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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策划暴乱
老贼府到处都是厮杀,密集的兵刃交接声中夹杂着声声惨叫,空气中满是刺鼻的血腥味。如果老贼不走得那么匆忙,或者外面稍微再多布置一些弓箭手,那。。。。。。我们疾枪横扫、斜刀飞劈,以挡我者亡的气势杀了出来,可跳出外墙还没站稳又遭到疯狂的围攻。杀机起,刀光寒、枪影暴,骨肉尽裂、血舞满空,杀阵立即土崩瓦解。
我们边打边杀终于踏步街道,看到的还是敌友难分的激烈厮杀,马上架着惊恐不定的拉吉上了屋顶,只见候府所在的方向一片冲天火光。舞成歌突然弹身而起,流星般迅速远去,只有远远传来一句替为照顾的话。我知道事情不妙,老鹰抓小鸡般抓起脸色刷白的拉公主,飞跃腾空尾随而去。
我老远就看到了舞成歌铁枪般凝立的身影,那随风狂舞的熊熊大火的背景宣告着尘埃已定。拉吉僵硬着身子呆住了,我叹了口气缓缓走向屋脊,只见整个候府都在一片火海之中,燃烧的房屋不断倒塌,火舌就在十米开外张牙舞爪。所有的荣华富贵已经成为昨日回忆,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化为了灰烬,但我就是隐隐觉得那个妲姬不会如此短命。
“都结束了!”舞成歌突然平静道。我侧首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突然,一串裂帛身后惊心动魄响起,我条件反射般扑倒。“噗”一声,清楚感觉一根劲箭穿过衣服贴着脊梁飞了过去,刚看到舞成歌肩上的箭就听到一声惨叫,我知道拉吉完了。
双手一发劲,身子倒飞扑出,入目佐罗式的蒙面心中大惊,但黑风二十四煞会呆头鸟般候在这里?心一定,刀势化成厉芒划过夜空。对方没估料到我能躲过偷袭还能如此迅速反攻,慌乱中不得不硬接我气势如虹的一刀,一声巨响,身子直挺挺飞跌开去。我正准备痛下杀手,裂帛声又惊心动魄响起,慌忙施展苍澜回风剑法。“叮!叮!叮!叮!”金铁声中爆出四点耀眼的火星,耳边立即响起一声惨叫,只见一根铁枪贯穿了一个蒙面的头颅。舞成歌幽灵般扑落,肩上还露着半截箭矢。
“嘭!”一声,一枚响箭窜上夜空。我刹那就捕捉了机会,后跟猛一用力,一刀飞身斜劈,蒙面的眼睛立即出现魂飞魄散的惊恐。“叮!”一声,横空杀出的一剑破碎了我必杀的一刀,心中暗叫可惜。两把剑立即配合着杀了过来,炒豆子般一阵暴响,我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倒是受伤的舞成歌杀得对方手忙脚乱着连连后退,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对方信号已经发出,等援兵赶到我们还有命活?“撤!”我一声暴喝,反身一跃而起,身后压体的劲风就知道对方已经中计。双脚突然在墙上一点,身子倏地改变方向,一个鹞子翻身,斜刀疾劈而出。我看着自己从寒光闪耀的剑尖越过,顺着自己手中的刀立即看到了一个后背。。。。。。一刀响起两声惨叫,我知道舞成歌也把对方给解决了,剩下的蒙面人头都没回,一点屋角腾空跃起。
我刚暗道可惜,那腾空逃窜的身影就被破空飞至的铁枪刺了个正着,时间、速度与角度掌握得分毫不差,实在不愧为四大年轻高手。蒙面人如射中的鸟儿般空中跌落在地上,舞成歌一把抓过长枪,抬脚踢飞尸体,迅速隐入黑暗。看着火光中拉吉直挺挺的尸体,不由想起丽萍病床上的样子,心事如沸水般翻腾起来。我叹了口气,合上她圆睁的双眼,跃入黑暗。
一进城就凑上鸿门宴,才爬出鬼门关又遭伏杀,这都什么运气!如果那五个蒙面人真是黑风二十四煞,那事情就复杂了,窝里斗发展到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作为头头的嚣横是不会把眼睛死定在酬劳之上的。老贼府听到“城守回来了”的呼声,不知现在情况如何?我们是不是。。。。。。一个大胆的念头马上在脑海清晰起来。
舞成歌终于停下脚步,脸色苍白靠着破墙坐倒地上,闭上眼睛平静道:“帮我把箭拔出来!”
那突出拉吉胸口的箭镞是扁翼凸脊叁角形状,刺入身体后两翼的倒刺会牢牢钩住合拢的伤口难以拔出,血槽更如吸血蝙蝠般抽出血液,拔出这箭镞无异到鬼门关走一趟。我冷静出手,“准备——起!”话音刚落,一蓬血肉随箭喷射出来。只见他手一动,准备的金创药就被紧压在了伤口上,可筋骨毕露的脸上还是一阵阵的抽搐不已。
“伏击我们的是不是黑风二十四煞?”我看他逐渐平静就开口问道。
他闭着眼睛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了,我想起匆忙而去的老贼,吐出一口气道:“拉三瓦完了!”
看他一脸漠然的样子,我接着道:“我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屡次躲过杀劫!”说着顿了顿,缓道:“妲姬没有死!”
他立即睁开了眼睛,盯着我一动不动,又很快苦笑着摇头。我叹了口气道:“妲姬似乎对权力更感兴趣!”
他没有表情地盯了我一会,又缓缓合上了双眼,但脸色很快就一阵青红变幻。有戏!我马上自言自语道:“天下大乱初端已现,英雄豪杰该何去何从?想来要夺取一个城池,成为一方霸主应该并不是一件难事,眼前也有个机会!”
他刚合上的眼睛倏地睁开,犀利的目光刺得我脸上一阵不舒服,但这次是明显等着我的下文。我平静道:“如果双方势均力敌,那城里关押的众多奴隶将会是决定性的力量!”
“这只会引起奴隶暴乱!”他皱眉道。
“做个暴乱的头又如何?!”我冷冷一笑,道:“这个天下从来都是谁的拳头够硬,谁才有说话的资格!现在阿库沙拉已现,谁敢说天下不可能是奴隶的天下?谁敢不承认手握重兵,已经成为一方霸主的奴隶首领不是神新的代表与恩宠?”
他脸色一沉,低下头去,却很快又重新抬起头来,冷静道:“你认为有几成把握!”
“十成!”我平静道:“只要我们再演一出戏!”
一看他皱眉,我马上俯过身如此这般一番。虽然他紧缩的眉峰很快舒展,脸上透出兴奋之色,但我就是感觉自己像一个狗头军师!他突然一掌击在地下破砖上,手掌顿时无声陷入,可脸上马上显出不自然神色,原来一时激动用了箭伤的手臂。
他一下子站直身,激动道:“赵兄,不如我们。。。。。。”
“不是我们,而是你一个人!”我立即打断他,道:“我只对捅娄子感兴趣!”
他苦笑着摇头,我一拍他那完好的肩,起身往杀声鼎沸的街道摸去。我们避开一拨拨杀得白热化的士兵,黑夜幽灵般出现在街道的影暗处,在舞成歌这只老鸟带路下,很快在店铺中找齐了必要的道具。一刻钟后,我们就出现在斗兽场坚固的高墙外,对贵族而言这些关押的奴隶就是一群供取乐的畜生,但我知道他们勇猛强悍,一放出囚笼无异洪水猛兽,特别是今夜这个微妙的时刻。
我在“新月一文字”的帮助下“吱溜”一声就上了坚固的高墙,那是一个古罗马式的斗兽场,四周高高的是看台,中间足球场大小的场地就是奴隶们决定生死的地方了。我的目光很快落在对面几道铁门上,微微一笑,马上把细细的钓鱼丝一端固定在了墙顶。
我们到达对面的墙边,还是没有看到哪怕是半个守卫,看样子今夜不热闹都不行了。虽然大门的铁链有儿臂粗,可惜没有儿臂粗的锁头,我引匕一刀就解决了问题,心中却浮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自己正在打开潘多拉盒子。舞成歌刚要推门进去,我清楚感觉他一旦越过这道门将没有回头路可走,祸福不可预料。
“决定了吗?”我突然出声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手扶门扉背着我平静道:“死也要死个轰轰烈烈!”
有如此认识与决心?看来成功的可能性不低,不由点醒道:“驾奴野兽最好的仿法或者是自己也成为野兽!”
看他静立不动的样子,我就语重心长道:“在这里失去全部也只是没有得到,一切保命为上!”
他转过身看着我,眼里隐有泪光。我清楚知道这条路的艰难危险,抬头望着阴沉晦涩的星空,沉声道:“我今夜就会离去,舞兄保重了!”
他略一顿,道:“如果我侥幸没死,赵兄一定来看我!”
我苦笑道:“我也想说这句话!”
他一愕,却立即收摄心神,拍了我一下肩,转身一掌击在铁门上,沉重的门扉立即无声启开。“赵兄保重!”他背着我说了一句,立即迈步进入阴冷幽暗的斗兽场,那背影有如精钢长枪一般沉稳刚健。我脚掌一发力,身子腾空飞起,很快就上了高墙,踩着细细的钓鱼丝往斗兽场中间走去。
夜风吹来,身子随风摇晃,但伸展双臂的我总能稳稳踩在丝线上。下面的舞成歌踏着坚定的步伐不紧不慢走着,空旷死寂中响着冰冷的脚步声,犹如铁锤一下下敲在胸口,让人透不过起来。四面的厮杀声愈来愈近、愈近愈烈,感觉一种置身十面埋伏却无有逃避的恐怖。
“嘣!”一声,他一枪戳烂锁头,铁链“哗啦啦”滑落地上发出惊心动魄巨响。他抬头看了空中的我一眼,推开铁门径直进入。我很快就走到了场中央,略微稳定了一下情绪,一展黑袍,整个人就融入了黑夜。
才几分钟,舞成歌就出来了,一个接一个后面跟着一群去掉手镣脚铐却不知所措的奴隶。斗兽场的奴隶果然非同一般,几乎清一色阿诺·斯瓦辛格的肌肉,但每一个身上都有累累的伤痕。我知道这就是不可磨灭的仇恨,也该是发泄的时候了,如果他们肯完全听命于舞成歌,今夜通古斯城的贵族们要想不全军覆没都难。
“嘣!”又一声,茫然东张西望的奴隶们终于清楚自己应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