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谋杀案,我肯定。”她压低声音说。
“是的。”
“真是苦差事。我奇怪奥斯卡怎么让你去干那个,亲爱的,它令每个人都十分难受。上个星期天做完礼拜,我对博比·雷说了这件事,告诉他在我们所有人都害怕得不敢离开家之前,应该将凶手尽快逮捕。”
“我肯定,这事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可忧虑的,马莎小姐,”阿曼达要打消她的疑虑,“我想凶手和这儿的人没有一点关系。”
“啊唷,当然有关系了。可爱的萨拉·罗宾斯实际上就是我们其中之一。我们都知道她。嗨,博比·雷曾经带她来这儿喝茶,所以我们都比较了解她。”
“哦,”阿曼达忘记了这是个怎样的小镇。“对不起,我没想到。”
“不要道歉,亲爱的,只是小心点。我们讨厌社区内如此可爱的一个新事物发生任何不测。”
阿曼达迅速逃离,开车回到办公室,为自己没有超过限速,暗自骄傲,这肯定会使唐奈利很高兴。
她整整花了二十七分钟写完了一条短讯,介绍马莎小姐关于这个米尔斯蒂德的计划。她把它交给奥斯卡,“现在,照片在哪儿?”
“你就象只罗罗嗦嗦催着要骨头的小狗,知道吗?”
“但对记者来说并不是坏品质,奥斯卡。”
“假设不是。”他递给她样片。“现在你要特别小心这些东西,姑娘。直到拉利出院,我们才能有副本。现在就这些了。”
“我会用生命护卫它们”,她许诺道,接着心中一阵畏缩,强烈地希望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一步。
“顺便说句,你在马莎小姐家的时候,乔·唐奈利打电话来了。他要你在去看那位售货员之前给他打个电话,他说他在那儿和你见面。”
“好的。”她朝门口走去。
“你不给他打电话了?”
“我从商店给他打电话。”
“我想那不是他的本意。我替你打怎样?”
“我会给他打电话的,奥斯卡。我答应。”
她想她会的,这时她正驱车前往约翰逊和沃特金斯商店。当她一有时间单独和苏·埃伦、样片在一起,她就会给唐奈利打电话的。
到了商店,她两步并作一步,爬上电梯。一待到了炊具部,她便上上下下到处搜寻苏·埃伦的影子。整个三层楼,没有这个姑娘的影子,最后她走近亚麻部的一个妇女,她正在叠一堆毯子。这些毯子是红色的,就象那个曾用来盖莫里斯厨师尸体的一样。一想起这个,她激淋淋打了个冷战。
“你要什么?”这个女人欢快地问。
“我正在找苏·埃伦。她今天上班吗?”
“上班,但她去吃午饭了。如果你需要买什么饮具,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我必须和苏·埃伦说话,是私事。她是出去吃午饭吗?”
“不,她通常从家里带饭来。你不会找着的。你知道吗?博比·雷似乎有某个古怪的想法,他认为如果我们留心看见钓鱼杆和篮球,我们会更喜欢这个休息室。我猜他觉得这是仅次于能够出去,钓钓鱼,打打球的美事了。”
“谢谢。”
阿曼达绕第三层走了一圈,穿过体育用品部时,考虑是不是应该顺便买一盒网球,或许,看见苏·埃伦以后再买。她穿过拱廊朝休息室走去,突然怔住了。
唐奈利从吃得剩下一半的金枪鱼三明治上抬起头,微笑着。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到。”
“奥斯卡给你打电话了?”她满腹狐疑地问。
“没有,就我所掌握的情况看,你也没打。”
“我要打的。”
“当然,你会的。”他拉出就近的一张椅子,“坐下,加入我们的行列,苏·埃伦说她总是带足够另一个人吃的东西。你可以分享我的三明治。”
阿曼达没理会唐奈利伸过来的拿着金枪鱼三明治的手,微笑着面向苏·埃伦。“你好吗?”
“很好,罗伯茨小姐,你带来那些想让我看的照片了吗?”
“正在我这儿呢,你愿意先吃完午饭吗?”
“不必了”,她拍了拍肚子,“杰米·乔说我比怀第一个孩子时胖多了。这个孩子预计不到两个月就生了。而且,我休息时间刚好能多几分钟。
阿曼达把样片从信封中一一抽了出来,摊在苏·埃伦面前的桌子上。“又占用你的时间,我们想让你肯定一下那个男人。”
阿曼达坐在椅子边上,注视着苏·埃伦研究这些照片。这个姑娘沉思着,拽着一缕头发,摇着头,一个接一个地否定了。唐奈利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欣赏着这一切,帽子扣在脑后,镇静地大口咀嚼着三明治,从苏·埃伦的包里拿出最后一片上豆。他每嘎吱嘎吱地嚼一下土豆片,阿曼达的神经就咯噎一下,真受不了。她瞪着他。他则送她一个最迷人的——也是最恼人的——微笑。
“就是他”,苏·埃伦终于说,“就在这儿”,她指着爆光数字为十七的那张照片,这是拉利拍的第十五卷胶卷。
唐奈利看看照片,然后又看看阿曼达。她的心似乎一直沉到脚后跟。
“不会是琼·克劳德,”她无力地抗议道。
苏·埃伦显然听出了她声音中的遗憾,“对不起,我做错什么事了吗?”
“没有,”唐奈利打消了她的疑虑,“你帮了个大忙。”
“当然,你帮忙了,”阿曼达说,尽量在声音中注入感激的语调,重要的是了结此案,不是吗?而不只是证明她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她收拢照片,放回到信封中,站了起来。唐奈利懒洋洋地站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可去。她很奇怪他没有伸懒腰,打呵欠。
“我想,我不必问我们接下来去那儿了,”她说。
“我们?”
“如果你要去追捕琼·克劳德,我无疑要紧跟着你。另外,我今晚有他的课。”她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我不是很有把握,但是没人下命令,当然,他们用不着非赞成不可。”
她停住了,注视着唐奈利,“你不能逮捕他。”
“我不能?”
“我的意思是,难道非得博比·雷下命令吗?”
“我肯定这事可以安排好的”,自鸣得意的微笑不见了。他在门口越过她。“如果你要和我一起来,阿曼达,那就走吧。”
她挺得笔直,不快地质问道,“你有没有意识到,当你是正确时候,有一种特别令人不舒服的傲慢口气。”
这次冒犯似乎没有达到目的。“你已经这么说了”,他嘴咧得更大了。
阿曼达跟着他出了商店,仍然在低声抱怨着,当她要穿过停车场,取车时,唐奈利抓住了她的胳膊,“嗯哼,这次坐我的车走。”
她觉得没什么可争论的,况且,博比·雷可能替他付汽油钱。而奥斯卡从来没给她付一个子儿。
汽车在公路上一上一下颠个没完,活象一个流动的蒸汽浴缸。阿曼达尽量通过联想阿拉斯加的寒冬,来忘却这令人不舒服的热气。接着她联想到唐奈利和他那自鸣得意的笑脸埋在雪崩下面,这理所当然地产生了令人畅快的效果。
唐奈利显然把她的沉默当作生气了,便指给她看沿路的历史景点,想让她高兴起来。
“我整个上午都和马莎小姐以及她的朋友一起度过,不需要你再来讲课,非常感谢。”
“我正在想,鉴于昨晚我们之间发生的事,也许我应该尽力说服你,乔治亚也确实有一些好东西。”他温柔地责备道。
“我知道,我喜欢桃子,并旦亚特兰大也挺开化的。”
“一句激动人心的颂词。”
“此刻我只能这么说。”
“你不会因为搞错了谋杀犯,就永远生气,是吗?”
“我没有生气,并且我不知道是犯了错误。有一件事,他不够高。”
“请再说一遍。有哪个规定要求谋杀犯要有一定高度吗?”
“我想,你认为那只是一个偶然的盗窃,出乎对底片有恋物癖。”
他不理会她的讥讽,“别这样,阿曼达,它难道是一个无可辩驳的证据,让你宁愿不承认是琼·克劳德干的?”
“听他自白会很不错。”
唐奈利怒形于色,“我会明白我能干什么。”
然而,琼·克劳德的自白不是唾手可得的,这会儿他对唐奈利小心谨慎,字斟句酌的指控怒火满腔,阿曼达默默地为他高卢人的愤怒喝彩。
“唐奈利先生,让我们谈些事实,而不是假设,可以吗?”琼·克劳德问。
“不管怎样,在莫里斯厨师表演前你去见过萨拉·罗宾斯吗?”
“没有。”
唐奈利锲而不舍。“好好想想,梅聂尔先生,你肯定吗?”
“让我们换个角度谈这个问题。我应该在什么时间,哪一天去过那儿?”
“星期天。中午刚过,大约两点半。我相信。”唐奈利说。
“不,整个下午我恰好在这儿——亚特兰大。我在做巧克力奶油冻,有数百名巧克力爱好者在场观看。我相信许多人能证实这一点。你也可以看一些电视片断,那会证实我的声明。”
这席话把唐奈利震退了。阿曼达无声地欢呼着。
“但在表演的当天你确实去了商店?”
“我去了。”
“为什么?”
“我想见莫里斯,想说服他不要继续那极其愚蠢,易被看穿的猜迷游戏。萨拉劝我离开。”
“萨拉?”唐奈利急切地抓住琼·克劳德只用了她的名,就象他彻底坦白了似的,“你认识她?”
“当然,那时她用的是她的真名——桑德拉·雷诺兹。当莫里斯到我这儿来讨教时,她和他在一起。”
“苏·埃伦说你们似乎在争吵。”
“我不认为那是争吵,如我所说,她觉得我不应该在那儿。她觉得那天够紧张的,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他的兄弟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