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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免不了有些得意的情绪,加上这几天所有的事情都进行得很顺利,心情越发好起来。
“是什么?”易江南突然开口问。
“什么是什么?”卢永福楞了一下。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别老拿你们家小仙女来说事儿,我知道,那个不是你的目的。”
卢永福象是完全不明白易江南在说什么,脸上连毛孔都没有突然张缩,只是手指微微地曲了一下:“很清楚,我的目的就是你。”
易江南吸着冷气倒退开一步。
袁穗目送卢永福离开,忙忙地跑进来:“易江南,那个就是咱家永福呀?”
“你们家什么时候有姓卢的亲戚了?”易江南自认倒霉地闭上眼。
“别装睡!老实点!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咱们永福长得这么帅的?”
“免得你看吴磊的时候心情太差,影响内分泌,到时候我干儿子生出来一头疮看我怎么炮制你。”
“去!任他怎么帅,跟我们磊比起来,那还不都是贾南风。”
“吴磊不在这儿,不用这么卖力地拍马屁。”
“不过话说回来,大帅哥来找你干嘛?”
“我也没搞清楚,不过好象很不爽我用假怀孕骗了他们家的钱。有钱人小器起来一样这么丢人。”易江南很遗憾地摇摇头。
“奇怪,要是不爽他干嘛不在他们家人面前揭穿你呢?”袁穗有点困惑。
易江南突然发现,原来袁穗也有比自己聪明的时候,看来怀孕有助脑细胞再发育呀:“你的问题很有价值,等我想想再回答你。”说着,易江南就想把自己横放在沙发上。奈何袁穗却抓住她的脖子不让她往下倒:“不行,没有答案我不会放过你。”
易江南掏出名片往袁穗手上一塞:“想知道答案你干脆自己去问他好了。”说完一个健步冲到另外一张沙发上,蜷成一团就迫不及待跑去跟周公约会了。
第十七章
今天是袁穗结婚的日子。做为首席伴娘,为了不迟到,易江南头天晚上就住回了离袁穗家很近的老娘家。一大早爬起来,想随便洗涮一下就过去帮袁穗准备出嫁事宜。谁知道老娘起得比她还要早,很阴险地堵在门口,从背后拿出一套衣服:“南南,今天做伴娘,万人瞩目,给我收拾利索了才准出门,免得把我们老易家的脸都丢光了。”
“老娘,我是做伴娘,不是做新娘。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袁穗找我做伴娘的险恶用心……”历史上每次面对老娘,易江南没有一次占过便宜,所以这次看到老娘怨毒的眼神时,易江南识趣地把后半句话吞回肚子里,认命地穿上那套有垫肩的可笑鹅黄色套装,还被老娘揪住,以梳头的名义,几乎将所有伴郎和兄弟的名字、身高、家族病史……从头到尾背了一遍。
听说伴郎是郑理时,老娘泄了气,精神有些萎靡。继而又听说另有十一个轻壮劳力做新郎的兄弟时,老娘的眼睛刷一下亮了起来,这下把易江南好一通折腾,又是项链又是耳环,最后足足在易江南头上刷了半瓶摩斯才终于松开手,满意地看着镜子念,“易家有女初长成……”
“老娘,那个‘初’字还是免了吧,我今年二十五了。”
“啪!”老娘很暴力地一把拍在易江南脑袋上,见易江南的脸皱成一团,老娘忙拿手来扶:“哎哟,下手太重了,搞了多半个小时的发型差点儿毁了。”
易江南趁着老娘重新弄头发的当儿,仔细看着镜子问:
“老娘,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有点儿小?”
“谁说的,我们家南南的眼珠子晶亮晶亮的,全是精神劲儿。”
“那眼袋可是黑乎乎的。”
“这叫脸部层次立体。”看来老娘最近学习折纸很有心得。
“老娘,我的皮肤会不会不够白啊?”
“这叫小麦色,最是健康阳光的颜色,放米窑里沤三年都沤不白,这才叫货真价实的小麦色。”
“老娘,我矮吗?”
“瞎说,你一六一还算矮呀?都长到一米八,离地远,吸的地气儿少,容易骨质疏松。”
“老娘,我漂亮吗?”
“当然!”易江南轻易忽略了老娘声音里的那一点点心虚,仍然豪不气馁地盘问:“哪里最漂亮?”
“唔——”老娘费劲儿思考的样子在易江南眼里是最美丽的画面。
临出门的时候老娘用撒农药的手势一边往易江南身上喷香水一边仍念念不忘地嘱咐:“多笑,多跟人(特指适龄男人)说话,记住,要用眼神交流,晚上我去酒楼的时候要是发现你阴奉阳为,我就……”
“放心吧,老娘,我一定会水性杨花。”易江南一阵风似地跑掉了。
刚到袁穗家,易江南来不及理会袁家老小惊艳的眼光,迫不及待冲到洗手间对着水龙头一阵狂冲,直到头发摸上去再没有一丝异物感,才顶着一头水直起腰来。吓得袁穗的妈妈黄阿姨赶紧着张罗着拿了一条干毛巾来给她擦头发。
“你老娘干的?”袁穗无限神往地问。
易江南一边摘那对超大耳环一边苦笑。
“认识你这么久,最漂亮就是今天了!”袁穗忍住笑指着易江南没来得及擦掉的血盆大口说。
“你笑呀,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吴磊。”易江南笑得相当无害,却让袁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还是忍不住推了一把易江南:“你怎么把杀虫水喷身上了呀!”
“吴磊!你今天大喜啦!”易江南仰天长啸。
远在几公里外的吴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站在一边的郑理突然对于这趟接新娘之旅有了极其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门口被要了九百九十九元开门利是之后,郑理和一帮兄弟干掉了十几斤香蕉和大树菠萝、做了三百几个俯卧撑,还没有摸到新娘的闺房门。姑娘们又逼着吴磊念了一首名为《夫奴》的肉麻歪诗,以易江南为首的姐妹团又拿了十几封利是,这才让出新娘的卧室门来。一群兄弟松了一口气,推开门一涌而进。只见袁穗一脸期待地坐在床边,吴磊兴奋地冲过去亲了一口,惹来一片怪叫。
“亲爱的,我们走吧!”吴磊想到终于大功告成,过了最难过的迎亲关,乐得两腮抽痉。谁知道袁穗含羞答答地正要下床才发现,婚鞋不见了!
“我就不信找不到!”有红了眼的兄弟挽起西装袖子就是一通翻,不一会儿全都灰头土脸地走了回来,别的姐妹也是一脸茫然。易江南撮着牙花子暗笑:“小样儿,这么容易让你们找到我就不叫易江南了。”
郑理瞥了一眼一脸没睡醒模样的易江南,叹了一口气:“划条道出来吧,姑奶奶!”这是上次见过面以后这么久以来,郑理第一次跟易江南说话,而且语气如常,易江南的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自从上次在金贵那顿饭之后,郑理一直没有再跟易江南联络过,连电话都没有。易江南知道他生气了,几次想打电话过去,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史无前例地第一次冷战起来。只是随着冷战的时间越来越长,易江南的心却越来越慌,看电视的时候居然也走神,这对于拿电视送饭的易江南来说,是非常严重的症状,易江南觉得自己快忧郁症了。所以现在郑理的这一句话对易江南产生这样的心理冲击力就容易原谅得多了。
易江南回了回气才在众人惊愕的眼神里态度端正地低了头小声说:“也没什么,只要吴医生抱着新娘子站在楼道里大喊五声‘大爷今天大喜了,大爷今天很高兴!’”
人群里的兄弟姐妹一听,个个都笑得七倒八歪。一想到斯斯文文的吴医生从此在外家邻居面前白袍天使的形象形神全毁,一众人等再无任何立场,个个抱定手臂看笑话。
郑理走过去拍了拍吴磊的肩膀说:“兄弟,你要挺住呀!”
吴磊只好咬咬牙,跟袁穗交换一个无奈的眼神,一把抱起佳人,蹒跚着移出客厅,好事的摄像和摄影亦步亦趋,真实地记录下了吴磊小腿每一次的颤抖以及被周围邻居津津乐道经年的撕心裂肺地嚎叫。以至于袁穗的娘家亲戚无论老嫩连岳父母从此以后都管这位新晋女婿叫“吴大爷!”
最后,易江南从冰箱里把包在保鲜膜里袁穗的婚鞋拿出来的时候,有几个从冰箱里拿了酸奶来喝的兄弟立马吐了。
婚宴现场很热闹,但是太多繁文缛节,易江南一直跟在袁穗旁边帮着弄七弄八,累得半死,还要时刻看守袁穗再三交待要看紧了的装满利是的手袋,记下每个人给了多少,等会儿还要按数回利是给人家,大脑神经高度紧张,不过倒也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用出去交际,对老娘也算是有了交待。
“欢迎光临!”知客唱喏,又有利是收,易江南赶紧站过去袁穗身边,伸过手去接利是,哇,好大一封!易江南抬头一看,楞住了,给利是的人居然是卢永福!
袁穗在旁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卢先生,谢谢你!打电话的时候真的觉得很冒昧,没想到您这么赏脸!”
“哪里哪里,你是南南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卢永福难得地露出一脸礼貌的浅笑,落在易江南眼里只剩“虚伪”两个字。
易江南觉得莫名的心虚,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吴磊身后的郑理,后者看上去好象一脸平静,但是那个眼神狠狠地钉着前方的楼梯,好象那里站着杀父仇人一般。好不容易才结束的冷战又要开始了吗?易江南一颗心往一个黑暗的处所不断地沉下去、沉下去。
第十八章
“南南,是你把卢先生的名片给我的呀。”袁穗扑闪着粘了假睫毛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继续扇风点火。易江南被那阵带着睫毛液味儿的小风儿扇得头晕,这才明白为什么袁穗对于她恶整吴磊的时候状似平静,无动于衷,原来一早埋伏在这儿了。
“阿穗!”老娘特有的清亮嗓门儿让易江南眼皮一跳。
“恭喜,恭喜呀!”老娘挽着老易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