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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感到不能再这么空耗下去了,于是对女郎说:“哦,对不起……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谈一谈。”
女郎冷冷地道:“什么事?请你简要说一说,千万别啰哩啰嗦。”
“我告诉你,我曾看到一个人一直在跟踪你……”
“这我早已晓得,那位先生是位十分有修养的绅士,叫莫勒科恩。”
“原来,你们早已认识啊。”
“噢,前年我们曾有一面之晤。他十分注重礼节,即使是跟踪,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像有些人,不知避嫌,从餐厅直跟进车厢里来!”女郎的话字字直击罗宾。
罗宾赧然笑道:“小姐,既然如此,鄙人就不再奉告了。”
“那么,就不要啰嗦了,请您下一站下车吧!”
“不,我正打算去姆特科路办一些事情。”
“哦,你是在向旅行社的服务员打听后才作出这个决定吧?”
“不,不是……”素有怪盗绅士之称的罗宾也感觉十分不好意思,不知如何回答这一刁钻的问题。
“当我在咖啡馆里一见到你时,便不由被您的美貌所倾迷,为此身不由己地跟了下来……”
“胡说,你的初衷是跟踪绿眼眼小姐的,只是中途发生了一些事,那位小姐溜了,你便认为只要跟着我,或许可以再一次见到她。所以你就跟在莫勒科恩身后,跟到柯固大酒店,后来又跟到车站的餐厅。向服务员打探我的行踪……对吧?”
“唔,聪明的小姐,你就不用再往下说了吧?”
大名鼎鼎的怪盗亚森·罗宾,被蓝眼女郎的如簧之舌说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而女郎却若无其事地笑着望着他。
这个迷人的神秘女子,不仅作事无所顾忌,食量惊人,而且脑袋后面像是长了一双眼睛似的,知道背后有人跟踪……甚至把罗宾心中所想都一语道破,太神奇了,谜一样的女人。
“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你说得太对了。”
“是吗?”
“哦!那么,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那还用说,你是从西藏经中东返回巴黎的探险家历蒙郅男爵嘛!”
罗宾闻之不禁大吃一惊,可脸上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道:
“小姐,你的确是非同寻常,居然这些都调查得如此详细。”
“那算不了什么。刚才你用名片代替刀片,划开新书的合页时,名片上的字恰被我一瞥看个清楚,因此不由想起各大报纸上刊载的那位探险家的大名。”
“噢,你的眼神真锐利呀!我一直以为你的眼睛没有离开那巧克力的盒子。对了,你现在正吃的是第十八块巧克力吧?”
“哦,原来你装作看书,其实一直在偷窥我的一举一动呀!”
“这简直是太糟了,这一切都被你看破了。”罗宾有意地挠了挠后脑勺,表示略逊一筹。
女郎微笑着又道:“我知道的还远不止这些呢!”
“你还知道什么?”
“历蒙郅男爵只是你的化名吧?”
“不,这次你错了。”
“可是,你的帽子里为何绣着H·V两个字母呢?假如你真叫勒乌·路·历蒙郅的话,应该是R.L才对呀!要不,你这顶帽子便是他人的。”蓝眼女郎句句击中要害,弄得罗宾哑口无言。
“H·V是谁的名字呢?”女郎一边说着,一边用雪白的牙齿又嚼了第19块巧克力,然后微笑着道:“这个人我认识!”
“他是什么人呢?”
“难道你不认识吗?他就是乌勒士·皮尔梅先生。”
罗宾又是一惊,不过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乌勒士·皮尔梅,……他是什么人呢?”
“这也是某人的化名,他有许多化名。但是真实姓名却是……”
“叫什么?”罗宾装作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就是……亚森·罗宾嘛!”女郎果断地说道,然后用她那双湛蓝的尤如一潭深水的眸子望着罗宾。
罗宾抬头大笑道:“呵呵呵!如此说来,我成了亚森·罗宾喽?您真幽默!”
“那得问你自己了,看谁在开玩笑。别再装了!缩头缩脚不是男子汉的作为。”
女郎一边笑着,一边把巧克力的盒子推到罗宾的跟前说:“请吃一个,怎么样?”
“多谢,盛情难却,那便尝一个吧,……可是,我也知道你的芳名呀!你是英国贵族巴科菲托的千金……是吧?”
“当然!因为你向旅行社的服务员问过嘛。是的,家父是贵族,我叫克仕苔斯·巴科菲托,这些一点儿也没错。我喜欢出外旅行,而且我经常外出。所以我知道许多政治家、实业家、艺术家、科学家和军官等地方贤达人士的秘密,当然,偷天大盗的轶闻也有所耳闻。哈哈哈!”
女郎大笑,露出她那洁白的牙齿。接着,看了一下手表说:“时候已不早了,应该休息了,晚安,明天见。”
话音一落,便翻过身去,用丝巾把脸遮住,把毛毯裹在身上,面向椅背,两条修长的双腿搭在椅子上面。
罗宾呆呆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琢磨:她一边说知道怪盗的趣闻,一边还观察我的神色。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年轻貌美,有着贵族妇女的高雅气质。
另一方面,腕力过人,一般的健壮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并且思维缜密,手脚麻利,具有惊人的洞透力和推测力。
对于眼前这位少女,罗宾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只是紧紧地望着她那优美而又古怪的睡姿。
突然,他想起了帽子里绣着H·V这件事来,立刻拿起帽子,把绣着H·V的绣记撕下来,从走廊的窗子里扔了出去,然后返回车厢,把大衣蒙在头上睡觉了。
客车在漆黑的轨道上朝着南方奔驰而去。这时,三个蒙面人从四号车厢摸到五号车厢的走廊,其中有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手执枪站在走廊上把风,另外两个彪形大汉,偷偷潜进罗宾和女郎的车厢。
罗宾突然惊醒。
“谁?”就在他要起来的一刹那,一根木棒当头击来,立刻向后栽去,昏了过去。
大约2、3分钟,罗宾自昏迷中清醒过来,想站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手脚均无法动弹,被绑得紧紧的,而且嘴里塞着破布,身上盖着一块厚厚的布。
蒙面人发觉他醒了过来,上去用手掐住他的脖子,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满信封的钱。罗宾使劲地挣扎。
突然听到其中一个蒙面人道:“哎呀,糟了……弄错了……不是这个女人。”
同时,听到女人的惊叫。
“哦,蓝眼睛的女郎还在这里……”罗宾继续挣扎。
“糟透了,打错了人。”
“麻烦大了,怎么办?”
两个蒙面汉的声音都显得惊惶不已。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已经上手了,就干到底吧!”
“那就这样吧。”
接着是一声女子的惨叫,很像断气之前的哀叫,大概是脖子被卡断了。
“啪嗒”一声,电灯被关掉了,车厢内伸手不见五指。
火车仍在向前飞驰,罗宾在不停地扭动着。
“小子,再动就打烂你的脑袋。”蒙面汉用木棒敲了几下厚布下罗宾的头。罗宾只得停止扭动。
“啊,这信封里全是钱啊!太好了。”
“这是额外的收获,好极了,打错了人也有报酬嘛!”
“女的怎么样?”
“好像是死了,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一个蒙面汉在黑暗中摸了摸女郎,突然一声惨叫:“痛死我了,她咬了我的手。”
“还活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送她归西吧。”
蓝眼女郎拼死抵抗,又是抓,又是咬,又是踢,弄得那蒙面汉无法下手。
“……唉哟,好痛呀!”
“结束了她!掐住脖子,别大声喊,列车长会过来的!快点用力勒死她。”在走廊上把风的蒙面人压声说着。
“不要杀掉那女的,要不就空手而归了。”
“但是,这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我们找错了!”
“什么,那么,真货呢?”
“在前面的车厢里。”
“行了,快离开这里!”
室内的两个蒙面人闻声走了出去。然后三个人在走廊上嘀嘀咕咕起来。
“这回不会再错了吧?”
“哦,不会的,如果那个男的反抗,就结束了他!”
“千万别杀死了那个女人。”
罗宾听了他们的阴谋,不禁心如火焚:很想追出去,可是手脚被绑得牢牢的,无法挣开。
这时,女郎的呻吟声一阵阵传来,细听,声音越来越微弱。
费了好大的劲,罗宾才把头上的布摆掉。此时,窗外的月光照入,使得车厢里朦朦胧胧的。
只见女郎跪在那里,两手紧抓椅子,头垂了下来,金黄的头发蓬乱不堪。罗宾开口正想问她,可是嘴里塞着破布,欲说不能。
突然,两声沉闷的枪声自前面的车厢传来,跟着,声音像开了锅似的。仔细一听,好似两个旅客在开枪自卫,鸣枪求救。
罗宾用劲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挣,终于手上绑的绳子被挣开了,于是急忙掏出匕首,割断脚上的绳子,扯出嘴里的破布,把女郎抱起来,焦灼地道:
“小姐,醒一醒!”
女郎无力地睁开双眼,断断续续地说:“请你……请……拿……”
“拿什么东西?”
“袋子……黄皮袋子……袋子……有……有文件……请……拿……父亲不……
知道……他……在……姆特……科路……我……要……去……父亲……”
女郎费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些话,然后便闭上了眼睛,头也垂了下来。任凭罗宾怎么摇,都毫无动静了。
罗宾叹了一口气,把女郎放在椅子上,开始找那个黄皮袋子。可是翻遍了椅子和行李架,就是不见那个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