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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也就是说,她们并没有拿着枪啰?”
“如果她们没有拿枪,那她们就不是自杀的。”
老人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才说:“因为有梅莉莎的事件在前,所以我们都被这个事件影响了,是吗?嗯。可是,她们从柜子里拿出用丝袜包好的手枪,并隔着丝袜扣扳机自杀的可能性,事实上也是存在的吧?”
洁点头,说:“是有那种可能性。但是,她们在相同的时刻、相同的公寓大楼,还有相同的百合花束枝状吊灯下,相同以丝袜包起来的手枪自杀。如果这些条件全部都一样的话,自杀的可能性就降低了许多。”
“可是,事实上的确发生了。”
“那个枝状吊灯的开关,是怎么样的构造?”
“开关在墙壁上,但是灯的下面好像还有绳子,要调整灯的亮度时,必须拉动那条绳子,灯的亮度分成三阶段。这种设计很受女性欢迎。”
“她们两个人死的时候,灯光都是开到最亮的。”
“是的。”
“也就是说,她们两个人都站在枝状吊灯下,拉了三次绳子?”
“是的。”
“然后她们就死了。这又多了一个一致性的条件,她们自杀的可能性也又再往下降低了一些。而这两个人的命案相隔五年,那就更不可能是自杀案件了。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从来没有交谈过,那为什么死的时候会出现完全相同的情形呢?”
“可是,事实就是那样。”
“因此,我认为他杀的可能性,比自杀的可能性更大。”
“相同的条件愈多,他杀的可能性就愈大?”
“是的。每多出一个一致性的条件,就提高一分他杀的可能。”
“为什么?”
“对年轻的女性来说,做同样的装扮并没有什么不自然之处。可是,除了同样的装扮外,其他的条件也都一样,甚至两个都是在外出刚回到家的情况下死的,不是吗?”
“嗯,应该是的。”
“连死亡的时刻也差不多是一致的。当时是晚上没有错吧?还有,同样死在客厅的迷你枝状吊灯下,这表示她们当时都正在开灯,不是吗?”
老人没有回答,他沉思着。
“在开灯的时候自杀?而且两个人都一样?如果要自杀的话,应该像梅莉莎那样,选在更寂静的时候自杀。”
“等一下,等一下。你刚才说开灯?”老人抬头说。
“开灯的时候要拉绳子吧?”洁说。
“嗯。”
“在要开灯的时候,她们两个人可能采取了相同的姿势。”
听到洁这么说时,老人瞪大了双眼。
“相同的姿势?”
“是的。因为必须要拉三次绳子,所以摆出那个姿势的时间就比较长。”
“你的意思是,在这种情况下,开枪的人就比较容易瞄准目标了,是吗?”
“这是一种可能性。”
“等一下。她们的太阳穴上有烟煤,表示是在相当近的距离之下开枪的。如果这是他杀,那么凶手必定是站在女人的身边才有可能。这和姿势无关吧?”
“没错。”洁点头承认这一点。
“所以你的推理是行不通的!还有,枪为什么要放在丝袜里呢?如果是他杀的话,凶手要怎么杀人?那个房间相当于密室,窗户打不开,门上也有牢固的锁,现场又是在相当高的半空中,那是在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楼高的密室呀!”
“是三十四楼和三十六楼,和梅莉莎没有关系。”
“是三十四楼和三十六楼没错。可是不管怎么说,从伤口看来,那绝对是近距离开枪的结果。两位女性的太阳穴皮肤上都有枪的烟煤,关于这一点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洁一边听老人说,一边点头。
“那么,如果凶手杀了人以后就躲在屋子里,等管理员把锁打开以后,再乘机离开屋子呢?那也不可能。因为管理员在屋子里打电话给我,在我到达现场以前,他一直都待在屋子里没有离开,我们一到现场,就立即展开搜索。我可以肯定当时那两个房子里,并没有任何人躲在其中。”
洁又点了头,然后好像要结束这个话题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摺叠起来的纸。说:“你记得这个吗?”洁摊开那张纸,放在桌子上,那是用钢笔写的象形文字的便条纸。
老人伸出右手,拿起那张纸,把鼻子上的老花眼镜往下挪,看着那张纸。然后,他大声地说:“啊!这个!这是我发现的。”
他抬起眼睛,没有透过眼镜看着洁,说:“是从死掉的建筑师的口袋里找到的!我想起来了!他摔落在马路上,身体被埋在玻璃碎片之中,全身都是伤,那样子真是惨。人体变成肉块的样子,真的让人很不舒服。我不想再想起那个可怕的事件了。你是在哪里找到这张纸的?”
“沙利纳斯小姐从警察那里拿到的,她一直把这张纸放在自己的家里,保管得很好。”
“乔蒂?是吗?警察局里有很多她的戏迷。那个建筑师叫什么名字……”
“奥森·达尔马吉。”
“奥森·达尔马吉!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一个对埃及文化非常着迷的男人,我曾经去他住的地方,和他谈过话。当时和我一起去的伙伴是约翰·李韦恩。那个男人家中的墙壁上贴满了埃及的旧纸,那种纸叫什么……”
“莎草纸吗?”
“对,莎草纸。那些纸上都有画,有坐在椅子上的女王、动物头人身的怪物……都是那一类的画。那些画都裱在框里,挂满了墙壁。他家的椅子和桌子不是金色的,就是黑色的,非常有埃及风格。摆在架子上的则是金字塔或埃及神殿之类的模型,这点我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连那栋中央公园高塔,也很有埃及风……”
“哦?你和达尔马吉先生说过话吗?你还记得你们说了什么吗?”
“这个……我们好像说了很多,但是我不记得了。”
“他有解说这张纸上的象形文字吗?”
老人摇摇头,说:“没有,这张纸是在和他谈过话以后才发现的,而且我和他见面时,完全没有谈到相象形文字有关的话题。我发现了这张纸以后,曾经拿着纸去拜访好几个熟悉埃及文化的人,但当时几乎没有人看得懂埃及文字。”
“这就是那些象形文字的内容。你看看,看过之后告诉我你有什么想法?”
于是洁拿出另外一张纸,放在桌子上给老人看。
“时代广场?克丽奥佩特拉之针?”
老人念出纸上的英文,抬头看着洁。
“对,还有毕士达露台、席拉像、贝多芬像、费兹·格林·哈莱克像等等。”
“中央公园里的景观塑像群?”
“是的。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老人摇摇头,说:“没有。这张纸上写的就是那些吗……?你能确定?”
“我确定。”洁很有自信地说。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写上这些公园里的塑像名字呢?而且,为什么要用埃及文字写?有什么意义吗……”
“如果有意义,那大概是在标示路的顺序或位置吧?而且标示的地方不是西大道,而是东大道。按照塑像的地点在东大道上前进。不过,这张纸上第一个出现的地点是时代广场,这就很奇怪了。”
“是呀!”
“你和达尔马吉说话的时候,有谈到中央公园吗?”
老人看着半空中,想了半晌,仍然摇头,说:“想不起来了。不过,我想应该是没有提到吧!”
“是吗?”洁有点失望地说。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老人说。
“什么事?”
“纸上没有写爱丽丝梦游仙境,也没有写人鱼公主和安徒生,”
“没错。”
“从以前开始,年轻女孩们会谈论的,大概就是那三个塑像吧?根本没有人知道费兹·格林·哈莱克是谁。”
“是的。”洁点头说:“啊,因为那三个塑像是后来才增加进来的吧!”
“没错。这样就能了解为什么纸上没有写那三个塑像了。”我从旁插嘴说:“安徒生像是一九五六年完成的。”
“嗯,就是那个时候。”实际就生活在那个时代的男人说。
“爱丽丝梦游仙境塑像是一九五九年完成的。”
“是的。”
“达尔马吉死亡那一年是一九二一年。他死的时候,中央公园里还没有这两座塑像,所以当然不会出现在这张用象形文字写的便条纸上。”
“是这样的吗?就算是吧!可是,人鱼公主像是旧的塑像吧?”老人说。
我点了头,说:“这一点就是令人无法理解的谜了。人鱼公主像是一九一六年就摆放在大湖畔的塑像,早在达尔马吉死亡以前就在这个公园里了。”
“而且还非常受欢迎。”老人双手抱胸地说。
“是的,”我同意。
“那么,他为什么没有把人鱼公主像写在纸上?”
“我不知道。”我很干脆地说。
“助理教授,你呢?有什么看法?”
洁无言地点了两、三次头,才说:“我是有一个想法。”
“哦?是吗?”我说。
“啊,我还没有告诉你吗?有一个方法可以说明这个谜题,不过我不知道我想得对不对。”
“到底是什么?”我问。
老人以眼神表达他的疑惑。
洁看着我说:“因为你以奥森·达尔马吉死亡那年当基准点,所以这个问题才会是个谜。如果把基准点设定在人鱼公主还没有出现在公园里的一九一六年以前,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不是谜了。”
“一九一六年以前?把基准点放在更早以前?这样对那一连串的事件,有什么意义吗?”
“杰米,你问得很好,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任何假设都可以提出来,但如果是对事件没有意义的假设,那就不必了。”
“你假设的基准点到底是什么时候?”
“例如中央公园高塔这座摩天楼落成那一年,那是一九一〇年。如果以这一年当做基准点的话,那么便条纸上没有写人鱼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