子生长非如质辛,吾怎知功力会在何时恢复,你的身体等不得!太极之气多在一日,便多伤一分!”
天之厉不容商量望进她眼底,“既然是你亲手所蕴化之太极之气,便该由你取,当初你用此气计划伤吾,这便当做是补偿,如何?”
为吾担心,你功力恢复第一件事便是做此,吾也不会被你隐瞒功力恢复时间。
楼至,莫怪吾如此算计你。
天之佛看着他霸道不讲理,分明不将自己身体当回事,无奈气急,
“你…”
天之厉以指点住她的唇,不由分说:“况且依照孩子现今情形,他可能会更早降生,他既已成胎儿,你的功力恢复时日便近了。”
提到孩子,天之佛想起腹中那时微有的疼痛,看向天之厉,
“随你!孩子如今心跳如何,你帮吾听听。”
天之厉幕然垂眸压下凝重,转移揽在肩头的手到腹上,凝神感应,
“片刻后,再说与你知!”
天之佛凝视着他的面色变化,微紧张地抬手亦按在他手背上。
“如何?”
天之厉调整了缓动的心绪,抬眸笑道:“比那时还有力平稳,你不必这般紧张。为何突然想起此事?”
不属于他们二人的雄浑保护之力更强,生命力亦强,唯独心跳仍无,还是如此!
天之佛心神一松,详细道:“那日开启地下宫殿时,微有些疼痛,到此时虽然再无异感,可还是听听再确定一番更能安心。”
说着将身子更多的倚在他身上,微微换动站立的双足,“孩子又大,也该更多关心关心他,吾这不是提醒你这做爹的,莫要忽视他。不如你现在给他想个名字?”
天之厉凝眸看着她,咬字楼至韦驮,未暇深思轻笑道:“小名暂定昙儿,不论男女!”
昙花一现,只为韦驮,情之一字,只为你,吾是做不成昙花,便让孩子之名代替吾。
天之佛心头微动,意有所指盯着他泛亮的双眸轻笑出声:“昙儿?你的意思可是吾所想的那般?”
天之厉眸光情意闪过,低头吻了吻她的笑眸,
“是!”
楼至,你起质辛此名的意思又怎能瞒得过吾!
你既缘吾起名,此名吾便由你。
以子为质付于屠刀之下,骗宙王的话,你对吾越是一口咬定,你之真实意图吾便更知道。
天之佛靠着他拉过他的手一同覆在腹部,低声道:“你爹给你取名昙儿,记住了!”
天之厉笑笑,另一手擦擦她额头上渗出的热汗,看着不远处的缎君衡住处,
“我们歇息片刻再走。”
天之佛收回手抬眸看向他:“吾无碍,走到再歇着吧,已经快到了,吾只是身子重些,不如那几日走动轻快。”
清风拂过,吹得二人衣裳翻飞,亲密交缠。
天之厉大半个身子挡住瞬间吹来的风。
“这地下居然与地上别无而致!”天之佛抬手撩过遮面飘飞的发丝。
天之厉缓缓说道:“名称之别而已,地上地下并无联系,各自有其天地。”、
天之佛想起幻境灵识中的虚无之音,垂眸叹息:“厉族之荒神为厉族当真是费了一番心思。”
二人未几走到缎君衡寝殿外,刚要进入,便听到一阵清脆欢喜之声,步子霎时一顿。
“劫尘姑姑,你终于来看我了!咦,还有三千姐姐啊!
79好坏消息
二人跨过苑门;直接走进里面,向声音来源处望去。
“质辛!”
“天之厉!天之佛!”
“大哥!大嫂!”
“爹!娘!
质辛惊喜大叫;急忙挣脱缎君衡牵着的手,直奔天之佛怀里而去。
爹娘他们居然来这里找他!居然都不告诉他一声!
“慢点儿跑!”
天之佛急声提醒;身子当即站直,微有些急向他走去。
质辛喜色更甚;急乎乎跑着;眼看便要扑倒天之佛怀里
身后紧跟的天之厉眸色骤变,当即横跨一步挡在了天之佛身前。
质辛停不住步子;脑袋彭得一声撞到他腰上;天之厉急手一搂;反弹的身子登时被安稳扣在怀里。
“疼死我了!”
质辛挣开他的手;晃晃脑袋;抬手揉着额头,这才看清眼前人,
“爹!是你啊!撞得我头疼,你为什么挡住我啊?我想要让娘抱抱啊!”
“为何不能是吾?”
天之厉心下一松,幸好挡住了,抬手揉着他发红的脑门挑眉道,
“难道你只想见你娘,却不想见吾?”
质辛揉头的手一顿,刷的抬眸,当即否认:“怎么可能!”
天之厉见他额上红痕散去准备撤手,淡淡道:“你的表情遗憾得很,吾是没有看出任何一丝你想吾的迹象。”
“哎呀!”质辛郁闷一叹,按住他撤离的手,黑眸亮晶晶盯着他,语重心长道:“我不想谁也得想爹啊,乖,爹,你别吃娘的醋啊,我绝对不说谎的!你看我想你想的刚刚都看不到你了!”
见天之厉意有所指露出疑色,质辛嘿嘿一笑,急声补充:“好吧,被爹看穿了,我承认刚刚只想着娘了,但是,爹!除了刚才,其他时候我可都在想爹呀!”
说着信誓旦旦点点头,绝对不能让爹认出自己是在撒谎,不过,老爹啊,你让儿子哄你,也太不厚道了!还是义父好,义父才不会像你一样吃娘的醋。我不就多想了会儿娘嘛。
天之佛看父子俩神色,好笑一闪,缓步绕过天之厉,看向质辛郁结道:
“这般说来,质辛你每日的时间占得都挺满,吾只有一个问题,急需要你回答。”
“说吧,”质辛忙不迭点头,欢喜激动道:“我一定回答!”
他居然能帮到娘呢!
天之佛一手搀住天之厉手臂,满眼强忍的笑意:“你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想你爹了,什么时候想娘?不会就用刚才那一刹那吧?”
“啊?”
质辛脸上的笑顿时僵在脸上,愣愣看着天之佛的笑,抽了抽面颊,登时一扁双唇,眸光郁闷转向罪魁祸首。
爹,你干的好事!都是你害的!
缎君衡好笑看向三人,移步无声走到天之厉天之佛身后,乘他们不注意,抬手同时指指二人,又指指自己心口,挤眉弄眼示意。
懂了吗?就这么说!
哦!这样啊!
质辛惊喜看见,居然就这么简单!眸光登时一亮,笑嘻嘻看向天之佛,张嘴轻松道:
“怎么会是一刹那呢?质辛想爹的时候就在想娘啊,我同时想你们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