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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马上告诉华盛顿,说回收行动已经开始。”
“海军上将里奇帕思已回电。他说那艘探测艇上装有饵雷,一种自毁的爆炸装置。”
“我会告诉麦克和伊丽莎白的。”
“好……”
“那是什么? ”贾志伟指看她手里的篮子问。
萨拉把篮子举起来,里面装满了钱。
“马德琳·罗森在凑份子,她要结婚了。”
“真的吗,萨拉? ”
“我见到她的未婚夫了。她现在正需要人家帮忙哪。”萨拉说着,晃了晃篮子。
“一星期一次,准得象钟。”贾志伟一边嘟哝着,一边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些零钱,放在萨拉的篮子里。
“他们俩正需要钱用,她的未婚夫还在大学里念书呢。”
萨拉说罢,转身要走。
贾志伟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道:“几年级了?”可是萨拉已经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贾志伟一个人了,他往椅背上一靠,终于有机会喝口咖啡了。他喝了一口,伸手去拿笔记本和铅笔……他发现记事本里有差错,自己也感到有些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把差错改正,然后又喝了一口,在本子上记了些什么。
过了一全儿, 一场可怕的变化发生了:他的面貌变得粗犷,狰狞,头发越来越密……双眼深陷,象两个燃烧的煤球,手上也悄悄地长出毛来。他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
他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抬头一看,,吓了一跳。“这是谁? 难道是我吗? ”这个可怕的变化过程现在已接近完成,那几滴滴在咖啡里的液体起了作用……贾志伟完全变了!
他对看镜子,细细地端详,刚才的恐饰神情现在变成……
兴致勃勃……满脸奸诈……自鸣得意……他走回办公桌旁,两眼注视着咖啡杯,然后把它拿起来,仔细地看着杯子里的咖啡,陷入沉思。难道就是它引起的吗? 杯子里的液体微微打着旋儿,神秘莫测。他向四周望望,看到一个盛核桃仁的小罐子。他走过去,拿起罐子,把核桃仁倒进废纸篓,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咖啡杯里的液体倒进罐子。
这时,电话铃响了。他看了电话一眼,发出一阵几乎听不见的咆哮声,团团转了几圈,双目凶光四射,活象一只暴躁的雪貂。他把罐子盖上,塞进办公桌。电话铃继续响着。
值班室里,萨拉正在纳闷,不高兴地皱着眉头:“上司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又传来了电话铃声,她站起身来,朝贾志伟的办公室走去。她推开门进去,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她高声叫道:“格里格,你看到贾志伟吗? ”但没有一个人应声,没办法,她又走开了。
贾志伟从藏身之处出来,视蔑地呲牙笑笑,好象发出了一阵无声的、得意的吼叫。他急忙朝门口走去,鬼头鬼脑地向门外张望了一番。随后,他出了办公室,走向电梯,一边咆哮着:“都是笨蛋!”
突然,他停住脚步,目光转向萨拉的办公桌,看见了那只收钱的篮子。他笑了笑,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了一阵,然后又跑进办公室,把蓝子里的钱全抓在手中,一面向电梯走,一面把手里的钱塞进口袋。
这时,电话铃仍然响着,萨拉又回到办公室里,迷惑不解地向周围看看,耸了耸肩,向电话机走去:“麦克吗? 贾志伟一定是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他。”
“那好,等他回来时,请你告诉他我们已经启航了。”
“好极了。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的,我有把握。今天他桌上有一大堆事要干呢。”
夜色沉沉,大雾弥漫。街上广告牌上的霓虹灯不停地闪耀着五颜六包的光亮。
贾志伟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满脸狞笑地四下张望着。突然,看到一辆出租汽车。停下来,等一个刚从电话亭里出来的人上车。那人打开后座门,正要上车,贾志伟的毛茸茸的大手冷不防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到后边去。司机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人怒气冲冲地转过身子,好象要吵架似地盯住贾志伟。贾志伟的脸上露出可怕的样子,两眼冒火,象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那人吓得魂不附体,转身便跑。
贾志伟钻进车去,司机看了看他,目光中流露出责备的意思。
“你就当作是在纽约吧。”贾志伟说。
“我看这儿跟纽约也差不多了! 这样无法无天。我真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别说了,开车吧。”
司机看了舌双水伟的脸,已不象刚才那样可怕。
“到哪儿? ”
“你说吧。”
“什么?”
“到好玩的地方去,到热闹点儿的地方去。”
“热闹的。”
“不过还要有点儿风度,不要有干扰,你懂我的意思吧? ”
“我想懂吧。”
“希望你懂,你把我送到哪儿就到哪儿。”
司机不解地咽了咽口水,开动汽车。汽车很快地消失在蒙蒙的夜色中。
萨拉走进值班室,手里拿着文件,向办公桌走去。她停了一下,若有所思,随即急步向前,目光落在篮子上,里面已是空空如也。她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拿起篮子,翻来复去,上下左右,看了又看,钱的确是不见了。她与其说是感到气愤,倒不如说是感到迷惑。于是,她拿着篮子向贾志伟的办公室走去。
“贾志伟先生? ”她敲了敲门。
没有回答。她踌躇地推门进去,四下望望,不见一个人影儿,她更加感到不解了。她绕着办公桌来回走着,竭力思索贾志伟不在的原因。她一眼看见了废纸篓。她努力想从这一连串反常现象中理出个头绪来……她一手拿着那只空篮子,一手拿着满是核桃仁的废纸篓,百思不得其解。她放下废纸篓,回身走出办公室。
贾志伟走进一家意大利餐厅,向休息厅里的卖烟女郎走去。
“您要雪茄还是香烟……先生……”她扭动细腰,微笑地看了他一眼。但当他看到贾志伟的凶恶相,不出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怎么,不舒服吗? ”
“不,先生。”
“那你看什么? 给我一支雪茄。”
她伸手去拿烟。
“不要那种走味儿的。”
她伸手到烟架的最上一层,拿了几支放在盘子里。贾志伟看看她的脸,虎视耽耽,她吓得心惊胆战,一不留神把盘子里的雪茄打翻在地,贾志伟拿起盘中仅有的一支,留下一块钱走了。卖烟女郎弯下身去拾烟,一抬头,看见贾志伟突然回来了,不禁打了个冷战。他看看那个烟盘,上面的标价是九十分,就瞪了她一眼,好象是说她骗了他,伸手从她的小费碟里拿了十分钱,然后返身离去。她眼巴巴地看着他走开,觉得今天晚上碰到这么个怪人,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一家“黑帮”餐馆。不过,偶尔有不明底细的外人闯进来,也能得到虽说冷淡、却还客气的招待。然而他一定被安排在前排桌子上,即使别的桌子空着,他也不能去坐。
这是说明他是局外人的一种方法。
在这个餐馆里,如果说经理的礼服下没有藏着枪的话,那么两、三个食客,即所谓的“哥儿们”,却可以很快地亮出家伙,足以抵抗小部队的突然袭击。这地方负责招待的总管叫索尼。两个坐在酒吧柜台边上的衣着华丽的女人,妖里妖气,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女人。
贾志伟对这一切都好象丝毫不放在心上。那几个彪形大汉冷眼盯着他,他也不在乎,旁若无人地向柜台走去。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贝尔·沃特琳身上。她正从酒吧后面走出来,在一张空桌子旁坐下……那显然是整个房间里最好的一个座位。她也打量着贾志伟,两眼闪闪发光,但仅此而已,不象柜台旁那两个女人直勾勾地盯着他。
贾志伟举手“啪”地打了个响,傲慢地示意招待总管过来,同时对身边的女人说:“嘿,寂寞吗? ”又对总管说:“来瓶香槟。”
“我想不会寂寞多久的。”那女人娇滴滴地说。
贾志伟嘲弄似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我看一会儿还要寂寞呢。”
他回身从招待总管手中接过酒来看了看:“简直是开玩笑,拿这种酒来推销吗?”
招待总管吃了一惊:“这可是高档货啊。”
“是吗? ”贾志伟半信半疑,使劲一拧,打开瓶盖,泡沫象水龙头一样喷射出来:“看看这高档货是怎么样的吧!”
人们纷纷躲避喷出来的香槟酒,有些人被溅了一身。餐厅经理很快走过来,一些打手也跟了过来。他们虽然不动声色,却是目射凶光,一付咄咄逼人的架式。招待总管怒不可遏,向经理看看,意思是请示怎么办。经理向周围看了看,对总管点头,示意他先忍住这口气。贾志伟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挑衅神气望着总管,总管挺直身子,似乎有所领悟,懂得是怎么回事了。贸贾志伟把酒瓶向他一晃,喷得他满脸是酒,等着他发作。总管气炸了,但一抬眼与贾志伟四目相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这时,经理向他示意,他又冷静下来。
“好,先生,你要什么样的酒。”他憋着一肚子的气。
“多姆·格笛戈里奥。”
总管伸手去拿了一瓶酒,递给贾志伟……
“给那边的那位女士。”贾志伟朝那边一张桌子上点头示意,总管顺着他点头的方向望去……那是贝尔,她仍然一个人坐在那儿,好象对刚才发生的事无动于衷似的。
主管又惊又怕,简直不敢相信。经理也楞住了。
“是那位女士吗? ”总管怯生生地问。
“开一个小玩笑,漂亮吗? “贾志伟一付色迷迷的样子。
“找不懂什么开玩笑。”总管的脸色阴沉下来。
“你可以学会的。弱肉强食嘛。”贾志伟不怀好意地说。
总管忍气吞声,畏惧地看看子里的那瓶多姆·格语戈里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