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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光线留下巨大阴影找到了神秘的它,同时曲音也透射着宇宙的神秘与我强烈的好奇。
离开银河的中心,我通过一个被撕得支离破碎最后又被无情吞灭的恒星又发现了一个超级黑洞。看着充满物竟天择与适者生存意味的撕咬与吞食,曲风也流露着深深的伤感与无奈。
我感觉自己一直在向着宇宙的边沿进发,沿途看到耀眼新星的产生,看到超新星爆发坍缩成白矮星、中子星甚至变成黑洞,也看到黑洞在爆发中灰飞烟灭。我越来越真实感觉这个虚幻的宇宙,渐渐就分不清什么是虚幻,又什么又是真实了。
我仿佛到了宇宙的尽头,这里缓缓扩张着,感觉自己像不断吹大气球上的一个点,任何物质都在离我远去。但越扩张越缓慢,缓慢之极就是一个瞬间的停顿。停顿过后我马上发觉好像所有物质向我缓缓靠近,这不是意味着整个宇宙开始以我为中心收缩了吗?还没等我产生任何的行动,各种星系就四面八方向我不断加速聚拢而来,而接触到我的所有物质都被压缩成只有质量而没有大小的点,同时身体压力剧增。
我刚要躲开那个地方,猛然发觉身体根本动不了,不禁魂飞魄散!同时,宇宙物质如狂风暴雨般急剧打在全身各处,宇宙收缩的速度以几何级数上升。我感觉万斤重压向我压下,胸腔内所有的气体狂喷而出,不禁一阵昏眩。猛咬牙间忽然感觉一个停顿,整个宇宙收缩完成了?我成了宇宙起源的在空间和时间上都无尺度但却包含了宇宙全部物质的奇点?
“噼啪”又是一个落地惊雷。我感觉全身猛炸开来,在意识爆成粉末的瞬间又产生了一个想法:世界大概又多了一个脑死亡的白痴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然一个惊醒,手忙脚乱着狂睁眼睛。啊……我发觉自己浑身湿透着瘫在沙发上,一脸的热泪。还没从震撼之中清醒的我,看着脚下已经成为了无数碎片的竹叶又发起呆来。
听着外面已经变得缠绵的细雨才逐渐清醒过来,我擦去脸上的泪水,不禁苦笑着想:吹个曲子都吹成这个样子?也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顾不得浑身湿透的衣服,我马上动手回放录音的效果。前面当然是垃圾,但从一个震撼人心的落地惊雷之后我的心神再次迷失在笛音与大自然的合奏之中了。
我几乎不能思考地再次经历了宇宙的无穷奇景、神秘的天体及其亿万年的演变,心神也深深沉浸于凝聚在曲中的百感交集之中。一个停顿之后,笛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凝重,后来根本不是耳朵能够跟上与能承受的了,只有内心的狂震!不知雷声是主导者还是配合者,隐动的雷声很快变成了雷声轰鸣,最后简直是万雷齐发,像要炸飞地球似的。
突然又是一个停顿,我感觉仿佛一切又回到了身上,可还没等我喘出一口气,一个惊雷与笛声猛地爆炸开来,意识也进入了一个“无”的状态。幸亏在爆炸前的停顿中已经早有准备了,才能很快清醒过来,但遗憾的是:发觉自己又是一脸的热泪!
我没有哭,只不过流了泪!这大概就是人所能用音乐表现的极限了吧!也代表着我在音乐方面探索的顶峰与总结。我看这个曲子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因为那是神创造天地的再现,那就定名为《神曲》了罢!不过,我担心的是怕以后除了史学家没人会知道但丁的《神曲》了。唉!“江山代有人才出”,他风流了那么多年也该轮到我了吧?
我心情复杂地把这个乐曲剪辑出来,并录制了一个盒带,正好一个面用完,那就是说整个曲子长度刚好是半个钟头了?真是夸张!洗了个澡,浑身舒泰,但就是没有心情看书,更不要说是睡觉了。可我又不敢再听,怕再次落泪,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又怎么能婆婆妈妈的一哭再哭?让蔚丫头知道我还有什么脸面混!
第二天清晨空气特别新鲜,真是一场好雨!不知腰包里落进多少?记得那盒《古韵悠扬》的盒带我们11个人各分到了近20万,那么总共220万,按照约定的分配比例,社团也有220万的收入,而听说社团与北京敦煌音像出版社也是对半分利的,那么那个盒带之前的利润已经是近千万了!这还是盒带仅在大陆与港澳台发行的,这么一算我就知道自己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蔚丫头才见到我就问昨晚打雷的事,还关心地问我是不是被吓着了?让我忍俊不禁之余还真有些感动!上午学校里也到处在谈论昨晚的雷声,说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恐怖的雷声,百年都难得一遇,恐怕天下有大变云云。
我按着名片上的号码给北京敦煌音像出版社的程经理挂了个电话,选择这个音像出版社是有原因的。我打算以《神曲》、《夕阳下的枫树湾》还有那个山野小曲做一个专辑,而发行《古韵悠扬》时社团与该音像出版社之有版权合约,我找他就没有任何的版权纠纷了。对了,那个小曲就叫《山野小曲》了吧!
他拿起电话口气很是生硬,但我报上名头后,他就客气无比了,我再把意思一表达,他就急不可待地非得立刻和我会面,听我的《神曲》不可了!我知道《古韵悠扬》很是为他们赚了点钱,这么刁滑的他能不把握这个发财的机会?怕的是被人捷足先登吧!
我选了学校对面的咖啡厅,还要了个包厢,当然要他带个单放机过来。这包厢费?还是自己来吧!成大事者哪能老斤斤计较于蝇头小利的?我一壶蓝山咖啡下肚才见他匆匆而来的身影,这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但他公文包还没放下就已说了三声“对不起”了,原来是他们总公司在开高层会议,他是半路溜出来的。
他调上咖啡才喝了一口就问我曲子的事了,我也欣赏这种办事风格,就爽快道:“先听了曲子再说其他的!”他马上从公文包取出单放机递给我,还是SONY超薄型的,音质肯定错不了。我放入盒带,把音量调到最大,一按PLAY键,然后就收敛精神让自己隔绝了听觉。我可不想再哭,不过他这次注定出丑大了,我还顺手把将要递给他的面巾纸都放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
果然,首先他先是一惊,转首向我看来,但很快目光的焦点扩散开来,那应该是心神进入了曲子所描绘的宇宙奇景中去了。他一片肃穆的脸上马上显出轻快的表情,可立刻又被一种感激替代,转而变得孤寂、雄壮、苍凉……我还真没想到一个人的脸上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他百感交集的脸上很快就涌出了泪水,但表情变化更是丰富、频繁,简直是在玩变脸游戏嘛!
突然,他神色一松,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平静,我就知道马上就是爆发了。果然,他全身一颤抖,眼睛发直着不动了。我马上放开精神,放开了听觉,嘿!还真是静,除了单放机马达低低的噪声。
我关掉单放机,看了看一动不动的他又咳嗽了一声,他眼神迅速聚焦,马上看到了我。我微笑着递过面巾纸,他这才知道自己脸上的状况,一个转身,手忙脚乱地善后了。看着他脸上的尴尬,我忍着笑把自己第一次听到的情形说了一下,他神色才稍稍变得自然。
既然曲听完了,那就是下一步的事了。我笑着道:“不知这个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曲儿还入不入得程经理的法耳?”
他没跟我客气,正色道:“曲子好坏不用我来说,它自己已经说了话!现在我要求把整个版权买下来,你开个价。”
没有为压低价格而故意睁眼说瞎话?不由赢得我三分好感,但好感管好感,生意仍旧是生意,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我随便伸出拇指道:“就这个数吧!”
“一百万?”他皱眉道。
一百万也皱眉?他应该也算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了,应该大概知道这个曲子的价值不是?看来根本不是为这个价位而皱眉,而是狡猾狡猾的有!想从基线上就给我压力,表示这个价位已经离开他心理价位不远了,暗示我不要狮子大开口吧?可是我对《神曲》有绝对的信心,我可以预言:凡有耳朵的,一听到就注定了被吸引的命运!而根据《夕阳下的枫树湾》我已经推算出这个曲子应有的价格了。
我摇摇头仍旧竖着指头。“一千万?”他猛吸了口冷气,脸色都发绿了。
看来还是被吓着了!不过既然是神曲,那应该有神曲的派头!一千万怎成?至少小数点也得后移一位不是?我左右摆动着手指道:“不是一千万,是一亿!”说低头喝咖啡,咱手中有《神曲》,心中不慌!
他如被人踏着了尾巴般猛地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盯着我喃喃道:“疯了,你肯定是疯了!”
想想也是!一亿元买一个曲子的版权?那实在太超乎正常人想象的范围了!也许不认为我是傻子的,那么他本人估计就是傻子了!但听过曲子之后应该能产生相当的承受能力吧?估计是他只有大陆音像界这个小水洼玩水的经历,而从没接触过大海的原因吧!“喝咖啡,喝咖啡!”我一脸轻松道:“别急!我们坐下喝着咖啡慢慢谈。”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僵硬着身子缓缓坐下。我喝了一口,抬头道:“东西的贵贱不在于具体的价格,而是在于它能产生多少的利润!一块钱你说便宜?我说贵了,并且是贵得离谱!因为它不产生任何的利润。一亿你说贵?我说贱了,简直是下贱得不可思议!当然,首先你得确定它能不能在不同年龄、种族与信仰的人群中产生共鸣。”
我顿了顿,让他稍微消化了我说的,又接着道:“我想提醒你一点:《夕阳下的枫树湾》只是在大陆与港澳台发行,但你也应该知道那个曲子与这个我命名为《神曲》的高下!”
包厢里空调已经打得很低了,但他还是听得额头汗珠直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