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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里希设计了一个严密的监视系统蓝图,用以监视国民生活中的每一个领域,确保纳粹党的绝对统治。进行监视工作的只有党卫队全国领袖的保安处一家,进行指挥的也只有海德里希一人。
在他的脑海里,还出现了一张政治警察的草图。它与以前的所有警察截然不同之处是:以往的警察对国家政敌只满足于现场抓获,只有当客观危险临头,它才插手干预,而海德里希的警察则要在还没有产生反对思想,更不用说策划敌对行动之前,就侦破对手。
海德里希的警察概念所引申的范围是没有尽头的。它包括国民在日常生活中的一言一行。警察不是国家的一个防范性机构,它应转向主动进攻。换句话说,海德里希所要的警察,将拥有无限权力,只受德国警察的总任务制约,而这个总任务又可归结为:不择手段地保护阿道夫·希特勒的领袖专政。
海徳里希认为,保安处必须掌握新的政治警察中的要职,这支特别警察必须摆脱同内政部门的全部关系。把警察和党卫队合并成一支国家保卫团。海德里希的整个计划包含着一个更为深入的、更加革新的方案的胚芽,即建立党卫队自己的行政机构,把警察、党卫队同国家官僚政治综合成一个统一的总体。
希姆莱的看法与海徳里希一样,两人都希望搞一支由中央领导的全国警察。后来,他们的宿愿终于实现,得以在白骨铺就的阶梯上步步高升。
海德里希最主要的性格就是潜伏的残忍。这个残忍的天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把那些最厉害的杀人流氓都搜罗到自己的部门里来。组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魔鬼集团。
海德里希虽然残忍无比,但对他的上级希姆莱却毕恭毕敬,称其为“全国领袖先生”。凡是希姆莱重视的事情,他都全力以赴,尽快地去办。他的口头语是“一切听从长官”。这些表面现象看起来足以称得上循规蹈矩。但在这屈从的背后他的那些鲁莽行为,却令希姆荣既赞赏又惊讶。
那是当纳粹党人上台不久,希特勒的地位还不巩固,而且反对派的阴谋活动层出不穷时,海徳里希着手把希特勒内部的敌人用婉转的词句所谈论的希特勒的出身情况及其不光彩的家谱编汇成册,保存起来。
海德里希生性多疑,在工作范围内他时刻防备有人在背后向他捅上一刀。在家庭小圈子里,他非常嫉妒他那冷若冰霜的漂亮妻子。为了证实她的忠诚,他专门派人监视她。
海徳里希同样嫉妒他的反对者和朋友的成就。
他所追求的是影响、权势、荣誉和金钱。
他为了控制部下,在主要共事者中间,挑动这一部分人去反对另一部分人。他利用他们,但是当他竭尽全力从他们身上捞到好处后,见他们已无利用价值,便把他们一脚踢开!甚至同他一起工作的,在他看来非常能干或虽然贪图功名、但是不会成为他的竞争者的那些人,也难以幸免。
为了使他们不敢对他轻举妄动,他用纳粹方式建立了一种相互监督制度。他曾毫不隐晦地对人说:“我可以把我的死敌一直逼进坟墓。”
初看起来,这是一句空洞的话,但他确实是这么做了。他反对罗姆,果真把他逼进坟墓。
虽然海德里希曾认为只有英国人的高效率的间谍机构才值得仿效,但事实上,他的手法之高明,足以令英国间谍机构自愧弗如。他曾对人说:“我很羡慕英国,用不给结他们专门规定义务。他们中的每个正直的人都会自觉地为本国情报机关服务,他们把提供情报当做义不容辞的责任,因为从根本上说英国的政权是建立在情报机关的基础上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海德里希以此为信条,步步实施他的计划,在纳粹史上占据了一页。
海谤里希野心勃勃,他想跟希特勒的军事反问谍头子、海军上将卡纳里斯乎起平坐,成为德国秘密管家的主宰。他像希姆莱一样,按典型的德国方式做事,精细认真,颇具组织才能。才能加野心使他在新的工作领域取得很出色的成就。
海徳里希急于取得成绩还有另外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身世中有个难以抹掉的污点一一犯有“死罪”。有一天,他喝醉了酒,踉踉跄跄地踏进他那灯光照得如同自昼的浴室,对着一面大壁镜里自己的影像走去。突然他像骤遇敌人似的迅速拔出手枪,对着自己的影像‘砰砰”开了两枪,并吼叫道:“我叫你完蛋,流氓!”
海徳里希为什么如此仇恨自己呢?因为他的祖先里有犹太人。
这点海德里希心里当然明白,他在加入纳粹党以前那段时间里,这点事无关紧要。他曾非常坦诚地对希姆莱说:“我的父母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我本人也受过天主教的洗礼,定期去教堂做祈祷。当过教堂的副弥撒和童声唱诗班成员。我已经超脱了犹太家庭。”
希姆莱听后立即派人着手调查,事实真相并不复杂,很快就查明,海德里希的祖母萨拉·毛赤同祖父卡尔·尤利乌斯·海徳里希结婚时,从犹太教改信天主教。海德里希的祖父因患肺结核早逝,去世前不久萨拉生下厂布鲁诺,即海德里希的父亲。
萨拉后来与古斯塔夫·罗伯特·休斯结婚。
海徳里希的犹太血统不是出自继祖父,而是出自祖母。
希姆莱知道这个情况后,立即向希特勒做了汇报。奇怪的是,一向主张反犹的希特勒却表示,让海徳里希继续留任保安处头子。
海德里希的上帝就是为取得权力的权力,在他的身上体现了赤裸裸的政治手腕工艺学,体现了海徳里希以此获得“怀疑一切”的绰号的那种统治者的怪症,但他并不厌恶犹太人。
国家社会主义统治者们相互间的权力争斗,使海德里希和他的全国领袖希姆莱较快地实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目标,速度之快完全出乎两人的预料。弱小的国家改革派威廉·弗立克在同戈林的普鲁士分离主义进行争夺中,普台士的警察领导大权落入希姆莱和海德里希的手中。
戈林所以要把秘密警察交给希姆莱,是想跟党卫队结为同盟,以此换取党卫队支持他对冲锋队头子进行血腥的清算。
1933年4月底, 希姆莱控制了普鲁士的警察大权,担任副头子兼督察员。海德里希作为副头子的代表负责领导秘密警察处。
他们同时还扩大了在党内的权力基础。
海德里希于6月9日规定:即日起,除党卫队全国领袖保安处外,不许再出现任何党的情报和谍报机构,也不许搞名为国外情报组织、实则插手外交的机构。
海德里希清楚地看到,就他的组织的人数而言,还搭不起一支新警察队伍的架子。1933年秋,保安处仅有一百名工作人员,驻外地机构的人数更是少得可怜。他认为,现在我们再也不需要党了,它已经开辟了取得政权的道路,完成了它的历史作用。现在应该是党卫队打入警察,并和警察建立一个新组织。
希姆莱完全赞同海德里希的主张。他委托海德里希着手在秘密警察处的最高层将德国各邦警察合并,贴上党卫队的标志。海德里希计划把那些富有经验的警察干部改造成忠于政权并且只是薄施一层褐色油彩以资点缀的实权入物,供领袖专政的种种任务支配。
对实用主义者海德里希来说,他不在乎信仰是否坚定,而是首先强调业务能力。
海德里希依靠他的新僚属巩固未来的统治机器的核心,也就是那个被人提起就感到毛骨悚然的庞然大物秘密警察(盖世太保)。
海德里希有意识地扩大秘密警察那种威风凛凛的名声,因为只有无所不知和毫不留情地出击的名声,才能使秘密警察印上领袖专政最强大的威慑性武器的标志,并遏制任何可能存在的反对政权的行动。
海德里希主张绝对完善的监视论,在全国建立起完整的监视网,把八千万德国人民罩在这张无形的大网之中。后来,这张网几乎覆盖整个欧洲。
过去,戈林使他的部属感到,国家敌人主要就是共产党人和马克思主义者。海德里希却为秘密警察关于谁是国家的敌人带来了明确的新概念。他说:“今天的国家敌人是一切蓄意反对人民、党和国家及其世界观基础和政治行动的人。”
海德里希和他的同燎们绞尽脑汁,设计出一套表格和卡片索引系统,用来记录每个可能的政权敌人。 柏林秘密警察处及其在外省的分局都建立了所谓的A部卡片索引,分为三类登记着秘密警察心目中所有的政权敌人。
A部一类, 索引卡左上角用红色检字器标出记号。属于这一类的是已经着手采取各种秘密措施,准备进行一次普通动员予以逮捕的政权敌人;
A部二类,印有蓝色检字器标志,是准备采取公开发布通令予以逮捕的敌人,
A部三类, 带有绿色检字器记号,是尚未构成安全威胁的公民。但海德里希认为,这类人物,在严重困难考验的时刻,将是非常危险的,故需要考虑予以逮捕或重点进行监视。
海德里希的秘密警察善于用颜色对它要打击的对象,做出细微区别的标志。卡片右上角另有一个检字器记号,用来表示不同的国家敌人。
深红色记号指共产党分子;
浅红色指马克思主义者;
褐色指暗杀分子;
紫色指不满分子。
每年4月1日和10月1日,必须由专人审查颜色标志是否与实际情况相符。
后来,德国边境也纳入秘密警察的控制范围。他们在德国边境上布下了一道铁幕。
为了确保任何外逃者都无法避开秘密警察的眼睛,海德里希及其同僚们苦心孤诣地设计出一套侦缉系统。
海德里希的侦缉系统,既有地方侦缉这方面,又有国家警察侦缉。在这方面,对敌人也以颜色做标志。
红砖色侦缉卡表明系在逃犯;
红边白卡表明系应予驱逐出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