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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第十九军团进一步撤过莱茵河时收容其残部,并阻截敌人的进攻。领袖大本营决定,在卡尔斯鲁厄和瑞士边境之间的地区新成立一个集团军。这时,鲍曼建议,任命希姆莱担任这个集团军的总司令。
希特勒和鲍曼提出希姆莱为这支解围部队的指挥人选,很合胆战心惊的军人们的胃口:希姆莱是唯一能给新建集团军配备兵力的补充军总司令,再说身兼警察总临的希姆莱在第一线担任阻击任务也最合适不过了。
12月初,希姆莱被任命。这位喜形于色的“上莱茵总司令”没有觉察,鲍曼递给他的是一把刀口向上打开的刀子。现在,希姆莱终于可以实现青年时代的梦想了,希姆莱元帅将要给第二次世界大战带来一个伟大转折了。起初,他还能以他的勤勉和组织才能蒙骗一些士兵,在短期内建立了一条阻击线,动员他的补充部队加入上莱茵集团军,并很快就掌握了一支由他的补充军人员、人民冲锋队队员、边境海关人员、高炮兵助手和东方步兵营拼凑起来的五花八门的出奇罕见的武装力量。而且尽管迷信得不敢走出设在黑森林的战地指挥所,他还是准备跟敌军激战一场。不过,他目前仅满足于对内部敌人取得的一些微小的胜利。他以所谓无能为理由,解除了军司令和团司令的职务,拒绝集团军在任何一点上服从负责整个西线的西线总司令的领导。
在一次规模有限的反攻当中,某友邻集团军部队的两个快速师成功地在阿格诺突破了法国的马奇诺防线,挺进到阿尔萨斯的北部。这个战果激励希姆莱制定了一项好大喜功的计划:他在领袖大本营提出建议,把这两个师划归他指挥,让他帅领这些部队去收复斯特拉斯堡。他坚决要求他的第十九军团还要在阿尔萨斯中部保持一个桥头堡。只要拨给他这两个师加强他在阿格诺地区的力量,攻占斯特拉斯堡是不困难的。领袖大本营不顾西线总司令的反对,批准了这位统帅的方案,高级将领希姆莱火速发出了命令。
阿格诺的两个师沿着莱茵河动作迟缓地向南运动。在它们还未来得及进入新阵地之前,盟军在北阿尔萨斯受挫后已稳住阵脚。尽管这样,美国军队仍然遭到希姆莱猝不及防的攻击。希姆莱的部队已进逼到距离斯特特斯堡几公里的地方,致使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将军打算放弃城市,并将他右翼的部队撤至佛日山后面。但斯特拉斯堡市长弗雷表示抗议, 于是盟军据城固守。德军攻势已惫。1月20日,盟军开始反攻,扫掉了希姆莱部队在莱茵河西岸的所有桥头堡,并在一个月后将最后一个德国士兵撵到了莱茵河东岸。
就在希姆莱这位统帅预兆行将败北的时候,鲍曼又为他的对手安排了一个作战指挥任务。这个任务必然使这位党卫队头子更深地卷入这个日趋败亡政权的军事灾难, 并成为疑神疑鬼的独裁者不得不发泄怒气的对象。希姆莱接收了…支新的影子部队,这一次是上东线:维斯特拉集团军。
1945年1月12日, 苏联人展开了不久以前还被希姆莱一笑置之的攻势。事实证明这是世界军事史上最强大的一次攻势。三百万红军向着七十五万装备低劣的德国士兵压将过来,在短短几天内就摧毁了几乎整个德军的防御线。苏联元帅切尔那亚科夫斯基和罗科亲夫斯基的集团军直指柯尼斯堡和但泽,而苏军中路攻击部队的朱可夫元帅则占领了德国专区瓦尔特兰,科涅夫元帅挺进到萨冈、使德方防御者惊慌失措。行列长长的溃逃士兵的奔跑声、被强奸的妇女的悲号声以及特别军事法庭发出的自杀性愤怒喊叫,在这一片混乱声中,东普鲁士直到海岸的狭长地带已全部丢失,北方集团军遭到了沉重打击。
苏联攻击部队在德军北方和中央集团军之间进行突破,将东北方面防线撕开了一个大缺口。奥得河和维斯特拉河之间地区任凭俄国军队驰骋。七零八落的战斗部队、补充部队和人民冲锋队没有统一的指挥,几乎无任何防御可言。因此,参谋总长古德里安于1月23日建议, 在波美拉尼亚配备一个新的集团军司令部,由它负责迅速把奥得河和维斯特拉河之间现有的部队集中起来,并建立一条防线。这支“维斯特拉集团军”可由陆军元帅冯·魏克斯男爵指挥,由于巴尔干战场的缩小,他的司令部早已空闲无事。
希特勒表示同意,但是独裁者对古德里安为这支新集团军推荐的统帅候选人感到厌恶。他知道有一个较为合适的人:希姆莱。唯有党卫队头子可以考虑担任这个地区的保卫工作。古德里安不同意这种看法。“我对这一明显的失策感到惊讶。”参谋总长记述道,“我竭力进行争辩,以扭转对于不幸的东线所采取的这种胡闹的做法。一切都是徒然。希特勒断言,希姆莱在上莱茵地区干得非常出色。他手里有补充军,因此可以直截了当地动用他的兵源。”当古德里安试图至少给这个外行战略家配备几个有经验的总参谋部的军官时,独裁者也不同意给以这种支援。希姆莱挑选了一名果断的、但不熟悉指挥大部队作战的武装党卫队装甲部队将军担任自己的参谋长,即旅队长海因兹·拉麦丁,并且给自己配备了另外一些党卫队领袖,直到后来,他才接纳陆军军官担任幕僚。
不过, 这个于1月24日在多伊奇一克罗内设立起战地指挥所的人物,当时在上莱茵还大做其荒唐的统帅之梦时所具有的妄自尊大的信心现已不复存在。他来到东线并非没有忧虑,恐惧感紧紧抓住了他。他畏惧独裁者喜怒无常的性格和报复心理。希姆莱很清楚,不把多年经营的赌注统统押上去,他是一定要再次吃败仗的。他必须分秒必争,迅速、持续地取得战绩。他既惶惶不安,又有莫名其妙的怒火,急匆匆地奔赴新的工作岗位。
他把最后一批补充军部队调来,派出党卫队和警察行动队去搜寻还能作战的士兵,拼凑新的武装党卫队部队,不过这些师只拥有旅的兵力。他还把经过考验的党卫队将军,如副总指挥施坦因纳调到他的集团军里来。对于缺少作战能力的部队,他就以“战斗到最后一个人”的空洞口号、英勇善战的大话,在老百姓面前装成实力雄厚的样子。对于这种虚假实力就连希姆莱自己也不会相信。“我们担负的任务,”他向本集团军的将领和师长训话说:“是我们祖先对付阿瓦伦人、蒙古人以及在东南部对付土耳其人和鞑靼人曾经上百次完成过的。当年唯一可靠的盟友也是自己的力量和勇敢的心。”他通过党的机关报《波美拉尼亚报》宣布:“对现有兵源和武器的挖掘和利用,以及将后方的全部力量投入战斗,正在出现奇迹般成绩。南波美拉尼亚居民已认识到当务之急,前线屹立不动,并将不断增强实力。”
希姆莱尽管自吹自擂得很热闹,但也无法掩盖他正在走向一场灾难的现实。这个迷信的冒牌统帅是第三帝国统治者中员相信星相和听信占卜家的预言的人,他眼见自己晦星高照。希姆莱刚想派出党卫队第十集团军在奥得河一瓦尔塔河河曲地区阻挡住苏军向奥得河的挺进, 尚未付之行动即已宣告失败。1月29日,朱可夫的部队出现在奥得河阵地旧有的坦克工事前面,并且迅捷占领了阵地。
希姆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试图发动反攻来挽回奥得河的失利。他把自己最精锐的党卫队部队调到施奈德米尔地区,从侧翼进攻朱可夫的部队这次毫无希望的行动从一开始就遭到失败。德国人被迫继续后退。希姆莱统帅连续败北,再也没有把握得到领袖的恩宠,托病规避。他日益频繁地造访青年时代的朋友、这时在霍恩吕兴负责党卫队一所军医院的卡尔·格布哈特,而在战地指挥所里,总司令希姆莱也只在几个小时里面才接见部属。到了晚上十点钟,对于他来说战争已完全停止没有一个军官敢于打扰这位贪睡的高贵人物。
希姆莱自动偃旗息鼓,使参谋总长古德里安有了借口,拼凑维斯杜拉集团军的余力进行一次决战。他计划从阿恩斯瓦尔德地区出其不意地向苏联部队进行突击,将其击溃在瓦尔塔河以北,肃清波美拉尼亚境内的俄国人,从而确保与西普鲁士的联系。为实现此项目标,古德里安想派瓦尔特·温克将军去希姆莱司令部担任作战指挥。 大概古德里安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从实际上排除身为作战指挥官的希姆莱。2月13日,参谋总长在总理府向希特勒报告了这项计划,可是独裁者立即看穿了古德里安自私的打算。当独裁者跟参谋总长就党卫队头子的军事素质进行争论时,希姆莱神色值尬、面容苍白地坐在一旁倾听。争辩者嗓门越来越高,言词越来越尖锐。
古德里安:“温克将军一定得去全国领袖司令部负责指挥,就无法保证这次进攻的胜利。”
希特勒:“全国领袖有能力指挥这次进攻。”
古德里安:“全国领袖缺乏经验,没有一个合适的司令部,不能独自指挥这次进攻,为此温克将军是断不可少的。”
希特勒:“我不许您在我面前责备全国领袖不能承担他的任务。”
古德里安:“我不得不坚持温克将军去集团军司令部担任指挥,以便恰当地领导这次作战行动。”
争论双方拉开嗓门对吵了两个小时,互不相让。希特勒怒气冲冲地踱来踱去,突然在党卫队头子面前站住。希特勒说:“好吧,希姆莱,温克将军今天夜里就上您的司令部去,指挥这次进攻。”他向古德里安瞅了一眼,然后微笑道:“请吧,您继续报告下去,总参谋部今天已打胜了一仗。”
希姆莱权力的末日临了。
古德里安的计划虽然遭到失败四天后,温克遭遇车祸,进攻失利,但参谋总长还是坚持不懈地设法使东部陆军摆脱希姆莱的控制。他两次向希特勒提出要求撤换维斯社拉集团军总司令,独裁者两次不予同意。这时古德里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