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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的另一种解释。
重新碰头过后,向前进吩咐熊、黎两人向后警戒,听马小宝报告刚才发生的事情。马小宝把刚才他听到的两名敌军的对话说了,分析下面的山洞可能已被敌特工占据。“怎么办?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机摸下去将他们全解决掉?”说完过后马小宝大胆建议道。
“对!”张力生也同意,“天就要亮了,趁他们现在还没发现情况,我们赶快下去。这种事情你们以前曾经干过,应该很有经验的了。”
一股热血冲上向前进脑门,他脑海中闪念过那一次带队去炸毁敌人山洞的战斗。现在这里他是最高长官,一切由他定夺。他当然也想下去将之搞掉,但是敌情不明,没有必胜把握,他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样莽撞。那一次如果没有那个特种兵,他们哪里能够成事?说不定还会全部牺牲。但战场上就是这样的,充满着偶然性,敢于挑战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他有些犹豫。
“怎么样?你决定!”张力生催促道,“再不决定,时间来不及了。”
“恐怕不行!”说完后,向前进定下决心,“不行!我们下去的话,敌情不明,不知他们有多少人。再说,也不知道山下面还有没有驻扎着其他特工。大家赶快将那两个敌军的尸体藏起来,免得敌人发现,对我们有所怀疑。藏好了就撤退!”
“尸体藏不住,他们一定会搜索寻找到的。我请战,你给我两个人,我带他们下去。一定要将他们消灭在洞里,否则贻害很大。”张力生坚决要求去掏洞。
“是啊,一山不能藏二虎。他们距离我们太近了,不加以消灭,他们一定会发现我们。”马小宝也说。
“那就打吧!只要你们不怕牺牲。可惜我们没有掏洞武器,要有爆破筒和炸药包、喷火器什么的就好了。到时用手榴弹,我怕威力不够。现在确定位置,等会我跟大黎和熊国庆进去,你们负责外围。明白没有?”
“是!”“那好,出发!”
天已经开启亮口,白雾气中,身边的草叶片可以看得见了。大家拉开距离往山下走,三十多米远的距离,虽然异常陡峭,坡度在六十度以上,而且很滑,但大家下来,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五个人很快在大雾中悄无声息地离开小路,往左边摸索不远,便到达了一个悬崖峭壁顶端。
“应该就是这里了。马小宝、张力生你们两位回去在路口警戒,我们抓紧时间,立即突击进洞。黎国柱、你们两个做好准备,在这里监视下面,我去找那颗小松树。”四周处在清晨的寂静当中,向前进按照坐山雕所说,往后不到十米远,不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岭上草丛中的那颗矮子松。他取下肩头绳索,正要弯腰系好,却发现松下已有一堆比他手中之物粗大得多的黄白草绳。这绳子好粗大,是用竹篾条和稻草拧成的,经久耐磨。这可不奇怪,一定是敌军的。他心中有数,看来敌人是真的有备而来,先人一步到了下面的洞里安顿着。
“今天就让你们死在洞里!”向前进闪念过这个念头。
不对!绳子这样卷放着堆在此,看来洞里没有人了。向前进心中奇怪:“怎么回事?难道马小宝没听明白那两个敌人的话?这不可能,他越语那么好,应该不会弄错。敌军很狡猾,一定有蹊跷。”他相信马小宝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何况这是在哪里啊?侦察兵是绝不会说谎的。
一定有蹊跷!
绳子,绳子!经过细致检查,他很快发现敌人这粗大的绳子另一端系着一根细长耐磨的青藤。顺着这根藤子返回去,只见它很自然地垂在悬崖上,伸到下面去。
原来敌人真的很狡猾,这样做不容易暴露。下面的敌人如果要上来,只要一拉这根垂在洞口的青藤,大绳子被带动拉下去,人就可以顺着它使劲爬上来。上来后则将这醒目粗大的东西卷好,堆放在松树下,真个神不知鬼不觉,高明得很。
这一番检查,向前进跟将要随他下去的两个战友的心中都明白了:下面的洞里一定驻扎着特工。
渐渐地天色越来越亮,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向前进拉动青藤,要将矮子松下那根粗绳拴在腰间垂下洞口。突然,随着叽里哇啦的说话声,右边下山的小路上大约有十多名敌人离开山下驻地,在浓雾中向着高地上面而来。
听到说话声,站着的人赶紧蹲下,掉转枪口向着来时路径下方。草丛太密了,清晨浓雾里视线也不好,打起来的时候,只能向着目标方向估摸着开火。
这可相当不妙,上面被马小宝打死的敌军尸体没来得及藏好,就算敌人是上去增援两个高地的,能躲开他们,但他们上去发现自己人尸体后,一定会展开搜索,大家迟早还是会暴露。
向前进来不及作出别的反应,只是放下青藤,改为持枪在手,并打开了保险到连发状态。潜伏在路边草丛中负责外围警戒的张力生紧紧地盯住敌人来向,雾太大,他看不到什么,但一动也不动。只听到敌人叽里哇啦的说话声音异常清晰,一秒、两秒、三秒、四秒,终于走在最前面的一名敌军出现了,大约隔着后面的人马两三米,身穿伪装衣,端着冲锋枪向上摸来。
坡度太陡,上来的敌军相当吃力。张力生屏住呼吸,趴在路坎上,十米、五米、四米、三米,眼看就要到了他潜伏的草丛前面,不打不行了。
向前进想要迈步赶过去增援张力生,突然他脚下的草绳一动,紧接着哗啦一声,粗大的绳子像是一条蛇蜿蜒而去。
洞里的敌人要上来了。
悬崖边上的黎国柱和熊国庆都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两人又调转枪口来向着草绳下面。向前进在草丛中迈步时看到黎国柱掉转枪口来后,因为听见张力生那边敌人上来的很多,说话声、喘息声都很嘈杂、响亮,他立即又掉转枪口过去。
马小宝在张力生后面,半蹲在草丛里。前面的路很陡,尽管隔得很近,但他还看不到敌人。只有张力生一个人看着浓雾中敌人越来越近,头已经在他的前方向下一点不远,他几乎能看清这家伙的眼珠子是那种无情的灰色,还有嘴唇上胡子也有点浓密,闭着嘴唇,用鼻孔呼吸。不打真的不行了,只有两步之差的距离,再让他上来一步,有所发现的话那就万分不妙。
突然敌人一抬头,发现头部前面不到一尺的距离有一黑洞洞的东西,那是枪口!惊愕得他大张着嘴,想要发出喊叫。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力生当机立断,迎头一个点射,枪口前敌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他屁股后面的敌军正呈一线,鱼贯上来,他倒下去后,滚到隔着几米远的第二个脚边,那名敌军闪避不及,只当他是失足滑倒,也不慌张,一手抓住了坡上草根不放,稳住了身子。
突然他感觉很不对劲,胸腹部像是中了什么袭击,有东西钻进去了。他骂了一句,身子是稳住了,肩头上弹药箱却往后掉下肩头,砸到第三个敌人的头上,而后又哐一声掉下在路边,滚下山坡。紧接着,他抓着草根的手无力地松开了,咽喉里呼吸不顺,急促地抽噎着。
他们所有人正在这六七十度的陡坡上爬着,事先没有任何敌情警报,第二个往后一倒,这样鱼贯倒下去,全都躲闪不及,加之路滑,乱成了一堆。
弹药箱往下不停地滚动着。若不是张力生在草丛中摆动枪口,一跃而起,后面的第三个人还不知道是受到了解放军侦察兵的袭击,前面的两人已经中弹死亡。
他在中弹的同时大叫一声,剩余者吓得掉头就往下散开飞跑,张力生半蹲着,向下打了一梭子又干掉两个,滚动着下坡去了。
这边的战斗发生得太快,向前进拿着枪还没赶到就已经结束了,敌人仓皇退去。他看到张力生在向他作了个退回去的手势,于是又转身奔往悬崖。那草绳在动,敌人正在顺着它使劲竭力爬上来。他看到黎国柱和熊国庆两人已经卧倒在悬崖上的草丛中,黎国柱在上边,距离崖边沿三米。熊国庆在下边,藏身在一丛灌木丛中,他应该可以从侧面看到一点悬崖的情况。
他赶紧往前卧倒,爬了过去,往上靠近黎国柱一点。悬崖旁边的熊国庆看到一个家伙在往上爬行中,另一个家伙出现在洞口,抓住绳子探头向上望,可能是要看看同伴上去了没有。他往后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有两个,记得抓一个活口。”向前进轻轻对上边的黎国柱说。他想逮住一个,问出洞里的情况。
向前进钻进一片压倒的草丛,刚藏好身,第一个家伙上来了。这家伙在悬崖边探出个头,很警惕地东张西望。枪管在肩背上,朝天指着。
所有人都躲在草丛中一动不动,等他确定安全。向前进前面是一片稀疏的没有被完全踩踏压倒的芭茅草,还不错,他可以透过缝隙,看到悬崖边的情况。很快,那敌人上了悬崖,转身半蹲着,一面用眼睛四处搜索,一面用手摇动了三下绳子。
向前进就在他旁边,隔着四五步远。这家伙做完安全信号后,站起来,将肩上的枪解下来拿在手中,朝着向前进这里过来了。
刚走了不到两步,突然,这家伙弯下腰,脖子往前凸伸着,张大眼睛看着前面那片芭茅后的乱草。很可能他是想辨别一下前面草上的露珠是不是有人打湿碰过了,作为特工,这是专业。
这一看不打紧,把向前进吓了一跳,手指紧紧扣在枪机上。第二个人还没有上来,可不能提前暴露。
那名敌军特工很有经验,他觉得不对劲了,于是飞快地拉动了枪栓。这个时候,除了先敌开火以外,别无选择,向前进枪口一抬,一梭子子弹将之结果了。敌人往前扑到,差一点压在他身上。他赶紧打了个滚,但衣袖上还是沾上了他头部喷涌而出的鲜血。
看看没有更合适的藏身点,于是又赶紧滚回去,头挨着那名敌军的头,闻到热热的血腥气味。
第二个敌人在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