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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少数,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有效地对抗希姆莱的政治激进化。特别机动部队不可能抛却政权保护者的角色,这是这支部队得以建立的立足点。在这支部队中,每项世界观课程都得向它的士兵说教,向他们灌输纳粹思想。这些士兵必须随时随地做好准备,必要时不惜对自己的弟兄下手,以保卫阿道夫·希特勒的国家。
每个特别机动部队的队员都懂得,如同党卫队在一项正式文件中所述的,他们的部队是“民族社会主义党显而易见的武器携带者。”希姆莱为了增强特别机动部队的团结精神,还将他的血统神秘论灌输结这些队员。他要求,新兵加入特别机动部队的首要条件是:必须是健康的、德意志血统的男人。在这里,希姆莱的“党卫队核心论”被推到了极端。他向队员说,他们是日耳曼民族连绵不断的链条上新铸就的环节,他们前进的目标是“成为具有北欧人种血统的民族社会主义集团及其血族,精诚团结不容改变”。希姆莱不止一次对特别机动部队的队员说:“我们不仅做善于战斗的后裔,而且更要做使德意志日耳曼民族亿万斯年永恒不灭所需的奠基人。”
希姆莱的血统精华论,让每一位特别机动部队的队员坚信,他们是最优秀民族的精华,党卫队及其特别机动部队不是一个帮派集团,而是一个“日耳曼血族集团”。这种意识填补了队员们的思想空白。为了让这种思想世代沿袭下去,为了让纯日耳曼血统不受玷污,希姆莱要求这些队员尽可能在二十五岁至三十岁时结婚和建立家庭,而且必须和未婚妻填写一份种族相移民局的调查表,经一名党卫队大夫检查后,确认身体完全健康,并提出亚利安种的谱系证明,方可结婚。
然而,使希姆莱大失所望的是,党卫队员的妻子对生儿育女缺乏兴趣,特别机动部队队员的家庭与普通人家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这与希姆莱宣传的一家最少有四个孩子的制度相差甚远。希姆莱不得不进一步做出规定:凡是将要上前线的特别机动部队队员,必须留下一个孩子。而且,根据希姆莱的优生理论,特别机动部队队员必须与妻子在指定的公墓发生性行为。队员与公墓的对应关系,将通过党卫队全国领导机关报——《黑色团》发表。希姆莱认为,在公墓出生的孩子,会继承他们父辈的英雄本色,会成长为党卫队未来的精英。
为了将特别机动部队的士兵训练成为在思想上狂热的、绝对顺从的、彻底执行独裁总理希特勒任何命令的民族社会主义者,希姆莱炮制了一台反基督教和斯拉夫人的煽动宣传,并迅速在整个部队中大肆泛滥起来,迫使特别机动部队队员与资产阶级——基督教的道德规范决裂,断绝一切与教会的联系,终止一切与教会发生联系的活动。
特别机动部队队员的婚礼也被蒙上了党卫队世界观标记的阴影。教堂婚礼仪式被严格取缔,新郎新娘只能在双方亲属小范围内举行结婚仪式。而且,这种仪式需在办好结婚登记手续后,由该队员的队长主持举行。希姆莱加给夫妇的一切规定,都是旨在促使集团成员脱离基督教会。同结婚仪式一样,为孩子洗礼的仪式也被染上了所谓民族社会主义世界观的色调。每当一个“日耳曼血统”的孩子诞生后,地方党卫队领袖便代替牧师和神父,将给孩子洗礼的仪式改为由全国领袖馈赠礼物。希姆莱将这些礼物的等级分得很细,它们都是慕尼黑附近阿拉赫党卫队专用瓷器厂车间的产品。全国领袖赠给第一个出生的孩子一只银杯、一把银汤匙和一方蓝绸巾,第四个出生的孩子则可以得到一具银烛台,烛台上面刻有这样一句话:
“你是永恒血族链上的一环。”
特别机动部队在希姆莱洗脑似的世界观驯化下,变成了党卫队本身不信上帝的一个堡垒。在这支部队里,“上帝”被赶回了天堂,因为“上帝”已逐渐从这些队员心中、脑中消失。1938年底,特别机动部队中,已有百分之五十三点六的队员退出了教会,仅次于残暴、冷酷、无人性的骷髅队,那里已有百分之六十九的队员与教会决裂。而在普通党卫队中贯彻起希姆莱敌视教会的纲领,却要困难得多。在普通党卫队中,仍然有百分之五十四点二的队员信仰新教,百分之二十三点七的队员信仰天主教。因而,特别机动部队顺理成章地以其众多人员和较大比例成为体现希姆莱意识的工具。当然,在特别机动部队脱离教会的众多队员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被迫的。
在特别机动部队,即后来的武装党卫队中进行的“洗脑”,随着时间的推移,取得了很大成绩。在驻有一千名队员的拉多尔夫策尔党卫队兵营里,明显地看到,特别机动部队和后来的武装党卫队反基督教的宣传日益广泛。在约三百名天主教徒党卫队队员中,被迫或自愿退出教会的人数日益增加:1937年,仅有四人,1938年,增加了三人;1940年又增加了六十七人,到1942年已达到了二百军三人。武装党卫队严酷的“世界观清洗”,不仅伤害了许多青年党卫队队员的身心,而且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不满。弗赖堡大主教行政机关代表克台不得不向最高统帅部提出抗议:
兵营里的教徒终于逐步地全部退出教会,这是进行一种世界观课程的结果。几乎再也不允许存在个人的……直接出自良知的要求……
与希姆莱与日惧增的权威相比,克告的抗议显得十分苍白无力,它根本无法阻挡希姆莱在普通党卫队和武装党卫队中极力推行的“世界观统一化”的运动。他要求,特别机动部队的青年领袖必须不断证明,他们是坚决反对所谓非德意志的基督教和解和宽恕使者的战士。这些军官进入士官学校的第一天,就必须接受纳粹组织世界观的根本信条:五体投地地信仰希特勒,祟尚过分膨胀的民族主义,具备种族主义的狂热思想;给他们灌输“憎恶基督教那种涣散人心、软弱无力和犹太主义”的教程。另外,这些特别机动部队的青年领袖在离开士官学校后,还必须完成一些试题,如“基督教从哪些方面导致东哥特人和汪达尔人的没落?”“试论基督教在我国人民对祖先的敬仰上造成的后果”等等,希姆莱不无自豪地宣称,这种考试是一种深层次思想的“进修”。这种“进修”的目的,就是为了确保特别机动部队的领袖们每时每刻、每一根神经都能意识到,他们的部队是一支“世界观部队”。
希姆莱将他古怪、荒诞的神秘血统论灌输给了这支“世界观部队”,用“崇拜先人和崇拜日耳曼”的思想代替了队员的宗教信仰,加强了特别机动部队的团结精神。“世界观部队”的队员知道,他们都是“优秀的血族链上不可分割的一个环”。然而,这仅仅实现了希姆莱的一个目的,他还必须将这支部队驯化成实现希特勒扩张和“种族净化”的工具,他在向特别机动部队强输“血统神秘论”、‘血统精华论”的同时,又给这些队员注入了“劣等民族论”的思想。他命令党卫队中央技术管理局的世界观工厂出版一本叫《劣等民族》的小册子,它明确告诉党卫队特别机动部队队员,为什么斯拉夫人根本就不是人。
劣等民族,即从生物学观点来看外貌完全相同,长有手、脚和一个脑袋,有眼睛和嘴巴。……但却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可怕的生物,他们刚具有人形、面貌,与人相似——精神上、心灵上却低于任何一种动物。这种人的内心贪得无厌,无所不用其极:疯狂的毁灭狂、最低级的性欲、赤裸裸的卑鄙无耻。
清一色的世界观教化,使“劣等民族”的观念在特别机动部队和后来的武装党卫队里扎下了根,成为武装党卫队在未来的战争中大肆屠杀犹太人、波兰人、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戈拉人、菜姆克人和长舒布人的思想根源。在消灭、奴役“劣等民族”的方法上,希姆莱的世界现教官把希姆莱的思想进一步明确地注入了特别机动部队,即后来的武装党卫队队员头脑中。
在希姆莱的精心驯化下,武装党卫队(即特别机动部队)开始成长为一支真正的“世界观部队”。在这支部队中,无论是领袖,还是一股士兵,都有着铁一般的信念。他们被民族社会主义的狂热蒙住眼睛,浪漫主义、日耳曼主义和非基督教教义三者成为这个集团的一体化因素。他们唯领袖是从,内部统一意志,结成顽固堡垒;他们以德意志的精髓自居,有着强烈的优越感;他们仇视所有的“劣等民族”,仇视一切消磨人斗志的教会;他们为保卫阿道夫·希特勒的国家,可以六亲不认,可以不借身家性命。 在他们身上,人性、人 在希姆莱的精心驯化下,武装党卫队(即特别机动部队)开始成长为一支真正的“世界观部队”。在这支部队中,无论是领袖,还是一股士兵,都有着铁一般的信念。他们被民族社会主义的狂热蒙住眼睛,浪漫主义、日耳曼主义和非基督教教义三者成为这个集团的一体化因素。他们唯领袖是从,内部统一意志,结成顽固堡垒;他们以德意志的精髓自居,有着强烈的优越感;他们仇视所有的“劣等民族”,仇视一切消磨人斗志的教会;他们为保卫阿道夫·希特勒的国家,可以六亲不认,可以不借身家性命。在他们身上,人性、人道消失了,基督、上帝失灵了,只剩下空洞而残暴的纳粹思想。他们要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来维护纳粹统治,镇压政变和实现希特勒的新秩序理论,消灭欧洲所有的“劣等民族”,实现“欧洲无犹太人区”。
“上帝”放赶走了,“魔鬼”就从地狱中跑了出来。武装党卫队的创建,由于其建军宗旨和世界现从一开始便注定了要与未来的杀戮、血腥和所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暴行紧密相连,欧洲注定要在它的魔掌下颤栗六年!
然而,此时的特别机动部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