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怎么办?郑理跟我说,你一直希望在婚礼上穿着婚纱,在海边与爱人交换盟誓,所以,我答应了他要给你一个让你尖叫的婚礼。”
“怎么又是郑理?慢着,你们两上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协议?”易江南警觉地竖起眉毛。
卢永福想着自己前胸后背成片的青紫,苦笑着说:“协议?有啊,我们的协议就是从此以后,我的钱将变成我和你的钱,我的孩子,必须是我和你的孩子。”
“郑理出的什么价钱?”极度不良的预感让易江南的小腿微微地打着颤,心跳如鼓。卢永福淡淡的声音终于毫无感情地传了过来:
“永不参与卢氏集团运作。”
只是轻轻闭了一下眼,再睁开,视线里只剩下易江南在十米开外撒丫子飞奔的背影,连一个字都没有留下,卢永福弯了弯唇角,自嘲地笑,自已还是说出来了,为什么?那一点点骄傲吧。虽然平时自己是很看不上这类于事无益的情绪的,就象郑理找到他说愿意退出竞争,但要他善待易江南的时候,他一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哪怕郑理是一个很能激发他的斗志的对手,哪怕就算硬碰硬他仍有五成的把握,但是既然胜利取决于一场婚礼,一段婚姻,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很多人以为靠女人赢得竞争不光彩,但是他一点不介意,重要的是赢了,手段只是过程,过程只代表过去,胜利才是最后的当下。但是没想到,今天,他居然还是被这些无用的东西困挠,做出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来,看来以后一定要记住,前方有女人,有事请绕行。
直到站在郑理公司的大堂,累得几近虚脱的易江南才发现自己一直是用跑来的,而且现在是晚上七点半,郑理极有可能已经下班不在公司了。但是卢永福最后那句话击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忘记了一切,只是下意识地向着这儿一路奔来,仿佛生来她就只有一个使命,就是向着郑理存在的方向奔跑,不管是为了接近他的背影,还是扑向他的胸膛。
在空荡荡的办公桌间看到郑理办公室的灯光的时候,居然有一种寂寞得想掉眼泪的冲动。不想自己变得更加混乱,努力摒掉那些莫名其妙的伤感,易江南舒一口气,一把推开郑理办公室的门。郑理愕然地抬起头,就看到易江南头上冒着袅袅白烟,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倚在门边,吓了一跳:“怎么了?南南?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易江南摔开郑理过来扶住她的手问。
“什么?”郑理不明就里地望住易江南,片刻居然了然:“你知道了?卢永福居然说出来了?”陈述语气的疑问句,易江南自动屏蔽,跳过:
“为什么?”
“老胖子缠得我太紧,非要回卢氏,正不可开交,正好你要嫁人了,我干脆拿来做了顺水人情,嘿嘿嘿。”郑理笑得很丧。
“我是问你干嘛非要把我塞给卢永福!”易江南眼睛灼灼地散着寒气儿。
“我想你幸福。”郑理望住易江南的眼睛是坦然的,却让易江南感觉被伤害。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决定我的幸福?”
“我了解你,南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包括你自己。”易江南笑,感觉讽刺,自己一路奔来,以为上天垂怜,奇迹出现,黄河倒灌,得偿所爱,原来,天上不会出现绿太阳。
“你了解我,那你了我解爱的是谁吗?一直以来让我一想到就会牵心牵肺地疼痛的是谁吗?”如果自己的人生注定是这么可笑的话,易江南介意先让自己和周围的人一起疯狂。
“我知道,是我。”郑理毫不迟疑地回答,狭长的眼睛不肯看着易江南的脸,只专注地盯住她的手,仿佛那手上开出了稀奇的莲花。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易江南全身的肌肉纠结成僵硬的姿势,自尊轰然扑地,激起满屋尘埃:“做了这么多年观众,我做小丑的模样还算有些娱乐性吧?”
“南南,你一定要这样说伤害自己吗?”郑理的声音苦涩得象五月的柿子。
“那我应该怎么说?谢谢你让我爱了那么多年?!”易江南愤怒地握紧着拳头抬起头。
“你值得更好的明天。”
“你们他妈的有完没完了?!”易江南终于爆发:“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你应该这样才会幸福,你应该那样才幸福!人生是我的,这条甘蔗是苦是甜都得我自己啃,为什么要你们来替我决定?!连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也要被你们来左右?你看不上我,没有关系;你拒绝我,也没有关系,但是请你不要把这一切当成一个笑话,而你更没有权利把我推给其他人,还要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什么我值得更好的明天,虚伪!恶心!我看不起你。”言毕身心俱疲的易江南向门口走去。
郑理突然冲过来,一把将易江南拉进怀里紧紧箍住。天知道她有多想念这个怀抱,但绝不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和这种气氛里,只是左冲右突却换得全身麻痛,于是僵硬地呆立在那里,希望让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散发出强劲的萧刹之气来,伤了那个人,也伤了自己。
“南南,在我面前不要象刺猬一样竖起你的刺,那身披挂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保护你。”
“在你面前做任何事还有用吗?”易江南哧哧冷笑。
“有!”
“有够好笑吧?”
“你牙尖嘴利的样子越发不可爱了。”
“拜你所赐,连最后的自尊都输掉!”
“你恨我?”郑理问得有点儿乐陶陶的。
“不,我只是后悔,四岁那年,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更后悔这么多年来,把你种在了我的心里。”易江南转过脸,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得清晰、冰冷,绝望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紧地盯住郑理。如期看到郑理脸上的笑容象是被人生生地扒了下来,变成一片死灰色,易江南遍查体内却抓不到一点点愉快的意思,只有痛,牵扯着每一下的心跳,令人心悸的痛袭遍每一条神经。原来事到如今,伤害他,痛的仍然是自己。
深夜一点多,卢永福的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协议仍然有效。”
公告
OH YEA!偶感冒啦!偶头痛啦!偶咽喉发炎啦!偶有借口一个星期不更新啦!LA LA LA LA!
第四十二章
最后,卢永福是在护城河边的一棵大树下捡到易江南的,身体蜷成一圈,心理学上说过,这样睡势的人在梦里也是缺乏安全感的。卢永福发现为了找人奔波了近七个小时的自己居然在心痛这个睡得人事不知的女人,昨天晚上的话应该改为“前方有易江南,有事请绕行。”
不管内心如何鄙视自己,卢永福还是很不识相地蹲了下来,伸手去推易江南:“你最懒,你最懒,醒醒!醒醒!”
待易江南星眸微启(星星旁白:那是因为易江南的眼睛的尺寸就象在地球上用肉眼看到星星这么小),天地色暗(天空旁白:位于东经113°17',北纬23°8'傍晚十九点四十分,天不黑才怪。),吐气如兰(卢永福的鼻子哭了)地问:“大叔,你是谁?”
“好了,姑娘,下次装失忆麻烦你眼睛别这么诚实,一副想杀了我剥皮过水下肚的模样。”卢永福双手轻轻覆在易江南的眼睛上,暗想:“你要是真的失忆了,才是大家的福气。”
易江南没好气地拍开卢永福的手,翻身坐了起来,打量了一眼西装笔挺的卢永福奇怪天气开始变得潮热,这人明明从外面飞车赶来却反而身清气爽得齐整过她这个大梦方觉醒的人,额头甚至连一滴汗油也欠奉。超级怀疑此人天生畸性,没有汗腺。
“我们还是结婚吧。”卢永福趁着易江南楞神的时间突然说。
“你这句话说得太晚了,在订婚那晚你仍然把我当成筹码的那一刻就晚了。”易江南摇摇头,遗憾是真实的。
“可是,你一直就在等那个时刻,对不对?”卢永福阴沉地说,一个个字狠狠地出口,希望在易江南平静的脸上炸出些波澜来。
“不,不是这样的!差一点,你知不知道,只差一点,我就说服自己了。”易江南依然那样坐着,靠着树干,人淡如菊。
“说服?你觉得我只配得到那种面目的感情?”卢永福恨极反笑:“易江南,祝贺你成功地羞辱了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易江南的面上终于现出烦恼的神气,早就知道跟卢永福打口水仗是不智的。她只是一个老实人,只会说老实话,这种时候,老实话会让人发疯。
卢永福缓了缓气:“你见过郑理了?”
易江南扭过头去:“我从不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评论另一个男人,做为一个人见人爱的女人,也是要讲格调的。”
卢永福笑,刚才阴霾的空气淡了许多,沉默关晌,卢永福突然说: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家。”没试讲这种风格的话,心里稍微有些不自在,眼睛却镇定地望着远远的地方。
“奇怪,我没家吗?我们家有老娘,有老易,有易江南,我还要你给我什么家?!”易江南失笑,声调却不太正常地扬了上去,吓得附近树上的鸟儿扇着翅膀飞一般地蹿了。
“你说的那是娘家,我说的是一个真正标志着你长大成人的家,这个家可以包容你所有的情绪,这个家可以让你为所欲为,这个家衣食不忧,这个家在不久的将来还会有一个以上真正与你血脉相连的人……”卢永福不理易江南擦枪走火的怒气,语调平缓,循循善诱地在易江南面前描绘着那样一个明天,神情仿若亲见。
卢永福实再是个聪明人,前面的话显而易见的没营养,让易江南轻蔑之下放低警惕之心,却用最后一句话一举攻陷了易江南的理智。自从知道自己不是老娘亲生的孩子以后,那种深入骨髓的遗世孤独就如影随行,所谓人伦亲缘在她的世界里成了最遥不可及的东西。老娘与老易轻易温暖了她的神经,却永远也温暖不了她的心脏,无论